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狠狠的捶着脑袋，紧紧的抱着我，“宝贝为何我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记不起宝贝了，为什么那些的记忆越来越浅？为什么……！！！！”终于闻人在马车里嚎啕起来。
“那你为何记得每早与我行房？”
闻人留着泪，无奈的闭上眼，“只要一睁眼，我就知道如果不行房，你就会死，我不想你死，就一定要行房……”
从什么时候起，行房不是快乐，而是为了续命……
原来有人可以，就在一分一秒之间就忘记了与你的所有。
闻人紧紧的帮着我，试图找回了一点回忆。
“宝贝，我怎么了……”
我拍了拍闻人的背，忽然释然了。
“从今以后，不必每日与我行房，做你想做的事，想你愿想的人，可好？”
闻人扶着我的肩膀猛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我要你！！！我只要你！！！我谁都不要！！！”
我笑着流泪，“闻人啊，我们都扭转不过宿命的……与其你这样忘记我，比心痛的看着我离开好太多了……忘了我吧。”
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他也会忘记我……
我是对自己说的。
闻人紧紧的抱着我，我眼看着记忆从他的眼神中，一点一点流逝。
我那么的舍不得。
我那么的心疼。
我捧起闻人的嘴唇，轻轻的吻上去。
可能是那熟悉的感觉找回了他一点回忆，他捂着心口，难过的说，“宝贝，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不要让我忘了你……我好想你……”他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还是那对浓重的眉毛，紧紧皱着，那狭长的眼眸因为眼泪，让哀伤，写满了整张脸……
至少，我知道了，还能记起我的闻人，是很爱我的。
我对闻人笑着哭着，说没关系的，忘掉也没关系的……我还记得相公，我一个人记得就可以了……
闻人努力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忘记你，我把整颗心都给了宝贝，宝贝没有了，心就没有了……宝贝，救救我……”
我点头，“救，晚上救，好不好？”
我知道，让他想起，才是残忍……
注定该忘记的，拼了命才能记起，才是最不幸的……
我安抚着闻人，看着这张有过那么多与我欢爱的脸，看着这张曾经为我而把眼眸噙满迷离的脸，看着这张曾经吻我吻到喘不过来气的脸，我不能忘记，至少我不能忘记……如果记得是痛苦，我一个人痛苦就好了……
到了皇宫，闻人抱我下马车，一如既往。
拉着我的手，回头看着我，不是以往风淡云清的微笑，而是满脸的犹豫不决。
离去的，终究还是离去了……
走过冗长的台阶，穿过一个又一个大殿。
阳光竟那样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是他
无极殿。
闻人送我进去，站在距离床边比较远的地方，他的品级不高。
我走过去，看着那张宽大龙床，终于见到了那玄衣男子。
他为何如此病重？
我还好好的，他为何却起不来了？难道是因为豆豆离开的原因。
还是因为开启幻境太耗费体力？
我拿着他的手腕号脉，这种亏吃药是没有用的，要泡寒泉。
我说我能救。
我说把那个池子里面的水都抽掉，赶紧。
我说你们都出去吧，明早在来，这两个小太监可以在门口守着。
所有人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池子设计的巧妙，最深处也有好几米，但是因为无极殿地势高，所以池底有个水管，可以把水很快放掉。我甚至觉得，这个池子就是为寒泉而设计的。在寒泉没有给大莫的女子时，寒泉，一定是在这里的。
所有人都出去了。
我静静的对着床上的人说，我来了，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那心疼从何而来，可就是心疼。
我解开他的衣袍，解开自己的衣袍。
用上所有的轻功抱着他，走到池边，把寒泉放进去。
抱着他跳进了寒泉。
不含一丝情欲，完全是为了救命。
我在背后抱着他，渐渐昏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仍旧没有醒。
我便又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他还在睡着。
不禁掐了掐他的身体，他忽然一个抬头，忽然睁开眼。
我赶紧抱着他游了上去，到了池边，他便猛烈的咳。
我拍着他的背，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终于不再咳了。
回过身看着我，笑了起来，“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惨。”
我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我笑了笑，“还好。”
我行了心法，烘干了我和他身上的水汽，想去拿床上的衣袍穿起来。
