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突然离开的女子,古雅的表情高深莫测,语气平淡,“她不是霍跋圣女。”
“本王知道。”
他知道?古雅回过头去看着男子那好像在思考的俊容。“方才她听见你的话后,表现出来的疑惑……”纳兰夙华解释道。
然而,古雅却是轻笑出声,“那些都是我胡说的。”
“……你……”
正因为她是胡说,而那黑衣女子居然没有反驳,更说明了此女绝对不是什么霍跋圣女,想必,圣女也只是嘉尔木凭空捏造的身份,他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女子,又是什么身份。
……
华丽的宫殿里,黑衣女子有些愤怒的冲进了寝殿。
那朦胧的帘子里,两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男子麦色的腹肌上正游移着两双涂着丹蔻的修长手指。
俊美的容颜有些严肃,男子闭着眼皱着眉头,最后在听见那突然的开门声后缓缓睁开了湛蓝的双眼。
“出去。”
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两名衣不蔽体的女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有些委屈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黑衣女子冷眼看着从她身旁走过的两名宫女,静等着她们关上殿门。
“怎么了?”嘉尔木的语气有些不悦,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对于女子的身子,他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看着她们谄媚的贴上来,极尽诱惑的表情,他的脑中却徘徊着另一张脸。
为什么,他自认为可以征服整个霍跋的女子,就算是元熙的大家千金,也是不在话下,为什么偏偏一名庶女,可以对自己视而不见?!她就不想站在自己的身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吗?不,他不信,肯定是自己的表态还不够打动她。
“为什么让我做霍跋的圣女?”黑衣女子的语气有些颤抖。
“什么?”嘉尔木缓缓的站起身来,只着亵裤,露着精壮的胸膛走下了床榻,一手撩开了帘子,就那么毫无遮拦的站在黑衣女子的眼前。
“霍跋的圣女不可与男子成亲,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答应我的事情呢?古雅马上就要嫁给六王爷了!”黑衣女子歇斯底里的吼着,而嘉尔木的表情则越发的阴郁,突然,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竟直直的伸出手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谁告诉你圣女不可与男子成亲的?嗯?!”这个蠢货,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是,是古雅说的。”
果真!嘉尔木一把甩开了女子的脸,“没用的东西,你除了脸能见人以外,还有什么值得本太子费心的?!”
黑衣女子的身子晃了晃,她好不容易站住了脚,“什么,什么意思。”
“哼,恐怕她们已经知道你不是霍跋的圣女。”
“怎么,怎么会这样,殿下,难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黑衣女子立刻显得有些慌张,她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
嘉尔木此刻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她若是能有古雅的一半才智,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哼,你只要乖乖听本太子的话,六王爷那里,本王自会打点。”嘉尔木那蓝色的双眸中带着无情的傲慢,看着女子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蝼蚁一般。
他缓缓伸出手去,“过来。”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柔和。
黑衣女子的眼中似乎有些敬畏,她慢慢靠近,却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臂拖进了怀里,他的大手毫不怜惜的伸进了她的里衣,头顶上传来一阵冷哼,女子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丝呻yin。
而后撕拉一声,她身上的黑色长裙立刻被撕成了两半散落在地上,露出了那洁白削瘦的双肩。
嘉尔木一把将她拖到了桌子旁,粗暴的将这柔软的身子抵在了桌面上,紧接着便是一片狂风暴雨般的粗吻。
他好像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一般,双手早已经在女子的身上落下了一片片淤青,而她却不敢发出半点痛呼,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说,你愿意为本太子做任何的事情!”嘉尔木跨坐在女子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面纱遮去了半张脸的女子。
“我,我……”女子只觉得喘不过起来,嘉尔木目光一沉,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的乌纱,立刻露出了那绝美的脸蛋,只是带着痛苦的神色。
“说!”男子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肌肤,立刻浮起一层青紫。
“唔……我,我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情……”她的眼角似乎挂着泪,可是嘉尔木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突然,男子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阴狠,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女子的脸颊上。
绝美的脸蛋立刻浮起一片红色,女子咬着下唇,感受着男子在她身上的肆虐,却是不敢多吭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会相差这么多?!嘉尔木肆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恨,好像他所遭受的一切不平之事,都是身下的女子造成的一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施暴。
……
深夜。
珍府中,那邪魅的男子面色坐在蒲团上,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荡出来的却是散发着杀气的音符,一寸一寸深入人心。
红衣男子从屏风后走去,静静的听着琴边上那人的宣泄,垂着眼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铮!一根琴弦突然断裂,男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样?”
