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低声呻吟。
“你在想为什么没人来救你?”马帝瓦塞勾起嘴角。
“不。”乌鲁西摇了摇头,“我在想你怎么逃出来的。”
“都一样。”马帝瓦塞愉悦道,“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他低头看他,额头上的龙之眼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光。
某宅男嘴角抽搐了,他没忘记这颗红宝石当初是怎么被塞进他身体里。黑太子的确不会害他,对方会保住他的命,想方设法上他,以各种体位侮辱他。这并不是某宅男悲观的想法,而是以往对方就是这么做的。
这时候从马车前方传来一个声音:“将军,前方的小镇到了。”
在某宅男为这个称呼诧异时,马帝瓦塞已经盖了张毯子在他身上,马车刚停下来,就将他一把抱出马车。
“放我下来!”乌鲁西喊道。
马帝瓦塞促狭道:“不要出声,如果想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的话。”
乌鲁西的目光一沉:“看到只会让大家知道你绑架我。”不过嘴上虽这么说,他却将头埋在对方怀里,一声都不吭。
马帝瓦塞心狠手辣,谁知道会不会杀光目击者呢?而且他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像个男…宠一样被对方抱在怀里。
小镇虽然不大,他住的地方却不错,黑太子直接找到镇上最华丽的房子,一袋金子砸在对方面前,要求借宿一晚。
于是乌鲁西住进了最好的房间,里面甚至有个小型浴池,虽然只够两三个人站在里面。
等池子里的热水注满,乌鲁西惧怕的事来了,马帝瓦塞亲自动手,解开了他衣服上的绳结,将他的衣服通通剥光。
“你还是这么可爱。”马帝瓦塞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贴身内…裤上。某宅男羞愤的并拢…双…腿,对方不但眼睛占了便宜,还要出言调戏他。
更让他恼火的是,黑太子伸手沿着他下半身凸起的轮廓,轻轻抚摸了一遍。就当乌鲁西以为对方要隔着那块布,猥…亵他的时候,黑太子一把拽掉了他的内…裤。
“……”
下限什么的,是用来直接突破的,某宅男无语了。
“你在期待什么?”马帝瓦塞问,这话让某宅男差点吐血。之后马帝瓦塞将赤果的他,抱进了池子里。
水温被调试的正好,但刚进去时,还是让他感觉有点烫,皮肤立刻就红了。
“真是娇贵呀,我亲爱的陛下。”马帝瓦塞捧起他的手,吻了一口。
绑在手腕上的软布被水浸湿,变重了。这种湿漉漉勒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乌鲁西皱起眉,但马帝瓦塞丝毫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拿起浴巾,开始擦拭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乌鲁西紧张的呼吸都变重了。
等清洗干净,对方将他抱到一旁的毯子上,沿着背部曲线给他抹香油。乌鲁西已经习惯用自制的肥皂清洗身体,这种冷冰冰的液体涂满全身的感觉,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在对方的动作下,他的身体在发烫。
乌鲁西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马帝瓦塞的手意外的老实,只是给他护理肌肤,没有干其他出格的事情。
尽管如此,等对方服务完,乌鲁西也出了一身汗,紧绷的神经比赶一天路还要累。
“不早了,睡吧。”马帝瓦塞替他穿好衣服,将他放在了床上,仍然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做,仿佛刚才替他脱衣服时的那个人,不是对方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对方越是跟以前的表现大相径庭,乌鲁西越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就算马帝瓦塞只是搂着他睡觉。
“睡吧,我不会碰你。”黑太子道,他所谓的碰,是指更深入的碰法,因为他还搂着对方,“至于我想干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会兴奋的睡不着的,明天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马帝瓦塞的声音带着倦意,他真的很困,连日的征战一结束,他就来接这个男人回家。
为了赶在埃及和西台结束战争前,攻下那座国家,他甚至很不情愿的跟伊尔·邦尼合作,他非常讨厌那个文官。
闭上眼,调整呼吸,马帝瓦塞一动都不动,连顶在对方身后的部位,都安静了下来。
乌鲁西松了口气,至少对方今天会如所说的一样,不会碰他。不过他还是尝试挣脱自己的禁锢,绑他的软布已经换成了金手镯和脚环做成的镣铐,每到这时,黑太子就会将他紧紧搂住。
“马帝瓦塞,你搂的我透不过气了。”折腾了一阵,他抗议道。
对方置若罔闻,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作没听见,只是那均匀的呼吸,一口口喷在乌鲁西的脖颈上,让他备受煎熬。又折腾了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乌鲁西漱洗了一番,吃了早餐,又被黑太子抱回马车里,一路前行。
这次他看清楚,队伍里不单有马帝瓦塞的佣兵,居然还有他家的部分护院,他记得自己之前调查过,那些人听令的是西里亚,而非对方,这让乌鲁西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他突然朝外面大叫道:“我渴了!”立刻有人与车并行,将水袋从窗口递了进来。
“马车里有。”马帝瓦塞不悦道。窗外的手又缩了出去,恭敬的说了声;“是,将军。”
“将军?”
