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我一直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人。真的,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墨柳,我不会靠你靠的这样近。你太美好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太远。”
“长烟,我的心,你不懂吗?真的不懂吗?我早就想过,如果再见到你,我愿意嫁给你,哪怕不是正夫。可是你却告诉我,你嫁了我,你却不愿意要我,你要离开我,你要我以后怎么办,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皓雪,我……”
“我明白了,你要我支持西岭奕是吧,我答应你,你可以去复命了。只是,我有条件,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妇君。”
“皓雪,你这又是何必,你明明知道,我动机不纯,我,我不好……”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也许,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否则怎么会出事的时候,你没直接告诉我;你只是靠近我,让我为你动心,虽然,我早就动心了。只是,你在乎吗?令长烟,你对我,真的很残忍。”
“皓雪,不是这样的。我一直视你为知己,我很珍惜你,只是我看不透你,真的看不透。当年我请辞的时候,你甚至不曾挽留。我……我不知道,在你们皇家的眼中,我们这些人算什么,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你帮我,我不知道我说出请求的话时,你会不会再次冷眉对我。皓雪,我……”
“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
“可是你不愿做我的妻主,对吗?”
“皓雪,你值得更好的人。”
“令长烟,你真的很虚伪。就明晚吧,明晚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妇君。否则,我拒绝支持西岭奕,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我。”西岭辰原本的心伤,渐渐腾出一抹恨。恨什么?她不爱他,她不要他,她,始终都要牺牲他……他不会让她如愿,她是他的,就算不是唯一,他也要,这般的交集后,如何能各自远飏????
“皓雪,你何必如此。”长烟看了看西岭辰,他伤心了,她看得出;是她招惹的,她却不愿理会。果真,她很虚伪;果真,她很残忍。
西岭辰看向她的目光,坚定,哀伤,心痛,还有恨……
“好吧,皓雪,我答应你。皓雪,对不起。”
“长烟,以后,永远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我怕,我的心会碎。”西岭辰的眼中,腾起了一丝水汽,他一刻不停的冲出了密室。
长烟跟在后面,立在风中,春天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
翌日,夜。
今夜很美,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长烟常舒一口气,进了内室。西岭辰,已侯在里面。
一对熊熊燃烧的龙凤长烛,如大婚的那夜般明亮。两只精巧的玉杯,盛满了琼浆,印着烛光,也在摇曳。
西岭辰,今夜,很美。
绯色的云锦长衫,绯色的玉簪,绯色的唇,略带绯色的玉颜,明亮的眼,脉脉含情,似那银河里的繁星,光彩夺目。他的美,长烟早就领略。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笑,恍若漫步在三月里的樱花雨中,沉醉,不知身处何地……
西岭辰见长烟进来,也不言语。只轻轻递上了一只酒杯。
长烟接过酒杯,定定的凝视着他。西岭辰挽过她握着酒杯的手臂,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长烟见状,也饮尽了杯中的酒。酒尽,西岭辰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
相视,还是无言。
良久,西岭辰立在床边,自己解开了衣服。他专注的解着衣衫的带子,先是外袍,然后,是中衣,最后,他只着小衣,看着长烟。
长烟一直在看着他,他今天穿的小衣,是绯纱的。隐隐约约,一切可见。这是柳凝坊的绢纱所制。
她还记得当时她要用上等丝制这种薄纱的时候,西岭辰笑道,这种薄纱多是青楼男子所着,不需要用这么好的蚕丝去制吧。她笑道,你以为只有青楼男子需要这种纱吗,越是富贵人家,争宠的越多,想让妻主的目光多停留的大户男子,实在是太多了。果然,这种薄纱制出后,虽价格昂贵,销量却十分的好。彼时西岭辰还道,用这种方法得妻主宠幸,又岂会长久,他才不屑。如今……
长烟看着西岭辰。他的身体,同样的完美。薄纱下可见的,是他的全部。修长的身躯,精致的锁骨,艳丽的红缨,坚韧的腰身,茂密的森林中,蜷着他的玉 茎。他的皮肤,白皙,光洁,在烛光下,透着莹润,透着吸引。
见西岭辰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将他的全部呈现在自己面前,长烟心中涌上的感觉,五味杂陈。这意味着什么,长烟不是不感动。
西岭辰见长烟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凝视着自己,多少有些羞涩。这纱实在太薄了,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终觉尴尬,他上了床,轻轻的斜倚在被子上,看着床顶繁复的锦幔花纹,缠缠绕绕,像他的情丝。却不知这样看起来,有多么的慵懒,多么的诱惑。
一阵衣衫悉索后,长烟身着小衣,坐在了床边。
两人依旧凝视。
末,长烟道:“皓雪,你确定吗?”
