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她不过是一个再平凡普通不过的闺阁女子。在王家的时候也一直刻意让自己没有什么存在感。
第一次在宫里的时候沈惟与她说话,沈惟借着金鱼的事情提起过生死的话题,三娘当时就觉得他的语气很是奇怪,只是她因为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便也没有多想。再一次说话是她去张三那里寻王璟的时候,遇见了沈惟,沈惟是去找张三的。沈惟问她是不是幼年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
这些蛛丝马迹联系起来,三娘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躲在暗处,阴冷的盯着你。她得出的结论也有些匪夷所思起来。
宣韶感觉三娘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好像有些怕冷的样子,不由得低头去瞧她:“怎么了?你冷?”
三娘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想了想突然问道:“相公,你知道张三吗?他是我哥哥的朋友,应该已经去了北疆军中。”
宣韶虽然对于三娘突然提起一个陌生人觉得有些讶异,不过他还是想了想。说起来这个张三他还真的认识,王璟曾经也与他打听过这人的情况,他便留意了一下。
于是宣韶点头道:“我知道,这人有勇有谋,作战的时候总能出一些奇招,在北疆立了几次功。不过短短时间就已经从一名普通兵士圣为了副将了。”
三娘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宣韶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怎么了?”
三娘看着宣韶,眨了眨眼:“相公,我猜测这位张三将来可能会有大出息……你信不信?”
宣韶闻言不由得失笑:“他确定算是一个人才,不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三娘眨了眨眼:“福至心灵,想到的。”
宣韶:“……”
半响宣韶才慢吞吞道:“那你再福至心灵一个,想想……我。”
三娘见宣韶脸色有些黑的模样,不由得噗哧一笑,搂了他的脖子:“这个不用福至心灵,我闭上眼睛就知道。别的不说,相公是最有福气的人这是肯定的。”
“哦?何以见得?”宣韶挑眉看了三娘一眼,不动声色。
三娘狡黠一笑,仰头去亲他的下巴:“这还用说?你娶了我这种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好娘子,你不就是最有福气的么?”
宣韶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嘴脸,也忍不住笑了。
三娘斜睨他:“怎么?你有意见?“
宣韶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有,我觉得……娘子说的是。”
三娘便扑上去闹他,两人嬉闹了一阵,倒在一起歇息的时候,三娘突然问道:“相公,你信不信这世上有活两辈子的人?”
宣韶偏头讶异地看向三娘。
三娘笑了笑:“我就是觉得那人总是未卜先知有些感叹,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宣韶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
三娘轻叹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声道:“如果真有的话,你还是娶我,我也还是嫁你好不好?”
宣韶眉眼一动,将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收,温柔道:“好。”
“要是你不记得我了,看到我就端起一张冷脸怎么办?”三娘不知怎么的犯了固执,抬头蹙眉看向宣韶认真道。
宣韶想了想,放开抱着三娘腰间的手,拉着她的手腕,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她的手,正当三娘有些奇怪的时候,宣韶突然将她的手放到嘴边,然后就咬了一口。
三娘:“……”
宣韶满意地看着她右手虎口上的咬痕:“嗯,这下不会丢了。”
不会丢了……会丢了……丢了……了……
三娘觉得自己凌乱了,最后总算回过神来,看到宣韶虽然是一本正经的表情,眼底却是有些顽皮的笑意。
三娘咬牙道:“相公,你真是太幼稚了!简直是越活越回去!”
宣韶不以为意,笑睨了三娘一眼:“这个话题是谁先提起来的?”
