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大概看出我情绪不高,就道了别抱着我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趴在他肩头叫着“四哥”“嗯”“四哥”“嗯”“四哥,没事,有你在真好”
胤禛顿了顿,嗯了声没在说话,没人出声打破这份宁静。
生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2更发完了,大家来捧场啊 生辰
时间过的飞快,转瞬就过了半年多,我偷偷练着着太极,筋骨愈发强健,连着个头也窜了不少,更是没生过病,让额娘放心不少。
胤禛的生辰快到了,琢磨着该送什么,扒拉扒拉我的宝盒,都是以前满月、百日、周岁以及逢年过节的赏赐,哦,不合适。目光落到那几匣子珠子上,顿时有了主意,让嬷嬷备好了用的东西,把自己关在屋里忙活起来。
胤禛生日那天打发高无庸过来说是他晚些过来,想是今儿不用上课,在皇贵妃那里过生辰吧,微微有心别扭,也没往心里去。
吃过晚饭,我正摸索着手里的东西想事儿,就听通报四哥来了。
我坐在榻上回头望,唔,今儿好像有些不一样,我甩甩头,吱吱唔唔的说道:“四哥,嗯,那个弟弟祝你,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头一次文绉绉的说话,还是对着个十岁的孩子,很不习惯。
胤禛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眼圈有点红,我一时莫名,他走过来将我揽紧,,我抬头看他,没发现异状,想是自己花眼了。
“那,给你的。”
低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豆大的黑珍珠穿成的“禛”字,下面衬着金黄的穗子,在我白嫩的手心里发着温润的幽光,
胤禛接过去,摩挲着,“胤祹,四哥很喜欢。”胤禛附在我耳边,弄得我有点痒痒,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声音有点沙哑。
“喜欢就好,看我的手指头,都见血了。”
胤禛有些紧张,“还疼吗?擦药了没?”
“四哥,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扎了几下,早不碍事了。”胤禛只是捂着我的小手,半响没说话,哦,这孩子心里好像不少事,算了,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就不知道跟历史上的十三比怎么样?一时竟有些嫉妒起他们,即使现在还没发生。
“四哥,你喝酒了?”我闻着他身上的酒香,出声打破沉默。
“嗯,皇阿玛今儿也在佟额娘那里,准我饮了几杯”胤禛回过神来,答道。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唔,有些热,嗯,很滑,嘿嘿,心里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我从他怀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眼前尚显稚嫩的脸,因为喝了酒,眼睛里有些水光,脸颊也微微泛红,竟是有些软弱。心里一动,也没细想。
我挑了挑眉,歪了头,一脸坏笑的说道:“来,四哥,给弟弟笑一个” 胤禛一时没反应过来,让我抓了个正着。这时更是有些怔愣。
我在一边哈哈大笑,他也反应过来,竟是被自己看大的小奶娃调戏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一会有些严肃的问我,都是那个乱嚼舌头跟,让我听了去,我东扯西扯,绕了过去。最后不了了之。
十一月的时候十三又多了个胞妹,天太冷,我也不嚷着去看了,龟缩在房里过着我剩下没多少的悠闲日子。
胤禛番外(一)
胤禛番外(一)
从我记事开始佟额娘就告诉我她不是我的亲额娘,并时常让嬷嬷带我去给我所谓的亲额娘请安。
记得那我还不到两岁,额娘眼眶含泪的看着我,却并不如佟额娘般抱抱我,目光也不是我一个小小幼童可以理解的。
我回去问佟额娘,是不是胤禛的额娘不喜欢我,佟额娘只说不是,叹了口气,仿佛再也承载不了太多,还说是她对不起我们母子,那时却是听不懂她话中的哀伤。
等到额娘有了六弟,我再去请安的时候,她正对着六弟笑,拿着金边鼓抱着六弟逗他玩,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复杂,只是淡淡的,我心里别扭急了,这真是我额娘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关心、疼爱呢?