可是却被他抱住了身体。
“不穿上衣袍，你会发热的。”
“让我抱一会儿，终于见到真的了，我每次都在幻境中看你的。”
“看见我什么样子？”
“最初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胖妞，穿了一身尼姑的僧袍，好可爱；后来你越涨越胖，脸上还起了好多豆豆，总是上树掏鸟蛋，再后来你泡了寒泉，变得好看了，你回到了桃花镇，朕好想去找你，可是大端与古格屡屡发生战事，朕总是走不开。后来终于结束了战事，你却与他结婚了，那次是朕最后一次见你，你在暖泉，哭的那么伤心……”
原来，他都知道，甚至比我自己知道的都多。
“朕知道，你肯定会来上京的，可是朕就是想让你早点来，看你那么难过，朕也跟着难过……”
“快穿上衣袍吧，你刚刚好……”
“不穿，我叫端木澈，你还没见过我呢！”说着他扳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
我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与闻人张的不一样，他眉骨没那么高，一双凤眼漆黑明亮，直挺挺的鼻子，嘴唇饱满边缘线很清晰，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下巴更尖一点点，也是棱角分明的脸庞，但是总觉得少了一些男子的阳刚之气，加上略略苍白的脸，感觉像病美人啊……。
“看的清楚吗？”
我没想他会这样问，就“嗯？”了一下。
只见他驾着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抬了起来，由于之前闻人给了我太好的教育，我直接就把腿盘人家腰上了，手还朝人家脖子搂了去。
只见他勾了勾嘴角，“这么主动？”
“是之前被训练的太好了。”我垂上了眼睛，我并不想隐瞒与闻人的事情，反正他都知道。不想一个疏忽，他的唇竟然敷了上来，那生涩动作明显在说，我是个雏儿，我是个雏儿～～～
“朕的味道怎么样？”他竟兴致勃勃的问。
“您能矜持一点么？”我不满意的说。
他听了反而好笑，把我的屁股托的高了一些，不轻不重的含住了那樱桃。
“朕盼了你十七年终于见到了，要矜持干嘛？”
我忽然觉得轻松了。
我要脸，正好有个不要脸的。
那个自称是朕的人抱着我上床了。
把我撂倒床上一顿猛亲，像二十年没吃过饭一样。
“先等等，告诉我为什么昏过去了，一般开幻境不至于昏过去啊……”
“因为你。”他停止了动作，躺在了我身边。拿辈子盖上了我们的身体，“因为你在暖泉中流产了……”
我不觉得脸红，只觉得痛苦。
“你都看见了？”
“嗯，我开幻境的时候太伤心，伤了自己的心脉，耗损了自己所有的神力。就昏过去了……朕可能是历代帝王之中，开幻境最频繁的一个了……你在桃花庵的时候，本来朕都跟你混熟了，朕眼看着你天天期望看见朕，可是你摔了之后，却不记得朕了，朕难过的心口疼……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我是一个被人碰过，为别人掉了小孩儿的女人，你不嫌弃？”我敢这么说就是我不介意，我大不了一个人回桃花庵继续出家。
“这是每个端木帝王的宿命。我算命好的，至少你这么快就来了，你知道上一代帝王，等你娘，还没等到就死了……不管为了什么，你来了……所以你对于我来说，不是干净与不干净，而是赐予我生命，还有那个孩子，我知道你想生下他，但是你后来应该知道了吧，你生下他，朕和你就会死。”
“嗯。”
“失去他我跟你一样伤心，我能快乐你的快乐，伤心你的伤心，朕这一辈子的感情，被情花毒完全系在你身上，所以你可以是最幸运的，也可以能是最不幸的……一切都看你怎么选，朕的命由不得朕啊……”
“你为什么不挣脱呢？”
“慢慢你就知道了，情花毒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它会把一切可以吸引朕的你的优点全部呈现在我面前，让朕以最快的速度爱上你。就连你胖的跟狗熊一样的时候，朕也是爱你的。可怕吗？”
“嗯，那我对你呢？”
“朕不知道，相爱对情花毒来说，太奢侈了。大莫的女子对大端的帝王做的最善良的事情就是陪在他身边，明明不爱他，却日日在身侧。据我了解，无一例外。所以，朕那么爱你，朕也不要求你爱朕，你能回来，朕已感激上苍……”
“用尽一生也爱不上吗？”
“嗯……”他无奈的笑一笑，“她们竟然用尽一生也爱不上……”
“我娘亲说，她快生我的时候，大端的帝王日日与她幻境，她说她对不起他，她说，她一定会爱上他，她没有去爱的原因不是我爹，而是我娘把生命给了我。”
“那个帝王对你娘也是用情至深，你知道吗？你娘葬在桃花镇，他死了以后，没有回到皇家陵寝，独独让人运了棺木去了你娘的土坟，合葬了……”
“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爱你了。我觉得自己脏。”我说的是实话，不管我多爱闻人，在新的感情面前，以前的都是脏的，即使那是最爱的。
忽然他翻身上来，“哪里脏，让朕尝尝……”说完就在身子上亲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