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仿然不知疼痛,只是一遍又一遍狠狠地捶打着树杆。他没有用内力,只是凭着本能发泄。可是他忘不掉,他越是狠命,那张脸就越是清晰。
可是每次当他想靠近她时,多年的恶梦又不断袭来。那一双双血淋淋的手,无数双不甘的眼睛。一幅幅画面与她那张清秀的脸交织在一起。他头痛欲裂。
渐渐地,她的脸愈加模糊,而那些鲜血潺流的画面却愈加清晰,逐渐充斥了他的双眼。
他猛地抬起头,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眉眼之间一片狠戾。 ;拿QQ币
没有她,他一样可以报仇,但是他却不能冒险让她进入他的生活。既然她不能为他所控制,那么他只好毁了她!
俊美的脸庞带着嗜血的笑意,隐隐还有一丝悲凉。修长的五指拈起一片树叶,一个用力,树叶便已化为粉沫,随风飘零,融入无边的黑夜。
同一时间,桀王府的暗牢里
冰冷的四璧,一片灰暗,隐隐还有些愈深的暗块,似是干涸许久的血迹,只是很快便又染上了新的血迹。墙上的火把正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却仍旧只能发出昏黄而暗淡的光线,映着不远处摆放的各种血淋淋的刑具,让人凉到心底。
那个一身冷凛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太师椅上,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仿若来自地狱的阎罗,随时便会勾走你的魂魄。
在他的下面,一位少女正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满身的鞭痕,血肉已然模糊,翻飞的残肉混着衣服,那般触目惊心。少女的嘴浸出丝丝血迹,血腥之气充斥着整间屋子。
“禀王爷,已经晕了。”一位铁血的黑色面具男子声音冷凛地上前禀告。
千夜墨芴不屑地瞥了趴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冷哼一声。这样就挺不住了,没用的东西——
“给本王泼醒。”男子往后靠了靠,轻轻地阖上眼皮,俊美无双的侧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亦不知是喜是乐。
只是大家却明白无论眼前这个尊贵的王爷是喜是乐,地上的女子都难逃此劫。
那个面具男子心下一紧,但还是快速领命而去。
王爷每次泼醒犯人所用的水自然不是一般的冷水,而是盐水。不一会儿,一桶盐水提来,唰地一声泼在了女子早已浑身伤痕的身上。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自传来,蓬头垢面的少女猛地仰起头,痛苦地长嘶。
只是她嘴巴还未合扰,啪啪两声震响在这发霉的暗牢里愈显诡异。那两个耳光扇得她晕头转向,耳鸣轰轰作响。
一滴艳红的血迹顺着她嘴角流下,在灰白的地面溅开。少女抬起头,看着前面那个冷凛的男子,满脸的委屈。哽咽地唤道:“王爷?”
千夜墨芴眼睫未动,依旧轻轻地阖着,好似睡着了一般平静,但是他那泛着森寒的声音缓缓自薄唇中吐出:“给本王继续打!”
少女身躯猛震,惊恐万状,哭道:“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望王爷饶了臣妾一命。”
男子眼眸骤睁,满是暴戾,如魔降世。空中寒光乍闪,那泛着阴冷的剑光竟比旺烈燃烧的火把还要刺目。
“啊——”少女捂住左脸,可是仍旧止不住那汩汩而流的鲜血。一股又一股,自指间滑出,浸泡住了整个手!
少女惊恐地抬起头,前面那个男子以不变的姿势斜坐在太师椅上,好似刚才他完全不曾动过。男子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头也未抬,只是漫不经心地用上好织锦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
艳丽的鲜红在素色的织锦上染上一朵朵梅花,娇艳而妩媚。
牢房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少女亦不敢再开口。刚才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朝她刺来,或许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魔鬼,他做事从来不需要为什么。
她害怕,她害怕她若再说错话,下一剑划破的便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子。
暗牢里静得可怕,连浅浅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良久,那个一身邪惑的男子才轻轻动了下眼睫,一手将织锦手帕扔在地上,吐字如冰:“拿去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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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五章 发现王妃调包
() ; ; ; ;男子这才将冰冷而邪魅的眼神对上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寒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本王可是从来没有碰过你!”
女子全身一震,眼里了慌恐,尽是悲哀。 ;拿QQ币是啊,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不仅如此,他还给了她莫大的屈辱。
新婚当晚,他让四个下人轮翻强了她。那一抹鲜红的处——子之血,竟是那般刺!