我第一次哭倒在佟额娘怀里,睡去的前一瞬我对自己说,我有额娘,佟额娘就是我亲额娘。
后来我再去请安的时候,心里便不是那麽难受了,虽然别扭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二十四年五月的时候传来消息六弟殇了,我跟着佟额娘去永和宫,怔怔的看着眼睛红肿的额娘,我心里涌起的竟然是对六弟的嫉妒,额娘从来没为我伤心。
额娘看到我的时候不再淡然,甚至有些漠然。我心里一疼。
那一年,我八岁。
也是那一年胤祹出生了。
他额娘定贵人住在佟额娘的承乾宫的后殿,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除夕家宴那天,我跟着佟额娘去的,那时他才出生六天,那麽小,那麽嫩,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全身都僵掉了,任凭别人调整着,看到小婴儿定定看着我,我更是手足无措起来,忽而他对着我笑了,我一时间找不到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心里满的要溢出来了,额娘刚刚说的我只听到了并且记在心里:这是我弟弟,我亲弟弟。
从那以后我便经常去看他,总觉得他能听懂我说的话,所以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向他所说着我的一切,说我一天都干了什么,说皇阿玛夸奖我书读的好,说说家宴上、书房里、御花园里,我向他说着我每天发生的事情。
慢慢的我看着他长大,健康的,他很少生病,只有那麽几次吃坏了肚子。我想到六弟,看着健康的胤祹心里止不住的庆幸,虽然知道这不好,可我……
小婴儿慢慢长大,我总是喊他“小十二儿”,都会成功的惹来他撇嘴皱眉的抗议,看到这些可爱的小动作,每次都会乐此不疲。
在宫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单纯的,我自然不例外,甚至我比大人有事跟冷漠,值得我在意的人真不多。
我想给胤祹撑起一片天,让他起码能有个安全的成长环境,因着定嫔的地位,在宫里自然不能和佟额娘相比,我多走动一下,起码下面的奴才不敢克扣他们母子。
等到他能说会跳的时候,非闹着要出去,想想我在宫里弟弟们那个见了不是老老实实的,偏他整天挂在我身上撒泼耍赖,我还真那他没辙。
只是看到他惊喜的目光,东张西望的机灵劲儿,我心里有着满足。
只是在看他好奇的看着八弟他们的时候,我心里竟是想将他藏起来,我不喜欢有人欢喜的看他,也不喜欢他看别人,我反思着,将这不对劲归结为我害怕他更喜欢和他们玩,而离开我,毕竟众兄弟中我算是比较脾性比较怪的,连皇阿玛都说我喜怒不定。
我生辰那天没想到会收到胤祹亲手制作的礼物,毕竟他再聪明也是个小娃娃,抓着那东西我经不住红了眼眶,看着他白嫩手指尖上的红点,我在心里立誓我定会保护好他。这是第一个如此待我的人。那个挂件也被我放进荷包一直挂在脖子上。
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
宫里又开始为春节的到来忙活开来,只是太皇太后的身子不爽利,宫里头忙碌中添了几分紧张。
十一月底,敏妃添了个小格格,十二月我的生日,各自小小的庆祝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太皇太后几尽弥留,康熙亲自侍奉汤药,昼夜不离左右,并亲自率领王公大臣步行到天坛,祈告上苍,请求折损自己生命,增延祖母寿数。
听胤禛说是康熙在颂读祝文时涕泪交颐,说:“忆自弱龄,早失估恃,趋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鞠养教诲,以至有成。设无祖母太皇太后,断不能致有今日成立,同极之恩,毕生难报……若大算或穷,愿减臣龄,冀增太皇太后数年之寿。”
然而自然规律是无法抗拒的,该月二十五日,孝庄走完了她的人生旅程,以七十五岁的高寿安然离开了人世。
皇帝给祖母上了尊崇的谥号—一孝庄仁宣诚宪恭懿翊天启圣文皇后。
这两天忙着丧事,我也有眼色的安静了,不少,时时陪着额娘,我知道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搬离这里交由苏麻喇姑抚养。
果不其然,这天额娘与我接了圣旨,我便被带离了这个满是我回忆的地方。看着额娘婆娑的泪眼,我附耳用糯弱但坚定的童音告诉她,我不会忘了她,看见她眼底闪动着的希望,我放心的离开了。
来到慈宁宫大佛堂的偏殿,我见到了这个因为痛失主子而憔悴不堪、茫然无措的老人,想起往日慈宁宫里那个慈祥的对我笑的人,我不禁上前,轻声对她说:“祖母,以后胤祹陪着你。”
看见她浑浊的眼里泛起的泪光我觉得我莫名的心酸,回想起有关她的史料:
这位侍女竟是通辽市科左中旗的牧家儿女,她的名字叫苏麻喇姑。像她的主人孝庄文皇后一样,苏麻喇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清宫,终身未嫁,无儿无女。八十多年的漫长岁月里,苏麻喇姑从一个地位卑微的侍女逐渐成为倍受皇帝及其家人尊重的老人。
刚入宫时,苏麻喇姑和她的主人孝庄都不懂满语不识满文,后来她陪伴孝庄学习满文满语,很快就出色地掌握了满语,并且能写一手漂亮的满文。
据《啸亭杂录•;苏麻喇姑》记载,康熙皇帝年幼时,孝庄文皇后便选定苏麻喇姑做他的启蒙老师,玄烨(康熙皇帝名字)“赖其训迪,手教国书”。
顺治十二年(1655年)十一月,清宫流行天花,皇帝和诸皇子凡没出过天花的人全都到紫禁城外避痘,玄烨也到宫城外一处宅邸避痘。这期间,苏麻喇姑每天骑着马往来于慈宁宫和玄烨避痘所之间,按照孝庄文皇后的要求对玄烨施教,手把手地教玄烨书写满文。
苏麻喇姑当时已经四十岁左右,在生活上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玄烨,在学业上对玄烨耐心诱导,精心教诲,使幼年的玄烨懂得了很多人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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