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痛骂他一顿的,可转眼望着他一脸的无辜,心里不禁又在暗自想着:“看来有些事情并不似表面现角那般容易让人相信,从对下人们来看,他亦是个有脾气的男人,设若不然,府里大大小小的人众如何人声惧他更甚呢?这般的时候,说不定是他怨怪我他傻有意而为之的呢!”
傻王爷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思,紧张的眼里差点儿掉下泪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珠珠,怎么办?怎么办?你不会生气又要打我吧?如果你打本王几下就不再感觉疼痛了,那便听任你打你骂都是可以的,只要你不生本王的气便罢了!”
正待这两人焦急万分时刻,忽听门口传来一个蠕甜好听的女声。
☆、徐娘半老
正待这两人一个急的摊开着两只手,惶然不知所措,一个满脸羞愤的想要找个地缝直接遁化的,直接站于一旁的朱儒臣本便被两个人的异常诡/异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更是站不是坐不上,起身相搀似乎更为不妥。
恰在些时,忽听门口传来一个蠕甜中带着淡哑,淡哑中浸着花香味儿的好听女声:“福康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身为女人从来都是出嫁从夫的,夫为天,凡事以夫为尊,珠珠做为新出现阁的女儿家,又如何能够动王爷动蛮呢?珠珠若动蛮,不守夫纲,此事若是传将到宫里,他人姑且不论,皇太后岂不要治我朱府满门之罪?”
这好听的甚至有几分熟悉的声音,让朱珠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痛,以及后背和屁/屁上渗出的丝丝血迹,看季凯向她伸出了援手,顺手拉了一把,顿感身体如同撕裂般疼痛,一时吃痛不敢强用力,依是坐在地上,只是用手扶着傻王爷的肩头,半是期待的,向声音的来源地望去。
一位身穿淡紫色素装衣裙,袖口裙摆绣疏淡碎花,脚穿一双绣工极美的绣花鞋,因其走路缓缓,姿态优雅,所露出的仅是一个脚尖儿,便是一个脚尖便能看出那双绣鞋做工的极/致与完美。
年纪约有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除了面色苍白之外,给人的整体印象就是徐娘半老,扶着朱绪的手正缓步入得庭堂,不怪乎当初朱儒臣说夫人体弱,看来所言不虚,朱夫人不仅脸色不好,便是每行走一步,似乎都要喘息半天,方能够继续行走。
若然不是朱绪亲手相扶,只怕是她自己都走不出自己的卧室,更不要说是前厅了。
但也仅只是一眼,朱珠便呆住了:似乎遥远的梦中有过相遇,这女人的眉目好生眼熟啊!
这好听绵软的声音又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敲了敲自己的头,朱珠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傻者亦同。
许是这个道理,朱珠感觉自从自己和这位傻王爷入过洞房之后,兴许是被他传染上了傻症了,自己的脑子也越发的不灵光起来了,好些事情都是似曾相识,却无从找寻记忆的痕迹。
情不自禁用手挖了挖耳朵,似乎是想将这好听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些。
妇人走至朱珠的跟前,向着傻王爷与她分别道了个万福:“妾身见过福康王爷,王爷万福,王妃娘娘万福!”
此时的傻王爷正一脸沮丧的蹲在地上,分明望到了她后边渗出来的血迹已经渐渐染红着的大片素净的衣衫,那扶着朱珠的手却又不敢用力,心里更是懊悔不迭着。
哪里还顾得及正在向他道着万福的朱夫人?
因为这朱夫人行路的动作轻柔如同踏在云朵上一般,行路时除了裙裾摇摆,竟再听不得半点声音,季凯又将心思凝在朱珠身上,此时,许是连她进门来的声音都不曾注意到。
朱珠扶着傻王爷的手强行站直身子,让自己那可怜的小屁屁暂时从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中解脱出来。
☆、醋意顿生
朱珠扶着傻王爷的手强行站直身子,让自己那苦难的小屁屁暂时从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中解脱出来。
朱珠用手指用力一捏依旧在那发着呆的傻王爷的手:“愣着干什么?还不见过岳母大人?”
朱珠的意思其实也挺简单的,季凯贵为福康王爷,自然无需向朱夫人行礼的,即使如此也得问个安,让朱夫人借机直起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来吧!
“哦,哦,岳母大人免礼平身!”
傻王爷这注意力也太专注了,一直在那里心情懊丧的盯着朱珠沾了血的衣服后背。
此时,或许是感觉朱夫人已经在那里福了半天了,跨前一步,伸手就以礼相搀,而此时朱珠的大半个身子正斜靠在他的身上,他这一步跨出去,朱珠的身子猛然一空,整个人又险些要来个倒栽空。
幸好一直站在距离朱珠不远处的朱绪手疾眼快,抬手扶住了朱珠,方才让她免于更多的恶运。
朱珠现在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有气无力了,靠在朱绪的怀中,伤口牵扯神经线,感觉整个的身子都似要开裂了,甚至还能感觉到腥红的血正在一点儿点的往外渗出着,为免更多的疼痛,竟是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岂知,朱绪这原本无意识的善举,竟似乎是真的惹恼了傻王爷了。
抽回搀向朱夫人的手,回转身便把朱珠捞在了怀中,那张朱珠从未见他发过怒的俊脸此时更象是煮熟了的虾子般,涨的通红,两只眼睛里竟似还冒着电光火花。
咬牙将比自己矮了近半个头的朱珠收入怀中,打横抱起,急匆匆地只说了一声:“岳父岳母,我家朱珠身体不好,本王就此别过,先行告辞了!”
