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说的,我也是放在心上了,父皇虽是病重,但你也放心好了,父皇可不是什么耳根子软随便听人说上两句就更改变了自己的心意的。”
谢淮蕴对自己这个父皇虽算不上十足的了解,但到底也可算是不差了,心狠着呢。当初他是多么受宠的一个人,当时的他还觉得在父皇的心中即便不是排第一就是排第二的,可后来呢,他父皇就将他完全弃如敝履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之间惹得自己的父皇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直到现在,他努力地将每一件事情做好也不直到到底有没有进了自己父亲的眼去,那样的心狠,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讨好就会改变了自己的主意。他父皇现在除了上朝的日子之外,其余大多都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休养着,基本上没怎么见人,不就是不想见那些个想要讨好卖乖的人么。
王诗琳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见谢淮蕴这样的坚定,转念一想现在这情况也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陛下不愿意见她她也不能硬生生地闯进了寝宫去,只能盼着柳云姝最好是做错了一些个事情惹得陛下勃然大怒才好。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也不敢再反驳什么。
谢淮蕴虽是对自己父皇那狠心的程度十分的了解,可对于柳云姝每日里头和自己父皇说了什么,当初那福寿膏的事情似乎也是柳云姝进了皇宫一趟之后,等到朝会上的时候,父皇就直接回绝,至于原因也没有多说,只说如今大庆之中也有不少的药铺子,还有保险公司。
这保险公司也是云姝提出的却是以国家的名义开办的,里头有不少的财产险和医疗保险还有一些个养老险,这医疗保险就是为了解决穷困百姓看病的问题,只要凭着户籍黄册就能够购买,一个月交点钱,也不算太多,当然譬如像是云姝所开的铺子里头大多都是店家给包揽了这医疗保险和养老险一类的,病了能够按照你投保的等次进行报销,只要在铺子里面一直干活的,那等到年岁到了,每个月都能够开始领一笔钱,当然那钱大富大贵是不大可能了,但等到自己年老体弱再也不能做事的时候,这钱可就体现出价值来了,平常的吃喝那还是完全可以满足的。
打从这些出现之后,不少的人都为之效仿,有钱人家的购买了财产险,开铺子的为了留下铺子里面那些个忠心耿耿的也给买了医疗险和养老险,尤其是这养老险那可是十分受百姓们的欢迎,也正是因为打出了“国家给你养老”的口号来。谢淮蕴对于这保险公司也是十分的嗤之以鼻,看着是样样都好,但到底也还是有赚了银子的,可那些个百姓们哪里会管这些事情,只要想到看病能报销,往后国家能够养老这一点也就足够叫他们感恩戴德的了。谢淮蕴想着,户部也应该是要有能够压住这些的好点子出来,否则那可就真的什么都迟了。
也就是借着百姓们有保险的事情,元熙帝用这个借口回绝琉球到底也还算是无可厚非,从琉球和东南亚所运回来的东西什么时候是便宜过的,就算是福寿膏真的是便宜,到了大庆之后也不会便宜,再加上还不能进入报销的行列之中,倒是没有什么人对于元熙帝这个决定提出异议来。
可谢淮蕴心中到底也还是有几分的不妥当,总觉得关于这福寿膏的事情还是有几分的在意的,不过后来再看了看,王恒的儿子王琪所做的事情也还算是不错,他也派人去差看过了,这件事情从明面上往下查最多也只能查到王家去,毕竟这东西是从高丽来的,而且又是打着王诗语的名义送进来的,到时候真要出了事情王家到底是逃不掉的,而至于他,和王家要说有联系也是有联系的,可和王恒之间的事情又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所以到时候真要牵扯也牵扯不到他的身上来。
在谢淮蕴头一次拿到那一笔从福寿膏上赚来的钱的时候,那也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这钱也不是直接到他的名下的,而是周转了好几次,最后才变成了明面上的他的铺子里头的收益来的,这原本可算是十分肮脏的银子也已经被过了几手变得干干净净的,谢淮蕴一贯是个仔细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半点也不给人机会抓住自己的把柄。
而在云姝也在两个月前离开了雍都,前往视察铺子,这对于雍都之中的人也可算是十分稀松平常的,毕竟云姝在外头有不少的铺子,就像是之前那样,她也曾去别的城镇进行过视察,压根没有人有人任何的怀疑,也就只有谢淮隐,谢瑾婳和元熙帝知道云姝具体的去向,这名义上是巡视,事实上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湖南那一边去那些个罂粟种植地去。谢瑾婳对于云姝这个将提纯过后的福寿膏再卖回到琉球去那也十分的认同,谁让琉球先把爪子伸了过来呢,这一点她当然是不能够原谅的。
云姝在湖南哪儿逗留的时间颇长,制造出了不少的提纯过后的东西,这些个东西被更改了个名字叫做“逍遥散”又流露到了琉球去了,于此同行的还有不少添加了东西的上等烟草。
