“好玩吗?”这大概是我来到这个时空过得最舒坦的一天,终于有了一点还活着的感觉。
“可是,”琴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道:“可是小姐,你真的不介意吗?你和那个公子在大街上。。。。。。皇上要是知道了。。。。。。”
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那个意外的初吻,不免有些遗憾,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老天爷作证,这事纯属意外,不能算数的。那个该死的书呆子,怎么偏偏遇上他?
终于平安回到了江府,刚进大门,便发现气氛不对,平日丫环仆人进进出出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莫非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当我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闺房时,刘管家出现了,他一脸的紧张在看到我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早上那几个家丁刚才回来禀报说您不见了,老爷正集合下人们要出去找您呢。您回来得正好,快去给老爷报个平安吧。”
看来是躲不过了,我硬着头皮随着管家走向大厅,琴儿早吓得发抖,半句话也不敢讲,默默的跟着。
厅内,仆人们整齐的站成两排,那四个家丁跪在厅中,江祖贤正板着脸在训话,江继忠则侧立在一边。
我的出现让大厅顿时安静,江祖贤投来一个责备的目光,随即将众仆人喝退。厅里便只剩下我,琴儿,及江家父子。琴儿早在一进大厅便自发跪下了,我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应付这个老谋深算的祖父。
江祖贤来到我身边,虎着脸喝道:“你看看你这身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了个孙子呢。身为一个女儿家,以后还要母仪天下,居然如此的有失妇德,传出去我江家顔面何存哪?被皇上知道的话成何体统?”
说我有失妇德?我几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虽然当街亲了一个小破孩,但又不是我愿意的。
见我无动于衷,江祖贤怒火更盛了,“继忠你看看,这都是让你们给惯出来的,做错了事居然毫无悔改之意。你自己说说,今天在街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人打起来?”
我又没和人动手,从始至终我都在用嘴说服人家啊,是那四个自己冲上去的。看江祖贤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我,只好低头道:“祖父,我错了,不该和人发生冲突,可是,我也是听那人在污辱江家,一时气不过,所以才与他争辩了几句,家丁们以为我被人欺负,冲出来想保护我,所以就打起来了。”这个理由还算充分吧?
江祖贤怒火稍为平缓了一点,问道:“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正所谓说一个谎就要编一百个谎来圆,我只好继续编下去,“他说您是奸臣,还说您残害忠良什么的。蝶儿也是气极了,才失了身份的。”反正位高权重的人总是受人非议的。
江祖贤脸色大变,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惶恐,连一边的江继忠也是一脸震惊,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江祖贤不愧是官场上的老将,瞬间便恢复了冷静,淡淡地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仰起头笑道:“我当然是告诉他我祖父和父亲为官清廉刚正,体恤百姓,是个大好人喽。”乖乖,看他们父子刚才的表情,不会真被我无心言中了吧?莫非我是奸臣之女?汗!
江祖贤打量我半晌,点点头道:“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家法不能不顾,回房去,罚抄《女诫》十遍,没抄好之前不许出闺门一步。”
不会吧,这个时空也有这种东西?还没来得及哀悼,江祖贤又指着琴儿道:“还有你这个丫头,主子不懂事也不劝着点,留在身边也没用,以后就到伙房去吧。”
“老爷,琴儿错了,琴儿一定改,求您让我留在小姐身边吧。”琴儿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停的磕头,我忙拉住她,笨丫头,再磕下去头就破了。缓缓跪下道:“祖父,今日之事是蝶儿任性,怪不得丫头。这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平日里伺候周到,蝶儿还指着把她一道带进宫,日后身边也好有个贴心的人,祖父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江祖贤想了想,挥手道:“罢了罢了,都回去换衣服吧。”
“谢谢祖父。”
“谢谢老爷。”我和琴儿一起道过谢,便匆匆起身直往外冲,都想早点逃离这个地方。
江祖贤突然又开口了,“对了,那个人,他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谁还记得。“好像,面目挺狰狞的。”脑海中浮现一个漫画版大魔头的样子。
江祖贤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经过江继忠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打量了他一下,我这个爹爹好像是挺怕他老子呢,有他在场连话也不敢讲。
江继忠也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老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亲爹看闺女的那种,嗯,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直到回到房里,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和江家父子相处时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看来自己始终无法投入到江雨蝶的角色中去。
琴儿一进屋便卟嗵一声跪在我跟前。我忙扶起她,“这是干什么呀,还嫌没跪够啊?”
