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猛的一顿,她不会知道,她的这一声“博士帽”在曹植耳里,仿佛天籁一般悦耳动听。他急急转身,充满期待地望向那个神采翩翩的绝色少年,对着他慢慢展露微笑。
宓儿继续大喊:“博士帽,无论以后如何,我只知道,此刻,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她只当他是朋友吗?心中泛起酸涩,朋友就朋友吧,只要能继续呆在她的身边,能看到她的笑,自己就满足了。
他也大声喊道:“我愿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做你最忠诚的朋友,不离不弃!”
金色的夕阳照在潭水上,现出粼粼波光,仿佛是二人誓言的见证。
父子相对
曹家大厅
曹操坐于堂上,曹丕曹植两兄弟坐于堂下。
曹丕跪于堂前,行了大礼,道“父亲,我想求您应允我一件事!”出口虽是求字,但语气坚定,大有势在必得之意。
曹操右眉一挑,有几分兴趣,道:“是什么事让我儿行此大礼啊?”
“女人。我看上了一个女人,请父亲允许我娶她为妻!”
“哦?这……汉皇虽没正式下旨,可众所周知你是丹雪公主选定的驸马,你喜欢个女人,纳了她就是,可这正妻……”曹操犹豫着。
“父亲,孩儿对此女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娶啊?”曹丕看父亲犹豫不决,忙接着说:“再说,放眼天下,世人只知有曹相而不知有汉皇。父亲你又何必在意汉皇呢!”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了是要砍头的!”曹操大怒,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父子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曹植见此情景,也跪下求情道:“父亲,大哥几时像此刻这般求你,必是动了真情,请父亲成全啊。”
面对两个他最宠爱的儿子,曹操心软了,无奈地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吧!谁让你是我儿子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既喜欢,就娶了吧。”
“谢谢父亲!”曹丕脸上的幸福笑容的无懈可击。
“恭喜大哥啊!”曹植笑的真诚。
“对了,你看上的是那家姑娘啊?”曹操突然问道。
曹丕一脸都是微笑:“袁家的二少奶奶,袁熙的夫人——甄氏。”
此话一出,二人皆惊。曹植看了看父亲阴沉的脸色,忙扯住大哥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曹丕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着说道:“父亲,我和她情投意合,您不会反对吧?”
“情投意合?”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曹操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曹操看着儿子,脸上阴晴不定,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再度握紧,良久,才铁青着脸硬邦邦地说了一句:“先下去吧,你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二人退出后,徒留曹操一人坐在厅中。他用手撑着额头,喃喃道:宓儿,三年前我没能把你带走,难道三年后我要再度让你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吗?不,绝不,没人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走。可是,今天向我要你的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啊?
我一生待人狠辣无比,只依自己的意愿从事,对旁人从不留情,偏偏就让我遇到了你,对你,我始终是狠不下心,若不然,早就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强留在身边,何苦如今的多生事端。
如今,我真要将你让与他人吗?
曹操猛地站起,力道之大将椅子碰翻,他紧握双手,心说:
不,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哪怕是我的儿子!
我给你的自由已经够多了,如今,也是我该索取的时候了。理了理衣衫,曹操沉声道:
“来人,传我的令,将丹雪公主请到曹府做客,就说……是大公子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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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不远处
曹植拉住向前走的曹丕,急急道:“大哥,你明知道父亲对那甄夫人是何心思,怎么还当面那样说啊?”
“哼,我就是知道,才那样说的!”眸子里的冰冷能把人冻毙,跟刚才的幸福喜悦判若两人。
“那你还……”曹植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难不成……是为了母亲大人。”
“没错,我见过那女人,俗气至极,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上她的,不管如何,我不能允许那样的一个女人代替母亲的位置。”说到宓儿,曹丕的一张俊脸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接着,他的眼神放柔:“我已让郭嘉去将母亲接来这冀州城,估计三五天后就能到了。”
“母亲要来,太好了!”曹植也是喜形于色,但还是为大哥担忧:“这件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没有。放心吧!一切等母亲来了再说。我自有主张。”曹丕拍拍曹植的肩:“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再去‘会会’那个女人。”
曹操来访
袁府
夏日的阳光只有在上午还算温和,宓儿和春香正在花园里拔杂草。她蹲在地上,蜷着身子,奋力地拔着一棵粗壮的“杂草”,不知为何,这跟草好像特别难拔,宓儿气了:小样,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直起身子后弯下腰,两脚分开,摆好战斗姿势,用尽全力,使劲!
哈!终于把你连根拔起了吧,不过这杂草怎么长这么奇怪啊?
