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是打算去玩的吧?”刘煦斜睨刘言,这个大哥,一向最是贪玩,这次居然会提出主动帮忙的主意,该不会是想去县里玩玩吧?
“臭小弟,你别老爱在门缝里看人,把你老哥我瞧扁了!县里有啥好玩的?再好玩也比不过城里吧?”刘言敲了刘煦的后脑勺一记,哼道,这丫的最近一两年老和他不对付了,专爱拆他的台。
刘煦狐疑地看着他,发现大哥的确不像是借机去玩的样子,难道他真的误会了?看到他一脸不爽的表情,忙讨好道:“大哥,小弟错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弟我吧?”
刘言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鸟他了。
刘煦看着自家大哥那拿乔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像哄小孩般说道:“哥,这是你最爱吃的花生软糖,给你,别生气了啊?”
刘言一听到有花生软糖,眼里的喜色一闪而过,但听到刘煦那像哄小孩子的话,顿时满头黑线。
刘言一向不是个倔犟的人,接过弟弟手里的糖后,笑骂了声:“臭小子,就会耍宝!”说完就拆开包在糖果外面的那层纸,把那糖塞到嘴里,眯着眼深吸了一口。
刘爸笑着看完两人斗嘴后,说道:“成,过两天,小言就和我一起上街去!”有个人去帮忙,今年的采买应当会轻松点了。
刘沁抱着个抱枕,伸手从托盘里拿了把咸花生吃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今年的年货办得很丰富啊,种类繁多,而且数量是往年的几倍呢。刘妈如今也舍得,还没到过年,就把这些零嘴拿出来给孩子们吃了。按她的话说,这又不值几个钱,孩子们高兴就好,真吃完了,再去买个十来斤回来呗。
这话让刘沁不禁感叹,老妈总算不再死抠着钱舍不得花了。从她房间桌面上的保养品就可以看出来,虽然现在也只是一两瓶中档的护肤品,但也比她以前每年冬天就用一盒八毛钱的雪花糕好多了。
“这么冷的天,山上的贵妃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刘妈担忧地问道。
“没事的,你就放心吧,之前咱们已经弄好了保暖的设备,而且现在还有老钱在上面看着呢,真有啥情况,他会来告诉咱们的。”刘爸安慰道。
这老钱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娶过一个老婆,后来跑了。四十岁之前一直在外面混,以帮别人做长工为生。后来觉得帮人做长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也是累死累活的。就回到了村里,他家兄弟多,而他也只分到了四五分地,包括水田和山地。他的饭量很大,种里种出的东西几乎都不够他吃的,一年到头很少见到荤腥。后来去学了个缝补的手艺,给人缝缝鞋底和雨伞什么的,倒也能赚点零花。和刘妈聊过,一直央求刘妈给他做个媒呢。但他的条件确实有点差,刘妈没帮上忙。
这不,养殖场一缺人,刘爸就和他打下招呼,哪知他非常愿意,包袱款款就住山上去了,一住就是几个月,除了偶尔回来之外。
天一开始冷的时候,刘爸就送了两床厚厚的棉被到山上去了。这事让老钱很感动,做事也更尽心更卖力了。
今年因为红包袋加工厂赚钱了,几个叔伯家的荷包都是满满的,几个妯娌看到刘妈都是笑呵呵的,不管在言语上还是态度上,都恭敬巴结得很。对刘爸的几个孩子也是一夸再夸,把优点扩大了一百倍都不止。
腊月二十七,三伯父作为宗族大佬,当天就召集了几家当家的,在院子里宰杀了一头肥猪分了,价格比市场价略低。
当场三伯父就让三伯母合着刘妈几个妯娌把猪上水给收拾了。因杀猪的场地是在三伯母家,所以她得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刘妈是个豪爽的性子;四伯母性格是好,但有点优柔寡断,遇事拿不定主意;而程梅娟嘛,则是怕麻烦,做事拈轻怕重,遇事都是能避则避的:二伯父家的那几个堂哥现在还没成家呢,所以几个男孩子都在院子里帮忙。
刘妈看到他们都不想挑大梁,于是很豪气地担任了总指挥的职位。刘**手艺经过刘沁的薰陶,潜移默化之下,已经提高了许多。按刘**说法煮了一大锅粥,再把猪腰猪大肠整治一下,炒上几个配菜。吃得几个爷们嘴上流油,直呼过瘾。
几个妯娌看到自家老公如此推崇别人的手艺,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但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些粥和菜做得极不错。
尽管几个婶娘的脸色俱是讪讪的,但孩子们的心思都是很直白的,好吃就是好吃,从不会为了照顾谁的面子而故意扭曲。
刘妈可得意了,这事让她在袖里面前赚足了面子。从这点就能体现出她的能干来,和其他人一比,能力就高出不少了。从而可见,自己确实有有帮夫运的,家里的日子过得好,这里面可少不了她的一分功劳!在这帮妇女里面,自己可是独一份儿啊。
好吧,我承认,这章中有虫,亲们都是火眼金睛,我被迫修文了,呵呵。
第一卷 蓄势 第80章 与人为善?
第80章 与人为善?
