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予的不是甜蜜,而是让人心寒摧心断肠的伤痛。
〃你又在神游了,在我身下还不安分,卿湮可比你专心得多了,也比你会讨好我。〃他呼吸很沈稳,眼眸也很清明,定定得看著我,他手劲很大,双腿被他硬生生分来,这近似蛮横的动作可与温柔的口气一点也不相衬,〃若你不是为了长生不老方,那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来。〃
为了什麽。。。。。。
前世今生,遥遥相隔。
阴错阳差,此番我闯入你的前生,也不过为了一个字。
曾以为生与死,便是最远的距离。
如今才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仰在榻上,浑身无力,眼神几近痴迷的望著眼前这个云淡风清,嫡臣仙子般的男子,他虽已经褪去了大半的衣服,可却仍眼神清冷的望著我,我不禁苦笑。
温玉,你知道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早已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
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他脸色苍白,抓著我的手徒然一惊,像是被吓著似的,徒然松开了原本握著我的手,隐约可见依稀光晕从他手中散去,他眼神复杂的望著我,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面庞沈稳可手却有些微抖。
〃你。。。。。。〃
他迟疑地开口,却噤声,倏然起身,袍子也不披便仓皇的推门逃也似的走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刚是怎麽了,
我身子麻麻的似乎能动弹了,只是浑身使不上劲,乏力的躺在榻上,回忆著刚才的片断。
他的举动著实奇怪,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脑子里浮光掠影,耳边响起他先前对我所说的话。
凡人往往都不老实,嘴里光是说著心里头又是另一个想法。。。。。。
其实,或许读心术能有些用处,不过。。。。。。
不过我嫌你脏,碰都不想碰。
读心术。。。。。。
我一激灵坐起身来,
刚刚他那话激怒我,做的那些举动,抱我,只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在我最没堤防的时候对我施展读心术。
那刚刚他手心隐隐约约的光晕,莫非就是。。。。。。
读心术?!!!!!!!
抓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什麽时候对我施展的,我心里想了些什麽。。。。。。他听了多少。。。。。。
娘的,我刚刚都想了些什麽,让他衣袍都没来及穿就仓皇逃离了。
我嗤笑,他知道了又如何,如今我连半个南纳人都不是,本该是要死的人,何苦要计较这麽多。
能呆在他身边遥遥看著他,便是好的了。
我软绵绵的起身,胡乱穿著衣服,埋头不语,拾起横倒在榻边的靴子,一声不吭得穿著。
衣料细细簌簌的声音,悄然传来。
一双精巧的绣金鸾的鞋映入我眼前,我诧异的抬眼,颈上一疼,火辣辣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
做了一个梦。
梦见枕前发丝千般缠绕,温玉平躺著气息沈稳,环著手搭著我的肩,闭目睡得安详。
榻边诗楠独坐,灯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他欠身接过霁雪递过来的一碗药,小心翼翼的喂进我的嘴里,指尖轻柔的抚过我的脸颊,喃喃自语,湮儿,为什麽还不醒。。。。。。你当真要为了救他,弃我们而去麽。。。。。。
弘氰懒散的坐卧在墙角,仰头喝著酒,凤目不时地瞅向榻上的我们,他举止放荡,醉意正浓,面庞止不住忧愁,他踉跄的起身,扶著墙朝我走来,他走得东倒西歪,握在手中的酒壶颓然落地,一声清脆的声响。
酒壶顷刻间碎成很多块。
刺耳的碎瓷响像是近在咫尺。
让我徒然间清醒了不少。
一片黑暗,梦碎了,我只觉乏累得很,明明有知觉却仍睁不开眼,颈上火辣辣的疼。
身子很轻,像是被人抱住了。
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那般小心翼翼,这只手的主人似乎像是习武人,掌上有茧,有些干糙。
我这是在哪儿。。。。。。
对了,那双精巧的绣金鸾鞋,似乎是有人把我打晕了。
〃她近些日子还好麽,为什麽下这麽重的手。〃平稳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语气中却带著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严。
