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让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是皇后干地。是你。在皇后入狱后,在朕耳边说尽了她的坏话。企图混淆朕的判断。又是你,在乾清殿上信誓旦旦的说皇后会邪术。你处处将矛头指向皇后,只是想要嫁祸于她,掩饰你自己的罪行,达到你一石二鸟的目的,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陆贞儿焦急的摇头,“皇上,您不能光听这个太医地片面之词就认定是奴婢所为啊,他和皇后是一伙的,一定是他为了替皇后开脱,陷害我的。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断红’,全是他编出来的。”
医鹤冷冷看了她一眼,抽出一根银针扎入一朵花芯中,再拨出来的时候,银针已经变黑了。
文逸清亲眼看到这一幕,不禁悲从中来,“陆贞儿,你好狠啊,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吗?这种毒药是汝越国才有地,一定是你在买花地时候顺便买来以备不时之需地吧?亏我还那么相信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陆贞儿身上,几乎都认定了她就是凶手,陆贞儿似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开来。
龙君握了握拳,背转身去,“来人,将陆贞儿带去宗事房,明天召集群臣公审。”话毕,立刻便有侍卫上来将陆贞儿架了出去。
我地心收紧了一下,不知为何,看到陆贞儿这个下场,我心里也很难受,这或许就是物伤其类吧。
文逸清抹了抹腮边地泪,倚入龙君怀里,龙君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明天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地。”眼神却瞟向了我。
我低头道:“皇上,臣妾有些累,先回未央宫了,文妃这里,就交给您了,她身心受创,皇上要好好安慰她才是。”
龙君张了张嘴,
些什么,可是看看怀中的人,最终无奈的咽了回去,满的瞪着我。
我假装没有看到,转身离开了文庆宫。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似乎比一年还要多,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身心疲惫,回到未央宫,洗了个澡,什么也不去想,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也许是在牢里没有睡好的缘故,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香,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膳时分。
梳洗完毕后,我再次被请到了乾清殿,殿下站着的还是那些文武百官,不过,这次我是以皇后的身份坐在了龙君身侧。
龙君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接着,陆贞儿被带到了殿上,才一夜不见,她憔悴了很多,脸色泛白,双眼浮肿,似是一夜没有睡觉,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个漂亮的花季少女。
龙君顿时沉下脸来,“陆贞儿,你想好了没有?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朕一一举证啊?”
陆贞儿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幽怨的看着龙君,话还没出口,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心中有些不忍,悄悄瞟了眼龙君烨,他却像司空见惯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的人,看来,在帝王眼里,女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
陆贞儿见状,更是悲从中来,张嘴便大哭起来,龙君眉头皱了一下,喝道:“闭嘴!小全子,把证物呈上来。”
小全子立刻麻利的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又将文妃院子里那盆红花端来摆在旁边。
龙君指了指盘子,道:“陆贞儿,你自己看看,这两样东西都是你的吧?”
陆贞儿瞅了瞅盘子里的东西,摇头道:“这个是什么?”
“呯”的一声,龙君重重的拍在了案桌上,“你装得倒是很像,这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这包‘断红’经过太医院检查后,已经证实了,和这盆花里面的毒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贞儿瘦弱的身躯颤了一下,目光失神的落在盘子上,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文武百官皆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摇头,跌坐在地上。
我诧异的望着那包毒药,悄悄扯了扯龙君的衣角,湊近他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龙君在我耳边回道:“昨天你回未央宫了,所以不知道,这是待卫们在搜棠仪院的时候找到的,这也是必经的程序。”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可不知为何,看到陆贞儿此刻的样子,还是不敢相信她就是幕后的黑手,或许,脆弱,有时也是掩饰自己的武器。
“现在证据确凿,你想朕怎么处置?”龙君贴着我耳边问,态度极其暧昧。
殿下文武百官正睁大了眼睛瞅着我们,我有些难为情的往旁边移了移,低声道:“皇上酌情处理就好,臣妾不便干预。”
龙君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陆贞儿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指着我喊道:“江皇后,你跟皇上说了什么?是不是要皇上杀了我?现在你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对不对?”
