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观察了下自家老板的脸色,见他亲爱的谭总没什么特别地反应,也就苏禾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了。
“上次那个呢?”
等小助理走了,苏禾才问。
“既然他那么喜欢替奶奶做事,我就让他去老宅做事了。”
谭少山回答得理所当然。
苏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宅?老宅能做什么?
“那他在老宅做什么?”
“我让人把金爷送走了。”
噗!
说到金爷,苏禾是知道的,当初还是苏禾陪着谭少山去宠物中心挑的,本来是给苏禾当宠物的,可惜,苏禾养了几天,发现养不熟,都养好几天还见着她还是猛吼,连跳带挠的。
她花钱买个光吼自己的狗干什么,弄不好哪天还得咬自己,所以苏禾就没再养了,让谭少山给弄走,然后谭少山就把它送到老宅看门去了。
不得不说,谭少山这招可比老太太阴多了。
苏禾面上虽觉得谭少山的这种做法很有趣,但暗自却在猜测,这次老太太究竟会用什么招来对她。
周大小姐这招肯定是不管用了,听说跟周晓他们一起回国的当天就被送回家了。
估计老太太是指望她能成点事儿,结果没指望成。
于是周大小姐就这么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苏禾摇了摇头,叹息。
这就是名门游戏,跟不上的,只有被淘汰。
晚上的时候秦楚又跑来了,并以一种十分不痛快的态度把苏禾拿在手中正准备自己吃的水蜜桃拿下就啃了一口。
秦大少大爷似的摊在苏禾家的沙发上,苏禾十分看不过去的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省得跟谭少山这发小一句不合,又掐起来。
看得出来秦大少今天很是烦躁,架在茶几上的腿,左腿架右腿,右腿架左腿地抽了无数次。
苏禾像是有强迫症般,盯着秦楚那不停换来换去的腿盯了许久,只恨不得上前去把那两条腿卸下。
最后狂乱地抓了抓头发,从沙发上起身,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坐在桌前盯着笔记本的谭少山见苏禾离开进了房间,才开口对着沙发上独自烦躁的人开口。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秦楚深吸了好几口气,一边忧愁自己居然像个女人般扭扭捏捏起来,一边又在烦躁这事到底他是管还是不管了。
纠结良久之后,秦大少还是说了。
“我说,谭少山,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宋远江那边,真打算动了?”
原来说的这事。
谭少山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点了根烟。
好像是习惯似的,每次跟他这发小谈什么事,他的第一动作就是去点烟。
“之前腾不开手,现在这事是该好好处理了。”
“我反正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朋友做成这样,你们之间有那么多利益冲突吗?你也是,宋远江那小子也是,问都问不出个屁来。”
作吧作吧,都死命的作吧。
谭少山吐了口烟雾,眉头不自觉地开始皱起,盯着垂头丧气的秦楚的脑袋看了会才开口。
“秦楚,我谭少山不是傻子,你们怎么看待苏禾,怎么对待苏禾,这么些年我都看在眼里。”
也忍在心里。
秦楚的脑袋垂的更低了,都恨不得缩回脖子里去了,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完全瘫在沙发里。
的确,谭少山说的一点没错,这么些年,他们没少给苏禾使绊子,他还好,他秦大少向来光明磊落,做的事也都上得了台面,但宋远江那小子就有点……
“可是,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么多年他不一直没说什么,怎么这突然的。
他秦楚是个艺术家,跟他们起不了冲突,但宋远江不同,他们都是商人,生意场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谭少山这江山坐的本来就不稳,还拿身边的人开刀,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么多年我就做错了这么一件事。”
他不该要苏禾一味的忍耐,或许从一开始,这个方向本就是错的。
“你跟苏禾好好地过你们的日子,也没非得要把宋远江给得罪了啊。”
秦楚不理解,这之间有什么可矛盾的。
大不了,跟以前一样,他们玩他们的,苏禾自己乐自己的,不碰到一块不就好了。
“不,总得杀鸡敬猴,上次喝酒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谭少山不是个爱记仇的人,但也不代表他不会记在心里,更不代表苏禾不记在心里。
说好要结婚,总得给她一个痛快点的甜头。
秦楚的脸白了白,这谁鸡谁猴,看来谭少山心里早就有了计较。
“之前不一直忍了下来吗?宋远江又做了什么让你不能忍的事了。”
忍或不忍,这事,还不是由人自己决定的。
谭少山轻笑出声。
秦少山转过脸,一副见了鬼似了的样子看着谭少山,十分不理解。
“你笑什么?他真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他太自负了点,总得有个人提醒下他。还记得几年前他养了个小情人的事吗?”
“那小情人不会是周佳吧?”