这是乌鲁西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上次他还来不及嘲笑对方变幻莫测的身份,就被抱出了马车。
“是呀,将军。”马帝瓦塞说道,他在马车里不大的范围,单膝跪地,抬起对方的手,“我亲爱的陛下,我为你打下了一片江山。”
“哈哈哈——”回应他的是乌鲁西的大笑。这算什么?角色扮演吗?
马帝瓦塞看着某宅男笑得前仰后返的模样,嘴角加深了笑容。他起身,在马车又一轮颠簸中,稳稳接住对方,让金发神官免于被磕到头的命运。
乌鲁西笑完才想起,对方是个阴晴不定的人,要是惹恼了对方,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残暴对待。
他止住笑,小心翼翼的观察对方,却发现马帝瓦塞的脸上并没有怒气,反而透着认真。
笑容就这么在某宅男的脸上龟裂了:“你……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马帝瓦塞优雅的颌首道:“比宝石还真。”
“见鬼了!西里亚那个老家伙找过你了!”某宅男咆哮。
“是呀,我的国王。”马帝瓦塞托起他的手吻了一口,“我这次就是来接你登基的,乖,只要你用你的贞…操发誓,不会逃跑,我就把你的手铐脚镣都解开。”
“……”某宅男无语了,不知道是因为用来发誓的东西太凶残,还是仍沉浸在震惊中。
半响之后他才道:“解开吧,我不逃。”能当国王谁想跑呀?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
等他当上国王,第一个把马帝瓦塞干掉!【当然前提是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重新看窗外的景色,某宅男开始隐约有了熟悉感,这条路……他当奴隶的时候曾经走过。
乌鲁西·夏尔曼的家乡,是个美丽的地方,只是十几年前,那已经不属于他。说不被触动是不可能的,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在看到那座熟悉的城池时,眼睛就湿润了。
每个起点男心中都有个争霸梦,只是这梦实现的太快也太不科学了。
马帝瓦塞并没有直接带他进城,而是半路停下来整装。
在马帝瓦塞的服侍下,乌鲁西穿上了华美的服饰,带上了全套的首饰,还有——身为王者不可缺少的王冠。
当装点好一切时,马帝瓦塞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我的国王,你现在美极了。”
“……%¥¥%”某宅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睛抽搐了一下,让他从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中脱离回来。另外换乘了一辆上面有金发王室标志的马车。结构结实无比,因为周围全是用青铜做成的。
为了他的安全,马帝瓦塞还把铁剑归还给他,这种态度让他感觉,自己至少不是被放在笼子里让人围观的金丝雀,对方并没有把他当成傀儡来操控吗?
“我亲爱的国王。”马帝瓦塞在他耳边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在你来之前,我虽然已经进行了清洗,但这个国家的势力,难免有漏网之鱼。”
“所以?”某宅男挑眉。
“我之前打着你的名号复国,但你从来没出现过,所以——今天你的露面,是他们的一次机会。”
“也是我的机会。”乌鲁西道。
他的态度让马帝瓦塞警惕起来:“你不会计划着怎么逃吧?”
“笑话,你认为我会放着国王不做,逃走吗?尽管我身边有你这样的混蛋。”乌鲁西道,“如果有漏网之鱼,就让他用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吧。”
马帝瓦塞看着他,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会给你挑个合适的。”
“……%##”他真没有打算亲自动手的意思呀!
马车开始了前行,马帝瓦塞跳上前方的一匹骏马替他开道。城池边,两排整齐的队列维持着持续,将民众隔离在两侧,供马车通行。
“乌鲁西殿下万岁!”
“金发王室万岁!”
“夏尔曼二世陛下万岁!”
叫什么的都有,反正金发王室就他一个人,不会有人跟他争。
民众的反应比想象中热烈,不知道是在欢呼终于有人接替了上一任暴君,还是真心迎接他这个前朝统治者,或者只是屈服于强权。
乌鲁西舔了舔嘴唇,现在的他很兴奋,倒是真想当着这些人的面,杀几个刺客立威。不过只是想一想,民众需要的是安定,在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