其实有时候季凯的思维方式还是比较独特的,比如这一次,许是害怕触了朱珠后背上的伤处,傻王爷让朱珠脸朝下抱起来就往外走。
好不容易来一趟朱府,本想着和朱夫人说上几句话的朱珠,感觉自己此次带着傻王爷前来,真的是件极不明智,极其失败的事情。
同时又感觉自己在娘家人面彰当真是颜面扫地,也不顾自己身上不断开裂的伤口,踢腾着两只尚能自由活动的双腿叫着:“你这个疯子,快放我下来,我有几句话想和娘亲说。”
便连朱珠自己都没发觉,自从见到这位看样子极其面善的朱夫人之后,接下来的娘亲叫出来的,竟是如此的顺口,好似已经叫了成百上千次了一般。
想起这几日来自己一直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中她好似是一个不过三几岁的小姑娘,正在惊慌失措的将手中的三颗琉璃珠子想方设法的藏好,最后用自己的小手帕藏在了后花园中的树洞中。
梦中的自己藏好了东西,正松了口气,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得个男人在花园口处叫道:“珠珠,你在哪里?珠珠,你在吗?快把那三颗珠子拿出来,还给人家,那可是要进贡给朝廷上的东西,是姜国的皇上专门从洋人手里替四皇子买来的,你怎么能够自己拿来玩儿呢?”
☆、太后有请之一
年纪幼小,梦中的小孩子显然是被吓住了,直觉感觉,她实在是太喜欢那几颗珠子了,所以又不敢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一颗小心肝砰砰乱跳着,如同被大灰狼吓惨了的小白兔般,小心的便连呼吸都不敢多喘一下,支楞着耳朵静听,只能静等着那个男人越走越远。
那般的恍惚,却又有惊人的真实感,一直以为,朱珠都心有困惑。
为了印证梦中的情况是否属实,朱珠想拼一把,在临出门的那一刻,朱珠终于拼尽全力叫道:“娘亲,爹爹,后花园第三棵大树的树洞中,有珠珠藏在那里的三颗琉璃珠子。”
人走茶凉,说的是情色的惨淡。
只是朱珠所不知道的是,在朱珠喊出了这番话后,朱夫人原薄酢踝的脸颊一瞬间竟然如同一张白纸一般,陡陡地歪着身子,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出口来,身子一软,竟然昏在了丈夫的怀中。
傻王爷季凯,虽然有时会犯傻,但也不是每次都是这样的,比如在将朱珠送至马车的时候,他自己是将朱珠脸朝下,屁屁向上放进去的。
说出了那番话,却不曾看到预期的反应,着实令人懊恼。
所以,朱珠自从出得朱府之后,就一直咬紧着下唇,自打见到朱夫人的那一刻起,她的整颗心整个身子似乎都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酸酸涩涩的感觉充斥着内心。
如此单薄如此弱不禁风的朱夫人,她是如何活过来的呢?以如今的所见所闻,不要说是见外客了,便是连自己的小命都堪堪不保,不怪乎当初朱大人会有那番的话语。
只是,这个世界原本是与她不相关联的,这朱夫人与自己更不应该有所交集,只是如今,匆匆见过一面之后,原本与她无所牵挂的自己,如何会生出如此不安的心绪?
难不成自己真的与这个世界有何牵连不成?难不成这大千世界中真的有自己所不知的神秘?
后又一思忖,怎么能够可能呢?
记忆中的琉璃珠子,原非这个时代的产物,梦中虽亦提及过西洋人,但哪里就又会这般凑巧了呢?
这个时代便是饮茶泡水的器皿都是纯一色的瓷器,如何会有那般分明是高科技产出的珠子呢?
心里虽是如此想着,眼圈还是时红时青的为着梦中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而伤悲着,悲一场喜一场,不消多时听得车夫长长的“吁”了一声,知道是到了福康王府了,方才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黑下来,原本清朗朗的天气,忽然便大黑了下来,如同万千清明之中渗入了不断扩散开来的黑粒。〖TXT小说下载:。。〗
朱珠甩了一下头,心里也颇感奇怪:从来没心没肺的自己,如何这些日子竟然也动不动哭鼻子?
动不动就愁肠百结了呢?可以说,这几日竟然将先前自己记忆中十五年的眼泪都哭干了。
季凯从马背上跳将下来,掀开车帘,轻轻的抱着朱珠下了马车。
抬脚正向府中走去的时候,听得一个尖着嗓子的太监的声音:“老奴给福康王爷请安了!”
☆、太后有请之二
季凯从马背上跳将下来,掀开车帘,轻轻的抱着朱珠下了马车。
抬脚正向府中走去的时候,听得一个尖着嗓子的太监的声音:“老奴给福康王爷,王妃请安了!”
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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