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未语,轻扬了缰绳,调转马头,朝左后方的一辆马车行去。
我呵呵一笑,轻轻拍了下坐骑的头,身下的马儿昂首打了个响鼻,欢嘶一声向前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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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思念的日子,墨沉将真诚与祝福浓缩至此,带着关怀与思盼,随电波飞向亲们。
提前祝大家中秋佳节快乐!∩_∩
寨营密谈
带着几万人跑路可是个大工程,我与乱就当沿途观赏风景了,顺便也不浪费时间的狠狠操练一下手底下的人。
是夜,大队人马停在了一处山坳扎营。
一声咆哮从数千营帐中一个最大的帐内传出。
“尔等一个个以为这天下大乱,以为这打仗就是好玩的事情么?这烽火一起,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受战火牵连?以为咱们这东方陆土上有仙帝撑着,他们西覃,以及现在出现的南樾,北阑,中宭就没有靠山了?”
在那跳脚咆哮的,是一白须白眉的红脸老儿,此刻正满脸愤懑怒气,身为仙人的静心全然失了准。
观帐内,地上铺上了褐纹熊皮毯,正上方首座及左右各两把分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将的副座皆虚空,其余分列两旁的四十八张椅上则都坐满了人。
这四十八人,皆是东方大陆上佼佼有名的仙神隐士,如今齐聚在此,可是千年难得见到的奇景。
一声轻叹,位于这红脸老儿身旁的礼人上前一步,拍了拍这红脸老儿的肩膀,苦笑道,“茗侧居士,息怒,莫要大动肝火而伤己道心。哎,你所述吾等都清楚,奈何…”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吾等听命行事吧,否则,与那鹿灵老弟,齐咎上仙他们一样的下场…”说到这里,他眼里滚出了一滴浊泪,没有再说下去,只喃喃道得,罢了,罢了。
帐内一阵沉默,一种悲凉的氛围冉冉升起。
礼人虽未将话说完全,但在场之人无不是佼智之士,又怎会不明白?
月前,那据说失踪了而今却又突然出现的仙帝提议攻打西覃。
虽说是那西覃先侵了我东方陆土,但仙帝却要带上境内所有精英深入敌穴去攻打那西覃本营,这决定看上去根本就是她在盛怒之下做出的。
人人都当得他们这些仙人多厉害,但别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西覃可是与他们这东方齐名的大陆,就当得他们那里便没有了能人异士?更何况,这烽火一起,天下得再造多少杀虐,多少生灵涂炭?
仙帝作出这一决定之时,他们这些心存天下的仙人修士自是不与赞同,不以为然的,至少,这决定在他们看来绝非明智之举。
当即在他们中颇有名望的鹿灵与齐咎上仙便率先反对了起来,几与仙帝辩解,一番慷慨悯人的话语述出,更是得了多数人的赞同,却被仙帝陡然出手而落得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仙帝出手也着实狠了些,连预兆都无一丝,鹿灵与齐咎上仙也万万想不到这仙帝会这样就冒然出手,连阻挡之意都未及兴起,便…
哎,这要是有了些准备,至少还能为自己留下一丝魂魄。
这一蓦变,也大惊了众人。
人人心底都存了寒心芥蒂。
这仙帝,这般悲喜无常,手段狠绝,说句大逆不道之话,实与那邪魔无异。
“阿弥陀佛,”一大约四十左右年纪双目隐含慧光的黄衣僧人合掌念了声佛号,摇首喟叹,“祸水红颜。”
一长得挺英俊颇有翩翩风度的白衣书生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一柄玉骨纸扇,轻扇了两下,满脸的愁苦之色,道,“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苍身不顾,吾等前途堪忧呵。”
礼人敛目凌了那白衣书生一眼,肃然道,“切莫枉下断言,这些消息也不知从何处传出,在无证据之前,如此妄言,实不合吾等身份,何况…”礼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门口处,“隔墙有耳,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一旦传到了那人耳朵里,吾等便兴许会遭了与鹿灵上仙他们一样的下场。”
见礼人这番话,人人都颇有些感到不自在的瞥了眼门口的布帘处。
那茗侧居士狠狠的咬了咬牙,“老朽活了上千岁,早将生死看破,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哪怕赔上这条老命也要提出逆耳忠言。”
很是有些不怕死的人都纷纷赞同这茗侧居士的话,颇有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逆耳忠言,势要提出的味道。
一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道,疯疯癫癫的摇了几下手里的拂尘,“居士这话可是错了,那也要跟的是个明君吾等方可为之,这祸起硝烟的原因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大兴兵土,致百姓于水火之中,弃苍生于不顾,置吾等为草芥,那这君,呵呵…”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摆明了说仙帝是一昏君,可这话,是句句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里,跟着这么一个悲喜无常,视他们如草芥,说杀便杀的仙帝,那岂不是注定了他们以后的担惊受怕?
