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难过的还不止这些。”冬梅叹了口气,“昨天傍晚在林子里,二公子说的话我们不都听到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唉”
“我看二公子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毫无证据地指责小姐呢?”一想到昨天下午在林子里看到的那番情景,冬蕊的心里就来气,“二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小姐也就算了,还把那封血书撕了,真是太过份了。”
“我也觉得奇怪,二公子一向是一个冷静的人,昨天下午怎么表现得那么冲动呢?其实即便他不相信小姐的话,也不至于大发雷霆啊?”冬梅百思不得其解。
“冬梅,二公子自小与七小姐相依为命,七小姐可是二公子的软肋啊。谁要是敢说七小姐什么不是,二公子能放过它吗?”冬蕊摇摇头,“我看或许是那天二公子心情不好,偏偏小姐又跟他说了这事,所以二公子这才对小姐发脾气……”
“即使发脾气也不能说这么没轻没重的话啊。”冬梅摇摇头,“我看不像……难道说,有人在这之前跟二公子说了什么……”
“谁?”冬蕊问道,“是谁起了这样的坏心肠?”
冬梅马上警觉起来:“冬蕊,你说,这事会与会与那封血书有关?也就是说,我们在屋子里偷偷说的话,被人听去了……”
正文第四百一十七章对策
第四百一十七章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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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做,我饶不了她”冬蕊怒道。
“嘘”冬梅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些,这院子外面可全是二公子的人,要是传到二公子的耳朵里该怎么办?”
“连小姐是他的亲妹妹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相信,那他还有什么相信的?”冬蕊愤愤不平道。
“或许是另有原因吧。”冬梅摇摇头,“看来这院子里头全是二公子的人,我们要小心些。”
她转头看向远处,目光中带有忧虑:“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小姐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希望小姐没事才好。”
傅清玉慢慢地走着,心底有些悲凉,仿佛觉得,所谓的亲情,爱情,都离她好远好远,她努力想去抓,去挽留,却发现手中空空而已。
不知何时,等她抬头看时,原来自己不觉已经走到了后院最荒凉的一角,清波阁不远处的那一片林子里,也就是她上次采摘公孙树叶子的地方。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讶然,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呢?
这时,眼前人影一闪,她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交杂着薄荷香味,然后便觉得腰间一紧,似被人紧紧抱住,同时身子一轻,双脚腾空而起,耳朵只闻呼啸的风声。
顿时,她明白那人是谁了,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想哭。
他终究还是不会抛下她不管的。
脚底已经接触到坚实的地板,赵子宣放下她,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知道自己身处于傅府旁边的那座阁楼里,也就是她与他经常见面的那个地方。
抬起头紧紧地看着他,他的眼中温柔涌动,如深遂的大海,里面有懊悔的神色。
“对不起,清玉。”他垂下眼睛,“我跟皇上说的时候,明明说的是我跟你的,后来,后来……”
傅清玉伸出手指,掩住他的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已经猜到了原因,身份的悬殊,本来就是她们二人之间的致命的差别。即使赵子宣不在乎,谁能担保其他人不在乎吗?像三公主、皇太后,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当然不可能同意让赵子宣娶她进门。
这一切,她早该料到。所以,她才会下定决心,做一个尝试,通过告诉傅二公子事实的真相,恢复自己的嫡女身份。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让赵子宣一个人去努力,去承担是不是?所以,在赵子宣为这件事情绞尽脑汁的同时,她也想为这门亲事出一点力,想想办法。
哪曾想到,自己这边失败了,赵子宣那边又阴差阳错……
老天真的喜欢跟她开玩笑,就是不肯让她以后的路走得顺顺畅畅的。
“你又喝酒了?”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一遇到什么烦心事的时候,赵子宣便喜欢喝上几杯,酒香混合着身上的薄荷香气,便成了天然的香水。
“嗯,想你。还有,担心你。”赵子宣张开有力的臂膀拥紧她,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感到踏实一些。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一直在担心你,怕你会哭,怕你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完完整整的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真是谢天谢地。”
傅清玉听到这,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夜之间,他憔悴了好多,眼睛通红,鬓发凌乱,胡须密匝,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她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靠在他的怀中,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傅清玉惊惶无助的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从昨天傍晚到今天,一切仿佛一场梦一般,唯有靠在他的怀中,才能感到那份真实。
他宽敞的怀抱是一个温暖的港湾,她想一辈子停靠在里面,让他替她遮风挡雨,再不远离。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傅清玉低声问道,不是无奈,而是冷静。
从见到他,看到他与自己一般备受煎熬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如果前面穷山峻岭,都是他们必须面对的,那她必然携住他的手,义无反顾走下去。
而且她坚信,只要他的意志与她一般坚定的话,只要两颗心不分离,即使眼前乌云铺天盖地,他们也会走出一片晴空来。
并且,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绝对不会是第二个谭大公子,而她,也绝非是水边村那个傅清玉了。
“我们一起走”赵子宣看着她,唇角微抿,现出一片坚毅来,“丫头,什么都不要想,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好,我们一起走。”傅清玉对上他的眼睛,也坚定地说道。
此次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自从心一度冷了下来之后,傅清玉忽然觉得,对于这个傅府,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以前,还念着兄妹之情,姐妹之情,如今,还剩下什么值得挂念的?
