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眼神和此时如出一辙。忍足心中的警铃敲响……
“呃……”“飞鸟君,什么时候出院。”他转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触及鸣的方向。
原来男孩叫做飞鸟,确实是个好名字。飞鸟对忍足的转移话题冷哼一声。
“明天就出院了,不过……”他的声音沉了一下去:
“我不想回去,最近我家附近有来了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忍足和鸣对视一眼。
“哥哥姐姐可能不会相信,我能看到鬼哦~不过大人都说我在骗人。其实医院里也有很多,但是他们都很友好。”他先是扬起一个牵强的笑,再是沮丧的垂下眼。
鸣沉默着。小孩子出生后确实就有着不俗的灵力,但随着年龄的增加灵力也逐渐流失,在加上年幼时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也就忘了。
像飞鸟这种情况算是少数。有两个方法可以解决,一个是和鸣一样成为驱魔师,普通灵体自然就不会主动靠近了。还有一个方法是请人封印自身的灵力,这样平时和普通人就没什么区别了。
b。
沉默之后,鸣忽的起身,她向病房的方向跑去,留下一句:
“在这里等我。”
飞鸟眨了下眼,不明所以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忍足好看的笑,他倚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天空,他说:
“啊……很快你就知道了……”
没多过久,鸣再次回到飞鸟和忍足的面前。一路小跑所致,她的呼吸声有些微喘,苍白的脸色也浮上一轮红晕。只见她把一旁的发丝勾到耳后。她向飞鸟摊手:
“给你……”
这时两人才发现鸣手里握着一颗珠子。臧红色的,和普通的佛珠看上去没什么分别,只是当中穿了个小孔。虽然不起眼但里面暗藏着鸣画的封印阵。
鸣拿过准备好的红色绳子从小孔中穿过。再拉起飞鸟的手腕系上。
“这样你就看不见那些东西了……”她的声音很冷,忍足却在她眼中寻到一丝温柔。或许鸣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飞鸟紧缩了下瞳孔,瞪大眼睛,声音中有一丝不确定:
“是真的吗?”这时他的表现才像他的年纪一般。
“你可以试一下。”
“飞鸟君,要知道矢吹姐姐可是十分厉害的阴阳师呢!”他是故意的……他的语气充满调侃,不过没有一丁点儿恶意。
“是驱魔师……”和想象中的一样,鸣一板一眼的纠正。忍足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愉悦至极。
“好厉害~”那是飞鸟的欢呼声。
“就当做是三棱镜的回礼吧。”鸣拿出口袋里的三棱镜在飞鸟面前晃晃。
“真是过分,明明是我送鸣的……”忍足用的抱怨的口气,可是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
飞鸟点点头:
“果然矢吹姐姐比忍足前辈成熟多了……”
“小鬼,你刚刚还叫我哥哥的哦~”忍足听了他的称呼似乎有些不满,浓重的关西腔在尾音上转了弯。
“我可没有骗人的哥哥……”飞鸟先是瞪了眼忍足,在拉过鸣的衣摆。眼里一股子得意劲儿,看的忍足颇为无奈。
两人的互动被鸣完全无视了……
飞鸟拉拉鸣的衣摆,他扬起一个天真的笑:
“姐姐,虽然你口气很冷,脸也很冷……”听到这里一边的忍足盯着鸣有些想发笑。
“但是,你是个好姐姐,温柔的姐姐。”他说着郑重的点下头。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好人卡,忍足暗暗想着。鸣那里到没什么回应,忍足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飞鸟君……要打针了。”远处传来护士的呼唤声。飞鸟听了颓丧下脸,向鸣和忍足摆摆手:
“我要回去了……”
果然小孩子都是怕打针的。忍足对他笑笑。
飞鸟跑开一段路,停下脚步,转过身大声说道:
“忍足前辈,你还要好好加油啊!”他背对着阳光欢快的笑道,随即跑开了。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忍足才感叹道,却发现一边的鸣也站起了身子,似乎打算回去了。他推了眼镜跟上。
“鸣一起吃晚饭吧……”依旧是那不变的关西腔。少年少女穿着白色的病服,穿过安静的长廊。少女平静的脸与少年的笑意相互映衬着……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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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没有报酬的工作 。。。
矢吹鸣说,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过她会做没有报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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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忍足经过了复查可以出院了。出院的那天早晨,他站在喷水池边。飞鸟掠过空中,看着空中那一道道消散的痕迹,他笑笑说:
“我出院了,鸣会不会寂寞呢?”