对大多数人而言。过年无非就是吃喝玩乐;但对男人们来说,春节还是一个赌博的最佳时机,辛苦工作了一年,大多数人都攒下了不少钱,趁着过年好好地放松几天。而赌博都是一堆人凑在一起的,对现在的湿冷天气来说,无疑最热闹的去处,不少人一开始也是小赌怡情的。如果一开始输了还好,但偏偏却赢了,这赌就开始越赌越大,越陷越深。
不过这情况和刘沁没有半毛钱关系,刘爸是嫖赌不沾的人。刘妈嘛,虽然打打麻将,但也是五毛一块地来,不大,要是打大点了,刘妈自己都不干的。所以刘爸对刘妈都很放心,但刘爸对刘言却不一样了。
刘言那家伙去年学会的麻将,今年家里一开台,他就跃跃欲试。再联想到他手里还有两万块的存款,刘爸把他列为重点监控对象。搞得刘言叫苦不跌。越发觉得手里的两万块是烫手山芋,因为它,今年他一点也不能怡情了。
年三十前一天,刘沁就提议把太叔公和太叔婆接来家里过年,这提议得到大人的一致支持。当天下午,刘沁并刘言就来到太叔公家接人。两老听明了来意,俱是既意外又感动,两人也不多做推辞,收拾了行李就随刘沁回家了。
走出谢家村的时候,不少太叔公的病患得知他们夫妇要到亲戚家过春节,纷纷从家里拿出一些事物来表心意。富足一点的家庭,直接捉了只鸡;穷点的家庭,给些鸡蛋青菜腊肉之类的。等走出了谢家村,刘沁和刘言两人分别提了两只大大的袋子,里面都装满了东西。
农村的人们都还是挺纯朴的,没有太重的功利心。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刘妈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在那床上新增加了两床新打的棉被。这被子是刘妈在十月初的时候打的,棉花是从隔壁村子买来的,质量好着呢。刘妈自己也是一直舍不得用的。
对太叔公夫妇,刘妈是打心眼里佩服和尊敬的。所以一得知他们要来家里过几天,她就在琢磨这事了,联想到如今的天气实在是太湿冷了,而老人的身体又不比年轻人,所以她稍一思索,就决定给客房再添两床棉被了。
而太叔公太叔婆在这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就回去了。前几天倒还好。日子过得很是悠闲自在。但一到初五,探亲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太叔公不耐烦应酬,但又因为住一楼,所以多少还是被打扰到了。
所以一过初五,太叔公就提出要回家看看了,别的不提,只说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怕本家那些姑奶奶和亲戚回家找不着人。刘沁家的都极力挽留,但两老去意已决,他们也无法,只好让刘沁和刘言护着两老回谢家村了。
太叔公夫妇一走,刘沁家就更热闹了,来探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刘沁家的门槛儿。刘沁从不知道自己家居然有那么多亲戚,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也来她家走亲戚了。有些几乎是见也没见过的,都不知道他们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虽说刘沁住在二楼,受到的影响不算大,但一来个亲戚,刘妈就得准备整治一顿饭,刘沁偶尔被叫下去打打下手,有时就窝在二楼不动。
但一到吃饭的时候,刘沁几兄妹必定要到场。像陪笑一样陪着那些客人。这些天来,一天吃四五顿饭是很正常的,人来得多的时候,一天吃六七餐也是有的。直吃得几兄妹反感得很!
这日子过了三天,刘沁就受不了了,收拾了包袱就躲到太叔公那里去了。刘煦这条小尾巴,自然不会忘了带上。只留刘言一人在家陪着刘爸刘妈应付着一干亲戚朋友。
在太叔公家住了三四天,天气已经渐渐地晴朗,不再下雨了,气温也回升到了十度左右。此时已经过了农历十二,刘沁估摸着家里已经没有人来探亲了吧?于是她就带着刘煦家去了,当然,走的时候还带了两本太叔公放在书房里的医书。前面的脉络穴位的理论知识她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只差实践了,这积累经验的过程又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地实验和积累了。
回到家,果然如刘沁所料,清静了许多。今年因为天气的问题,刘妈没有去看望外公外婆,她打算在清明前走一趟弥补一下。
趁着天气好,刘妈就打算把菜园子里的那半块地的萝卜给拔了,刘沁几兄妹嚷着要帮忙。但刘妈不许,说地里的泥会把他们的衣服弄脏,让他们几个帮着把萝卜叶子切掉,再把萝卜给洗干净就行了。
于是几兄妹合力,刘言干的活当然是最累最脏的,削叶子。刘煦分到的活计最轻松,负责抽水就行了。而刘沁的活也不轻松,大冷天的。要洗萝卜,不过好在井水冬暖夏凉,那温度比气温还要高上许多。
刘爸不在家,去山里看贵妃鸡去了。
当刘沁把萝卜洗完的时候,发现家里盛东西的农具都已经用光了。三个桶,两个簸箕,两个箩筐都装满了白白嫩嫩的萝卜。
刘妈和刘言合力把这些萝卜都抬到顶楼去,顶楼的楼面早就收拾干净了,用来晒萝卜是很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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