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看着东华铁青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帝君说笑了,难道我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么?我只是想让我数以万计的妖族人从你们仙界的压迫下解救出来。上次称臣,也只是权益之计,是为了妖神的大计。今日,我要叫你仙界的人血溅三尺,以祭奠我大哥九灵在天之灵。”
东华竟然缓缓地笑开了,像极了夏夜里一瓣一瓣开放的墨莲,清新淡雅,摇曳动人,薄唇吐出几个字:“那,本座就拭目以待吧。”
桃夭素手在伏羲琴上调了调,试了试音,这才慢慢地抬头,看着带着笑容的东华:“帝君,你似乎,很不将我放在眼里呢。”
东华一边后退,一边计算着同乾坤袋之间的距离,他看着桃夭弥漫着诱惑的眼睛,里面的星星闪了他的眼,他说,“桃夭,你要知道,本座从来都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话音刚落,一道白光朝乾坤袋飞过去,不过转眼之间,乾坤袋中的妖神之力已经涣散,一眼之间,已经散开,东华得意地笑:“桃夭,你该知道,妖神之力虽然可以被抽出,被转移,但是,一旦散开,便再难以凝聚吧。”
桃夭弹指解开结界,拖着伏羲琴站了起来,她往前迈了几步,脚下朵朵桃花瞬间绽放,东华错愕:“你!”
她点点头,轻声道:“帝君,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再那么笨了,你怎地还相信我说的话,就从来不去想,这也许,只是我骗你的呢。”
东华咬牙道:“你早已经受了妖神之力?”
桃夭微笑:“不错,帝君,你说我现在这般模样,若是做这六界之主,是不是比较合适呢?”
白遥朝她下拜:“臣白遥,恭祝帝君福泽流长。”
桃夭一挥手,无数的桃花在空中绽放开来,东华想要动,却发现自己被这小小的几朵桃花困了起来,他看了看隐隐闪着金光的桃花,心下已经明了。
桃夭看了看被缚起来的众仙,唇角一勾,摄人魂魄:“诸位,这捆仙绳的味道如何?你们应该知道,捆仙绳可是越挣扎越紧的哦。”
昼夕见众仙甚至东华都被缚住了,唯独自己还能活动,心下一喜,正要抬剑,却听见桃夭幽幽的声音:“昼夕公主,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动,你且看看,Qī。shū。ωǎng。你周围是什么。”
昼夕低头一看,她周围三尺之内,忽地长出了无数的仙刺,正将她围在中间。
她疯了似地朝桃夭大喊:“你要做什么?”
桃夭冷笑:“公主,从前有个叫红绫的女子曾同你一样地对我,可是她却再不能像你这般地吼我了。”
昼夕被她眼中的嗜血吓到了,道:“她,她现在呢?”
PS:请允许我……霸王你们……本书可能于中旬结文,当然了,我尽量写好,好不好,免得对不起你们的支持。还有瓦,潜水的童鞋要出来了啊,我会离开潇湘,不去别的地方,回到现实里,将故事放在我的本子上,不再写出来了。逐只亲吻……么么
【生不能,死不休】
桃夭的十指忽然长出半寸长的尖指甲,她抬手吹了吹,桃粉色的指甲尖红光突闪,昼夕握着剑柄往后退了几步,内心止不住地颤抖,她脸上的血色全失,“你你要做什么?”
桃夭抱着琴往前走了一步,笑容益发灿烂,“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觉着近些才好告诉你,她的下场究竟如何了。”昼夕心知绝不是什么好事,后退的身子已经抵在了水晶宫的壁上,她朝四周看了看,凡是有法力的仙人都被捆仙绳缚住,而整个水晶宫也被罩在桃夭强大的结界之内,已是逃出无望。便是逃出又如何,五位帝君均被制住,现下也只有求助于冥界之主了。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便双手合十,青冥剑从手中飞起,她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半圈,红光闪现,“天道灭!”昼夕化作一条青色的长龙,将桃夭布下的结界撞得摇晃不止。青冥剑的威力再加上龙之精血,终于将结界撞出一条细缝。昼夕趁机化作一道青烟附在青冥剑上顺着细缝飞了出去。
白遥见状问道,“帝君,这?”
桃夭摆手,“无妨。”她四下扫了扫面有侥幸之色的仙人们,冷声道:“你们以为本座为何会放她走?除了冥界她还能去哪里搬救兵?不过,倒是忘了告知各位,本座之所以来迟了,皆是之前去冥界好好地整顿了一下人事罢了。”
闻言,原先还带着侥幸之色的神仙们均脸色大变,只有东华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神色平淡,开口时语气波澜不惊,“早在你不愿与我一起来的时候我便该猜到这一切布局的不同寻常,昼夕对你极尽打压之能是,如今你既然得了先机,又怎会甘心如她所愿地让她与我同来?你既然如此地安排,必有你的用意。调琴之时,伏羲琴周身鬼气沉沉,显然是刚从冥界的封印中取出不久,你去过冥界,又岂会只带着伏羲琴离开而不做一番部署?毕竟,六界之中还有无数的地仙散仙并未被,集结起来也算是一份大力量,不可小觑。”
桃夭点头,额间的桃花绽放的分外地艳丽,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东华帝君果然了得,与那些个不懂人事的愚钝仙人们不一样,也不枉桃夭先前对你的一番仰慕与痴情了。”
东华问她:“唯有一事,我如今还不甚明了,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桃夭将伏羲琴递给白遥,莲足往他的方向移动,每走一步,足下便生出数朵桃花,远远看去,竟像是踏在桃花铺就的路上。然而,那足下的桃花却仿佛未受到任何的压力似地,花瓣竟无一丝损伤。
她走到东华的面前站定,脆生生地喊:“不知心思缜密的帝君有何事至今仍未明白呢?”
