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闻言有些感动地看向水门,这位爸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强大起来。
佐助冷凝地瞥向他,忽略心中的不悦,他暗自奇怪第一次见水门时,他并不是这副态度的,难道死者苏生这个术出了什么差错么?
仿佛察觉到他的心思,水门在鸣人看不见的角度,蓝眸掩不住杀气地警告佐助,别接近他的儿子。
佐助的眼神一凛,亦开始感觉到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心高气傲的他逐便不甘示弱地与之对峙。
没让他们纠缠多久,一道白色身影倏地出现在他们之间打断这怪异的气氛,冷冽的目光扫过三人后硬声道,“月大人派我来接你回家,还有你们……”
………
待面瘫爸爸回到宇智波家后,意外地发现多出几位人物,看清他们的外貌与身份后,长年瘫着的脸竟然有一瞬间出现了裂痕……
大厅的人物分成两边,左边是三年前离家出走的儿子、九尾以及四代火影大人,右边则是音影大蛇丸、女王样的儿子、兜狐狸和忠犬君。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纠结,第一个想法便是:很好、很强大的组合──!
面瘫爸爸已经无力思考怎么音忍的人会出现在他家,只觉心情复杂,他看了看忙于跟水门斗法的佐助,再看看在大蛇丸面前仍旧一脸傲然的月,他突然觉得……说不定三个儿子当中,最乖最正常的其实是现在作为叛忍的鼬。
大蛇丸察觉到他的出现,扯起笑容随口调侃道:“好久不见呢。”
面瘫爸爸心不在焉地低应了一声,佐助这时候亦发现了他的存在,压下心头的激动,有点忐忑不安地偏头低声道:“爸爸……”
面瘫爸爸回视这个已经长大很多的儿子,本来平静的内心因为这一群人的出现而麻乱,开口以后他才发现自己仅能吐出一字,“嗯。”
这冷淡的反应让佐助顿时受到一点打击,小时候做错事爸爸不理他的回忆再次浮现,他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不甚自在地偏头。
水门见状暗笑之余还不忘趁机教育儿子,“小鸣,你看他们这是没爱的父子,我们不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你就是直话直说才可爱。”
“是吗……”鸣人有些尴尬地应了声,许是大喇喇习惯了的他亦觉得在别人家当面教育这事宜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是最近才开始明白有爸爸的感觉。
面瘫爸爸忍住皱眉的冲动,他暗自叹气,他不就一时反应不过来,四代这么一说,佐助铁定会想歪吧?看着佐助那比以前更为别扭的表情,他的心头有些不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苦于对方是四代,他又不能出言反驳他……
他开始有点庆幸,从以前起便被那位华丽少爷训练得心理数质良好,表面看起来仍旧毫无异样的,就在他想该怎么让佐助应该自己很高兴他回来时,单纯妈妈的声音便至。
“月,进来帮忙好吗?”
女王暗叹一声便站直身子往厨房步去,忠犬君见状亦义无反顾地跟上去。
兜挑了挑眉,第一次知道月原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如此想着的他听见旁边那人哑声地道出名言,“嘻嘻,月果然是好孩子。”
坐在大蛇丸对面的伊耳谜淡定地品茶,想着待会能吃到未婚妻弄的菜的同时听见这话暗自皱眉,总觉得这个作为老师的男人好像对月不怀好意似的,他虽然表现得像个长辈,却又对月异常执着,这一点自流星街那次便明白过来,他在月身上种下的咒印到底作用如何,这一切加起来都让他无法放心这个人。
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蛇目对上黑瞳,前者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浑身邪气的模样并不住打量起他,“听说你的暗杀任务做得很完美?”
伊耳谜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转头朝旁边点头道:“爸爸,你回来了。”
在场的人一囧,一致把注意力放在面瘫男子身上,后者的额角微抽,有些纠结地想起家里还一个麻烦人物,对这位声称要娶自家儿子的男人……
伊耳谜没有感觉到他的纠结,很主动地站直身子说:“我进去帮忙。”
徒留在大厅的人清澈地感觉到一阵低气压自大蛇丸身上散发出来,佐助觉得家里的变化大得让他头大,逐便开始纠结,那个杀手的意思会是什么?
宁静的客厅让厨房传来的隐若的嘈杂声更显清澈。
“月大人,让我来切吧。”
“被虐狂,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哼!跟我打一场。”
“妈妈,这样做对吗?”
