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不想穿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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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BL-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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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不是说不用给我找丫鬟吗?」
 
   这时小姑娘的粥喝完了,正抱着空盆狂舔。
 
   梁峥走过去说:「行了,差不多了,让人再给你盛些。」说完他去拉碗,可小姑娘却死死抓着盆不肯撒手。
 
   夏纪一眼就看见了他拿在手里的短剑,「唉?这不是百辟龙鳞?」
 
   「哦。」梁峥急忙把剑呈上,「仿品,仿品。」
 
   夏纪接过来,「你买个仿品做什么?」
 
   梁峥只说要送给父亲,穷监生没钱买真的,没提在家里大闹的事。
 
   夏纪点点头看着短剑,「梁大人有你这样的好儿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还看了夏文敬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你看看人家!
 
   夏文敬哭笑不得,看看梁峥又看看父亲,什么也没说。
 
   三个人在这说着话,那边的小姑娘突然眉头一皱,捂着肚子弯了下腰,接着脸色也变白了。
 
   「你怎么了?」梁峥先发现了她的变化。
 
   小姑娘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你到底怎么了?」夏纪弯下腰来问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姑娘还是不说话,手按在小腹上缩了头。
 
   不会是个哑巴吧?夏纪想,可看她表情那么痛苦,就摸摸她的头问:「是想去茅厕吗?」
 
   小姑娘拼命点头。
 
   夏纪叫个小厮进来,「去,带她去找赵妈,领她去茅厕。」
 
   过了一会儿,夏文敬想还是不要丫鬟的好,刚要张口再跟夏纪说明,赵妈跑了过来。
 
   「老……老爷……」
 
   「怎么了?」
 
   「那……那孩子……是个男孩。」
 
   「啊?!」夏纪、梁峥、夏文敬一起张大了嘴巴。
 
   「小姑娘」被带回来了,夏纪揪住他就要扒裤子,他扑通一下跪了,「大老爷,大老爷,您饶了小人吧!我是被逼的。」
 
   声音不是很粗,但也能听出是男孩儿了。
 
   「说!怎么回事?!」夏纪很生气。
 
   「那人不是我舅舅,是人贩子。因为我太瘦了,一直卖不出去,所以他就把我打扮成女孩,单独带着我到路边去骗人。他说我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弄死我……」
 
   夏纪一把拎起快要哭了的「小姑娘」,「跟我走!找那人算账去!骗人骗到我的头上来了,嫌命长让他直接告诉我!」
 
   「老爷──」「小姑娘」磕着头号啕大哭起来,「老爷,您别把我送回去,他一定会打死我的……您留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干,您留下我,小人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爹。」夏文敬拉住夏纪,「您现在过去那人也早跑了,我看算了吧,就把他留下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什么丫鬟,就让他做我的贴身下人吧。」
 
   夏纪停下,转身看看哭得满脸是汗的「小姑娘」,又看看他放在旁边桌子上、被舔得铮亮的粥盆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姓唐,人家都叫我小三。」唐小三抹了两把眼泪,怯怯地回答。
 
   「多大了?」
 
   「十一。」
 
   「唉──算了,先下去找管事带你去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再说吧。」夏纪又看了看梁峥和夏文敬,摇摇头黑着脸走了。
 
   「行了,别跪着了。」夏文敬把唐小三从地上拉起来,「以后就跟着我吧。」
 
   第一百零六章
 
   很快就到了临近开学的日子,岳淮山来找梁峥和夏文敬去跟几个好友同去越燕阁。他们两个早就提前说好了:谎称一起吃坏了东西,在拉肚子。梁峥装得很像,当着岳淮山的面还跑了两趟茅厕,夏文敬只说不舒服,皱了脸斜倚在罗汉床上不动。岳淮山摸了摸他的头,又号了号他的脉,最后只说「那你们好好休息吧」,就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了。
 
   夏文敬叫了人去送他,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问梁峥,「你说味甘会不会多想呢?我怎么觉得他不太高兴。」
 
   梁峥笑他,「看你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夏文敬站到地上,眼睛一翻,「还不都是因为你!」
 
