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喉咙,”呃……那个,我们看到你师傅放在你包裹的信了,我们要去寻扬,你若是顺路的话可以跟我们一块走。”虽然这小子可能是个大麻烦,但我真不能放弃那包裹里的张张银票,我数了数,共有四张,可是一个大户人家一年的开销啊,现在眼前的少年在我眼中已经装上羊角咩咩叫了。
“我不知道跟你们顺不顺路,大叔要我去武林大会,他说我在路上会遇见师姐。”
“你师姐在哪?”
少年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师姐说在一个很多美人的地方,我不知道那里是那里,他说我在路上问人,大家都知道的,你知道吗?”
我头上黑线无数,他师姐跟他师傅还真把事情都丢给路人了,就这么把握会遇到好心人?看眼前少年的呆样,没把他卖了算运气好了。
“你师姐说的地方大概是南中,你要去武林大会的话刚好跟我们顺路,我们路上也会经过南中,你就跟我们一道走吧。”
少年点了点头后说:”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大叔说不要跟陌生人走,问了名字后就不算陌生人了。”
“我叫林映喜,那边那个吃得满脸屑屑的叫邵逸烟,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江湖人吗?你是哪个门派的?你是从哪来的?”邵逸烟兴奋地插话。
少年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就住在山上的茅草屋里,门上没写什么东西,我是大叔养大的,因为他是在溪边捡到我,所以我叫沈郁溪,第一次下山之后就遇见你们了。”
我扶额,传说中第一次出山的少年啊,看他一脸呆样,我以后该不会得养两个孩子吧。
走了数天,我们终于遇到城镇,这个村庄叫永宁村,是一个小型的村落,村里只有一间客栈,供来往旅客休憩。这客栈不大,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布衣女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连续几天的野外生活累坏了我,吃三天的干粮真不是人过的,我迫不及待地到客栈叫了一桌酒菜,准备好好吃一顿不那么干巴巴的食物。
“你听说了吗?这次武林大会好像那个从不参加比武的南山派也会出席耶。”
“你是说那个神秘的南山派?据说他们掌门的武功高得吓人,可是却从来没人知道他是谁,有想上山寻事的也都被打了下来,十几年来从未有人知道此门派的消息,这次总算能一窥真面目啦。”
“这次武林大会可真有看头,不过依我看,最有可能夺冠的还是南宫山庄,他们家传的南宫剑法无人能敌。”
“谁说的,我就看好铁剑门,他们门派的绝学铁剑十七式那才是真厉害,据说江湖上能接下这十七式的不出十人。”
“那那个南山派呢?他们从不参加武林大会,说不定是有什么秘传绝学,就等这次一举成名,我很看好他们大爆冷门。”
就连这个小村庄里的客栈有关江湖的传言也传得沸沸扬扬,果然是武林大会近了,大家都在讨论关于武林大会参与的门派,看好的选手等等……
“映喜,这次武林大会好像会很热闹耶,那个南山派听起来就好神秘的感觉,还有那个南宫世家好像也很有名,我之前都没听过,说不定我们会认识到很多武林人士。”邵逸烟一边很兴奋地东张西望,一边转头对我说,一脸好奇。
而沈郁溪则默默地扒他的饭,吃得无精打采的,他从醒来后就是这副死样子,眼眸半垂半闭的,他性子也是个自来熟,问完我们名字后就一脸放心地样子毫无戒心,在车上不是在睡就是在睡,只有吃东西的时候会醒来,问他问题也都一问三不知,过日子过得很心不在焉,我怀疑他说不定连我们是谁都懒的去记。
“你傻啦,他们可是武林大派,你是刚出江湖的小鬼头,想认识他们的人都排到天边了,你没名没势力,他们会想认识你才怪,说不定连见都见不到。”我泼他冷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你有心,江湖人士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邵逸烟抓抓头道:”映喜你说这话挺有道理的,我们现在的确是在江湖,不过我还是很想认识有名的江湖人士,这样我才能成为有名的大侠啊。”
“当大侠有什么好?你為啥想當大俠啊?”好奇宝宝沈郁溪咬着筷子问道。
這沈郁溪有時候老愛問問睿袝r候又根本洠г诼牐3N腋垡轃熣f著說著他就突然插句話來。
“当大侠很帅啊!在江湖上会受到很多人敬仰,走在路上大家都会认识我。”邵逸烟边说,脑子里好像浮现想象开始傻笑。
“那有什么好……”沈郁溪撇撇嘴,边默默地把桌上的饭菜解决。
邵逸煙不滿地噘著嘴瞪了沈郁溪一眼,“哼!跟你說你也不懂!”說完又兀自想像去了。
我看了眼还在傻笑的邵逸烟,决定加入扫荡饭菜的行列,没想到沈郁溪这小子刚没出声光顾着吃了,心痛地看着眼前已少了一大半的菜,我决定不提醒邵逸烟,自己默默埋头苦吃。