不可置否,如想象般那样他没有得到少女的回答,眼光所及的只有少女渐远的背影。忍足不由得失笑,真不知到底是谁为谁送的行。
鸣慢悠悠一步一印的走回病房。刚进门,鼻尖就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她习惯性的蹙眉。对于忍足,鸣并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感,只不过她习惯拒绝了,在她心中一个出色的驱魔师是不能有感情的。即使她已经不是个纯粹的驱魔师了。
她可以接受矢吹的父母,可以接受有花的示好。亲情、友情、爱情,但这三种感情中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爱情。她见过太多了,幸与不幸的爱……况且鸣不认为忍足是个好对象,她第一次见到忍足就是他和女生纠缠的情况下,接着又撞破了别人对他的告白,那时鸣对他的印象已经跌入了谷底。
而口袋中的三棱镜却不得不让鸣正视起这个问题,她心中出现一丝迷茫。他的温柔、细心、思维敏捷或许作为恋人是不错,但恰恰是鸣所无法掌控的。在驱魔上她是专业人士,但在感情上忍足算得上是猎人,从未踏足过这个领域的鸣不知道能在他手上走过几招。她向来容忍不了自己被掌控,还有失败。
鸣缓步走到病房前,轻声推开房门。母亲正摆弄着今天带来的白色百合花。她细心的用剪子修剪了根部的长短,再一一插进花瓶里,又自言自语道:“明天带黄玫瑰花来吧……”
“妈妈……”
母亲回过头来温柔的笑笑:“鸣酱,忍足君走了吗?”
“嗯……”
“鸣酱舍不得吗?”
“不会。”鸣回答的很平静,至少她现在还没对忍足产生那种叫做喜欢的感情。
“这样啊……”母亲的声音似乎有着遗憾,随即她微笑着说:
“可是妈妈认为忍足君是个好对象呢……”母亲眼神中划过一丝调侃。
矢吹母亲果然对忍足的印象不错,在鸣还在昏迷的那天早上母亲就见过忍足了。矢吹的母亲虽然表面是很温柔,但却不是个好糊弄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相信教学楼倒塌这种借口。当时忍足和母亲退出了鸣的病房进行了一场谈话。
忍足收敛了一贯的轻佻,平时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也深沉了下来,颇为郑重其事。矢吹的母亲仿佛见到了多年前的矢吹爸爸。
忍足说:“伯母很抱歉,虽然不能告诉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而矢吹受伤受伤时我也在现场……”他沉默了下,眼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平静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的伤势也有我的一部分的责任,我不敢说今后如何如何,但在她受伤的此时请让我陪在她身旁……”
矢吹的母亲听着忍足把话说完了,接着他双手放到两侧,弯下腰鞠了个躬。作为母亲听到自己的女儿受伤与眼前的少年有关,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断他们的往来。但看着如此认真的少年她狠不下心。
她微微打量了眼前的忍足,少年无疑是优秀的。她觉得自己女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而且她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是那种受过一丝挫折就会退缩的人。于是她也就乐观其成了……(母亲完全误会了……)
b。
对于母亲的戏谑鸣完全没放到心上,虽然她不知道两人到底说过些什么,但是只要不暴露出驱魔人的事情她也就无所谓了。
她随手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母亲则是做到床边替鸣削起苹果来。静默的室内传出午间新闻里女播音员平稳的声音:
“据本台报道,这个月以来XX路以发生第五起杀人案,五位死者均为女性,而死者头颅依旧还未被发现。据警方调查已确认是同一凶手,目前事项还在调查中。各位市民晚间时请注意自身安全……”
连环杀人案?鸣眉头深锁……或许不是。死者均为女性、头颅还未发现……会不会是……鸣无意识的摸了下胸口。
“第五起……东京治安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爸爸的公司就在那附近,不知道要不要紧。”母亲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声音中有些不安。
“报道上说死者均为女性,父亲应该不会有事。”鸣安慰道,可是金色的眸子却依旧深沉。
“嗯……”
趁着母亲去卫生间的空当,鸣打了个电话,对象自然是九条。他现在是鸣唯一可以获得消息的渠道。嘟嘟两声电话被接通。
“呀——矢吹打电话给我真是难得。”“呵,是向我讨论美容的心得吗。真是抱歉……我的美是你们凡人无法达到的……”看这趋势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鸣没耐心的打断了。
“午间的新闻。”
“真是无趣……”他的声音突然正经了下来。“矢吹是说杀人案吗,你想问什么?”
“死者的信息。”
“好吧,等等我会发邮件过来的,哦记得不要告诉纯子。”鸣满意的挂上电话。
很快资料就传了过来。五位死者均为女性,平均年龄在22岁,长相漂亮。似乎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处、女。
鸣的心脏突然紧了下,金色的瞳孔一缩,小巧的贝齿咬上了刚刚抿紧的双唇。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发鬼……”
是为了保住自己青春美丽,而杀害无数的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