只怕,什么也不剩下了。
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让,但是唯有爱情,绝对不可以让出去。
她没有窥觑别人的爱情的兴趣,也没有誓要把别人的未婚夫夺过来的野心,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要紧紧把握在手里
对于赵子宣而言,她是他最珍贵的珍宝。而对于她而言,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临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她抬头望着他,“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等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去。”
“好,我会等你。”赵子宣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到从今以后,要你跟着我一块受苦,我的心,十分不忍。”
“你不也跟着我一起受苦吗?”傅清玉的心情好了起来,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睛,“我们还分谁跟谁哪”
“清玉。”赵子宣揉揉她的头发,只觉得心底的某一处,酸酸软软的。
“不过子宣,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傅清玉神色凝重看着他。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全部答应你。”赵子宣含笑道。
傅清玉有些感动地望着他。自从知晓了双方的心意及决心之后,自信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要走了,当然,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她还有应允了别人的事情,没有做到。
她附上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赵子宣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傅清玉十分郑重地点点头。
“好,我帮你。”赵子宣马上应了下来,他从身上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方形玉佩来,递到她的手上,郑重道:“丫头,你只要把这枚玉佩放在长白居酒仙楼的柜台的边角上,到时候,你要的人一定会准时出现的。”
“子宣,谢谢你。”傅清玉看着那枚玉佩,眼中又有了雾气,“这是我的心愿,等办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天涯海角,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丫头,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客气?”赵子宣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把玉佩放入傅清玉的手上,然后,拥紧她,心里既是酸楚又是满足。
“过两天,就入秋了,而忠靖侯府的桂花宴,也要开了。”傅清玉望着清波阁那片渐渐变黄的梧桐叶,幽幽说道。
一阵风过,梧桐林一片“沙沙”作响,吹到人的身边有了一股凉意。果然,天气是跟着节气走的,秋天的脚步已经慢慢地走过来了。
“在我府里举办的桂花宴,是京城一大盛事,到时候必定会宴请全京城的官宦之家的太太、小姐们出席。到了那天,大家小户的人全涌到了忠靖侯府,局势混乱,正好是我们离开的最佳时机。”赵子宣分析道。
傅清玉点点头,转头问他:“现在离忠靖侯府的赏桂大会还有多少天?”
“十天。”赵子宣道。
“十天对我而言,足够了。”傅清玉略一沉吟,唇边露出一个笑容,转头问他,“子宣你呢?”
“我也够了。”赵子宣点点头,“十天已经足够我安排好一切。”
他指的是出逃的路线,车马,还有一切所应该考虑到的状况。
“子宣,你真的舍得?”傅清玉蹙紧眉头看着他,“跟我一起走,就意味着你将失去忠靖侯府二公子的位子,失去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失去疼你爱你的皇外祖母,你的母亲三公主。还有,失去锦绣的前程,还有……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她轻轻叹息,“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
“丫头,我可不是为了你,我为的是我自己。”赵子宣无所谓地笑了笑,“国家社稷自有我爹和我大哥,我就不操这份心了。至于忠靖侯府的二公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有,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哎,丫头,听说过我一掷千金的故事没有?我掷的可不是忠靖侯府的银子啊,那可是我自己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看着傅清玉讶异的神情,他眼中的笑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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