   说完他一甩袖子走了,梁峥琢磨了一忽儿,「因为我?喂!什么叫因为我啊?」
 
   追到院子里,梁峥见夏文敬进了书房, 跟进去看见他叫了唐小三在磨墨。
 
   「你要写什么?」梁峥凑到跟前。
 
   「爹说我院门上那块匾旧了,让我重写一块换上。」
 
   「那你打算写什么?」
 
   夏文敬展开纸,「写什么?原来是什么就写什么呗。」
 
   「春苑?不好,像妓 院的名字。」
 
   「你吐不出象牙就不要乱说。」夏文敬本想拿东西去打梁峥,可唐小三在旁边,便只不愠不火地毒舌了一句。
 
   梁峥毫不在意,挠了挠头,「我给你加两个字如何?」
 
   「什么?」
 
   「曦出春苑。」
 
   不到一天的光景,牌匾就刻好了,趁着夕阳还有些余晖,夏文敬找人把匾换了上去。
 
   钉好木匾之后,下人们撤掉梯子散了,梁峥和夏文敬一起叉着腰站在远处抬头观望。
 
   「你怎么想到加上这两个字的?」夏文敬盯着那个让刻字的工匠多废了半天儿功夫的「曦」字问。
 
   「没怎么,看着你就想到了。」
 
   「我?」夏文敬扭头去看梁峥。
 
   梁峥也看着他,「嗯。」
 
   两人四目相对着这么过了一会儿,夏文敬脸上一红,扭头儿往院子里走了。
 
   梁峥把唐小三拉过来,往他手里塞了把钱,「明儿国子监开学,秦淮河边热闹着呢,你自己去逛逛吧。」
 
   「啊?可我不是应该……」
 
   「子矜有话要单独跟我说,你在不方便。」
 
   「有话单独跟您说?」唐小三看着院子里被夏文敬关上了的房门努力回忆,却只记得他们刚才明明只是在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而已,「可我没听见……」
 
   梁峥推着唐小三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哎呀!是我有话要跟他说,行了吧?你快去玩儿吧!」
 
   唐小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梁峥进到春苑里急急关了门。
 
   最后一道阳光褪去,曦出春苑──四个端正的字上被镶满的金边也悄然爬走,木匾崭新的被雕刻过的痕迹露了出来,散发着木屑的清香……
 
   明洪武二十三年,庚午。
 
   金陵,秋。
 
   「未平──未平──」
 
   夏文敬到处找不到梁峥,猜他又跑到颉芳苑来上了树。
 
   啪嗒!一枚秋果掉到夏文敬的脑袋上,他仰起头,果然看见了骑在树上的梁峥。
 
   「都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上树?」
 
   「什么一把年纪?梁某正当青春年少。」梁峥朝夏文敬一伸手,「上来,陪我一起坐坐。」
 
   「下个月就要分派官职了,你就不能有点儿『梁大人』的样子?」
 
   「就是快要不是监生了,才想最后看看国子监的风景,以后再不是轻狂少年,再不能爬树,这是最后一次,来陪我坐坐吧。」梁峥一脸的正经,没有嬉笑的神色。
 
   夏文敬看了他一阵,攀住树干几下爬了上去,坐到他的身边果然眼前风景一片大好。
 
   「在大理寺拔历,好多天不见,你不想我吗?」梁峥把手伸进夏文敬的袖子里,捉了他的手腕子在手里揉捏。
 
   夏文敬习以为常,也不接梁峥的话,自顾自地说:「子壬说你找我,不好好地在号房等着,跑到颉芳苑来干什么?害我好找。」
 
   「有事跟你说,怕被旁人听见。」
 
   「什么事?已经确定咱们会被分到的官职了?」
 
   梁峥笑笑,「那个有什么怕被旁人听见的,监中家里有点儿门路的,不是早就都打听清楚了嘛。你得偿所愿,会去都察院了。」
 
   「你怎么知道的?」
 
   「呵,国子监里会有什么我梁峥不知道的事吗?」
 
   「也是,三年多里国子监上上下下已经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了。现在不是连祭酒大人也给你哄得服服帖帖的。」
 
   「什么话,被我搞得乌烟瘴气?本来就不是什么清净之地。」
 
   「嗯,就你有理,懒得跟你争。那你会去哪儿?」
 
   梁峥斜着眼睛挑了下唇角,「你说呢?」
 
   「什么我说。」夏文敬把脸扭到一边,「你都没告诉过我你想去什么地方。」
 
   梁峥手上用了力,「你去都察院,你说我还能去哪儿?」
 
   开心的神色在夏文敬的脸上浮现了片刻,转瞬却又变成了几分担忧:这才做了几个月的先习吏事,便要避人耳目,常常十天半月地见不着一面,以后入朝为官了,还能像这几年这么风平浪静吗?都在都察院好吗?我这边只有个父亲还好说,梁家是名门望族,很快就会催婚了吧……
 
   「子矜,你又发什么呆?」
 
   「啊?哦,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嗯……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听到一点消息,并不能肯定。」
 
   「到底什么事?你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皇上让锦衣卫彻查胡惟庸案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昨天我听说,这回查到韩国公头上了。」
 
   「你说……左相李善长?」
 
   「嗯,我没记错的话,味甘家跟李家有姻亲关系,所以……」
 
   夏文敬眉头一皱,「你是说岳家会受牵连?」
 
   「嗯,如果消息是真的,淮山恐怕凶多吉少。」
 
   「你听谁说的?」
 
   「猪头。」
 
   「戚兴宗?!你怎么会……」
 
   「我虽然很讨厌他,可跟他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都是前几年年少气盛,为些口舌之快的事。他这两年还算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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