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不是你对她说的吗?”
岳皇后摇了摇头,“从出事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
甘怡眼色沉了沉,看起来那个莲儿对岳皇后忠心得很,这些日子她一定没闲着,或许调查到了什么,看来有必要再找她谈谈。
“你是不是也怀疑南贵妃?”她看着岳皇后问道。
岳皇后眼神闪了闪,“我是曾经怀疑过南贵妃想要取代我做皇后,可是……小皇子毕竟是康妃的孩子……”
甘怡知道她这话潜在的意思,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去伤害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夺权,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亲生孩子都可以牺牲,更何况外甥呢?
“你……怀疑是南贵妃对我用了妖术吗?”岳皇后见她沉吟不语,试探地问道。
甘怡笑了一笑,“现在无凭无据,说什么都没用。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弄清事情的真相的!”
“谢谢你!”岳皇后郑重地跟她道谢。
不见了?
“先别忙谢,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岳皇后一脸的恳切,顿了一顿,“其实……我之前一直不太喜欢你……”
“我知道!”甘怡粲然一笑,“不管哪个上位者都不会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虽然事情不是我惹的,可也是因我而起,你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岳皇后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啊,有你出现的场合,每次都会出事,所以一看到你我就提心吊胆的……”
“以后不会了,太皇太后寿辰过后,我和苏昂就离开这里了!”
岳皇后愣了一下,随即惊呼起来,“你说皇叔吗?”
“是啊!”
“他还活着?!”
“嗯,所幸大难不死,皇上已经下旨恢复了他的身份。”
岳皇后吃惊之余露出欣慰之色,“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在这里,这样就好,大家都没事就好。皇祖母一定很高兴吧?”
“是啊,如果你能从这里出去,她一定会更高兴的。”
岳皇后神色黯淡下来,“她亲眼看到我杀害小皇子,一定比谁都难过……”
“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甘怡站起身来,在她肩上按了一下,“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好。”岳皇后点了点头,本想说几句拜托的话,又觉没有必要,她知道甘怡既然说会帮她,那就一定会做到的。
出了内刑司大牢,甘怡看了看冯全,“冯公公,我在宫里行事不方便,能不能劳烦你把岳皇后的贴身侍女莲儿带来?我有几句话要问她!”
“老奴这就去。”冯全答应着快步而去,过了许久才急匆匆地回来,“景王妃,莲儿不见了!”
“不见了?”甘怡蹙了一下眉头,“不见是什么意思?”
“老奴去了惠宁宫,那里的宫女说莲儿今天出去之后就没回去,老奴差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她……”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甘怡心中隐隐不安起来,略作沉吟,“冯公公,麻烦你尽快找到莲儿,她或许会有危险……”
“是,老奴明白,老奴会多派些人找她的!”冯全答应道。
老样子
“姐姐!”
“姐姐!”
甘怡刚下了马车,就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从里面飞奔出来,定睛一看,正是花彩和虚净,大感意外,“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花彩奔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又蹦又跳,又不满地撅起嘴巴来,“姐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黑公子派人带信给我们,我们还都蒙在鼓里呢!对了对了,听说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是真的吗?也就是说我要做姨母了吗?”
甘怡忍不住嗔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是改不掉那毛病,说话跟连珠炮一样,都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嘻嘻,人家见到你高兴嘛!”花彩皱了皱鼻子。
甘怡打量了她一番,大半年没见,这丫头出落得更加漂亮,身材也愈发玲珑,俨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紫凉姐!”还不等甘怡说话,她又跑过去拉着云紫凉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甘怡笑了一笑,目光投向虚净,“皓儿!”
“姐姐。”虚净有些腼腆地笑着,“父皇和母后都好吗?”
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干干瘦瘦的小和尚了,个子长高了不少,身体壮实,脸上也血肉丰盈,有了小帅哥的模样。
甘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们都好,你放心吧。在清禅寺过得还好吧?”
“嗯,我还好。不过花彩不太好……”
“花彩?她怎么了?”
“她快把后山上的野鸡野兔都抓光了,监寺师叔气坏了,整日罚她站水缸……”
“臭和尚,你闭嘴了!”不等虚净说完,花彩就瞪起眼睛来,“我抓野鸡野兔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到处说我的糗事!”
虚净嘻嘻一笑,“反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再说我请你吃巫毒……”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甘怡无奈,怎么两年过去了,这对冤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呢?
