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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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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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皇帝沉默片刻,声音懒懒的:“不能作些好的诗词么?好端端的,念这些?”
  “世人皆歌颂春日,乍一听伤春的不好吗?”我淡淡反问,又想起楚弈,心里更是难受,抬头才忍住眼泪,强笑道:“嫂子给皇上将过那么多故事,臣女今儿个想吟诗了。”
  皇帝静静看我,眼中难得什么情愫都没有,半晌后,轻笑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淡淡笑道:“你可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写的。”
  皇上您高估我了,谁写的出来啊!我正腹诽,他懒懒笑道:“这与你上回作的《湘夫人》和《湘君》的语言极为相似。”
  能不像吗?《越人歌》本就是《楚辞》的老祖先啊……我淡淡笑道:“皇上误会了,臣女不知道这个。是平安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
  “你怎么知道是平安念的?”他打断我,目光炯炯,“平安告诉你的?”
  我头皮都麻了,强笑道:“是啊,臣女听平安说的……”
  我说得底气全无,迎上皇帝的笑容,他轻笑道:“平安可说是楚姐姐作的。”
  我顿时无语了,平安你个没义气的!反正多也躲不过了,我索性笑道:“是臣女写的。”简直是折寿啊~
  皇帝目光满是赞许,道:“很好。我看你的确是想郎君了。”
  有什么好想的,都被太后下了死令,还有想什么想!我脸上微醺,笑道:“臣女……”
  “无妨,你想念什么诗?”他并不让我说下去,笑得慵懒而温和,就像在宫外,没有帝王的身份羁绊之时。
  我顿时安心,慢慢道: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
  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倍伤情。
  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
  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
  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皇帝静静听着,末了,道:“好才华!不愧是楚弈的妹子。”
  楚弈怎么样我不好说,何况我是信手拈来背的……皇帝静静听着,末了,道:“你何必悲观至此?就是伤春,也没你这么伤的。”
  我淡淡一笑:”皇上不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我哪里不薄命啊,前世那样死掉,还累得我的孩子……
  他脸色有些阴沉,一如现在的天色。半晌,笑道:”好才华,不愧是楚弈的妹子。“
  楚弈怎么样我不好说,何况我是信手拈来背的……我抬眼,见他笑得极为慵懒,也不疑有他,抬手抚着洁儿的小脸,笑道:“皇上觉得好?”
  他懒声道:“哪里不好?你不如写下来,朕让人给你裱着。”
  我一惊,手上一动,怀中小丫头已然惊醒,立马开哭。我忙慌慌的抱着她安慰,抬眼看了一眼皇帝,他面色不太好。我也无暇顾及他,只抱着小丫头安慰,见他似乎无动于衷,道:“是不是饿了?什么时候奶过的?”只是在场众人谁知道啊,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我斜眼看着皇帝,笑道:“皇上这时候不该当一回‘绝世好爹’吗?”
  皇帝愣一愣,听出我的调侃,复浅笑,对双喜道:“去叫乳母来。”
  待乳母来了,小丫头才算是止住了哭泣。我松了一口气,皇帝似乎也累了,眉眼间略微疲倦,看着我笑道:“婧颜带洁儿去寻母后吧,朕先回东华宫了。”
  我颔首,起身行礼道:“恭送皇上。”
  待起身,对上雅竹含笑的目光,我疑惑道:“你这丫头,傻乐什么?”
  “皇上叫姑娘,叫的是‘婧颜’呢。”她笑得极为欢欣,那眼神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笑:“没什么啊,寂大哥也叫我‘婧颜’,峥哥哥也叫‘婧颜’啊,崎表哥也这么叫我啊……”提起云峥,我不觉伤感,他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世上也再也不会有那样淡然清逸若仙的男子了。我心中宛若压着块巨石,又沉又痛,再有个云崎……我未必不知,叶海花生产那日,黑衣人要袭击我时,那声嘶哑而万分焦急的“婧颜”来自那个鬼面人,也就是云崎,他骗不了我,骗不了楚婧颜这副身子。
  我浅笑,峥哥哥,我不哭,也不会再让嫂子哭了,你在冥府之中,好好的……那个世界,没有病痛折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我自个儿也不知道是在宫中待了几日,总之,连御花园中的樱花都开始飘落,太后才让我回去。雅竹送我到宫门,我看向宫门,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楚弈到底还是来了,我不觉一笑,心情也好得多了。雅竹低声笑道:“楚将军到底是消了气了。”
  我颔首:“我就是怕哥哥还恼着我,如今倒好了。”只是那似乎不是安国府的马车,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也在宫里?我却没有听说这件事啊……
  我思忖着走出宫门。似乎宫外的空气比里面清新得多,我这些日子可没少被淑妃等呛上几句,心里憋着一口气也不好发作。皇帝的确待我很好,看这模样,只怕明年我是逃不过入宫的命运了。说白一点,我并不排斥皇帝,只是他对我是什么感觉呢?喜欢应当是有的,只是利益最重吧。比起想容表姐,云家老爷子更疼爱我,泽云府只是姓云,所以强盛,实则根本比不过手握重兵的楚弈。楚家实则也是豪门,常言道:“低娶高嫁。”意为女子嫁人要嫁给家世高于自己的男子,男子娶妻要娶驾驶低于自己的女子。而永乐侯府的嫡长女嫁与祖父为妻,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楚家无非是伤在人丁稀少……
  我正想着,面前马车已打开门,探出个人来。我不免讶异,不是楚弈,竟是云崎!得,这回事儿大了。“表哥怎在这里?”
