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语也看到了渐渐走近的谢淮隐,以前的时候她看谢淮隐的时候倒还不觉得,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谢淮隐是个尖酸且小气的人,但现在一看之后也觉得当初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也受自己的父亲影响太大这才觉得谢淮隐怎么看都是个不顺眼的,可现在认认真真地看着,谢淮隐倒是一个生得极其不错的人,而且那微微上挑的眉眼和嘴角都昭显着这人是个好相处的。
生得好,性格也不错,且又是个位高权重的,怎么看都觉得的确是春闺梦里人的姿态,她光是这般看着都觉得有几分欣喜,越发怀疑自己当初怎么就会看他不顺眼了呢,若是当初的姿态能够好一点,又怎么会导致现在她就连上前去打一声招呼都不敢的地步呢。
王诗语一想到这一点,她的脸也有几分绯红,见谢淮隐越走越近的时候,她微微一福,那姿态做的也是十分的动人。
“晋王万福。”
谢淮隐看了一眼王诗语,如果在之前的时候这王诗语见到自己哪里会这样同自己这般规规矩矩,那个时候也不过就是个意思意思,然后叫上一声就已算是看得起自己了,现在像是个小女儿姿态的模样那可真算是前所未见的了。
谢淮隐也就这般看了王诗语一眼,开口道:“王小姐怎么今日这般的客气,以往的时候王小姐看到本王可从来都是没有这般客气的,这难道是太阳打从西面出来了不成?”
这话里面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王诗语也早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她也不算太过意外,只是在那边笑了一笑道:“以前是诗语不懂事是,还请王爷见谅。”
“不懂事么?”谢淮隐又扫了王诗语一眼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已经懂事了?”
这般刁难的模样倒是王诗语没有想到的,她原本以为自己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淮隐就算是刁难也不能再刁难,伸手不打笑脸人,但现在看看谢淮隐这姿态倒是她想错的了样子。
“可本王看着你也没有像是有多懂事的样子哪。”谢淮隐又道了一句,“王小姐,且好自为之吧!”
谢淮隐这话说完也不再理会王诗语是怎么样的反应,当下就穿过王诗语的身边朝着在那茉莉花田之中的云姝而去。
云姝也早就已经看到谢淮隐的身影了,看着刚刚李沁薇朝着人跑去,再看到刚刚谢淮隐和王诗语说话,她倒是不担心谢淮隐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因为现在看到王诗语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晓得他肯定是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反而是说了一些话刺激王诗语了。
蔡妙萍也是看到谢淮隐直冲着云姝而来,她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倒是自己先走开了一些,晓得谢淮隐定是有话要同云姝说的。
当着花圃之中那么多人的面,云姝朝着谢淮隐行了一礼,也算给足了他的颜面,但谢淮隐见到云姝朝着自己行礼的时候反而是有几分不爽利,他压低了声音道:“行什么礼呀真是。”
“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到底也还是需要这么一些个虚文免得旁人有什么说头。”云姝道,私下的时候她行不行礼那倒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哪怕她当着谢淮隐的面从来都不曾称呼他一声王爷反而是直呼他的名讳那也是她和谢淮隐之前的事情,可现在这里这么多人她要是不装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虚!谁不知道你早晚是要进我晋王府的大门!”谢淮隐哼了一哼,“旁人要说就由着人说,反正这些个女人平日里头除了争风吃醋斗小妾生孩子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我们就权当是给人茶余饭后增加一些新的说头,也可算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云姝微微一笑道,“人可未必都是这么想的。”那些个人多半都是觉得也且希望她和谢淮隐之间的关系是合作者,“而且你忘记了,我早晚也是要成为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之一。”
“你不一样,”谢淮隐扯出一抹笑容对着云姝道,“你和她们这么可能一样,这争风吃醋斗小妾是不可能会有的,这生孩子一点咱们到时候也可以商量商量,一切都由你做主,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我觉得最好的是有男有女,儿女双全凑个好字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孩子也不用太多,多了就糟心,看看我父皇这样的,儿女成双好字成双,儿女多了那就成儿女债了。”
云姝看了谢淮隐一眼,明智地控制着自己不去融入他这话题,但不得不说,谢淮隐这说辞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儿女少点还成,多了那都是债,且看看元熙帝的那些个儿女,有几个是能够省心的。
“我记得七姐不是没给王家下帖子么,怎么就跑来了?”谢淮隐一边帮着云姝掐了几朵茉莉之后又问道。
“人都来了,总不能赶着走吧?人家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呢,公主都没有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云姝道、
“脸皮真厚!”谢淮隐下了一个断言。
秀丽见到谢淮隐一到花圃之中的就凑到了云姝的身边,虽然之前谢淮隐也同王诗语说了几句,但那神情端得是十分的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假辞色,可想而知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可同云姝说话的时候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神情柔软似云,那神情又专注的很,看着云姝就看到了所有。
“晋王殿下也来了,我本还以为殿下不会来呢,”秀丽看着谢淮隐那神情纠结觉得十分的难受,也就越发地想要撕碎云姝的那种无所顾忌,“殿下一来就同柳小姐说话,这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谢淮隐原本还乐意应付应付这个高丽公主,但从李沁薇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半点也不想应付了,当下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是啊,是在商量事情,在商量着等到来日成婚之后的事情,秀丽公主也有兴趣听么?”
