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她知道,却不能说些什么。因为,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帝王的骄傲,让她们不能容忍自己污点的存在。皇姐能大度至此,她已经是感激不尽,又有什么立场来谴责?话虽如此,然而对于母皇所说的‘皇家无亲情,只有利用’这一点,她从未曾忘记过。对女帝,她尽心铺作之时,也存着堤防之心。别无他意,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是,当女帝频频地召见李珞入宫之时,她心中的堤防,更是较之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她眼里,菲仪雅致皆有功夫在身,且与李珞一同长大,定会用心护着李珞,而韩三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则可以做李珞的知心人,三人如若一同离京,她也是放心的。她早就有这种打算,待李珞行过成人礼后,便让其出京历练,顺便绕道烟鸾,在那里定居落户。她会寻个法子,抹掉李珞的足迹。从此,夕照就不会有李珞此人。烟鸾的风俗虽与夕照有所不同,但相比明恪却较易为人所接受。而且,在夕照以外的地方,皇姐的神秘力量便会消失,这也是至今夕照向来只守不攻,三国仍然并存的原因之一。到时候,即使皇姐知道了李珞的住所,也只能无可奈何。
死遁离京,这是范氏临终时的心愿。她虽不解,但当时情况危急,她也应承了下来。现在,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如果珞儿执意要与韩家解除婚约,她细想了一下,也无不可之处,只是……让她有何颜面面对北宁侯?
“李珞,你不可如此任性。”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
“若我们退婚,你要倾夏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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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香气2
原来是担心这个!李珞表情郑重地看着李敏道:“娘,我不是小孩子了,而这件事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于韩家三公子那里,你不必担心,那日,我和他便已经将这事情谈妥了。”
“这孩子竟肯?”
“恩。”李珞点点头:“娘,你要相信我。”
李敏面上闪过一丝倦色:“罢了,你们这些孩子,都学会先斩后奏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李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伸手就给了李敏一个大大的拥抱,“娘,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李敏叹了口气:“你好好读书便是。退婚一事,我自会安排好的。”
“谢谢娘。”
出了书房,别了李敏后,天色已经完全地黑了,是真正的月明星稀。李珞在湖边站着吹了会儿凉风,忽然觉得无比的累。原本,她只是个平凡地大学生,而今,却因为魂魄住进了这具身体里而不得不承担下这沉重的责任。她无大谋论,只有些小聪明。伤脑筋的事情她从不愿意做,而今,却不得不一件件地谋划起来。李珞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在现代学的东西除了催眠,似乎什么都没有用。帝王之术,权谋辩论,这些于她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进了书院她学到的也只是很空泛的理论,而且还不详尽,许多都是要自己摸索的。自己向来是不耐烦这些,因而也并无多大的长进,学了也与没有学过差不了。
而这催眠,也不是能随便用的。如果是易被催眠体质,那还好些,若是碰上难缠的,是要花相当大的精神力,如一不慎,还有被反噬的危险。李珞苦笑了一下,自己来这里以后,虽并未放弃精神力的训练,不过,这一次还真是没有多大信心。死马当活马医,试一下总是好的。正所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李珞,惟有一搏,或还有一线生机。
她的双手交叉放于胸前,闭上眼睛,感觉着体内羊脂玉的清凉细细蔓延,似有若无的清淡香气缱绻全身。那块羊脂玉,是上一次师傅送与她的礼物,她一直挂于胸前,那样,她会觉得,师傅其实,一直在她身边。
当所爱不在身边,想念,亦成了一种奢侈。
李珞顺手理了理随风翻飞着的长发,深吸了口气,举步朝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如果那个假冒雅致不算笨的话,那么现下,他应该在自己的房子里。算起来,这亦是一个老规矩,每晚,雅致都会送上一杯香蕉汁,然后看李珞喝完收拾好一切再走。
再走了些路,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房内亮着烛火。李珞这时,却一步一步走得奇慢,脑中一遍遍地过着催眠应该注意的一些细节。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战争,因为,己方只有自己一人,而对方,深不可测。
李珞拍拍自己的脸,开始对自己用心里暗示。她缺乏的不是熟练的技巧,而是,一种勇气,一种能够承受真相的勇气。
门轻微推开,这样小的响动,也已然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小姐。”雅致唇微弯,起身相迎,将开了条缝的门拉开,好让李珞进来。李珞笑了笑,道:“雅致,难得你见到我这般地开心。”
“你又取笑我。”雅致有些气急败坏地转身,拿起桌上盛好的香蕉汁递给李珞。
“我怎么会笑你?”李珞接过香蕉汁,一饮而尽。之所以这样,一是清楚师傅给的解毒丸的效用,而是也为了演戏的需要。毕竟,以前的李珞,对雅致,可是完全地不设防呢。
“还说没有?”
