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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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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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承志的双眼抬起,“六皇妹当面欲行刺朕,轩辕靳,宣护卫队,立斩无赦。”
  
  “陛下。”轩辕靳似乎有些为难,找护卫队来杀风承远,这不是送死吗?“殿内的众人似乎有些神志失常,君后已经晕厥。”
  “轰。”第三声火光响起,轩辕靳这次看向了殿外,“栖凤山的方向,难道是骠骑营出事了?”
  
  风承远站在御阶上没有动,所以没有漏看风承志嘴角勾起的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果然对骠骑营的士兵都下了尸蛊。
  可惜,她也算错了一件事,风承佑这次用来夺城的士兵,除了那几个将领,却没有一个是西荒轻骑,一个是借了别人的刀来杀那人,一个是罔顾自己手下的性命以人命,取人命,同归于尽。
  
  白白丧去两个骠骑营的士兵和那上万南陵轻骑水军。
  “十三,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已经不是人。”
  “那…”
  “撤。”
  “可是我们刚刚发了第三个烟弹,所有的轻骑水军已经都上了栖凤山。”
  
  “我说了,撤。”柳溪的话音才落,一个浑身像是在流脓,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扑了过来,她旋身躲过,手上还是被溅到了几滴脓汁,小臂立刻飞快地开始腐烂,她眉头一拧,咬牙伸手拿起自己的柳叶飞刀就是一削。
  “十三。”
  “这些脓汁遇上就会腐蚀肌肤,快下山。”
  栖凤山上发出阴森森的低咆声,还有痛苦的哀嚎声,大雨冲刷下来,尸体的血迹一直从山头沿着山道留下来,染红了坡地上大片的泥土。
  两道人影下了山,“该死,那这边怎么办?”
  “老八,你马上进宫,若是那边也出了事…”
  “怎样?”
  “这一次就算放弃,等殿下回来,我们也该回西荒去一趟。”
  
  “六皇妹,你是打算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风承志站起了身,宴上的人正在逐渐一个个恢复神智,火渊却不见了踪影,紧接着清醒过来的是轩辕斯,“陛下。”
  二话不说,腰际长剑一把抽出,风承远微退了两步,徒手和她交斗在一起,能带刀剑进凤雏宫的,除了风承志几个贴身侍卫,大概也就是这对轩辕家的姐妹了。
  护卫队整齐的奔跑脚步声已经临近,轩辕靳一跃而入,手执宝剑与她姐姐并肩而立,心里却还是觉得十二分的没谱,这毕竟是风承远呐。
  凌厉的掌风挥过,轩辕靳和轩辕斯被逼退了好几步,提气再上,轩辕靳攻向下盘,轩辕斯攻她上盘,眼见着长剑将至,风承远的身子却晃了晃,朝后连退了好几步,甚至低下了头去。
  
  两人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双剑一起攻至,风承远却像是忘了还手一样,居然双眼一翻,大喊了一声停。
  轩辕斯被吓了一跳,真的停下了手,风承佑差点没被气死,险险地擦过轩辕靳的剑尖,右肩的衣服被挑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了这个时辰。
  轩辕靳一剑没刺着,回身又是一剑,虽然带着风承远一身内力,风承佑却实在是不善于这些江湖功夫,殿门外的护卫队正浩浩荡荡地冲进来,她一手扯过一个挡在自己身上,轩辕靳的剑收了回去,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狐疑。
  “绑起来。”风承志突然开了口,没多久人就被五花大绑,双手倒扣在身后推到风承志面前,后者也正狐疑地看着风承佑,不明白风承远这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不仅没有大开杀戒,还束手就擒?
 
  宴上的朝臣似乎都被刚刚的打斗吓得不轻,风承志挥了挥手,“先送去天牢。”
  
  轩辕靳亲自压着她,人尚未出凤雏宫,一个士兵打扮的女人冲了进来,轩辕靳奇怪地多看了一眼,这明明该是第四路暗卫队的队长,怎么穿着她骠骑营的军甲?
  “帝上,全军覆灭。”
  “好样的,下去吧。”
  轩辕靳满脸不解,风承佑的眼神却闪过一丝阴鹜,倒是,像极了风承远一贯的神色。
  
  第二天黎明,下了整夜的暴雨终于停了下来,沈默浑身湿透地回了远王府,半个时辰后背着包袱出了率性阁,牵着那匹飞霞骠出了远王府的大门,“公子,公子,你要去哪里?”沈念安追在他身后。
  “你要拦我吗?”
  “不,公子,你带着念安一起走好不好?”
  沈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带着你,然后一直想起来她做过些什么?”
  “公子…”
  “念安,若是你见着你主子,你告诉她,她赢了,我输得彻头彻尾,不仅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我说过她若是骗我,我会杀了她,可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下得了手。”
  “公子,念安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公子,你带着我,我可以照顾你,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我也想离开,你带着我好不好?”
  沈默轻摇了下头,上了飞霞骠,闭上眼,抚过马头,“我想忘了这一切,到头来,我终究还是不敢去面对。”他拉转马头,飞霞骠飞驰而去,沈念安追在他身后,却哪里追的上,很快飞霞骠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公子,你到底要上哪里去?”
  皇城的城门越来越远,他下了马,拍着飞霞骠的屁股,“你也走吧。”
  他背着包袱转了身,可那匹马却一路跟着他,沈默无奈地回过身,“我真的也不想再见你,你回去,或是要上哪里去,都随便你。”
  马蹄声还是在身后,他回过身想要去解马鞍,袖子却被它咬住,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他,沈默难以克制地发出一声呜咽,“罢了。”他牵着马朝前走去,“也许,只有你们,才不会骗我。”
  
