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欢喜郡王。
(注一)原文为:『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古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出自崇祯帝,因应剧情略作修改,看客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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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要事出去一整天,回家来想睡得不得了……短短一段写了好久,就怕有哪里不对劲。如果真的有哪里写得不好,写岔了,欢迎各位拍砖给我。小奶娃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后头还有一些东西要交代。
不过说真的,现在可爱成这样,我会很想欺负小奶娃……
又、鲜鲜的部分已经做好了。平时不会在那里更新(我懒)jj 抽风时,可以在鲜鲜那边留言给我,我马上会把进度补上。
谢谢各位:)
另外:预告一下,在下一章《童子休焦》写完后,我会休息一阵子。三四天到一星期,算是个小小假期^^
为什么会喜欢郡王?他也不晓得。头回见郡王,是在宫中的赏牡丹宴上。那时,郡王甫自北疆归来,一身的风霜还没褪去。他瞧着郡王拉过花枝,仔细嗅闻。那双英气勃发的眉,彼时却是隐隐地皱着。
然后,郡王打了个喷嚏。一旁的人都笑,刚才登极不久的皇帝更是笑得直不起来腰。郡王苦着脸,挥挥手,要人把那盆牡丹搬走──「我是个粗人」,饶是穿着繁复华丽的宫装,郡王却没有刻意重拾以往的优雅从容。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些他看惯了的──他那三姊姊吧?那种边疆戍将的味儿。与他见过的那些世家姊儿都不同,但却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淡淡的一抹影子。
在那之后,郡王又去了北疆。他问过他的娘,为什么堂堂的十三皇女,还非得往那苦寒之地去。他娘给他说,女儿志在四方。郡王从前便是个好武不好文的性子,皇帝的话,把人拘在京城,那是委屈了她。小郎君那时还听不明白,只晓得捡看几个武将姊姊的书信看。一直到某一日的某一个黄昏,郡王又是晃悠悠地跟着车队进了京。这一回事态严重,堂堂的凤子龙孙,竟是给人抬了进朝阳门。父亲打早便进了宫,回家来便唉声叹气。说是好好一个郡王,非得亲身下场对敌。对方贼人可恨,逮了个小孩威胁众人。郡王为保全这个孩子,身受重伤。养了近一个月才敢回京──皇太夫都哭昏过去好几回。说什么都要把人接到宫中疗养,否则就要摆驾郡王府邸。皇帝这回则是连异议也没,便将人往皇宫留。
于是,他第二回遇见她。
──或许,他真是放不下那抹身影吧……那一日,他留宿在兄长的翊坤宫中。夜间,宫里头乱腾起来。外头伺候着的男官见怪不怪,只说兴许是郡王又不见人影。这几日,郡王能下床,便时不时都得闹上这么一出。他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待得男官回到外间,他便抓了毯子,披上衣物,偷偷地往外头走。
他在牡丹园的另外一头……那株牡丹旁,找着了她的身影。
披散着长发,敞着前襟。郡王手里拿着一壶酒,看来已是将那株未开牡丹当作酒友。他不言声地走向前去,把毯子递给正对着他扬眉的郡王大人。
「给。」
「噢,多谢。」
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毯子。刚能够下床的郡王,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放下酒瓶的念头。然而,眼前的这个男孩,却只是看着她,也没有要拔刀相助的意思。
「你是谁家的公子?」
叹下一口气。懂得给她拿毯子,却不懂得上前来帮她两把。看见她喝酒,却不懂得要劝阻她。所以,这不会是个男官,该是哪个后宫君卿入宫朝见的家人。
只是,这么个奶娃娃,又怎么会知晓该到这儿来找她?