东华闭起眼睛,从前那个总是偷偷看他的小花妖的样子历历在目,九重天上,她总是安静地不说话,只看着他,眼中全是仰慕与爱意。而如今,人依旧,可是她眼中,除了掩藏的很好的仇恨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仿佛过去的情谊,不过是她与他做的一个梦罢了,梦醒了,便什么都忘干净。
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明白,你把她弄去了哪里,若在这六界之中,崆峒印也只会保护她而不是你,若是不在这六界之中,它也断然不会发挥效用,如今我既技不如人,让你将六界易主,只盼着你对她手下留情些。”
桃夭脸上的笑容变都没变:“不知帝君指的她,是何人?”
东华咬牙切齿:“自然是桃夭本身。”
即使桃夭得了妖神之力,也决打不破冥界用来封印伏羲琴的结界,封印结界那是由父君自身精元所凝结而成,更何况,要启动结界,必须要以帝裔自身精血为仙引,有着同缘故神氐东极青离大帝一样高深的修为方可取出伏羲琴。仔细思索一下,便知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桃夭,但是崆峒印的结界又是怎么回事,他确实迷茫的很。
桃夭听他的话,眉宇间竟有些落寞,喃喃道:“我又何尝不想找回她,起码,起码她虽被错待,也还有人惦记着,可我,可我呢,我为他付出一切,却换来这样的结局。”言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令在场的仙人们觉得恐怖之极,像是被人窥中了心思,揭开了伤口上的疤似地,桃夭转身便走,却在祥云上狠狠地跌了一跤,呜咽哭泣的声音响彻不绝。
白遥仿佛没听见一般,命令众妖将东华等一干被缚住的神仙押往地牢。经过他的身侧时,东华看了他一眼,但见眸中一片苍茫,似是少了些什么,心下了然,怕是被抽去了记忆跟情丝吧。
他叹息一声,任由着小妖将自己押了下去。
月朗星稀,桃夭赤足走在地上,白遥从月色中走出,单膝跪地,将手上捧着的一双缎面绣花鞋递过去,劝道:“帝君,夜凉如水,帝君还是以身体为重,穿上鞋吧,免得染了风寒。”
神仙也不是万能的,更何况她今日还耗去了诸多的心力化出那么多根捆仙绳,元气大伤。若是不注意,是会生病的。
桃夭只是看着远方,半晌,才低低道:“白遥,你为本座化一架秋千出来。”
白遥“嗯”了一声,将鞋放在地上,在她面前念了几句咒语,桃夭皱了皱眉,道:“不是这样的。”
记忆中,他为自己搭的秋千架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有很多的漂亮的花在上面,他还会很细心地在架座上铺一个棉垫。推着她荡来荡去。
奇可是不管白遥怎么按她的描述变,却始终都化不出她想要的样子。过了许久,直到十二只金乌从天边飞来照亮了整个九重天,“天亮了”,她喃喃道,忙了一夜,还是没有找回曾经的一切,是喜是悲?
书她始终都没穿上白遥拿来的鞋,失去了神采的脸显得有些黯淡,白遥抓住她及地的长裙道:“帝君,六界人事初整,今日须去殿中听他们的汇报,要对他们加封。”
桃夭默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说,“这等琐事你做便可,无须告知我。”
她在半空之中摊开掌心,向手心吹了一口气,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便出现在她的手中,白遥小心地将那朵桃花接过去,桃夭吩咐:“此花又名双生,每凋零一朵,必有一朵复生。每加封一人,将此花负于手掌之上,那人若起了其他心思,身体必会像这花一般地绽放,生不能,死不休,生生世世只能做一朵血花,你且要将这利害之处说清楚了才好。”
她抬头看了看天,掐指算了算,十二只金乌排列成八卦图形之时,便是三十三重天上的无妄海大门打开之时,她伸出右手,五指化成一朵粉色桃花,带着她不停地往上飞升,待到金乌的光芒全部消失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桃花又变回了五指。她摩擦了一下两指,朝前弹了一下,但见一道光亮往前飞去,整个回廊里的灯火全被点燃。绕着回廊往里走,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无妄海。
无妄海中波涛汹涌,却隐约可见蔚蓝色的波涛下放着一副水晶棺木,她往海中飞去,却被海上三尺处的浮云打了回来。簪子落下,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因着之前过分地使用神力,足下再也生不出桃花,白嫩的较低满是被尖锐的沙石刺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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