  “祖父之意,今日请婧颜与表兄在侯府一聚。”他答得万分得体,脸上仍是冷漠。
  我笑:“哥哥呢?还没有下朝?”
  他微笑道:“是,所以无暇来接妹子。还请妹子与为兄的先行一步。”
  我心里难受得很,楚婧颜我是招你惹你了,每回这样都是心痛得死去活来,不带你这么玩的……我强挤出个笑容,点头道:“好。”
  我与云崎分坐在马车两侧,我丝毫不想开口,心里难受得连呼吸都带着痛楚。关键这痛楚还不是我自己的,而是身体几乎本能的反应。是不是非得要他说了爱你,你才会消停点啊。我叹一口气,微微掀开车帘,国都在春日的雨水滋润下竟是有了烟雨朦胧之感。我想念沁芳居的樱花,一片樱林定是极为好看,何况现在定是落樱阵阵,下着花雨。转念我又想到楚弈,他没有来就说明,他还是在怪我。再配上楚婧颜现在看到云崎的各种心碎,仿佛都窒息了,喃喃道:“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
  就凭上回,我就知道云崎武功绝对不弱,听力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我虽是小声,他也一定听得到。他什么也没说,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回头,正色道:“峥嫂子还好么?诺儿还好么?”
  他目光微微一变,又恢复淡然来:“大嫂还好,诺儿也好。只是因为大哥的事……”
  我笑,低声道:“其实我知道你是谁……算了,哥哥当婧颜没有说过,只是叶姐姐,咱们还是不要常去打扰她。”让她再陪着云峥,陪着曾经美好的时光。
  他点头道:“祖父实则亦是这个意思。”
  我抬眼紧紧看他,云家老爷子告诉过我,他与其母绮罗像了九分。那么绮罗这样美的女子,不怪云家表叔心动。只是若非因为他的母亲,云峥哪里会遭此灾祸?我心中蓦地憋着一口气,就这样与那份心痛冲撞着,我难受得很,又发作不得。只转头看着车外,独自生闷气。
  到达永乐侯府的时候,约莫已经接近午时了,楚弈的话,也快要下朝了。云崎将我从车上拉下来,触碰到他手的那一刻,心中痛楚似乎消减了很多。我不免松了口气,跟着他进了花厅,云家老爷子正坐在主位,云峥过世后,老爷子看似还好,实则苍老了好多。
  “舅公。”我不免有些想哭,楚弈如今跟我这般疏远,我只跟老爷子亲了。
  “颜儿来了?”老爷子还是笑得一派精明,只是他到底老了,有些事,做不到,也无心无力去做了。“辛苦崎儿了。”
  云崎淡淡一笑:“是孙儿应该做的。”
  老爷子示意我们坐下,慢慢道:“我听弈儿说,是太后叫你进宫,为她整理选秀的名单?”
  我不由一窘,云家的势力能打探清楚也不是什么难事,笑道:“是呢,太后说后位空悬于国本有伤,要选出位皇后,非叫颜儿给她念,嗓子都念倒了。”
  “有哪些人?”老爷子看似不经意,但眼中精光闪现。比心机,老爷子未必输给皇帝。
  我略一思忖,道:“有汝南周家嫡女婉姐姐,想容表姐,御史苏大人之女苏灵,太师之女罗裳儿,还有我……别的记不清了。”
  老爷子勾起笑来:“寂家的呢?”
  我叹道:“皇上不许她参加选秀,我正想着怎么跟她说呢……她那么喜欢皇帝。”
  老爷子笑得有一份嘲弄,什么都不说。我端茶喝一口,淡淡道:“只怕那丫头受不住。”
  老爷子看我,笑道:“颜丫头,你想入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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