「我是……」
他还没有能够开口,牡丹园的四周便骚动起来。郡王叹了一口气,只得把酒壶搁到那株牡丹下。
「我先出去。」
她侧了侧头,朝着外头努了努嘴。
「一会儿你便回去吧,当心别给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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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他便收到一张没有属名的信笺。信笺上头封了蜡,让人卷成了个小卷儿,放在酒壶里送来。上头寥寥几字,看着不像是情信,只是隐讳地表示了自己谢过小郎君。他那爹心下纳闷,怎么也揣摩不出这算哪门子风雅。问过了儿子,又问了几个小子侍从、保父公公。眼瞧着没什么出格的,才把这事儿撂开手。
而他呢,则是收起了信。而后,他使人到街上,买了几朵山牡丹,往酒壶里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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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今天很少。因为风雅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十三:你对在下的风雅有意见?(挑眉)
林:不敢不敢……不过……不是我要说,会招惹上「碗大的玉兰」……小十三我看妳就怨自个儿吧。=_=;;;;所谓的少男情怀……
而在那之后,郡王便长留于京。对外的说头是,给皇帝参赞军务。但谁人不知,不让这十三皇女返回北疆,是皇太夫心疼女儿,也是皇帝心疼妹子?所以饶是十三皇女几次上书,请求返回北疆,皇帝皆留中不发。而后舒容上殿陈冤,皇帝便把这追查舒氏旧案一事,指给了这位定邦郡王,十三皇女办。
接下来──便是舒玉也十分熟知的故事。人皆谓十三皇女金枝玉叶,说透了也不过一介武人,懂得什么追查冤案?坊间说书大娘也会在此段一拍响板,抖落上一个「此时,一众奸臣皆暗自称幸」。
然而。
舒家冤,先皇时已露端倪。十三皇女奔波六月、二下岭南。理事证、暗探访。拘奸臣、逮首恶。鸣凤楼中,她把一个舒玉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去看热闹的家人回来学说,这十三皇女不愧是条铁铮铮的娘子。玉倌人那刀可是又狠又准,简直就把自个儿都当仇人看。但十三皇女就这么往刃上一抓,顾不得自个儿也在流血,转身就扯过马匹,抱过玉倌人便往回春堂奔。回春堂的小奚奴不晓事,还道是哪儿来的窑哥儿闹自尽,一头不甚愿意通报的模样儿。十三皇女眉眼一挑,一掌在小奚奴的脸上留下一个血掌印。
「你给里头的大夫说,当今圣上十三皇妹、御封定邦郡王求诊。要不瞧,里头给我撂出句话来,我立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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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这小郎君才惊觉,故事里头的正主儿之一,不就在他面前?舒玉笑着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一点不介意。
要介意什么呢?小人儿说的都是实在发生过的事。而他,至今也确实仍感念着当年,郡王的义举恩泽。这样一个大好女子,该是莫有男儿能够不为她而心动神往的。但眼前的小人儿,却是随即由适才的神采飞扬,一下子耷拉了脑袋。
可,郡王不喜欢他。
小小的男孩子把身体缩成一小团,鼻尖红红的。舒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人给佑家少爷手边的那杯已经冷透的茶水给换了。
郡王说,她不喜欢奶娃娃。可他不明白,他都十二了。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十二岁便已是能够出嫁为人夫的年纪。怎么他还会是个奶娃娃?
他爹心疼他,直嚷嚷着要给他找个「更好的」。他娘给他说,他的年纪还小。嫁娶之事不急于一时。且「佑府的公子断断不能委屈」。他说他不觉得委屈,只是总想不明白。
郡王要的、郡王欢喜的,他便是不会,也能去学的。只是他不明白,怎么郡王就总把他当作个小孩儿。
小人儿抽了抽鼻子,抱着自己的膝盖。舒玉看着,心下也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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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小公子文采风流。」
传了男官,舒玉给佑氏家主嫡君修了封短笺。不过一会儿,小公子的衣衫簪饰、仆童从人也跟着让人给送进了这处院落来。待得二人一切结束停当,舒玉先是带着小郎君过翊坤宫,而后便往舒园去。
「不知可否赏舒玉薄面,过寒舍指点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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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笑着对他说。小孩儿先是疑惑了一会儿。但他很快便想起了,郡王在舒园蹭饭,早在京城蹭出了名号。而今、舒大公子要请他过舒园、舒府。
小孩的脸,随即便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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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T_T有点迟,还有点短……
但是我想把奶娃娃给写得可爱一点、坦率一点。我觉得对比起舒玉来,这样的写法应该很有趣才是。只是好难啊……-_-
不过写到后来,居然有点讨厌小十三了*_*
舒府的少傅大人其实不明白,自家兄长向来性格严谨。来往宫中,不论是哪个世家大族,见了面,也不过揖让而已。她从没想过,只是一个小少爷,便能够让兄长放下如此心思。
甚至是在这样的时机,把个小郎君带回舒府来。
赌气似地,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喝尽。又因为灌得太猛,堂堂的少傅大人不仅是溅了自己一身,还弄得自己再度呛咳起来。
「我说妳啊,不是真要使着梅香时时跟在身边吧。」
让下人取了干布来,舒玉一脸无可奈何地,给自家妹子打点衣衫。然而,此话一出,便是舒容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是。
「好了,小孩儿话语妳也当真。」
「哥,您不是要真应了佑府吧?」
情急之下,这少傅的口齿反倒是一下子伶俐了起来。舒大公子先是愣了愣,而后便是一脸的好气又好笑。
「我说妳今晚是怎么了?莫不是缺了几帖怯火的平安药吧。」
「哥,您别同我打迷糊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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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舒玉的的本心,实话来说,他其实不愿意在这样的时机,来谈这些事。但妹妹脸上的慌乱,却总是能够让他心软。
「妳啊,想的都是什么呢?」
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了舒容的眉心。
「小郎君是来瞧心上人的。要我说,妳不是要同郡王大人抢个郡王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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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
脸呆了呆,舒少傅这才想起来。是了,佑氏小郎君早有心仪之人。这心仪之人,似乎今日也与他同桌吃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