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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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蛊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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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吉安耍赖的笑笑道,“皇兄,臣弟保证不宣扬开去,就别让写那什么自省折子了吧,您也知道,我从小就最头疼写这个!”边说着,赵吉安边走到赵吉林对面坐下道,“皇兄,好久没来,我们下盘棋如何?”
  赵吉林板着的脸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这小子,下棋就下棋,你若输了,就回去闭门思过,听到了没有!”
  “嘿嘿,那赢了有什么奖赏?”赵吉安边那棋子边好奇问道。
  “赢?哼,你若赢了,朕就许你一件事,只要不算太出格的事,朕许你一件,如何?”赵吉林想了想道。
  因为平时两人下棋不过五五胜负,所以赵吉林觉得这赌注已经足够大,而以过去经验,赵吉安就是赢了,也没什么好要求的,无非都是些有伤风化的小事。
  
  “好,这可是您说的,到时可别不算数!”赵吉安得逞似的笑笑,就着石桌上刻着的纵横线条摆下第一颗黑子。
  
  沐远扬这时站在赵吉安身后,低头安静的看着棋局。可是当棋至中盘时,沐远扬微微移了下视线,却是愣在当场,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颤抖着捏成拳,却不敢让身子动弹分毫。
  
  那视线里所瞧,一块古朴的璜玉正被捏在赵吉林的手里,随着掌心微微翻转。然而在沐远扬眼里,却像是把自己也跟着翻转了。
  这块佩璜,沐远扬再清楚不过,只消一眼,就能认出,这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的的确确是自己见过、摸过,甚至连每一寸纹路都记得一清二楚的璜玉——父亲一直随身带着的,最喜爱的佩饰。
  记得那时父亲灵柩抬回,自己的确没有找到这块璜玉,本以为是哪里遗落了,可谁知,竟能在这里见到……可是为何会在赵吉林手中,沐远扬心中的疑问不敢说,却又无法遏制它的出现,疯长。
  
  

作者有话要说:璜,大致就是半块璧的模样,礼器,不过也有装饰用的

小赵儿其实挺帅滴,可惜这小子显摆,远扬却不待见,哈哈~
显摆吧,显摆吧,赵同学,乃的魅力不够啊,远扬可不是一般人,啊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 骤起挑明

  ——爹爹,这是什么?
  ——这个?这个啊是璜,你摸摸看,是玉制的……
  ——好奇怪,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好像天上的彩虹。
  ——彩虹?也许吧,据说半块璧就叫璜,你看,这上面有纹路……
  ——对喔,好漂亮的图案,爹爹,这个是什么?
  ——来,你看,这边头上是麒麟的角,然后这里是身子,看,颜色深深的这块,像不像覆盖在麒麟身上的鳞甲……这边是尾巴,还有这儿,四只足蹄,踩在云端,腾云驾雾。
  ——真得好漂亮!爹爹,这是哪儿得来的,嘿嘿!
  ——贪心的小丫头,这不是买的!这是爹爹一个好友送的,他自己刻的,没有第二块了……
  ——唔,那爹爹让他再刻一块嘛!
  ——唉,不行啊,他已经过世很久了……
  
  沐远扬记得,父亲说过,送这块佩璜给他的好友早已过逝,而当时父亲的神情,也是十分珍惜这件礼物的。可是为何,现在,这佩璜落在了眼前这位帝王的手中,甚至,十分得帝王的青睐。
  若是赵吉安先前的话不假,父亲三年的的确确是在这位帝王身边做事,那佩璜只能说可能被帝王知道。可是以父亲的个性,断不会把好友所赠的东西再转赠给别人,即使对方是帝王。
  难道不是父亲送的?沐远扬愣住,心中无法遏制的继续往下想,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吉林沉浸在棋盘之中,手中无意识的转着佩璜,这熟络的动作仿佛已经存在了多年,习惯了许久。
  沐远扬这时也没有分心的精力,眼中似乎只剩下那佩璜,心中百感交集。
  
  而赵吉安刚落下一子,嘴角得意的笑了笑,侧了下身子,却瞥见沐远扬的走神。
  
  那神情震惊而怀念,伤心而迷惑,暴露了太多太多他平时隐藏的情绪,赵吉安甚至不记得自己应该留神注意,或者是暗暗提醒他不该泄露情绪,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捉住那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安抚似的用手指轻揉他的手背,平复他的心情。
  沐远扬心中一凛,收回左手,瞥向赵吉安,眼中的感情渐渐淡去。
  然而赵吉安只觉得,那短短瞥来的一眼,明明忧伤的想要哭泣,却又坚强的仿佛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心不经意的跳漏了一拍。
  
  赵吉林下完一子,抬头正好看到赵吉安的调戏之举,不悦的微咳一声,道,“赵吉安,你是不是打算现在立刻回府过清静日子?”
  “啊?”赵吉安放下手回转身子,故作茫然道,“皇兄,此话怎讲?”
  “你……”赵吉林有些气恼,却又觉得和这弟弟生气实在犯不着,深吸了口气道,“该你下了,别拖拖拉拉的!”
  