但没人理会这老道话语中的忤逆,人人都低头考量了起来。
有些种子,一旦埋下了,便会慢慢生根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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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凉如水,打了个呵欠,从云层起身,虚空踏步,仿佛走楼梯一样,从万丈高空一步步走了下来,没理会楼殷帐前正准备离开的众人,我可是等他们开完会才下来的,直接走进他帐内拉了人就走。
山顶。
头舒服的枕在某人大腿上,张着眼睛看一不知名星球上两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生物打群架。
身边一丝丝泛灰的流云轻轻穿过清冷漆黑的夜,为不甚明亮的月盖上了一层浅淡青影。
天空中一滴水汽缓慢落了下来,反射着远处的篝火,仿佛一颗珠子般。
轻盈的挥出手臂,修长透明如玉的指头仿佛兰花一般在空中盛开,将那珠子引了过来,悬浮于指端。一股阴柔的力量进去,水滴顷刻汇成了一晶莹柔珠,纵观里面水汽交融翻腾带出丝丝流光,美丽而脆弱。
同地球一样,我所处的这个星球也是个被蔚蓝海洋包围的水之星球。
星球上的五块大陆,分布于各方,互无相交,这是因之前的创世神祈给这五大陆之间刻意设置了幻州结界之故。
对于误闯结界之异族人士,幻州结界会自动降以天雷惩之至形神俱灭。所以,哪怕你能飞天潜海遁地,哪怕你寻到了地头,要想进去的话,就立马会被劈散成飞灰。
那,对于力量如此强大的结界,为何西覃大陆的人还能轻易来到东方,兴起连串阴谋混乱呢?我勾了唇角,有因即有果,一切事的发生自有其的由来。
七千三百六十四万年前,由上一任创世神用九大神器的灵气及自身精气布置出来的幻州结界,自该坚不可摧,牢不可破。但,千年前的一场大战却为今日之果作了先机。
千年前,东方大陆正邪同道首次结盟,与据说当时天下皆知的智者后沦入万劫魔道的月裳圣狐展开了一场历经十天十夜,日月无光的惊天大战,后以正邪领袖人士全军覆灭,妖狐被封印而告终。
此次大战,致天下修炼界大残,只余些许零星后辈,直到近些年才日渐恢复元气。而东方大陆界内的灵气也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天地间出现了异变,将布于五大陆之间的结界震裂了一丝极小的缝隙。
幻州结界既出现了裂缝,“幻”自然不能全貌维持之,故在西覃大陆与东方大陆之间隐现了一条通道。
对未知之地的好奇神秘探伐,得天下,坐拥天下的餍足,便都成为了人们为成全自己贪婪野心,追求至高力量的借口。
接下来西覃对于东方做出的种种,也就那么顺理成章了。
月前即噬日异像之后,整个幻州结界被全数解除,数座山峰连绵不绝从海底凭空冒出,串联起各个大陆。
世界,热闹了!
清冷凄凉的夜,一如心境。微风吹拂,一只温暖的掌心,罩上了我的冰冷五指。
我动了动嘴角,勾起轻柔的笑。
楼殷垂下头,两排秀气长睫在月光下反射出一丝温润的紫冷莹光,儒雅的脸上是微微的心疼。他伸手撩起我一缕长发置于耳后,幽幽叹息了一声,将下巴支上我的脸颊,轻轻磨蹭。
我感触着他微冒出的细软胡须在脸上拂拭而过的温柔感觉,心,空空的一片。
山下营寨,陡然拔地串起七道彩光,瞬间遁入夜空,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此次去往西覃,前途未可知,我与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再多邀些能人过来。那东西昆仑及诸海外的散仙世外隐士,实力都很不错,到时也绝对能算是一大助力。”
楼殷帮我调整了下我的姿势,让我更舒服些,敛眉续道,“我们多积蓄些实力总是好的,虽说你是仙帝,但人家那边也有个天帝,我们这般深入敌穴,行此险着…不过,你要这么做,我相信你自有考量,我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你多充实些后备实力。”
我点头嗯了一声,侧过身子双臂搂住他腰将脸埋进他衣裳里,闭上了眼睛。
初更之时,回了营寨。待楼殷前脚刚从我营帐离开,我便后脚出了去。
乱帐内。
“那七人我已派人跟着了。”
我点头,将背靠上了后面的软椅。
“为何要我暗示楼殷遣人召那些没什么用的散仙修士过来?”
端起一旁早已温热过了的竹叶青,慢慢饮尽,放下。我冷冰冰的笑了笑,“我想看看会咬人的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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