“全军覆没。”
“哼!”珍亦儒一掌拍向对面的柱子,柱子上立刻呈现出一个掌印。“他这是在警告我!”
红衣男子慢慢靠近他,纳兰夙华的暗影果真不简单,居然敢闯入珍府引得他亲手训练的杀手全数出动,不想外面等着他们的,是早已部署好的天罗地网。
“德妃那里失败了?”柳轻捏起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心不在焉的看着那抹黑色。
说起德妃,珍亦儒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她已经知道是自己换掉了那些药,居然命他们苏氏一族在朝中打压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看来德妃已经决意与自己敌对了,又或者说,她已经选择了别人?!
“医圣那里,必须除掉,我的邪术不可能失败,只有一种可能,医圣在帮他抑制着体内的毒气。”柳想起了那日亭中两个人亲密的动作,眼中便浮上一层杀气。
“你打算怎么做?”珍亦儒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柳眼中划过的那丝光亮,便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你的那张王牌,是时候该用了吧?”
她?珍亦儒严肃了表情,与红衣男子对视了一眼。
……
外面是寒风瑟瑟,而春丽宫里却是春意盎然。
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在绒被的衬托下浮现一层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格外撩人。
男子从软榻上站起,平静的穿上了衣衫,一双小手却是不安分的攀附上他的后背,“夜……”
“怎么,不满足吗?”男人邪气一笑,美丽的女人在被中露出了那娇羞的表情。“夜,今晚不要走……”
“皇上不来?”男子微微挑眉。
“皇上这几日都陪着德妃,听说,新一轮的选秀即将开始了,恐怕往后,那老头子也不怎么会来我这春丽宫了。”丽妃的脸上写满了委屈,语气却有些撒娇。
男子伸出手去,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难道,新进宫的秀女,有你美吗?”
丽妃轻哼一声,“不来也好,你就可以多进宫来陪我了。”她直起身子,抱住了男子的后背,表情很是享受。然而,男子听完她的话,并没有显得十分愉悦,反而皱着眉头安静了下来。
丽妃察觉到男子的怪异,立刻疑惑的探出了身子,正好对上了男子那冰冷的双眸,顿时心中一凉,“夜……”
“我记得当初送你进宫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你要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如果皇上不再宠幸你,对我来说,没有价值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
毫无感情的话语从头顶传来,丽妃顿时僵住了身子,两年来,她极尽手段爬上了如今的位置,就是为了能在元熙皇的身边争得一席说话的地位,只是为了帮助他,完成他的大业。可是时间久了,她只觉得每日过得痛苦,再多的宠爱又如何,这些都不是他给的!
可是,丽妃又知道,这是一个不会动情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权势和地位,自己不过是他一步步走向高处的踏脚石而已。虽然心中有不甘,但她也是心甘情愿。
“夜,我错了……”丽妃低下了头,她的眼眶有些温热。
男子终于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去轻抚着她的头顶,“这就对了,不枉我对你的栽培。接下去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美丽的女子抬起头来,她的眼眶里除了泪,还有坚定。
而外头,一抹淡淡的身影恰好路过了那繁花似锦的春丽宫,她的脚步缓缓停下,目光已经集中在殿外那两个熟悉的侍卫身上。
这两个人,不是珍府的侍卫吗?
古雅眼中带着深意,望向那被细细把守着的殿门。
“慧平郡君?”身旁的宫女有些疑惑。
古雅终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走吧。”
大厅里,贤妃一脸阴郁的坐着,她手边的茶凉了再换,换了又凉,却是没有喝上几口。
她时不时朝着外头观望着,那个丫头,今天还会再来吗?!想起这几日的事情,贤妃只觉得自己濒临崩溃的边缘。那日,纳兰夙华带着古雅前来,只是在自己面前对着她淡淡的一句,“往后多来陪陪母妃。”
自那之后,古雅每日清晨,都会进宫来向她请安,一早便坐在厅中等着她,然而不论自己如何恶言相向,古雅始终一副淡淡的表情,左顾而言他,令贤妃十分无奈。
她既然知道自己不喜欢她,更是不能接受她想要独占自己儿子的心情,为什么这个丫头还是如此厚脸皮?元熙皇的话语时时回响在耳畔,贤妃牢牢的记着,现在华儿只听那丫头的话,所以自己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与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