龙君悖然大怒,“放肆!竟敢对皇后不敬,来人,掌嘴!”
陆贞儿此刻已理智全无,不顾一切的吼道:“江雨蝶,我跟你没完!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话刚落音,两个内待下来按住她,‘啪、啪’两耳光,陆贞儿嘴角逸出一丝鲜红,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龙君忍无可忍了,挥手道:“把她押下去,交由宗事房处置。”转头轻轻握住我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我心情沉甸的回他一个勉强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吧?
第二卷 皇后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相非真相
廷,真的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埋葬了多少青春红顔,美人血泪,却有几人能换得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记深情回顾?
陆贞儿的案子很快就判了下来,定于明日午时处斩,相同的罪名,因为地位的不同,死法也不一样,连最后的一丝尊严也被剥夺了。
小乔提着食盒跟在我的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啦?”
小乔加快脚步走到我身边,“您好心去为她送行,她未必领您这份情呢。”
我叹了一口气,道:“大家都是女人,她的老家离这又远,总不好连顿临终的饭菜都没人送吧?”连夫妻一场的龙君都不管不问,这宫廷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真是叫人唏嘘。
小乔神色黯然,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宗事房的监牢还是一如既往的晕暗,昼夜不分,我接过牢头递过来的宫灯,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陆贞儿被关在我上次住过的监牢里,此刻,正蜷缩在那张大床上,听到响动,‘噌’的爬了起来,冲到牢门边,看清楚是我后,眼神中的惊喜转为了防备,带着一丝恨意瞪着我。
小乔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端了出来,我将菜一碟碟递进牢房里,“这些都是御膳房做的,全是你的家乡菜,你快吃吧。”
望着一盘盘散发着诱人气息的佳肴,陆贞儿喉头动了一下,暗自咽了咽口水,继而冷笑道:“你不用再来假慈悲了,我已经满盘皆输,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身边的小乔递给我一个‘你看吧’的眼神,我淡然的笑笑。蹲下身来,看着里面这个可怜的女人道:“是皇上不忍见你走得太凄凉,所以。命我带来这些酒菜为你送行,也算不枉你们夫妻一场。”
陆贞儿眼睛一亮,“夫妻?皇上真的(;;更新最快)这么说吗?”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善意地谎言也许能令她走得安心一点。
“皇上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妻子?他心里还是有我地?”陆贞儿脸上多了一丝光彩,急问道:“为什么皇上不自己来?我要见皇上。”
我垂下眼帘来,不忍再多看一眼,陆贞儿见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光黯淡下来,“皇上又怎么会来这大牢里看一个罪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对不对?”
叹了一口气,我轻声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你能安心的做你的昭仪。就不会有今天了。”
“不是我!”陆贞儿像受了什么刺激。嗓门突然大了起来,“我没有害文逸清。我没有!”
我心中一震。原本就存在心中的那点疑惑被慢慢放大了,小乔生怕她伤到我。忙将我拉开几步,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没有,那盆花和那包毒药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陆贞儿的要害,她顿时跌坐在地上,脏兮兮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哽咽着道:“这就跟你房里的布娃娃一样,我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可为什么他就那么相信你,却要置我于死地?我是那么的爱他,我争强好胜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因为我太在乎他,想要更长久地留在他身边,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被她的话震憾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知道真凶是谁吗?他为什么要借你的手来做这一切?”
陆贞儿惨笑道:“为什么?都是因为我自己,在这宫里,你必须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很深,像我这样性情的人,就是现在这个下场,没有谁会相信我没有下毒。真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他也不在乎我,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以为我不本不是他让你来的对不对?这后宫最不缺地就是女人,可能在他心里留下影地又有几个?在牢里地这两天我也看透了,就算我能出去又怎样?他身边的女人我能斗得过几个?说不定哪天下场更惨,就这样死去,或者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若干年后,他还会记得有一个叫陆贞儿地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害死了他地皇子。”
难道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哀吗?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禁涌了上来,喝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为这种理由死去,值得吗?”
“你是皇后,高高在上,又有皇上宠着,女人想要的一切你都有了,你当然不会明白我地苦,这个世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