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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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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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一个人从曹丕身后出现,背对阳光,满面阴霾:“公达,现在就来。”

    “丞相……”

    “即刻。”曹操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背着手走出去,不远处树影里正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轿夫好奇地向这边看,却被曹操一瞪眼给吓了回去。

    ……好吧,即刻就即刻……荀攸对钟繇摆出了一个无奈的笑,草草抓了两下头发,系上衣带蹬上鞋子就往外走。

    钟繇脸上表情不明,在荀攸与之告别时,只是一笑,再没多言。

    快步来到马车边,四顾一下曹丕不知到哪里去了,刚刚掀开车帘说了一声“丞相”,手臂忽然被抓住,连拖带拽地上了车。”

    车帘在身后放下,曹操对前面车夫道:“回府!”

    “丞相究竟有何急务……呃!”荀攸话还没说完,身体被用力一拉,险些撞在曹操怀里,接着觉得下巴被人用手钳住,几乎要惊呼出声,意识到外面还有人,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确实有急务。”曹操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阴沉,挟着风暴欲来的气息。荀攸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曹操手上一用力,立刻让他动弹不得。

    “是……是什么?”荀攸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曹操的拇指缓慢地抚过荀攸的唇,脸则愈贴愈近,看见荀攸惊恐地睁大眼睛,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嘲笑,不知是嘲笑荀攸的迟钝,还是嘲笑自己的执迷:“是一句我不说,这辈子也不能指望你荀公达自己想明白的话。”

    “什……唔!”

    唇与唇接连在一起,轻轻触动,缓缓流连。那一瞬时间都似凝固,万物都似消声,眼睛愈睁愈大,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却躲不开,骗不过。撕去一切伪装,对方的意思昭然若揭,却不敢相信,更不知作何回应。

    很久很久,久到从意识到四肢都无法动转,久到甚至忘了应该如何吐槽,大脑里一片空白,或许那里已经坏掉了。

    或许,整个世界,整个历史,都坏掉了。

    不知何时曹操离开了他的唇,手指仍然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高,强迫对上那深沉的目光,听那声音近在耳畔,字字清晰:“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番外二:不知所起,一往坑爹(上)

    初见荀攸时,曹操对他的个性并无多少了解。

    与他同来的郭嘉显得很欢生,有说有笑,提到他看不上的人会撇嘴,提到他欣赏的人就眉飞色舞,活得很真实的一个人,和曹操自己一样。

    而坐在他旁边的荀攸,则是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茶,等郭嘉说完了,才淡定地补上一句:“奉孝之言甚是,然而……”

    “然而”后面是透彻而全面的分析。

    郭嘉识人断事极有见地,每出惊人之语。荀攸则条理清晰,滴水不漏。一堪为奇,一堪为正。曹操愈听愈是动容,离了坐席,背着手在两人面前踱步。

    从诸侯谈到天下,从用兵谈到用人。谈得兴起,乃至忘记了时间。直到天色昏黑,荀彧推门进来,先看了看自己介绍来的这两人,又看了看曹操,眼里询问的意味不言自明。

    曹操拊掌:“公达,奉孝,国士成双也!”

    荀彧眉眼弯了弯。

    郭嘉很得瑟地回了一句:“曹将军慧眼识人!”

    曹操大笑,一边笑一边拿眼角瞄荀攸,荀攸依然在淡定地喝茶,喝完了,放下杯子,对曹操拱了拱手:“主公。”

    曹操向他眼里看去,那里面除了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最初的那几个月,曹操始终摸不透荀攸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营陆陆续续来过那么多人,戏志才、荀彧、郭嘉,乃至后来的程昱、刘晔、满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从来没有人像荀攸这么没存在感。

    他明明就在那里,他明明说过很多话,出过很多主意,但曹操总会产生看不见他的错觉,甚至有时会不敢移开目光,生怕稍一离开,下一刻再看去,席上便不见人影。

    即使不移目光,也总是看不见荀攸的脸,他总是半低着头,面孔隐藏在巾帻或发丝的阴影里,长睫微拢,没有表情。

    不久后便发生了青州黄巾军那一战。

    张角余孽会用妖术,曹操初时并没放在心上,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黄光刺伤了瞳孔,光芒散去,看见那人倒了下来。

    于是瞬间慌了神。甚至想过自己的预感应验了,荀公达这个人,果真只是惊鸿一瞥,来去匆匆。

    好在他没死。

    荀攸醒过来的时候眼神有一丝茫然,像是认不出曹操了。曹操觉得心里紧了一下,但事实证明他白担心一场,荀攸还是照常叫他“主公”。

    曹操觉得老天待自己还是不错的。

    经历过戏志才的早夭,又经历了荀攸的险死还生,曹操想,他不能再到骤失臂膀的时候才知道遗憾了,他应该多关心一下谋士们的生活。当然,因为荀彧君子端方不能轻亵,郭嘉又鬼灵精怪自己关心自己足够了,这个“谋士们”,特指荀攸一人。

    所以,曹操就开始拉着荀攸一起吃晚饭,一起聊天,一起压马路。

    渐渐地他发现荀攸并不像表面中那样冷淡,虽然听自己说话时还是一张木呆脸,但若细细观察,会发现他心里正思绪汹涌,默默做着反应。

    曹操说:“我当年和袁本初一起抢过人家的新娘子。”

    荀攸的表情在说:您可真行。

    曹操说:“爱子不可以溺,尚涴太宠着子修了。”

    荀攸:那是你儿子,关我毛事?

