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感觉出他言语中的几分怒气,长痛不如短痛,她仍继续说道:“亲戚朋友那边我去解释,若少华不开心,便是把我说成淫妇也是合理的。”
“不用,我自会解释。”作为男子他已经算是很大度的了,梅儿当初也正是看重他这随和的个性。
医生随后检查了梅儿的身体,已无生命危险,练少华执意要照顾她到康复为止,再躺了两天,梅儿深感愧疚,硬撑身体订了返程机票一同回去。从此分道扬镳,练少华又一心扑到工作上,事业心重的男人何止他一人呢!
一下飞机,梅儿径直赶回老家,自己做出的决定,犯下的错必须要承担,可是入得家门仍是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够勇气告诉父亲:“爸,我和少华……离婚了。”
“什么?”他以为听错,定定的看着梅儿,自己的女儿何时大胆到做出格的事?
“我对不起少华,所以净身出户了。”梅儿想尽量轻松的说出沉重的话题,其实心里很怕父亲气恼。
岁月在父亲的脸上刻下沧桑的痕迹,减少几分严肃感,更是慈祥和蔼,让梅儿脆弱的心找到家的依靠。
“你这孩子……”梅儿看到父亲皱了眉,似乎要斥责她,这样甚好,被骂至少心会好过些,可父亲只是轻轻一叹,“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
简单的几个字,道不尽的关切隐没于口中,父爱如山,有时真是恨透这句“开心就好”,没有要求,没有意见,给孩子足够的自由,却亦让孩子感到人生道路上的迷茫。更多的时候是爱透了这句“开心就好”,唯有放手,让孩子学会独立自主,跌倒后能够自己站起来,才能懂得在人生道路上欣赏每一处“彩虹”。
开心,不就是生活的真谛吗!
梅儿挽紧父亲的胳膊,微微的靠在他温暖的肩膀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随后,梅儿背上行礼开始一场旅行,放逐心灵……
公元前211年10月,嬴政最后一次出巡,携丞相李斯、正卿蒙毅、中车府令赵高和幼子胡亥等人,车队先行至云梦泽(今湖北省中部偏东),连绵不断的湖泊恬淡安然,偶有几条渔船缓缓驶过,即便激起波澜微漾,仍旧一片岁月静好的景致,梅儿的心静静平复……
随后乘船顺着江流经过丹阳(今安徽省马鞍山市博望区)到钱塘(今浙江省杭州市),登顶会稽山(浙江省绍兴市南),跌宕起伏的岩与壑竟秀争流,忽听得数只鸟鸣,却是无处寻影。一览众山巅,幽寂且孤傲,连带着出现幻听:“王梅儿,梅儿……”
梅儿……
浑厚磁性的嗓音,似在层层群山之外,又在缭绕云雾之中,悠远到难以捕捉。低缓深情的语调,隐于袅袅青烟内,飘荡于耳畔,是在森郁林海、碧水清溪之间,越发的清晰,仿佛已到曲径通幽处!眸光回转,男子威肃的影儿朦胧若现,他俨然静立,隐约能闻到淡淡的橡树香抑或梅香,原来从未远离,恍惚见他浅浅的微笑,印刻入她的心田,更映于她唇齿娇容上……
到底是嬴政还是王梅儿,已然不重要,只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且说赵府盛大的婚宴出了命案,赵高已是惶恐不及,安插在嬴政身边的探子又回报某士兵突然暴毙,他深知事态严重,每个房间都再搜查一边,竟发现无数含毒的银针。
这针是何人所放?夫人的眼神已告诉他答案。
再后来兔暗杀赵高未成功,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赵高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由是筹谋生机。他们沿大海到之罘(山东省烟台市北芝罘岛),再西行至平原津,嬴政的咳症变得越来越重,身体每况日下,待到达沙丘时已是卧病不起,这才有之后的沙丘政变。
公元前210年,秦王政37年,秦始皇卒,9月葬于骊山。
历史仍旧沿着原本的轨迹行进,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虽然青丝白首终相离,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不曾离弃,亦不悔,爱恨痴缠韶华祭!
忆苦思甜恨年流,
河山寄傲笑尘红。
青春辞谢燃苔芳,
梅雪春暖醉悠情。
——《致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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