琉球哪儿的人也早就已经得了消息,对于这“逍遥散”和那些个加了料的上等烟草极力地推崇,在通商口岸之中也大肆推广,尤其是那些个做生意的人。
这“逍遥散”和烟草推出之后那叫一个好卖,也给赚进了大笔大笔的银子,招商局安排在琉球的人也寻摸着那些个专业技术型的人才,同琉球之间开始通商之后,他们就已经招募了一些人,有些是对大庆心存向往,还有些是觉得大庆给他们开的工钱委实不错,所以哪怕这签订的合约上要求是在长期在大庆之中工作的也是愿意拖家带口去的,这招聘的事情也一直都没有放下,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人去了大庆,有些是铁匠,有些是手艺人,有些独身的甚至还在大庆的国土上娶妻了。
这银子也开始一直同大庆之中运去,以前差不多是两三个月才会往大庆之中运去一回,可现在那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走上一回的,这些人心中也是有些门精,知道早晚也是要闹出点事情来的,再说了现在琉球国内幕府将军和琉球天皇之间的关系就十分的严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闹出事情来了,现在幕府将军手上掌握了绝大部分的兵马,但琉球天皇手上也握有一部分的禁军和忠心耿耿的老臣,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会闹起来了,要是闹起来这战火波及到了他们,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来得及送回大庆,这可不得亏死了人么,要知道他们这些个在琉球通商口岸驻扎的人,每年都能够从招商局的手上拿到一些个分红,那都是看他们的表现而定的,就去年过年的时候,他们其中最多的人就分了接近千两的,最少的那也是百两的银子。
琉球那边的银子运回来,虽说每个月都运送的话那银子看起来是没有一次性运来那么多,但到底一个月至少也有十几万两的银子,也的确是够打眼的,又过了两个多月之后从琉球那儿运输回来物品和银子的时候,安插在琉球哪儿打探消息的人也带回了一个消息——琉球的纸币制造成功了,已经开始发行了。
琉球的纸币推行是琉球天皇执意要做的事情,这些年随着琉球天皇手上的皇权的流逝,皇室的公信力度也渐渐地开始下降,不少人都唯幕府将军马首是瞻,皇室的威信是处于逐年下降,琉球的天皇也开始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一日这幕府的将军不满足于自当一个握有实权的将军而想要当天皇了,所以天皇和幕府将军之间一直都在较着劲儿,所以琉球皇室现在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这个纸币上,只要百姓之中反响不错就能够借着这股东风扶摇而上。
云姝也早就从那一轮的视察之中回来了,在湖南哪儿留了可信的人专门做那些个“逍遥散”和加料的上等烟草,这种东西大庆境内自是不会有任何的贩卖的,可劲儿地朝着琉球那儿去,所以现在从琉球之中喜欢大庆的烟草和逍遥散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听闻琉球哪儿的纸币已经铸造成功的事也没有让云姝有多少的意外,这技术购买回去也都已好几个月了,不管是好是坏的总能弄出点东西来。
“琉球的纸币小面额的也有同咱们一样有一文钱的,大面额的竟然是到了五百两的地步。”谢淮隐也忍不住是咋舌,像是他们大庆最大的也就是到了一百两的面值,再往上那都是得凭着户籍黄册印鉴还有存折去银行之中取了才行,毕竟在市面上再大的面值除了那些个生意人之外,别的地方也还真是没能用得上,生意人之中才会进行流通,当然银行也开办了可转账的业务,当然这也是会收取一定的转账费,不过却是十分适合那些个出门在外怕带着大把银子会造成危险的生意人。
从银行的设立到现在纸币的发行到现在,一切一切他们可都是十分小心翼翼地掌控着,就怕出了一些个意外之后可能会导致全面崩盘最后功亏一篑,可现在琉球却是这般大肆发行。
“由得它去。”云姝对于琉球发行纸币的事情才没有那么的关注,反正到时候出了纰漏也和他们大庆没有任何的关系,按照云姝的想法她还真巴不得琉球的纸币会出了问题。
“你说这琉球这作死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是打算做什么?”谢淮隐看着那传递而来的消息也觉得实在是对琉球有些困惑,怎么这人就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谁知道呢,或许那琉球天皇是打算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和幕府将军对上,若是这纸币发行弄的不错,不得不说,这纸币还是给平常生活过日子带了方便的,到时候百姓们用的不错,心中能不寄上这琉球天皇一笔?!到时候在百姓之中的威望高了,也就能够顺势从那些个幕府将军的手上将自己的皇权收回来一些,若是幕府将军们不乐意,举兵的话那就是造反,乱臣贼子,到时候那口诛笔伐的。就算是最后发行的效果不怎么样,对于琉球天皇来说也没什么改变的,至少说明了他这个皇帝还是会为百姓们着想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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