琴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扑在我怀里,哽咽道:“小姐,谢谢您为我求情,您对我真是太好了,琴儿以前还出卖您,琴儿实在是惭愧极了。以后,不管上刀山下油锅,琴儿伺候您一辈子。”
我好气又好笑的瞪她:“真是个笨嘴丫头,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你这到底是表忠心还是诅咒我呀?”
琴儿忙连连呸掉,也破涕为笑,“是琴儿乌鸦嘴,小姐大吉大利。”
我拉着她的手,真诚的道:“其实,今天的事是我连累的你,你都能为了我跟人打架,为你求情也是应该的啊,再说,没有你这张嘴在我旁边絮叨,我还嫌闷得慌呢。虽然你我名义上是主仆,但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当妹妹来看的。以后,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要一起承担,一起面对了。”
琴儿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眼泪又再次涌了出来。
“好啦,再哭就淹大水了。快准备热水我们洗澡换衣服吧。”
“嗯,趁着天还早您正好还能抄一会《女诫》。”
我直接晕了。
==========================票票外传====================
一天下朝,江祖贤遇到了作者我。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笑容可掬地道:“江臣相,官做得不错呀,又捞了不少油水吧?”
江祖贤含笑点头道:“都是托作者大人您的福啊。”
我奸笑道:“既是如此,你也当为我谋点票票吧,否则,新皇大婚后头一个就废了你。”
江祖贤惶恐的应道:“作者大人放心,老夫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
次日,京城各处都设下了关卡,凡要过路者,一律交票票一张。
百姓民怨四起,消息传到了君烨耳里,君烨忙紧急招来各路朝臣商量对策。
商量的结果是,一派人赞同顺应民意,诛杀江祖贤,另一派人则认为江祖贤多年为国操劳,战功赫赫,该赦。
君烨思索了一下,有了决定:“江臣相虽然劳苦功高,然民心也很重要,但就这么杀了你,皇后又不会放过我啊。不如这么办吧,从现在起,大家给个收藏,便是同意杀你,给个票票,便是支持放了你,这样我也对皇后有个交代,退朝。”
于是江祖贤每日跪于城门前哀嚎:“各位亲们,请投我一票吧。”
闺中篇 第十章 天降枪手
桌上点着三盏油灯,我与琴儿在灯下大眼瞪小眼。笔墨纸砚摆放在一旁,还有一本黄皮书《女诫》。
我逼视琴儿,几乎是哀求道:“琴儿,你真的不会写字吗?”
琴儿无辜的眨着眼,“小姐,您忘了吗,您只教过琴儿识字,可没教过琴儿写字呀。”
呜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这一刻真想快点嫁进皇宫,成为唯我独尊的皇后娘娘,看谁还敢对我用家法。
琴儿弱弱的道:“小姐,您自己不是会写吗?虽然十遍有点多,可是一个月之内是肯定能写完的。”
一个月?杀了我吧。如果是用圆珠笔或许我还可以试试,可是毛笔,上学的时候一个练习本能得两个红圈就不错了,何况还是蝇头小楷?看过江雨蝶以前写的字,工整绢绣,就忍不住汗顏,真要写出来那我还不漏馅了?
抬头见琴儿正不解的看着我,心一横道:“琴儿,眼下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找个枪手。第二条,就是离家出走!我们商量一下哪个办法可行吧。”
琴儿一头雾水。“什么是枪手啊?”
“枪手就是。。。。。。”话没说完,突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影子。“是谁?”我疑惑的湊到窗前,没人。琴儿正想喊人,我忙制止她。想起上次晚上的事,心中一喜,莫非是医鹤来了?
我冲琴儿笑道:“枪手来了。”拉开门冲黑夜里小声喊道:“鹤,是你吗?出来吧。”
衣袂破空声,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线条刚毅的脸,不是医鹤。
来人温情脉脉的望着我,我木木的回视他。
琴儿跟出门来,看到他后低声惊呼道:“归云将军!您怎么来啦?”随即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心地道:“你们快进屋去,我帮你们把风。”小丫头麻利的把我们推进房间,并很体贴的关上了门。
这个老情人怎么说来就来,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进屋后他望着我迟迟不说话,我也不敢冒然开口,只是招呼他坐,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似是经过一番酝酿,他终于开口了,“刚才,你叫鹤?他是谁?”低沉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失落。
有种偷情被逮到后的心虚。汗!我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真的江雨蝶,干嘛要心虚?正了正腰板,冲他笑道:“没有谁啊,是上次有只白鹤落到我院子里,我喂它吃了点东西,刚才见窗外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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