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红着眼苦笑,“回去也是心慌,还不如同你喝酒来的痛快。”
顿了顿,凤歌苦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心慌,就算以前第五家出事,都没有这么害怕!”
易紫依点头,“我知道你的心情。”
凤歌仰头喝了口酒,清波剑横在脚边,“你如何了?”
易紫依苦笑,“能如何?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来罢了。”
“你刚刚说你是为了爱的人才杀祁言的,可是青鸾并没有杀祁言的心思啊!”
易紫依望向凤歌,皱眉道:“你不知道他的计划吗?”
“什么计划?”
“他第一步是扳倒我爹,第二步,就是杀了宋国国君,为他们风家报仇雪恨!”
凤歌微愣,她虽然知道青鸾要扳倒易风,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也要对付祁言啊!
“罢了,祁言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青鸾的真正目的已经不重要了。”凤歌又喝了口酒,“若是熬过了这一劫,我一定会将他揪来问个明白!”
二人又喝了一阵,易紫依晕晕沉沉有些醉了,可凤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将易紫依身上剩下的一根特制烟花拿在手里,带着一壶酒爬上了房顶。
子时的时候,凤歌点燃了这根烟花,自己在房顶上吹冷风喝冷酒看冷月,心里空的厉害。
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不过一会儿功夫,青鸾便和楚池从远处一并过来,脚尖轻点间,便出现在凤歌面前。
她举起手中的酒壶,笑道:“一起喝点儿?”
二人前后坐在凤歌身边,先是青鸾从她手里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后递给楚池,他笑道:“以前你不喝酒,我以为是一杯倒,原来竟然是千杯不醉!”
凤歌轻笑,“这个自然,我们第五家的人,喝酒都是好样的!”
她扭头看楚池,见他像是有心事,酒喝了一口又一口,望月兴叹的样子很是忧郁。
凤歌笑道:“小池子是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的?”
楚池回头给了她一个苦笑,青鸾开口解释道:“他呀,被姑娘缠的紧,正郁闷着呢!”
凤歌嘿笑,“长大了,嘿嘿,我们都长大了,遇到了自己的劫数。”
青鸾瞅着凤歌苦笑的脸,故意有兴致的问道:“我和青鸾一个单身痛苦,一个被女人追的痛苦,可你呢?不是说你和祁言的关系一直不错吗?”
凤歌看着近在咫尺的青鸾,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眨了眨眼后,认真开口问道:“小鸾子,这么多年,你们风家的组织都在做什么啊?”
青鸾回说:“没什么吧,就是找机会将易风送上西天。”
“是将易风送上西天,还是将祁言送上西天?”
听凤歌这么问,青鸾也愣住,他扭头看着凤歌拷问的眼眸,一时间竟然语塞,连忙不知所措的避开她的目光。
见此,凤歌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夺回楚池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坛,朝着地上猛扔下去,过了良久才咣当一声碎了。
凤歌站起来想走,却因为脚下青瓦不牢固,身子摇摇晃晃着将要跌落。还好一旁的青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不然凤歌可能和那个酒坛子一样了。
凤歌闭着眼压抑声线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祁言?”
“小凤儿……”
青鸾只叫了她一声,便没有了后话。凤歌冷笑着推开青鸾的手,扭头对青鸾道:“你知不知道那身嫁衣,卖了一万两的那身嫁衣,是祁言掏钱买的?现在想想,他真是傻,用钱买了自己的命啊!”
“小凤儿……”青鸾想握住凤歌的手臂,却被她轻轻避开。
“小鸾子,我想睡觉,你让我去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样子了。”
青鸾一直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了解凤歌的人,就算祁言,凤歌那么爱他,他也没有自己了解真正的凤歌。可是现在,青鸾觉得凤歌如此陌生,她的伤痛,她的伪装,她的风轻云淡,似乎都是被岁月无情打磨出来的,那么真实,就连青鸾都认为那是真的,真正的凤歌。
可是,真正的凤歌却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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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凤歌扭过头,心里已经知道了怎么办,她吩咐道:“任不贱,你去找易紫依,用跑的。多总管,去拿祁言的佩剑,同我一起去会会易风。”
任不贱不解道:“姑娘,这,是作何啊?”
凤歌勾唇一笑,眼神迷离不知瞅着空气里何处。
“去让我第五家一百多位冤魂见见光。”
见任不贱还是不解愣着,多总管踹了他一脚,低声道:“凤姑娘这是在保护皇后娘娘!你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皇后?!”