  “哦……”赵吉安拣起一子状似随意的放在一片白子中,赵吉林咦了声,仔细一想,竟发觉无论自己怎么下,这片白棋都成了黑棋的囊中之物。刚刚还是优势的局面顿时颠倒,让人哭笑不得。
  “嘿嘿,皇兄,刚才的条件可算数?”赵吉安见赵吉林已经看透局势,笑嘻嘻的说出刚才的赌约。
  赵吉林将手中的棋子尽数扔在棋盘上,微微懊恼的道,“算数算数,你要什么,直说吧!”
  
  在赵吉林看来,平时不学无术的赵吉安无非是要些什么便利的恩惠,无伤大雅,像上次讨得了几坛美酒,也不过让自己心疼了些,真送了也不过如此。这样想着赵吉林到没放在心中,只等着赵吉安说了目的。
  不过这次赵吉安却没直截了当的说出什么名堂来,他只是倾身向前,对赵吉林笑道,“皇兄,这次的我还没想好,等过几日我想到了再向你要,行不,嘿嘿,这几天我保证待在府里,不给他们上折子的机会。”
  “你啊……”赵吉林叹了声气,摇摇头道,“都是父皇和朕宠你过头了,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算了算了,看见你就心烦,回去吧回去吧!”
  
  “呵呵,好,那皇兄您忙,臣弟告退!”赵吉安站起身,行了一礼便要走。
  赵吉林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得了好处就走,真是越来越放肆。然而当赵吉林恰巧移开视线时,却正好与那个姓穆的少年视线相触。那少年仿佛慌慌张张的避了开去,跟在赵吉安身后走了,而赵吉林却皱了皱眉头,仰头眨眨眼,手中捏着的佩璜更用力了。
  那幽静的樱桃园中,坐在棋盘前的帝王摸着边缘已经光滑了的璜玉,似低喃的自语,“潜,我看到了一双像你一样漂亮的眼睛……”
  风微微吹拂着,那低喃化在风中,没有任何人听见,帝王感伤的呢喃。
  
  ——————
  
  马车轱辘轱辘的驶出宫门,平稳且慢悠悠的驶向王府。
  赵吉安坐在车内,看着依旧不曾说话的沐远扬,忍不住开口道,“远扬,刚才是怎么了?”
  “没什么……”沐远扬不在意的答了句,平淡的如同往常一样。
  赵吉安皱眉,想了想解释道,“你可是听不惯我和圣上的谈话。我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注意到你,你父亲在他身边待了三年,若是察觉出什么,我怕他对你会不利……”
  
  “不利?”沐远扬注视着赵吉安,语气不稳道,“我父亲和这位帝王的关系,恐怕不止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你只挑了想说的说,其他的呢?一直瞒着,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赵吉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平时的个性,沐远扬绝不会率先挑明话题,不过赵吉安似乎忘了,第一次见到沐远扬时,他那气势就震慑住了自己,而之后,仅仅是隐藏起来,不怎么显露罢了。
  不过现在,赵吉安没空回忆这些,他只是收起了平时的嬉笑,认真平视沐远扬道,“我没有瞒你多少,只是,你也该知道,越是了解实情,你越难从这当中脱身。”
  
  “呵,难道你还会主动放我离开,从我答应问出北蒙那群人的真相,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放走我!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瞒得我一时,你又能瞒得了一世?要我做什么,你为何不说清楚!”沐远扬眼神锐利,情绪激动的质问。
  赵吉安虽然不敢确定是什么原因逼得沐远扬放弃伪装,甚至情绪大变,但是赵吉安却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却是最好拉拢的时机,不理智就是最大的弱点,虽然这是一方面,自己心软又是不能否认的另一方面,但赵吉安还是诚恳的点了点头道,“远扬,这事我也的确打算找机会跟你说,你别激动,静下心来。”
  “三年前,先皇驾崩,愈近花甲。虽然年岁的确大了些,然而在这之前,先皇身子骨一直很好,连小病都极少有。可是,先皇并不是突发疾病驾崩,而是有近半年的时间,一点一点慢慢衰老,直到死亡。当时太医院所有御医都查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能胡诌些心病什么的,我以前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我……”
  
  “你想说我沐家秘术有没有致人死命的方法?你想说是我父亲害死了先皇!所以你要我确定,确定我沐家是不是该当灭九族的大罪!嗯?”沐远扬怒气冲冲的质问,却又张狂一笑道,“不错,我沐家的确有可能做到,可是……”沐远扬直视赵吉安,一字一句冷冷说道,“我父亲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决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若怀疑他,也就不必再多问我了!”
  赵吉安已有所察,只要是针对他父亲的事,沐远扬就很容易失控,不过现在不是刺激他的好时候,赵吉安尴尬笑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那位要挟令尊做出什么……”
  
  沐远扬冷笑道,“的确,也许圣上是会以我沐家一族性命要挟,可是为何圣上手中常把玩着一块璜玉,对一个利用之人身边佩戴的饰品,为何如此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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