“……”
三娘瞪了他一眼,闭眼睡觉。
宣韶笑着将她搂到了怀里,三娘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恍惚听到宣韶说:“我会先找到你的。”
眼皮子在打架的三娘眼睛有些涩涩的,嘴角却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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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昨天断更的事情我在评论区留言了,有的童鞋提醒说发在书评区里大家可能看不见 = =!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我会在公众章节里说明的。
再次鞠躬道歉……
第五百八十一章 庄郡王
因为对姚悦容的身份的怀疑有了新的眉目,宣韶便提醒了宣云重点去查起年前的那一场火灾。
而姚悦容这一阵子在庄亲王府也是十分老实,让人挑不出半分错误来。当然,她从一进府就是老实的,从来没有让人挑出过错处。因为总是有人给她当枪使。
如今她在庄亲王府用来当枪的惠兰县主和郡王妃都被三娘不声不响地扫地出门了,姚悦容失了羽翼,又不得出院子,自然是暂时掀不起风浪来了。
日子似乎就要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了。
不过三娘心里知道,只要敌人还在那里,只要他们还有所图,那么平静的日子就过不了多久。
果然,这几日,朝廷里又掀起了波澜。
有人上折子弹劾庄亲王府先世子宣信被流放北疆的时候曾与外族勾结,且还三番五次偷偷潜入蒙古,与蒙古各个部族首领暗中会晤,所谋甚大。
这个“所谋甚大”就值得探讨一番了,他可以解释为宣信对皇帝这个位子有所觊觎,也可以解释为弹劾的一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用了这个名头响亮且耸人听闻的莫须有的罪名,说白了就是标题党。
接着又有人接二连三的站出来,弹劾宣信在北疆的时候利用老庄亲王的脉络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提拔了许多的亲信为将领。这些将领如今还在北疆军中,若是不拔除,日后定然会成为江山内部之毒瘤。
弹劾奏折如雪花般落在了皇帝的案前。比起上次众臣弹劾宣韶还有宣云,顺德帝已经淡定多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他只对左右淡然地说了一句:“他们现在已经连死去的人都不肯放过,下一次是不是就要轮到弹劾朕的折子被送上了来了?朕要不要主动让贤?”
此话一处。皇帝面上表情淡然,左右之人却是吓得跪了一地。
原本以为这次弹劾也就要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毕竟宣信已经去世多年。那些人也拿不出什么确切的证据来支持宣信“所谋甚大”这一桩罪名。
可是生活嘛,总是要出一点意外的。
比如今日早朝,先庄亲王世子的亲弟弟,现任庄郡王就在早朝之上当众呈上了他亲哥哥通敌卖国的罪证,一封宣信与蒙古王来往的书信。
庄郡王此举在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
若是拿出这封书信的人是别人到也便罢了,还可以说是伪造污蔑。偏偏拿出证据的人是宣信的亲弟弟,这封信的分量就重了。
庄郡王宣怀当场伏地请罪。请求皇帝废他为庶民,为自己的哥哥承担罪名。
年轻的皇帝坐在御座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宣怀,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顺德帝起身。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大太监忙喊了一声“退朝——”跟了上去。留下一朝的臣子们面面相觑。
宣韶这几日脸色也十分不好,不过在三娘面前他都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情绪的。尽管如此,枕边之人哪里又能体会不出相互间的情绪变化?
这一日下朝之后不久,三娘便从白兰那里听到了朝廷的情况。听到庄郡王当朝拿出了宣信通敌卖国的罪证,三娘不由得暗自挑眉。
当初让庄郡王主动提出分府,她和宣韶确实是暗中坐了一些手脚。不过她没想到宣怀还真的能拿出所谓的“证据”来。
对于这封据说是宣韶通敌卖国的罪证的信,三娘压根儿就不信。只是听说那封信做得十分的逼真,私人信章笔迹什么的都与宣信吻合。三娘不信庄郡王能拿出来这种手笔。
老王妃听到消息的时候,气得脸都白了。
“这头白眼狼!他……他尽然敢!”
张嬷嬷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生怕老王妃真的给气出来什么好歹来。
老王妃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可是终究还是气得手指忍不住发抖。
“去,把这个吃里爬外的畜生给我叫来!”
张嬷嬷看了老王妃一眼,轻叹了一声,领命出去了。
庄郡王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才过来庄亲王府的。
他来了之后依旧是恭敬地对老王妃请安。之后便束手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老王妃坐在上头打量了他半响。
庄郡王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宝相花纹锦缎大氅,衬得他还算俊朗的面容带了些贵气,他就那么束手立在一旁,如之前每一次面对老王妃的时候一样,恭谨却又带着些疏离。
老王妃也有些不明白,怎么这个小时候还算乖巧听话,甚至会跟着信儿一起到他面前来撒娇的的儿子如今已经变得这么陌生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你没有话要说的?”老王妃缓声开口。
庄郡王面不改色,低头道:“母亲叫了儿子来,难道不是有话要说?母亲说就是了,儿子听着就是。”
老王妃又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面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甚至连一点而内疚和心虚都没有。
老王妃实在是忍不住了,冷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庄郡王!现在你离了这亲王府,就与庄亲王府没有关系了是吧?”
“母亲何出此言?”庄郡王依旧是面不改色。
老王妃气得拿起手边的茶碗就朝他砸去,庄郡王微微偏头,茶碗便砸在了他的肩旁上,茶水淋湿了他右边的手臂。庄郡王偏头看了一眼,又低头不语了。
老王妃直喘气,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