    曹操说:“公达,洗衣服啊?”

    荀攸:主公你又被老婆赶出来啦!来吧一起洗,我不会嘲笑你的。

    ……恩,虽然都是些糗事,但是真的很亲切不是么?

    曹操开始热衷于观察荀攸低下头时神色的波动,猜测那张淡定的外皮下面,藏着怎样古怪脱线的想法。有时他甚至会恶意地挑起某个话题,逗弄一下荀攸。看着荀攸干咳一声,拿起茶杯借喝茶掩饰,心里产生一种近乎幼稚的快感。

    若放在两千多年后,荀攸这种性格有一个形容词,叫闷骚。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

    丧报传来,曹操听说生身之父被陶谦手下所害,愤而点兵,欲讨伐陶谦。郭嘉动了动嘴唇,分明想劝,他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被怒火灼烧着神经,这时候荀攸来了。

    也是劝他不要出兵。

    迂腐之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报仇,天下人将视他曹操为何人?

    兖州兵精粮足,陶谦软弱无能,起兵讨伐,有何不可!

    荀攸道:“主公,此战必败!”

    曹操怒火腾地冲上头顶,一脚踢翻了桌子。

    大吼道:“公达既言我必败,你无须跟随,守城便是!”

    话冲出口还有余音,心中却觉微微后悔。虽然他早有考虑让荀彧荀攸曹仁三人守兖州,但是这么一脸凶相地吼出来,荀攸也许……不是也许,是必定会误会?

    荀攸低下头,道:“主公……真要讨徐州,请许我随军同行。”

    曹操一怔,几欲爆发的怒火竟被遏止。

    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只因不想看见荀攸怅然无奈的神情。只因不想让他生出隔阂……他娘的!荀攸前脚出门,曹操后脚再度踢翻了桌子。

    瞻前顾后乃愚者所为!征讨徐州势在必行,此战只会胜,不会败!

    后来,为了这个决定,曹操后悔了很多次。

    在接到兖州告急的探报时,他便后悔了。担心吕布会攻下他的大本营,担心他会无家可归乃至全军覆没,更担心……守城的人会有意外。

    担心曹仁、荀彧,还有……还有某人,会有意外。

    但是不能撤军。攻打徐州正在关键时刻,他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州,他相信,兖州可以坚守,等到他率军回援的那一刻。

    以三万之师抵挡吕布十万大军……虽然很难,但如果是荀公达,可以做到的吧?

    于是这个决定让他第二次后悔了。

    当曹操率领数万骑兵,顶着瑟瑟秋雨,日夜狂奔来驰援兖州的时候,他设想着濮阳城里是怎样艰苦但励志的场景,也许荀攸会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他面前,疲惫地对他笑笑,哑着嗓子但依然叫他:“主公。”

    然而在濮阳城开的那一刻,曹操四面环顾一圈,只看到拥抱欢呼的士兵,却没见到最想见的人。

    迟疑地向前走,转过一从碎砖废瓦,蓦地看见那人坐在泥水里。

    全身湿漉漉的,除了泥水还有血迹,衣襟处大片大片的血迹,与雨水混杂在一起,触动了视线。

    曹操不假思索,立刻跳下马,跑上去拉住他。

    触手的身体冰冷,脸色苍白,听到叫他“公达”,费力睁开眼睛,迷茫的视线没有焦点。曹操甚至怀疑他是否看见了自己。

    下意识地大力抱紧了他,听到一声模糊的呻吟,也许是动作太猛撞上了伤口。曹操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喑哑,很多话徘徊在嘴边,吐不出声。

    终究,凝结成一声愧疚与悔恨的叹息:“是我之过……”

    怀里的人似乎听见了,冰冷的手指扣上了他的盔甲,但很快就软了下去。

    “公达!”

    几乎觉得他就要就此消失,再一次要眼睁睁看他消失。望着那张惨白透明的面孔,无论如何呼也得不到回应。曹操终于品尝到了恐慌的滋味。

    那种滋味,他有生之年,再不想品尝一次。

    后来呢?

    后来终于又救活了。

    当荀攸揉着额头一脸懵懂地爬起来的时候,曹操手里虽然还拿着卷简书作势在读,心里已经在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东西扔过去砸中某人的脑袋。

    然后再揪着他的衣领大吼:第二次了!你搞这生离死别第二次了!你他娘的再敢来一次,老子就把你……就把你……恩,就把你怎么样,等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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