正说着,俞墨阳从里面匆匆地走了出来,跟甘怡打过招呼,便笑呵呵地看向花彩,“我们走吧!”
你们知道这种法术吗?
看着花彩跟俞墨阳有说有笑地出门而去,甘怡忍不住微笑,“看来花彩真是长大了!”以前这两个人可是一直不对付,相互看不顺眼,从来谁也不理谁的。
冷不丁看他们这么要好,云紫凉也有些不适应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花彩想要一把称手的武器,俞大哥带她去挑了!”虚净告诉她说。
“随他们去吧!”甘怡笑了一笑,和云紫凉一道回房来。
沈玉砚正跟苏昂说着什么事情,见她回来眉眼弯弯地招呼,“王妃,您回来了?”
“嗯!”甘怡点了点头,“你在这儿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们。你们还记得贺岁宴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苏昂听她突然提起这个,似有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为何突然提起那件事?”
甘怡不答,继续说道:“两年前从三圣海回来之后,我入宫去见太皇太后,在北华门外碰到一个老乞丐,被他抓了一下,手腕上留下了一个紫红的小血点。同一天从长寿宫出来,又被一名宫女碰到了,同样留下了一个小血点。
被这两个人碰到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当时我让紫凉看过这两个血点……”
云紫凉点头,“是啊,属下记得王妃当时看起来好像很迷惑的样子……”
“嗯,你说那血点并没有什么大碍,过了几天也消退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在贺岁宴上,我又被一名斟茶的宫女碰了手腕。大脑空白之后,我发现手腕上有三个排列十分规则的紫红血点。”
“竟然有这种事?”云紫凉有些吃惊了。
“嗯,我本想去追那名宫女的,正好赶上三位上殿驾到,没能当场抓住她。过了不久,大家开始敬酒,我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水阁了,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沈玉砚眼尾微微一翘,“按照王妃所说,似乎是有人对王妃用了奇怪的法术!”
甘怡点头,“我想是一种类似催眠术的东西,你们知道这种法术吗?”
翻旧账算新帐
云紫凉摇头,“属下没听说过这种法术!”
“王妃想知道的话,属下可以去查一查。”沈玉砚眉眼弯弯地道,又似有不解,“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王妃为何突然提起?”
甘怡眼色沉了沉,“我怀疑那天陷害我的和陷害岳皇后的是同一个人!”
苏昂微微挑了一下长眉,并没有言语。
岳皇后的事沈玉砚也听说了一些,眉眼弯了下来,看来王妃是要翻旧账算新帐了,那就有意思了,“属下会让风信楼尽快调查清楚的!”
甘怡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是,王妃!”沈玉砚答应着跟云紫凉一起退了出去。
甘怡见苏昂眼神漆黑地盯着自己,不知道是何意,瞄了他一眼,“我今天去看过岳皇后了!”
“嗯。”苏昂淡淡地应。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聪慧坦荡的女人,不像是那种因为嫉恨杀害小皇子的人……”
“嗯。”
“所以我想帮帮她……”
“嗯。”
甘怡听他一直嗯嗯的,扁了扁眼,“怎么了?嫌我多管闲事吗?”
苏昂微微扬了一下唇角,“随你高兴,不要累坏了本王就没意见!”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甘怡粲然一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她经历过苦难,知道孤独无助的滋味,所以看不得岳皇后白白受屈。况且,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南萃涵所为,说明那个女人心肠已经彻底变黑了,她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人继续为非作歹,以害人为乐!
南萃涵走进长寿宫,见端德、英太妃和甘怡三人正高兴地谈论着什么,见过礼落了座,微笑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怀?”
“就是些闲话。”端德笑呵呵地拍着甘怡的手,“你这丫头就是哀家的开心果啊,她一回来,哀家的心情好多了。哀家可是很久都没这么畅怀地笑了!”
“是啊,景王妃总是那么讨人喜欢!”英太妃也浅笑着随声附和。
南萃涵眼波晃了晃,“景王妃,有空你也把这逗人开怀的本事教于本宫学学,等你离开凉京了,本宫也好逗太皇太后开心呢!”
让哀家做的是什么主?
甘怡听她这话隐带醋意,笑了一笑,“我哪有什么哄人开心的本事?是太皇太后和皇嫂哄我开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