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船鱼换来一个官名,皇上打的算盘还真响。要不是捐献一船鱼,苏州的商户们也不会争先恐后地赶脚儿地去苏州衙门捐献,这也是我哥应得的。不过是无实权的官职,挂名而已,用得着大张旗鼓的?”
“你呀,你没看到苏州的百姓听到你哥得了皇上的敕封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到你这里来反倒不稀罕了呢?”
“有什么稀罕的,天下是皇帝的,虽说作为一名景朝的百姓有义务,但是也用不着好似我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呀!皇帝在普通的百姓心中,那就是神,得到皇上的嘉奖,那是在神的耳边挂了号的,以后谁敢惹?”商瑞点了点她的额头。
“讨厌,小心拽疼你头发。”
“唉……”
“叹什么气呀?”
“无事。我以后会对你好,对孩子好!”商瑞抓起淑馨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嗯。”
淑馨看到他因为饮酒有点发红的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是真诚,这是承诺吗?淑馨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即使以后对她不好了,她也有办法让孩子们活的好好的。但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淑馨欣慰,更多的反而是无由来的心疼。
第二日,杨瑾瑜果然来到了商府。
“文熙兄,这里可真是世外桃园哪!”
“哪里哪里,不过是草草找了一所住所而已。”
“七皇子殿下听闻文熙兄在苏州,执意要来,皇后娘娘可怜他小小年纪,路途遥远,不能成行,嘱托了下官好好关照下你。”
“谢殿下关心。”
“呵呵,七殿下小孩心性,还时常记得你带他茶馆听戏的是的事情,七殿下对你可是儒慕已久啊。”
“不敢当!七殿下性情中人,不过是下官投了七殿下的眼缘罢了。”
“呵,文熙兄谦虚了!听闻此园原是苏州一个富商的家?”
“是啊,一世的财富终究是没带走,没成想流转到我这来了,虽然简单,倒也雅致,不比京城的壮观。”
“你倒是逍遥了!”
“是啊,岁月静好!”
苏州虽然远离了京城,远离了京城的权势,可是也摆脱了京城的复杂扰乱的形势,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成年了,大皇子是皇上的长子,自然入了皇上的眼,自小也是偏爱许多,后来又有先皇后所出的二皇子,那是皇上的嫡子,自然是各方注意,皇上也是寄予了厚望,又有七皇子,是继皇后所出,虽说年纪尚小,可是他有个权利欲极重的外公与母亲,这就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处了。
现在二皇子,虽说是嫡子,可惜,外家依仗自己护国有功、开国有功的祖宗业绩,贪污受贿、欺良霸女,甚至几乎把持朝政了,惹怒了皇上,流放的流放,抄斩的抄斩。先皇后虽说贤良淑德,对皇上那是一往情深,可是挨不住自家父亲的所作所为,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可怜二皇子,**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外家的护佑,在宫中能健康长大,也算是皇上对先皇后的补偿吧。
二皇子面对兄弟间的竞争也是有心无力,他指望的不过是皇上的怜悯和自己中宫嫡子的身份罢了。而大皇子与七皇子,有着强势的外家,怎能让他一个孤苦无助皇子踩在脚下?即使他们顾及兄弟情谊,他们的外祖怕也是不答应的吧?
商瑞与这几位皇子均有接触,大皇子,颇有将才之风,深得王老将军的喜爱与器重,二皇子,温文儒雅,心思缜密,高瞻远瞩,深得皇上的治世经验,七皇子,还年幼,尚未看出什么迹象来,不过七皇子虽说在皇宫长大,倒是仁慈心肠,极为善良之人。
侯爷赞成的是二皇子,商瑞也觉得二皇子比较合适,毕竟景国已经稳定,战争已经结束,二皇子颇有治世之才,只是可惜没有什么外力。
“有什么烦心事?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商瑞送走了杨瑾瑜,来到馨园。
“京城的杨瑾瑜来了,礼部尚书,京城怕是又要风起云涌了。”
“你们家不是和皇上没什么亲戚关系吗?关心这些干嘛?好好替皇上办差就是了。”
“单单好好办差就简单了。几位皇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们又不是皇上,再说已经是侯府了,再多一份护主之功,怕是功高盖主了呢,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不就是说的这个吗?”