50西行   
       栖凤山山道上的泥土仍旧泛着血色,大雨将遍地横躺的尸体冲刷地浮肿起来,天明过后,好几队人马在距离山脚不远的几个村落挨家挨户地敲门,“天气炎热,为防止腐尸生出瘟疫,三日后放火烧山,三天内搬走,这是赔偿的银子。”
  大街尚湿,陆陆续续的人群渐渐开始密集,一夜不得出户,听得那奇怪的响声火光,这日走上街头,就见到皇榜贴出。
  “栖凤山上的兵都被感染了严重的狂犬症,说是都已经病重到药石无救,昨夜都发了狂,肌肉融消,过几天还要烧山。”
  “难怪会有那么些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怎么会都染上狂犬症了?还这么严重?不会是什么瘟疫吧?”
  “谁知道啊,真是作孽呐。”
  莫林带着小童在人群中走过,发出一声讽笑,尸蛊说成是狂犬症发作,倒是能被风承志笑得出来,虽说民间确有传言,狂犬症最严重的时候,是会出现肌肉消融的症状,可这多转个弯再想想,这么大片的士兵,全染上狂犬症,还一夜全死了,怎么都是说不通。
  骗骗愚民可以,不过又有几个人会敢去深究。
  “陛下,臣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问这些,可骠骑营的士兵都是微臣两姐妹一手带出,竟然如此一夜暴毙。”
  乾风殿内已经下了朝,风承志的御辇马上就快经过分隔前后宫的若风门,一道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她挥手停下了御辇,慢慢走了下来,不远处的汉白石道上,跪着一个女人,却是轩辕靳。
  
  风承志摒退了身边那些人,“起来吧,你跟朕过来。”
  天牢很暗,其实这里的被褥伙食都算不上亏待人,只是阴暗得厉害,也难免潮湿,尤其是前夜大雨,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湿气。
  “今日早朝,莫丞相报上来关于盐铁私运所设监察司的初步计划,你觉得如何?”
  
  “陛下,臣一介武官,不懂这些。”
  “那么你又觉得如今朝堂上文官的状况如何?说实话。”
  轩辕靳愣了愣,“臣觉得,青黄不接。”
  “说得好,正是青黄不接,自何太傅一走,跟随着先皇的不少文官都上了年纪,辞官的辞官,离世的离世,龙飞扬一死,连最后一根主心骨都去了。去年一场秋试,却也未曾试出一个真正能成为朕左右手之人。”
  “陛下,有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说。”
  “若是不当说,又何必提?”
  轩辕靳讪笑了一下,“臣曾经听闻过不少关于墨公子,我是指帝后的传言,臣想,帝后之才,定然能助陛下安邦定国。”
  风承志难得扯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朕也曾这么觉得,只可惜还是错待了,他终究是一介男儿,传言难免夸大,才情不假,至于安邦定国…”她摇着头,“难成气候。”
  轩辕靳没再多说,“只可惜了去年秋试的状元,据说一篇策问一篇论辩惊艳满朝,莫丞相这次私运设司,也是采用了他当时那篇策问中所列之法,若不是英年早逝必然能辅佐陛下。”
  
  “秋试的状元?”
  “听说是喝酒给呛死了。”
  “朕怎么记不起来有这个人?”脑海中隐约模糊地似乎有一点点印象,那场秋试后,她好像确实又找人单独谈过,是那个状元,为何想不起来任何细节了?
  风承志未曾坐御辇,身后带着一小队护卫,和轩辕靳一前一后来到天牢前,“你想知道昨夜的事,就该知道一个人。”
  “何人?”
  “朕那位远封西荒的七皇妹。”
  “佑王?”
  “是,正是这位佑王殿下,也是牢里这位远王的嫡亲同胞妹妹。”
  “与她何干?”
  “你觉得,若是风承佑要反,风承远会选择谁?”
  “这…”
  “毫无疑问是不是?她们还是双生女,不过其实,朕本来倒也曾经以为她们很是不合。”风承远那张圣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却突然间又出现了那种模糊不清的印象,那个晚上,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个人在旁边,风承远似乎,用那张圣旨和她换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她怎么会突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风承志摇了下头,只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却还是想不起来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那她们,是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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