“小姐,”春香又在翻白眼了:“那是月季花的径!”
“呵呵!”宓儿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看走眼了!”怪不得长这么粗,白费了半天气力。
一上午下来,除去无辜死在宓儿手下的“花草”之外,两人倒也整理出了一大片花园,颇有成效。不用说,宓儿一双白嫩的手又添了几十道细小的伤痕,不过她早就习惯了,也没放在心上。
二人忙完以后,宓儿的衣衫早就湿透了,她擦着头上的汗水,对春香说:“春香,太热了!我要去沐浴休息,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下午就不用伺候我了。”
春香一听,忙欢天喜地地遛了。宓儿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忍不住轻笑,想,这死丫头在她的“调教”下早已忘了原来的那些规矩了。不过,她还是喜欢现在的春香,起码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而不仅仅是一个丫鬟。
宓儿美美地泡了一个玫瑰花瓣澡,恩,满身都是玫瑰花的香味,就是小手还有点痛。
热,太热了!宓儿心想,这么热的天还能干啥啊,不如让下人们放假半天!她将所有下人都支开,让他们休息去了,晚饭前不要来打扰她,她可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回到房里,宓儿将门关上,此刻,宓儿分外想念现代的空调和冰箱,一想到各式各样的美味冰淇淋,搁在冰箱里的各种饮料,宓儿的口水就滔滔泛滥。现在她也只能用想的来聊以自慰了。唯一能让她惊喜的就是袁府竟然有储冰的冰窖,专门用来给刘氏夏日消暑的,以前可是只有刘氏才能享受的,现在嘛……哈哈,自然是她来消受了。
屋里放了块冰自然要好些,舒服的环境让她昏昏欲睡,心想又没别人,褪下衣裙,只穿了肚兜和亵裤,露出了浑圆的肩膀和雪白的大腿,还未干透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床上,散发出阵阵玫瑰花的香气,只片刻功夫,床上的人儿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曹操推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此情景。
(下面的内容,请大家准备好鼻血!)
梦回缠绵
一路走来,他还在暗中纳闷,途中没有见到一个下人,不知都跑哪里去了?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步来到宓儿的房间,敲门,没人应。反复敲了几次都是如此,他毫不迟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谁知所见却是一幅让他血脉喷张的半裸美人图。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宓儿床前,眼睛仿佛定在宓儿身上一样。雪白的肌肤,细致的脚踝,诱人的大腿,纤细的颈项,绝色的脸庞,还有飘浮在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他的黑眸因欲望而逐渐加深,下腹一阵紧缩,不可控制地升起一股热流。
伸出一只手,抚上宓儿秀丽的侧脸,将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朦胧中,宓儿好像感觉有个人在温柔地亲吻她,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想说话,一张口却让对方的舌趁机滑了进来,极尽缠绵挑逗之事,宓儿晕眩了,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啊,真丢人!那人却越吻越深入,好一会儿才离开她的唇,逐渐下移,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滑过她的颈项、锁骨,烙在她的胸口上。突然,胸口一阵发凉。
宓儿浑身打了个激灵,脑中有个声音说:这不是梦!
她睁开了双眼,正对上一双充满情欲的黑眸和一张俊逸成熟的脸。是曹操!再看自己,肚兜不知何时已被扔到地上,胸前毫无遮拦,秀挺的胸上正罩着一只大手。
“啊……别碰我!”,宓儿眼中有着惊慌,她想也没想就打掉那只手,抓起床上的丝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一脸戒备地瞪着曹操。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平添了几分性感,眼中的欲望丝毫没有褪去,他望着宓儿戒备的神情,心里不禁恼怒起来,这女人就不能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吗?放眼天下,他曹操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还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这般对待,他为了她费了多少心思,如今还不惜跟最宠爱的儿子翻脸,他一定要得到她。
想及此,眼神倏的凌厉起来,他伸手扯掉宓儿遮身的丝被,俯身将宓儿压在身下,想继续刚才他正在做的事。眼看他的吻又要落下来,宓儿花容失色,也没经大脑思考,就脱口喊道:“曹操!”
曹操一愣,当今天下,即使是身份地位最为崇高的汉皇,见了他也要尊称一声:“曹相!”她一个小女子竟直呼他的姓名。他停下动作,撑起身子,幽深的目光探向宓儿,等待着她的下文。
宓儿汗如雨下,大脑飞快地运转,怎么办?自己到底怎样做才能化解眼前的窘境,若再不想出办法,她今天就铁定失身了。
宓儿发现今天的他不同于平日,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有一种急迫,不似平常那般沉稳内敛,好像是迫切地希望能得到自己一样,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