西岭辰不答,只闭上了眼。
长烟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玉颜。肤如凝脂,冰肌雪肤。她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他的黛眉,他紧闭的眼,他挺直的鼻梁,他丰润的唇。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两片绯色上,细细摩挲,每一次,都在他的身上,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
只是这样的摩挲着,不进不退,西岭辰有些急切的睁开了眼,却看见长烟静静的看着自己,目光温柔,缠绵。这场爱恋,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吧,他祈祷。
长烟见他睁开了眼,淡淡微笑,那是抹如烟花般绚烂的笑靥,照亮了他的夜,晃乱了他的心。
“皓雪,你确定吗?”长烟笑问。西岭辰点了点头,见长烟的笑意更深,不免羞涩的别过了头。
长烟除去自己的小衣,靠着西岭辰,上了床。屋子里,燃着炭,炭红红的,暖暖的,有点热。
“冷吗?”长烟问道。西岭辰转过头,看见不着寸缕的长烟,脸红的更加厉害。他摇了摇头,却在无意间,看见长烟的左臂,空无一物。她有过男人了,是谁?是墨柳,还是她失忆时喜欢的男子。他的心,有点失落。
不过一瞬,长烟拥着他,唇覆在他绯色的丰润上。既然答应了他,就给他一个美好吧,他值得一切,但愿自己给的足够好,长烟心想。手中不停,隔着薄纱摩挲着他的红缨。
这是一种西岭辰从未体会过的美妙感觉,期待很久的甜蜜,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身体的敏感被她抚触着,有一种异样的渴望在升腾。他要的,是什么?只这样,够不够?够了吧,这样就够了,他,要的不多。人生多的是取舍,他要的,只是甜蜜就好。
只是这些,还只是开始。
他的味道,实在是太过美好。长烟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席卷着他嘴巴里的每寸领地,每一分,都是她的存在;每一次,都是他的沦陷。
西岭辰开始眩晕,沸腾,身下的玉 茎,颤巍巍的立了起来。轻飘飘的,自己这是在哪里?他不知道。
长烟的唇,覆上了他的一颗红缨,紧紧吸吮。
“嗯……”西岭辰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长烟的手,探向了他的下面,覆上他的敏感。
“啊……别……”太过刺激,西岭辰有点想逃脱。
“别什么……”长烟谑道,西岭辰太敏感了,他的敏感,也点燃了她,让她有一种无法停手的渴望。
“别……”西岭辰脸上已是满满的绯色,春意,他无助的看向长烟,长烟的眼,比平常更亮了,氤氲着一种他不懂的情绪……
他还在看着她,她的手已加重了抚触。这是种很愉悦的感觉,是别……还是要更多,他忽然迷失了。
迷失中,长烟已经解开了他的小衣,覆上了他的身体。
“皓雪,皓雪……”长烟喃喃的喟叹着,他真的,太过美好,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的唇,重新覆上他的唇。
身下,将他纳入。
西岭辰感到了一丝疼痛,不过这丝疼痛,在长烟不停的安慰抚摸中,渐渐消失。取代的,是一种叫嚣的快感,她点的火,燃烧了他的全部,于是他在她越来越快的起伏中,飞扬,沉醉,最终,一种极致的愉悦,让他,化为灰烬。
不知过了过久,他渐渐醒转,看见长烟懊恼的看着自己,他顺着她的眼光,自己已满身的红痕。长烟道:“皓雪,我刚才好像太过分了,你……”
我,我很喜欢。西岭辰心道,嘴里却羞答答的答道:“没事,我很好。”
长烟见状,心满意足的拥着他,睡去。
贤王的选择
天明的时候,西岭辰早已醒转,他悠悠的看着枕边人,睡的十分安详,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凝视着长烟,她真的很美,而且,想起了昨晚的事,她真的是个温柔的人呢,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好甜蜜的感觉,令人欲仙欲死,这算是夙愿得偿了吧,虽然,是自己主动要求的。
只是,眼下还有好多事要做,虽然前期他已经在部署了一部分。自己的决定,不知道长烟知道后会不会怪自己,不过没关系,他会将她请求的事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而且会确保万无一失。他要起身了,真贪恋眼前的温暖啊,不过,他没那么多时间了。
长烟醒来的时候,西岭辰早已去上朝。昨夜一时贪欢,睡过了头,她本来还想做点爱心早餐给西岭辰用的,居然又错过了。她怔怔的看着床顶的锦幔花纹,昨天皓雪看了半天的,就是这个吧,缠缠绕绕,真像情丝。
这几日的西岭辰,分外忙碌。下朝后他与几个暗卫首领一同商议。宫里连着死了两个人,母皇觉得不对劲,已着他暗中查探。毒门,历来在西岭国就是个墙头草,亦正亦邪,到是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了。只是近几年毒门与大皇女西岭奕走的比较近,不过除了宫里的这次事件,其他的也没再朝堂上兴风作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