唇角微撅,红润的唇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闪着水亮的光,似在邀请着什么,尖尖地下巴莹白剔透,我见犹怜。头顺势微仰,露出修长光滑的脖颈,隐约可见喉结上下滑动的迹象,是那样的秀色可餐。
李珞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奇怪,怎么今天会觉得雅致这张脸,那么好看呢?鲜艳欲滴的红唇,唔,好想上去咬上一口!那白皙的脖颈下,领口微微开着,仿佛轻轻一扯,就能触到最真实的肌理。
两种香气3
李珞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奇怪,怎么今天会觉得雅致这张脸,那么好看呢?鲜艳欲滴的红唇,唔,好想上去咬上一口!那白皙的脖颈下,领口微微开着,仿佛轻轻一扯,就能触到最真实的肌理。
见李珞水灵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微微俯身,笑得媚惑:“珞儿,我有这么好看么?”
那声音,又轻又柔,似一缕香甜的风缓缓绕过心房,舔过心尖,回味无穷。他离自己是那样的近,近到可以闻道他身上好闻的香气,近到,想吻上他漂亮的泛着微光的眸子。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在叫嚣着要释放什么。
身体似乎越来越热,想起自己怪异的举动,李珞心中忽然一凛,难道那杯香蕉汁中,竟然下了春药么?可是,更重要的是,解毒丸,难道解不了春药么?不对,下春药这种容易被人抓获的手段,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会使用?
香气越来越近,李珞眉头微微皱起而后舒展了开来,清亮的双眸中多了些不知名的色彩。这样的做法,当真是滴水不漏呵。香蕉汁本来没有问题,只是它散发出来的香味与他身上的香气相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下三滥的催情药。李珞心下一沉,此举怕是想看她破处后那颗红痣会幻化成什么样子吧,就这么迫不及待?
身子被他轻柔地抱住,耳旁是他温热的吐气声:“珞儿,我喜欢你呢。”李珞身体微僵,而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想靠近他。李珞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现下这种情况,如果动用催眠,自己能不能支持都是问题,而且稍有不慎,怕是会弄巧成拙,打草惊蛇。那么,该怎么办才好?
他饱满地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撩拨着她的心。看着她迷蒙的眼神,他笑得愈发的得意。
“雅致,你在做什么?”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艰难。
“没什么啊?”他微微离开她脸庞,小白兔般无辜地道:“我看珞儿你的头发好乱,帮你理一下。”
理头发能舔到耳垂?李珞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下,一定要冷静,不然反真的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啊,对了,还有春暖。李珞大喜,不着痕迹地从腰间拔出春暖,反手一割,直到觉得粘湿的血顺着手臂缓缓地流了下来,神智已经恢复如常了。
李珞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虽然割的是静脉,但是若血流多了,也是很危险的。
“是吗?”含笑看着他,“雅致,你有多喜欢我?”
“比你喜欢我,多很多。”这话,大约是夜影那傻子的真心话。
李珞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我若现在要了你的身子,你也愿意?”
声音低垂:“只要是珞儿,我自是愿意的。”
“傻瓜。”李珞单手将他揽入怀中,以有史以来最温柔的语气道:“我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要了你。我怎么舍得?”再一次不着痕迹地,将春暖送回腰间。
她用受伤的右手抚上他的脸,袖子上一片血色清晰可见。“雅致,我明天就娶了你好不好?”然后孩子气地道了一句:“我等你等得也够久了。”
“珞儿,你忘了吗?我早就已经嫁给你了。”
李珞笑容微僵,然后道:“那怎么做数?我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心中却是咒怨着,怎么看到这么多血,还没有反应?
看着那只染血的袖子,闻着空气中将所有的香气都掩盖住了的浓浓血腥味,他心里冷哼一声:这血来得,还真是及时。
不过,眼下他的身份是雅致,所以,该有的关心该有的惊慌失措一定要演得完美无缺才行。
“小姐,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慌忙地从抽屉中取出伤药和纱布,急急地要替她包扎。
“不碍事的。”李珞不在意地挥挥手,“今天下午和烟比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我以为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事了就将碍眼的纱布给拆掉了,没想到现在……”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不碍事?”心疼地拉过手臂,细心地上着伤药,“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