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原来你还在啊!颜泽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沉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好不好?”
抹了把脸,又打了个呵欠,绝色才眨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风清云淡地说道:“沉睡着不是挺好的吗?本少爷也想沉睡着,江流水,本少爷睡着的时候只能颜老板与老板娘可以吵,其余的没有权力吵本少爷,懂不?”他与风华跟了颜汐这么多年,谁都知道只有颜汐叫得动他们,其余人那是白日做梦,他绝色也是很有自己的风格的。
说着,绝色又打了个呵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在颜汐的身边久了,也染上了嗜睡的习惯。
爷,奴婢要造反!【41】
什么叫沉睡挺好的?见绝色转身又要回了房,江流水立即脚步一移横到了房门堵上了他的去路,“绝色大爷我求求你了,你去看看他好不好,他一直睡着,怎么叫都没给反应。”
绝色无奈,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怪他贪吃,吃一颗就好,干嘛三颗全吞了,大概天黑前就能醒来吧!江流水在天黑前不许吵到本少爷,你要想想,本少爷是怎么将你家那位泽贤王给一步步背回来的!”
背着他,走了三条的街道,又拐了好大的一个弯,回到客栈还要爬上三楼,压得他的腰,都要两天了,还是觉得酸疼,小腿也因为走路过多,泛酸了。只是在爬上三楼后他后悔了,客栈门口他就可以施展轻功将他带上的,背傻了,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
听着绝色的话,江流水不明白,她问:“什么吃一颗,吃三颗的,你让他吃了什么?”天黑前就能醒来,真的还是假的?
“醒酒的药,本来吃一颗就可以了,谁知道泽贤王每次一看到颜老板就喜欢闹情绪,一赌气,瓶子里的三颗全都给吞了,可要睡上整整一天才能醒呢。”所以会在天黑之前醒来。
会在瓶子里装上三颗药,其实他知道颜汐是故意的,因为过于了解颜泽的性子,知道他一怒之下,要嘛什么都不吞,要嘛就是全吞了,这一吞睡了整整一天,也够颜汐爱着杨晨曦离开这里。
颜泽若想追,也只有在天黑之前才可能会有所行动。这次算颜汐有些良心了,否则拿给他的那只瓶子可能还会放些春。药之类的东西。
说完,绝色回房继续睡觉。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目前没心情搭理这个女人。
江流水还想问那药有没有其他作用,而绝色的房门已经无情地关上,留下她一人独自站在长廊处,于是只得继续回了颜泽的房。
回了房,见还在沉睡中的颜泽,长长叹了口气,瞥到了桌子上有一只小陶瓷瓶子,旁边还有一小个红色的塞子,看来绝色说的不假。
天黑之前,但愿他真能醒来。
华丽的马车内,默然重新回来当他们的车夫,拉开帘子,杨晨曦与颜汐坐在马车后的边沿,两人晃着腿,看着逐渐后退的风景。
小道上,郁郁葱葱的两旁大树,交错一起,倒显得幽雅了许多,阳光从树叶的罅隙里透露进来,一片破碎的明亮洒在他们的身上。
“每天都伸着懒腰大摇大摆的享受,这春暖花开多潇洒,为感情繁琐那太傻,乘着风满世界嘻嘻哈哈的乱逛,有太多新奇等我逍遥啊,天知道寂寞什么滋味……”
哼着歌儿,晃着小腿,一脸的悠哉幸福。
颜汐安静地听着,随着她晃着双眼,眉梢的笑意比起这一片景色,更是美上几分。
夕阳西下,颜泽应该还没有醒来吧!赶了一天的路,他若想追上,也得费些日子了,少了他的死缠烂打,他们的日子一定会更是美好。
哼了首《光棍》的歌,心情满是舒畅,杨晨曦转头,带着笑意看向美得如谪仙下凡的颜汐,笑得明媚如三月的春。光。
“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她问。
颜汐道:“总比留着好,需要的时候还有色色在那。”
他们一直留着并不好,而且他实在不想再看到他那副模样,离开皇宫是不想每次看到北玄澈见到杨晨曦那痴迷的眼神,离开了皇宫又来了个颜泽的痛苦神色,既然如此,那就塞个女人给他,断了他与杨晨曦的感情,有些后悔昨天为何不在药上动下手脚,凑成了他与江流水的好事,以后说不定便是高枕无忧了。
真有些悔意了,难得的悔意呢。
“其实江流水挺好的,可惜了颜泽还没有发现。”
“再好也没有你好。曦儿,以后不许你再招。惹任何男人了。”他只想要两个人的地久天长,其余的人勿扰。
说到招惹,杨晨曦振振有辞地说:“我没招。惹啊!倒是你,颜汐你也要把你的美色收敛一些,不止招。惹女人,连男人都招。惹上了。”一个北泠云翌制造的分离教训,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男人发起狠来,可不比一般的女人啊。
“美色,要如何收敛呢?”说着,他往杨晨曦的肩上靠去,懒懒地抱住她的身子,顺便在她的脸上偷了记香。
美色,他生来就如此能招惹目光,难道还往脸上抹泥巴装丑?