“诶!?你们怎么都吃完了,我才刚吃一半耶,你们好过份,也不跟我说声……”
14
14、夜半遇袭 。。。
今晚我仍然只订一间房,其实有钱后我是想订三间房的,但是邵逸烟缠着我说要跟我睡,沈郁溪说不想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所以我便订了三人房。
这房间虽说是三人房,但并没有大多少,只是在原先双人房的基础里再加了个炕,炕上铺的是薄薄的起棉絮的棉被,感觉睡起来不是很舒服,床是双人床,被单与棉被较之炕上的质地稍好一些,房间里的摆设老旧,正中央的圆桌上积了些擦不掉的陈年污渍,但总体来说还算干净。
“映喜,这床要怎么分配啊?”邵逸烟问。
“我要睡床……”沈郁溪见状便很自动地躺到床上死拽着被子,大有”生是床上人,死是床上鬼”的气势。
我一个眼神过去让邵逸烟把沈郁溪拎了起来,沈郁溪扑腾着被子很是不满。
“大家猜拳,石头、剪子、布,三拳定胜负,最输的那个去睡炕。”我果断地下了决定:”预备……”
“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
胜负决定,几家欢乐几家愁,欢乐的是我和沈郁溪,愁的是邵逸烟。
“不公平,不公平,郁溪你又没有想跟映喜睡,我要跟映喜睡啦。”邵逸烟搅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我。
自从我跟邵逸烟一起睡过后,他好像就喜欢上拿我当抱枕的感觉,每次睡觉时总会把双手双脚都缠我身上,他说以前从来没有人陪他一起睡,有人在旁边的感觉好温暖,我也是拿他当弟弟看的,看他说这话时眉眼咪咪笑的样子就随他去了,有他晚上陪我身旁,也能让我稍稍地没那么容易想家。
“哼,我赢了我就要睡床,这是说好的。”沈郁溪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没办法,这是说好的,今晚你就委屈一下吧。”等我安抚完邵逸烟,总算可以睡下了。
沈郁溪早已睡下,整个人像只虾米似地面朝向内缩成一团,把棉被一角揉成一团抱在怀里,眉眼舒展开来,面容平静,他睡觉倒是挺安分地,没像邵逸烟爱闹腾,睡着后便动也不动,像个乖乖的孩子。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躺在我家中的床上,床头柜摆着我昨天还没看完的小说,屋里的一切都很平常,跟我过去十几年来没什么不同,我的生理时钟提醒我,快到上课时间了,可我固执地要等到闹钟真正响了才要起床,时间过了很久,闹钟一直没响,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体是沉睡的,我想着我昨天是不是没设定好闹钟,怎地妈妈还没来叫我,我是不是该起床了…
“什么人!”
是邵逸烟的声音,我被他的叫声吓醒,一翻身跳了起来,刚好看到邵逸烟揉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我茫茫然不知怎么回事,无措地问站在窗旁的沈郁溪怎么回事。
他一脸严肃地抹了抹窗台上的什么东西,太暗了我没看清楚,他把手指交互搓揉了一下又放在鼻下闻了闻,跟我解释道:”刚刚有人试图吹迷烟进来,我闻到味道发现不对劲,还好量还不太多我便给解了,他们吹烟的动作惊动邵逸烟,邵逸烟大喊一声后他们大概是发现不对转身就跑了,邵逸烟刚刚追了出去。”
他边说边仔细看着窗台:”这些粉末无色无味,是很高明的迷幻药,绝非普通蒙汗药可比,市价绝对不只三十两,江湖上能配出这种药的据我所知不出五十人,他们应该是有预谋的,否则不可能会随机洒这么贵重的药,你们有什么仇家嘛?”
我摇头,剧情发展突然急转直下,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跟江湖恩怨无缘了,说是闯荡江湖,也就以为是打打酱油的程度,没想到会真遇上这种事,冷汗不禁从我背后流了下来。
沈郁溪分析完后就打了个呵欠,我看着他从柯南附身又变成那个惫懒的少年,心下虽然疑惑,可他这人本来就一身是谜,我在决定跟他一道走便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比我想象中的还令我惊奇。
邵逸烟还没回来,我穿好鞋后走到窗台边,担忧地张望了下,今晚月光很亮,客站外的街道借着月光还勉强能看清,但是街道远处便只剩下一团张牙舞爪的漆黑,邵逸烟已不晓得消失在何处了,我决定去找他,虽然明白自己多嘴仍然嘱咐沈郁溪好好在房间呆着,他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摆了摆手。
走出客栈,我站在空旷地街道上,天上的月光加上客栈前灯笼地亮光让我看清我身周的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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