任不贱哭丧,“师父啊,这时候去找皇后娘娘做什么啊?凤姑娘要去阻止易风进来,可易风是谁?怎么可能听凤姑娘的!她去,不是,送死么……”
多总管恨铁不成钢的又踹了脚任不贱,“这不是让你去搬救兵吗?我跟你说,整个宫里只有皇后娘娘能从易风手下救出凤姑娘,你要是跑慢了一步,仔细着脑袋!”
任不贱心里没底,“这,能成吗?”
“不成也得成!”
凤歌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间暼了眼任不贱。任不贱只觉得当时的凤歌像是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者,一个眼神都可以将人置于死地,而易风,根本无法突破凤歌的阻挡!
承天台坐北朝南,有四层楼高,是整个宋国皇宫的制高点。承天台前方是百余阶台阶,从下向上看,台阶壮观宏伟直通天际,是朝拜大臣的必经之路。
凤歌带着多总管和祁言的佩剑,立在承天台层层台阶之上,静静看着易风和数十位大臣一步步上来,一步步接近凤歌。
多总管仍然皱着眉头,他道:“易风将军现在带人进宫,像是完全不知道皇后娘娘做的事情啊!”
凤歌看着八年后易风的身影,眼前浮现的是自己父母的音容笑貌,她记得她小时候,每每她爹将她逗哭的时候,她总会跑到她娘那里添油加醋的告状一番,然后看着她爹被数落的时候偷笑。
凤歌闭上眼,不让自己去想父母的事情,既然没有找到尸首,那就是还活着。他们俩啊,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应该是不晓得吧。”
多总管开口道:“我觉得姑娘完全没有必要站出来阻止易风将军。奴才斗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后娘娘是刺杀皇上,虽然罪名还没有落实,但全部证据都指向她,即使不关己事也脱不了干系!而姑娘现在还拼着命保护她,有些不值得!”
凤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多总管所言,她为了易紫依阻止易风的事情不值得,但她却知道,不管祁言的结果如何,她都不想让易紫依出事。
是朋友吗?凤歌不晓得。
这样想着,易风等人已经到了眼前,他见到凤歌后微愣,觉得这女子像是再哪里见过,不过还是想不起来。
易风朗声道:“多总管,听说皇上今日身体微恙,可严重?”
多总管看了眼凤歌,微微福身,没有抢话。
以往,可没见多总管给哪个娘娘的面子,易风见多总管今日竟然看这个女子的脸色,不由得挑眉看向这个女子。
她立在承天台上,衣袂翻飞,下颌微扬,像是神祈一般高高在上。
“易风,你可还记得我?”
凤歌一开口,便知道自己还是高估自己了,她原本以为经过了八年,她早已经放下了第五家的仇恨,却没想到一开口的语气,便暴露了她的心境。
易风拧眉,实在想不起这人是什么身份。
“你是谁?后宫里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凤歌轻扯嘴角,朗声道:“我是第五凤歌,八年前,就在朝堂上,我曾见过你!”
跟随易风的多是前朝老臣,在下面看着凤歌也是眼熟,却偏偏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凤歌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八年前那女孩长大成人的样子!
易风冷笑,“原来是第五家的人!自从八年前第五家全家灭门后,第五家便销声匿迹。你现在出现,又想做什么?”
凤歌望着易风,开口道:“我曾说过,祁言不能娶易紫依,你可还记得?”
易风不语,他身后的其他人自然是记得的,于是新来的便问资质深的,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热火朝天的讨论当时的事情。
易风回头看了眼讨论的津津有味的众人,见声音小了,他才回头对凤歌:“妖言惑众而已!”
凤歌轻轻浅浅一笑,脸上却满是冰冷,“若是妖言惑众,祁言也当不上这个皇帝。易风,你可知你违背天伦,让易紫依嫁给祁言的后果是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诧。凤歌站在承天台上的身姿,确实有几分天上人的意思,自然,再加上她第五家的身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自然会让众人讨论一番。
凤歌见易风不语,冷哼道:“祁言本是真命天子,瑞气可保他一生无虞!但因为你,硬是让他娶了易紫依,结果惹怒上天,施了天谴在祁言身上!让他,有了这次的刺伤之灾!”
众人哗然。
一时间易风那边乱成一团,亏的易风嗓门大,才将众人的声音压下去。
“妖女!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女拖下去!”
凤歌又是冷冷一笑,“怎么,又想要杀人灭口?”凤歌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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