他的美色如何收敛?杨晨曦想了想,发现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也罢,那就让她来维护吧!说过要保护他的,那就继续执行保镖的任务。
“有我在,充当你的苍蝇拍,谁敢凑上来染。指你,我先揍扁对方!”揍不过,她就带他跑,跑不过,躲颜汐后面,所有的难题全交给他。他说过,天塌了,还有他撑着。
闻言,颜汐笑得十分满意。
听着两人的对话,默然也微微带着笑意,这样的日子,其实挺好的,天天都能听到她的笑声,幸福就好……
夕阳西下,两人相拥幽闲地晃着腿,马车渐行渐远,带着笑声。
一副很美丽的景色。
爷,奴婢要造反!【42】
天黑前,颜泽昏昏沉沉醒来,很是昏沉,感受到有人抓着他的手,微微皱着眉头,朝自己的手边看去,眉头更是紧锁,这死小孩竟然公然吃他豆腐,抓着他的手不放,还趴在床沿睡着了。
正要挥开她的手的时候,看到她沉睡的模样,没想到成天聒噪得要命的她,睡着了会是这般的安静。也或许是这一眼,让他没有挥开她的手。
只是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颜泽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道:“死小孩,还不起来!”将他的房间当成公共场所了不成,来去自如。
被震得心里一片惊慌的江流水醒来,小手甩到了床沿,顿时疼得小脸皱成了一团,睁看的时候看到已经醒过来的颜泽,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江流水忙问:“爷,你好些了吗?吓死我了,你都睡了两天,千谢万谢,你终于醒来了。”
“聒噪死了!”颜泽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躺好,只觉得头疼异常,一阵口干舌燥,于是他说:“死小孩,去给本王倒杯水过来。”
“好!”精神一来,江流水那是立刻马上起身朝桌上小跑过去,倒了杯水,走回床边,“爷,喝水。”
坐起身子,接过江流水递来的杯子,颜泽喝了几口剩下一些,道:“再去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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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过杯子,欢乐地又去倒满了一杯,“爷,喝水。”笑容甜美如蜜。
瞥了江流水一眼,颜泽再次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放到了一旁,接着又躺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皱着眉头看江流水,他说:“还不出去,坐这碍本王的眼吗?”
憋屈着脸,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江流水摇头,拿起一旁的杯子,哀怨地看着颜泽,“我不出去,我要陪你,你要是难受,我帮你揉揉可好?”她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虽然还是很好看,但是她更喜欢他笑的样子,素雅迷人,教她看上了一眼,便能忘却一切烦恼。
“免了,你出去吧!本王想好好休息一会。”颜泽放柔了声音,带着丝疲惫。
见他如此,江流水只得起身,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门,其实,她想留下,一定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吵到他休息的,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在可以看到他的范围内,就足够了。
要求并不是太多。
江流水出去,房间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头疼稍微好了一些,轻吐出了口气,脑子里却是乱得很,他昏睡的这两天,杨晨曦可有来看过他?只怕是想来,颜汐也不会允许她过来吧!
不允许她过来,那么他过去总行了吧!不让过去,他便硬闯,现在,他想见她,立刻见到她。
从未想过像这一刻这么地想要见到她的人,可以不抱着她,远远地看着她也好,悲凄一笑,他颜泽竟然可以爱到这样的程度,可为何,还是得不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掀起被子,下了床,套上了靴子,换了身干净的白色长衫之后,才推开房门,无视一直蹲在房门外的江流水,颜泽朝着最后面的房间走去。
“爷,你上哪儿去?”江流水自是跟了上去。
推开了房门,进了房间,里面一片寂静,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儿。
“晨曦,晨曦。”她又上哪儿去了?房间里没有她的人影,也没有见着颜汐的存在,唤了几声,回应他的依然是那一片寂静。
跟上来的江流水,看到颜泽站在房间内,从背影看去,竟然那么落寞,鼻头微酸,再次为他感到心疼。
想了想,她说:“爷,晨曦姐姐与颜老板一道离开了。”
又走了。
冷冷一笑,竟觉得可悲,他一路寻来,她一路逃避。
“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昨天吧!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得问绝色了。”
走出房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继续追吗?追到了她还是躲避,躲避了,他再追?
突然间的,觉得有些疲惫,从心里开始,却又舍不得放手,也不想放手!
见他在看天色,江流水有些不好的预测,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爷,你别追了好不好?看得流水好是心疼,我们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