商瑞听得淑馨的言论顿时茅塞顿开,是啊,他们不过是皇上的奴才罢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就是,关心那许多,有什么用?何况还是赌性如此之大?现在皇上康健,年富力强,何必忙一些没影的事情呢?自寻烦恼。
商瑞听过,急忙走了出去,去书房写信告知父亲去了。
“哎,人呢?”淑馨整理好**铺,转身发现人没了。
第四十章 安身立命
更新时间2014…4…23 17:40:04 字数:2286
杨瑾瑜在苏州呆了三天,就打道回府了,当然也带走了足够多的苏州特产,苏州的老百姓,对带来皇上敕封的牌匾的官员表现了极大的热情,夹道相送,海洋公司的员工更是舍不得这位送来荣誉的杨大人,极力挽留,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千里相送终须一别。
杨瑾瑜看到苏州淳朴的百姓,竟也感慨万千,站在船边挥手告别,还吟诵了当今的一首送别诗,更是惹得岸边的人群热泪盈眶。
这些事在家看孩子的淑馨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正跟滴滴争夺手中的尿布。
滴滴和点点已经五个月了,五个月的婴儿,能坐,能抓,还能吵。白天滴滴和点点醒的时间几乎和大人同步,不过上午和下午要各睡一个时辰。从能坐起来开始,点点醒了就不想躺下了,漆黑的眼睛骨碌碌转着,特别喜欢彩色的东西,有一次淑馨穿了件大红牡丹的衣裳,被点点瞧中了,竟然抓着就不放手了。小孩子的手劲儿还特别大,又怕伤着她的手指,淑馨还不敢用力,最后不得法,只能用剪刀裁下来。自此以后,淑馨和点点的争夺大战就开始了。
谁知道,今日,平时乖乖的滴滴也来凑热闹了。
“滴滴,这个是你尿的,你看,这么脏,娘要给你换新的呀。松手啦。”
“啊!啊!”滴滴还是紧拽着身下的尿布,就是不松手。
淑馨从旁边拿来滴滴喜欢的小锣鼓,“你看,多好玩!”淑馨边转这锣吸引他的注意力,边使劲往外拽尿布。
“啊!啊!”
“你啊什么啊,啊也不松手,这尿布多臭啊,还抓着不放手。好闻是吧?”
淑馨没法,只得放弃,幸好,屋里的温度还不算低,要不然,拿着尿布的滴滴又没办法给他裹起来,怕是要冻着不可。
“哎呦,小少爷,松手吧,这有什么好的?有屎有尿的,多臭哪!”楚嬷嬷也看不下去了。
“啊。”
“松手好不好?你看这块布漂亮吧?多好看,咱拿这块好不好?”楚嬷嬷抖了抖身边的绣着彩蝶的手绢。
“啊。”没想到,这小子就是不松手,流着哈喇子也不松手。
“小少爷,您看这个呢?”楚嬷嬷又拿了一块大红布。
“小少爷,您看这个,多好玩。还能放在炕上站着,还能走呢。”司琴拿的是木制的小马,那是京城侯府侯爷托人带过来的,小木马很逼真,刷了棕红色的漆,颈上的鬃毛一缕一缕的,四肢还可以活动,平时滴滴做起来的时候,就喜欢这个会走路的小木马,只是此刻,木马完全败了下来。
这小子撇了一眼,扭过头去继续欣赏尿布去了。
“这是干吗呢?”商瑞回来,看到淑馨、楚嬷嬷、司琴等一众人,围在抗边。
“爷。”众人让出一条过道。
“你不是送人去了吗?”
“送人而已,送走了,就回来呗。”商瑞走上前,滴滴正光着屁股闹的欢实,两腿一蹬一蹬的,手中还挥着尿布。淑馨赶紧上去把尿布按下,别挥起来,到处都是尿和屎。
“这小子!”商瑞凑上去,戳了戳他胖乎乎的脸,往外拽了拽他手中的尿布,谁想到一拽就松手了。
“哎,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不听我的话。”
“哈哈。真是爷的好儿子。”
滴滴也在旁边笑了起来,在商瑞的怀里扑腾得更欢腾了。
“先放他下来,还没裹好呢,别冻着了。”
商瑞正想将他放下来呢,没成想这小子,又抓住了他的衣服,就是不撒手。
淑馨突然发现,今天商瑞穿了件藏青色的衣服,滴滴的尿布也是藏青色的,不会这么巧合吧?淑馨想到这,突然大笑起来。商瑞、滴滴还有坐在炕上的点点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怎么?”
“突然发现你衣服和他尿布的颜色是一样的。“淑馨忍不住捂着嘴笑个不停。
“这小子,不会把这当成他的大尿布了吧?”
“有可能!”淑馨还在旁边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商瑞无可奈何。
后来,商瑞有段时间不穿藏青色的衣服,估计是滴滴把他衣服联想成尿布让他自己觉得别扭了吧。
过几日白母来看淑馨的时候,淑馨跟母亲提起滴滴的乐事,白母也是笑个不停,不过她也提醒了淑馨。
小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手有了一定的抓握能力,他们也是不停的在适应这个新鲜的能力,所以,看见自己喜欢的就喜欢抓抓,这时要给他点儿能抓住的东西,让他们自寻其乐去。
过几日,白家送了许多小孩子的玩具,居然还有海边的海螺,点点最喜欢此类东西了。
又说起皇上敕封的事情,白母更觉得亏欠自己的女儿。若是没有女儿,哪里会有皇上的敕封,终归还是亏了女儿的。
“娘,你别这样想,女儿现在挺好的,有儿有女,他在苏州,院里就我一个,也舒心。再说,侯府不是咱高攀了吗?”
“你呀,以后呢?以后肯定要回京城的呀,你可咋办?”
“他们还能把女儿吃了不成?再说不是有滴滴和点点在这吗?”
“是啊,有儿子,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