秀丽的面色一僵,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淮隐给予的答案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道:“王爷真会说笑,王爷的婚事那都是元熙帝陛下定下的不是?陛下似乎道现在也没有为殿下定下婚事来,这无媒苟合的事情到底也不是王爷能够一个人擅自做主的,殿下又何必拿这种事情来说笑呢,这要是坏了柳小姐的闺誉那可怎么是好,刚刚我可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就让柳小姐给训斥了,王爷可不能像是我这般口无遮拦的。而且,雍都之中大家都清楚柳小姐是个赚钱能手,听太子哥哥说关于通商的事情也有柳小姐的一份力,王爷同柳小姐说的那自然都是正经事情。”
秀丽这话一来就是说不管谢淮隐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就算是他们之间真的暗通款曲那也都是没有走过明路什么都不算的,而且也是从侧面在同云姝说现在谢淮隐即便是看重你也未必是真的在意你,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你会赚钱所以他是将你当做合作者罢了。
谢淮隐虽是不喜欢那些个女人说话弯弯绕绕的,但他也是在后宫那种地方长大的,这表面一个意思话里一个意思的事情他阿爷可算见的多了,对于秀丽这点小手段他还真的是半点也不放在眼内。
他微微一笑,用极其温和的声调和极其优雅的姿态对着她说出了最粗鄙的话:“关你屁事!”
谢淮隐的样子生的好,其实学识也不错,甚至在装腔作势的时候比之李檀越更多了几分皇家中人的气质,又比不苟言笑的白泽宣多了几分平和,但所有的人都只记得他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且十分无赖的时候,而他正经的时候因为太过少见,所以也便是会被人给忽视,所以在谢淮隐用那十分装腔作势的模样对着秀丽微微一笑的时候,秀丽还真的有几分觉得自己一下子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但听到他所说的话的时候,当下她那一张脸就黑了一黑。
但秀丽也不至于被谢淮隐这样一句粗鄙的话就给伤到了,只是一开始是有几分觉得晋王是有些难接触的但现在看来他远比自己所想象之中的还要难接触的多,尤其是用那十分优雅的姿态说出那么粗鄙的话来的时候……
“殿下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我原本还以为大庆都是十分热情好客的……”
“怎么好客也没有好客到公主你的份上,听说你是一直在邀请着云姝到高丽去?这样的热情好客谁能够比得过公主你呢。”谢淮隐打断秀丽的话,他的神情不善。
秀丽听到谢淮隐这么说的时候直觉反应就是云姝在背地里头告状了,她瞪了云姝一眼,她这还没有做什么呢,她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告状了,这是让她知难而退还是想着同她斗争?
“我这不过就是提了一提罢了,只是没有想到柳小姐竟会这般在意,只是这客气一说柳小姐若是不想去就全然当做没听到就成,何必这般小齐巴巴地针对于我。”秀丽的声音之中透着几分委屈,她眼角看着谢淮隐,似在等着他的反应,“之前到雍都的时候也曾听说柳小姐的名声不算太好,原本还以为只不过是些以讹传讹的事情罢了,但现在才知道原来柳小姐你是真的这般的难以相处。”
云姝忍不住想翻一个白眼,她也懒得同秀丽浪费口水,干脆提着半满的花篮走了几步到了前头去,无形地同秀丽拉开几步,她真的对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没什么话可说的。
谢淮隐见云姝离开,他直觉地就想要跟着,但这秀丽却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问着:“王爷,王爷你也觉得难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一开始想同柳小姐交个朋友的,像是你们大庆的姑娘家之间关系不错的不也会相互邀请了人到府上来玩的么,怎么……”
谢淮隐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真心想把眼前这人要多远抽多远,省得还在自己的面前晃悠,但他这步子一跨,秀丽也紧跟着上前一步,谢淮隐看着她这动作真心想骂娘,一般也只有他无赖的好么,可现在他是被人无赖上了,有这样的事情么!
“王爷,我不过孤身前来大庆,人生地不熟的就想着多结交几个人当了朋友罢了,柳小姐为何要这般的对我呢?”
“是呀,云姝怎么能够这么对你呢!”谢淮隐有几分不耐烦地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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