呵呵,早知道他是个冷心绝情的男子,可是她还是一心痴迷地想要嫁给他,一心做着她的王妃梦。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
可是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即使得不到他的心,即使得不到他的怜惜,她依旧是桀王妃。
她在王府住了这么些日子,虽然不受待见,但是关于王爷和皇帝的事却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无非是争皇位,争天下!皇帝赐婚,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休了她?聪明如他,不会给皇帝这个说事的机会——
蓼蓝仰起头,泪光楚楚,声音嘶哑:“王爷,臣妾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王爷又何苦为难我这一介弱女子呢?王爷若是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纳进府来便是。 ;拿QQ币臣妾不会多说半句话,还请王爷不要再为难臣妾了。”
如此识大体又通情达礼的王妃相信任何人都不忍伤害,可是此时暗牢里却仍旧一片阴森。
千夜墨芴眸光遽寒,嘴角冷冷地牵起,一字一句地问道:“那‘王妃’的意思是本王纳妃应该征得你的同意了?”
他危险的声音如根根长刺,猛地扎进她的心里,她呆愣片刻,哭道:“臣妾不敢!”
千夜墨芴冷峻的眼眸没有一丝动容,皱眉扫了扫旁边的人,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本王亲自来?”
看不见表情的面具男子持着鞭子走了过来,那强壮的身躯与眼前柔弱的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是他那身冷冽的气势却丝毫不曾减弱。
蓼蓝瑟缩着身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叫道:“王爷饶命啊!不知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要这般对臣妾?臣妾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臣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话音刚落,一凌厉的鞭子破空而来,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只是却没有第二鞭。 ;拿QQ币她拿开护住脸的手,心,陡然一寒。
男子剑眉高挑,身材挺拔,此刻,他就拿着那根鞭子在她面前把玩。心下一寒,种种恐惧爬入眼中。
千夜墨芴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猛然一鞭扫了下来。飕飕的破空之声似要冲破冰冷的墙壁。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王爷从不会因对方是女子而手下留情。果然,这一鞭下去,深见白骨。蓼蓝已经痛到满地打滚。那张曾经美艳的脸已经痛得扭曲,还混着鲜血,更加狰狞!
“呵呵,你有个三长两短又如何?皇兄赐婚?呵呵,你还真以为他会救你?本王曾经以为你是他安排来的卧底,却不想原来你只是个普通丫鬟。”
千夜墨芴的话不重,带着一丝低沉。却如重锤击打在蓼蓝的心里。掀起滔天的情绪,反复翻涌。
她是赐婚的王妃,即便他真不敢杀她,但是他却有的是办法折磨她。成亲当晚,只是一个开始。
眼里迸出浓浓的恨意。这一切本该苏洛衣来承受的,为何偏偏要加在她身上!如果苏洛衣当了桀王妃,那么今日倒在这暗牢里的人就应该是她了。而她蓼蓝说不定可以再结识其它权贵,也说定她早已锦衣玉食了!
恨意已深入骨髓,凭什么她现在要这里生不如死,而她苏洛衣就可以跟着锦王逍遥快活。
仇恨已然让她丧失了理智,顾不得欺君是死罪,交待了所有的事情。那些话都似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带着满腔的恨意,似要将苏洛衣撕碎!
蓼蓝本以为骄傲如他的桀王知道真相后会将她打入地狱。可是那个高贵的男子却始终是一脸的平静,邪魅的笑意湮没了他所有的表情,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最后什么都没说,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潮湿的暗牢里昏暗依旧,阵阵血腥之气充斥着蓼蓝的每一根神经。看着那冰灰色墙面上的点点暗红,奄奄一息的蓼蓝眼里满是仇恨。
呵呵,苏洛衣,你已经逍遥了这么久了。有些痛该你自己来承受了,而这些天我在桀王府所受的屈辱,我会加倍地还给你!
走出暗牢,千夜墨芴仰着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呢喃道:“看来黑夜背后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回到房里,已是深夜。千夜墨芴却并未倒下歇息。轻轻地靠在软榻上,疏理着种种混乱的思绪。
今天收到消息说如今王府上的并非真正的苏洛衣。经他查探,原来那位随嫁的怜儿才是真正的苏洛衣。
可是那次参加大选的明明是他现在王府中的女子。以皇兄的缜密心思,在赐婚之前一定查得一清二楚,又岂会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苏洛衣?
那么皇兄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想安排个女人在他身边当卧底,那么真正的苏洛衣又为何要离开?而她很明显又是老九的人。哼,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老九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他即将唾手可得的江山。
任何人都别想破坏他的霸业,千夜绯羽不行,千夜倾泠不行,她苏洛衣更不行!
可是眼下要想不让千夜绯羽找到机会,那么苏洛衣便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可是又如何在老九的手上把人要回来呢——
突然,千夜墨芴幽深一眸子一闪,反手就将旁边的杯盏扔出。唰唰的破空之声,那个茶盏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向着楼外繁茂的大树丛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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