〃她早些时日不慎溺水,似乎是惊吓了,所以连我也记不得了,此番带她来见您怕会反抗所以下手重了些。〃娇柔的却也带了些性感的声音,话中的担忧与悔意随处可闻。
抚在脸颊处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了。
一声叹息在黑暗中,清晰可辨。
沈寂了片刻,那人开了口,〃她全忘了也好,免得又躲我。倒是你。。。。。。〃他冷哼了一声,〃她离去这麽些日子想必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倒好,现在才禀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是你主子,记住你的身份。〃
一阵抽气,细细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跪地磕头,那娇柔的声音中夹杂著一丝异样的情愫,〃是,我一生下来便是伺候她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头被抬起,指轻轻抚上我的唇,他的手有些粗糙,拂过之处都麻麻一片,我大气都不敢出,竖著耳朵听动静。
突然,温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唇上,炙热极了,我吓极了,想挣扎却亦无力,头被他捧住,他的舌便探了进来,滑腻灵巧,一个异物随著他的动作滑进了我的嘴里,我急得汗涔涔的,想把它吐出来,却被他堵著。一声轻笑响起,他的手继而往下滑搂著我的腰,他的舌在我嘴里胡搅蛮缠,突然抵著那东西在我腔里上方一顶,那软软的异物破了,一股苦中夹著酸涩的液体在我嘴里蔓延开来,药味。
我被呛得咳出声来,脑袋昏沈沈的。
意识慢慢消退,很不舒服,一股热气在胸口蔓延在周身游弋著,渐渐那气像是被禁锢住似的,愈来愈慢,继而消失无处可寻。
很累。。。。。。
隐约中,我听见那人的声音,〃许久没吃药,身子受不住了吧,乖。。。。。。好些睡。。。。。。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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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窗棂处的阳光倾洒了我一身。
卿湮撑著她那秀气的下巴,坐在榻边望著我笑得这个妖孽。
〃姑娘,该梳洗了。〃一个小丫头跪在一旁举著盛满水的琉璃盆,恭敬极了,只是手有些抖,看这架势似乎捧著盆子守著我了很长时间了。
呃。。。。。。
抓头,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记得一开始是在温玉寝宫的,然後被人弄晕了,再後来就做了个怪梦,梦见弘氰、诗楠他们,还梦见我被喂药了,还以为我会死。。。。。。
咂吧咂吧嘴,一股药味依稀存留。
寒。。。。。。
不会是梦,我肯定是被人灌药了。
〃喝点水漱漱口。〃卿湮挽著袖子,嫣然笑著,将搁在榻边的精巧的玉杯递到我唇边。
我作势乖巧的,含了一口,头一偏也不往准备好的盆里吐,一滴不剩的全都喷在了卿湮的裙摆处,她呼一声,那双精巧的绣金鸾鞋往後缩了缩,浸染湿了一点儿水渍。
〃你怎这麽不识抬举,卿湮主子收留你在榻上住了一宿,你倒弄脏了她一身。〃小丫头横眉冷竖,气嘟嘟的扁著嘴,剜了我一眼。
切,哪儿是弄脏了一身。
最多也是裙摆湿了,小鞋儿被溅著了。
这个小丫头一点儿也不可爱,还是我的小白弥儿乖巧可人。
我懒散的起身,俯身捧著水,哗啦啦的洗了个脸,胡乱擦了一把,斜了一眼卿湮,继而伸了个大懒腰,笑眯眯的望著那丫头。
〃这位小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我昨夜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嘴里腥得难受,这不小心就喷了你主子一身,还有我看你这主子的绣花鞋挺刺眼的。〃
〃你。。。。。。〃那丫头气得身子发抖了。
卿湮那极美的魅眼往我这儿一勾,直盯盯的注视著我也不说话。
〃唉呦,我这不是说这金鸾鞋绣得夺目刺眼麽,这麽精巧的手工,一定是小姐姐你的专为主子绣的了。〃我一脸笑意的望著那个脸红的丫头。
她啐我一口,〃姑娘家这麽油腔滑调的,难怪温玉主公昨儿个半夜找了你一宿。〃
啊。。。。。。
他找我干吗。
不是昨晚抛开我一个人走了麽。
幸好他关键时刻把我扔在寝宫,不然我也不会遇到这天大的机密。
昨夜定是眼前这个妖孽把我弄晕,只是另外男子会是谁。。。。。。还喂我药吃,虽说我跟随霁雪学了一会儿医术,可这药中所参杂的成分我还真尝不出来,破怪异,这会儿身子也没多大碍。
我虚一眼卿湮,她背对著我,捻著梳妆盒里的簪子一支一支往发鬓插,这柔弱无骨的身子,这媚态,光是这举止间的背影就足够令男人魂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