“阿啦,伊耳谜你果然是个好老公。”
兜听得嘴角微抽,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掩饰表情,眼尾偷偷瞄向旁边的大人,但觉他又再次回复到阴晴不定的状态。
鸣人毫无所感地不住询问佐助这些年有没被大蛇丸虐待,也没管正主儿就坐在他附近,心情复杂的佐助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水门不时插话想打断他们的对话,面瘫爸爸状似很自然地落坐在儿子旁边。
黑眸底下闪过一抹满足,佐助回来就好……
这久久未见的父子以他们独有的别扭方式感受着内心的柔和,有些事情过去便应当过去,血缘的关系能把时间的隔膜软化,就算无法诚实地以语言来表达,大家还是能包容对方的。
………
夜风轻柔地吹拂后山的湖面,徐徐地扬起几丝栗发,月光下那头柔顺亮滑的栗发被映照得仿如散发出淡淡光亮,栗发少年站立在湖中心,血红的眼眸闪过坚定的目光,他突然抬起右手,神情专注地凝聚着什么的样子……
回到木叶后便心绪不宁的黑发少年随意晃到后山。
心思开始飘离,来到小时候他们常来训练的后山,黑眸闪过一抹怀念,不经意间见着这一幕,正想上前时脚步因眼前的景象而顿住。
只见湖面的水珠开始凝结至冰,阵阵雾气让人一眼便能察觉那是零度以下的冰珠,冰珠渐渐开始变型化为尖刺,少年的手一挥,密集的尖刺猛地击向前方的小山,咔地一声,小山转眼间便结成冰。
佐助微瞠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月甚至没有结印的动作,这到底是……?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清幽的声音突然自耳畔响起,佐助回过神,缓缓步出藏身之处。
佐助看清哥哥的情况后,心底有些涩意,犹豫地说道:“月,你……”
从小到大,他都认为这位哥哥是名副其实的天才,这亦是他头一次看清楚月在练习时候的模样,一向都以华丽自居的少年首次在他面前显露的狼狈……薄汗凝聚成水珠,自额角滑至颈间,他的眉眼间有着轻而易见的疲乏,那一身本来穿在月的身上尽显华贵气派的淡紫的浴衣,这个时候也散乱了……
这一切,都证明其实他的哥哥并不是不用付出就能收获的天才,他的训练并不比自己少,原来就算是天才亦是需要努力的。
月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流至眼角的汗水,单手爬梳一下散落至额前的碎发,似乎没有发现佐助的心神,眼尾微挑,淡淡地道:“怎么了?”
“月,灭族的事……是宇智波鼬做的吧?”
头一次,佐助在提起这个人名的时候眼睛没有变成红色,只不过他并不真的不在意,他依旧别过了脸,错开了月的视线,望向了夜空。
久久没见听见预料中的答案,佐助略感疑惑地偏头,却看到月这个时候已经移步到了他的身前,抬手用力弹向他的额头,语气一如既往包含着些许的不耐,却没有不悦,只是用一如往常地以大少爷口气说道:“你还是想不透吗?你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吗?啊嗯?”
事实上,佐助的身高早就超过了哥哥月,但是他却奇异地感觉到月身上的气势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那早就混乱的内心因为月的话而更加的麻乱,一种真相将要呼之欲出的预感让他有些无措,一直以来想着要手刃那个男人的心情和将要得知真相的冲击让他的喉咙干涩。
他甚至开始茫然自己到底之前都在做些什么?又或是想知道什么?
“别露出这么不华丽的表情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月突然转移话题。
听到这句话,知道那让自己害怕却又期待的答案不可能立刻得知,佐助蓦地松了口气,踌躇了片刻后,踏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转身走上了回去的路。
月目送他离开,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之后,才再次跃进湖面,冰凉的湖水让他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
佐助,有些事情,比起那可以让人理解释然的真相来说,彼此的信任才是最重要也是最能让人铭刻在心中的东西啊!要想清楚那个疼爱你的哥哥,当真会背叛我们的信任吗?
待佐助的人影经已远去后,藏身在附近暗影下的男子闭了闭眼想压住情绪,半晌后,待红眸再次睁开后只剩下一片清明,他重新把视线定在浮在湖面的少年后,本来面无表情的他不自觉地放缓表情,有些憔悴的俊脸因而显得柔和不少。
小月,你果然回来了。
175鼬情不自禁的行为
黑发男子身影一动,下一刻,湖面出现一阵涟漪,他重新出现并站立在少年的旁边,他张开唇有些哑涩地低唤,“小月……”
这一声叫唤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一般,让闭上双目的少年的心弦一震,眼帘还没完全睁开便试探性地道:“面瘫哥哥?”
俊逸男子再也止不住冲动,右手微动,足下一蹬,一个起落便俐落地把少年整个人自湖中捞起,转身走进角度处隐蔽的山洞,鼬落坐在石旁,没管怀中的少年浑身湿透的状态,放纵自己收紧手臂把人紧紧拥抱住。
少年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他的胸腔上,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体般的。
“小月、小月……”鼬哑声轻唤道,不擅表达情绪的他只能以这种方法让这个人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想念他。
月的眼底闪过一抹光芒,之后一言不发地、默默的张开手搂抱住眼前这个人的脖子,直接用肢体语言努力地想让他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