秦大少一副吞了屎的样子,想想他都觉得有点受不住。
“不,那倒不至于,他那小情人是个男的,周佳的弟弟,亲弟。”
总把他当傻子也不行,手都伸到他身边来了。这事,除非不做,只要做了,总会有知道的。宋远江不知道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本身就仗着这发小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人是他送到老太太那的?”
谭少山点点头,也不管背对着他的秦楚压根就看不见。
------题外话------
亲爱的们,你们在哪!
047 谁才是主人
山不就我,我就只好来就山。
秦楚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换了个正面对着谭少山,对宋远山这自己玩男人,还把玩的男人的姐姐送到谭少山碗里恶心人的事,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两年与他来往得少了,怎么就浑成这样了,这人。
秦楚实在是想不通。
“他把人送到你奶奶身边想干什么?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
谭少山冷笑一声,眼睛里一片冰冷。
宋少爷做事哪里会计较什么好处,他图的就是个痛快。
一来恶心了苏禾,二来,也提醒着他,他这发小得罪不得,他不受也得受着。
宋远江这事做的,完全就没考虑到,他这长手一伸,第一个得罪的却是谭少山。
“他哪里需要什么好处。”
“那你奶奶那边呢?你把人周佳给送回去了,又把公司老太太留下的人都开了一半了?你就不怕老太太来个什么动作?”
他就真不怕谭氏江山这饭碗端不住?
老太太向来计较她这大孙子是不是把她摆在第一位的问题,这不明显,把她放后面去了吗?
“都是一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每个人给了一大步退休金,何乐而不为。而且,你以为我今天做到这位置,靠的是老太太?”
虽然老太太是帮衬了不少,但他这些年也不是在办公室白坐的。
“唉。”
知道劝也没用了,秦楚长叹一口气。
这弹指间,怎么就腥风血雨了呢。
“我觉得吧,你这么为苏禾大动干戈的,人家未必领情。”
人家都说相由心生,一个人爱或不爱,其实可以看得出来的。
秦楚不敢说苏禾不爱谭少山了,至少,这位置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没关系,心丢了,那就想办法找补回来。”
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苏禾,此时此刻正愁得没法。
以前没有念头,就不会想,但现在有了念头,苏禾觉得自己必须找个时间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分分钟钟像是煎熬一般,又挠心又烧肝的。
归其原因。
苏禾只能摊手,表示没有办法,老子时间不多,不能太浪费。
谭老太太也好,谭少山也好,她都不想再打持久战了。
眼瞅着夏季就要到头了,苏禾心底其实是焦急的。
看吧,病没治好,婚也还没结成,家也回不了了。
活到这份上,哪能善终。
苏禾在房间里一个人郁闷久子,出了房间打算透透气的时候,秦楚还在。
“还在啊?”
苏禾本来是见着那么一个人横在她家沙发上,做为主人,于情于礼,随意地问一句而已。
谁知秦大少偏偏从这话里听出点令自己不乐意的意思出来了。
“怎么着,还要赶我走啊?”
苏禾本来没这意思,听秦楚这么一说,不禁脖子也僵了起来。
“是挺晚了,秦少爷还不打算回家休息么?”
要膈应人,也不光谭家人会,不光谭少山的那句发小会。
她苏禾玩文字游戏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还偏不了,今天晚上我就要住在这里。”
那姓周的小朋友都在这住好几天了,他秦大少真要住,那是看得起苏禾。
只是苏禾并不这么认为。
早不这么认为了。
她要他们看得起干吗?他们看得起她了,那些委屈与不甘也不会凭空消失,看得起她了,她的病也不会因为这事就变不见。
所以,要他们看得起有什么用?
不能吃不能喝还不顶用。
“我打算送客了。”
“你凭什么呀,少山都没说什么。”
呵!
这些二世祖,德行还全都一个样。
全都那么令人讨厌。
“我的房子,他能说什么,他说什么管用吗?”
苏禾冷哼一声,也不管坐在桌前盯着电脑的谭少山听进去多少,意会出多少。
她早他妈的就该跟他分个一清二楚了。
秦楚张张嘴,听苏禾这么一说,竟然无从反驳。但秦大少岂能这样就落了人后。
就算对方是女的也不行。
“你的房子?你哪来的钱买房子。”
说到钱,苏禾脾气就更见涨了。
苏禾红着眼睛盯着秦楚,像是悲伤,又像是愤怒。
“钱,放心,没用谭家一分一毫,我哪来的钱?我的钱都是我妈哭瞎了一双眼偷摸着塞给我的。这房子,这房子里的每一件家具,你屁股下坐着的沙发,你腰上靠着的靠枕,全是用我妈哭瞎了眼偷偷塞给我的钱买的。”
“你……”
秦楚愣愣地看着苏禾,他从来没有见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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