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很想听听你说的关系大清国运,关系本贝勒脑袋的急事是什么?”
“这个啊?我今天必须回去,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林晓蕾直截了当地说。
“哦?”什么意思?大阿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望着面无表情的大阿哥,林晓蕾想没听懂没关系,我再接再厉。于是,她仔仔细细、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天…必…须…离…开…清…朝,从…你…家…回…到…养…心…殿,然…后…通…过…我…来…时…的…那…道…门,回…到…三…百…年…后,我…来…的…那…个…时…代!”听懂了吧?要再听不懂,我只能敲昏你了!
好在大阿哥并没有给她敲昏自己的机会,这次立刻就听懂。可惜听懂了的大阿哥却说:“不行。皇上未决定如何处置你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林晓蕾悄悄地翻个白眼,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所以她的说辞早就打好腹稿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是三百年后来的人,一心认定我是个妖怪。但是我以非常非常非常诚恳的态度,请你假设一下。假设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你的猜测是错误的,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这,确实有种可能。”大阿哥虽然不愿意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是还是不得不赞同林晓蕾的说法。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出她的不同寻常。
“养心殿那扇门就耸在我家客厅里,向这边推,就到了皇宫的养心殿。向那边推就到了我家的客厅,现在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邻居了。我相信皇上一定会下令不准人进出养心殿,可是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没有权势命令任何一个人。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现在虽然没有人乱闯,但是我跟人约好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他会去我家接我。万一她发现了这扇门,或者闯过来,或者报警,就是报官的意思了,你想想这种后果多严重?!”林晓蕾对大阿哥循循善诱。
“这个容易解决,”大阿哥微笑:“我禀告皇上,立刻劈了那扇门就是了。”
***,那我跟你拼命!林晓蕾暗暗咬牙。表面上却不慌不忙地说:“大阿哥,你在你老爸的众多儿子中地位不高吧?”
大阿哥勃然作色:“大胆,竟敢擅自议论皇家的事!”
林晓蕾却好整以暇地扔出自己的炸弹:“我来自三百年后,你们大清的历史我当然一清二楚。太子比你小,却因为母亲地位尊贵而被立为皇储。你虽然是皇长子,却得不到应享有的权位。你心里不服一心向着要取而代之,却中了其它阿哥们的圈套,在康熙47年的时候被圈禁。一直等到你兄弟的儿子登基的时候,你才被释放。嘿嘿,你整整被圈禁了三十九年!”
大阿哥惊得面如土色:“你,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只要你肯跟着我,到我家去看一看就明白了。”林晓蕾平静地盯着他的眼睛:“用一次冒险换取三十九年的自由,不值得吗?”
“不需要,”大阿哥苍白着脸:“只要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只要你真的是来自三百年后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陷害我的阴谋是什么?”
林晓蕾轻松地一笑:“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就算如你所说我说出来陷害你的阴谋,可是只要你还活着,你亲爱的弟弟们就会不停地想出陷害你和太子的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可惜我只知道你躲过去的那一次,其它的就不知道了。而且,说句实在话,你注定是个失败者。当今皇上身体康健,还有十五年的时间统治大清。你想到时候他会把皇位传给头发花白的、垂垂老矣的大儿子,还是会传给年富力强,母家势力显赫的小儿子?”
大阿哥听了她这番话,遍体生寒,却仍然死鸭子嘴硬地说:“你不要拿这些话来吓唬我,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派来陷害我的妖人?”要知道现在正是康熙47年!
林晓蕾不耐烦地皱眉:“大阿哥,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得冒一次险。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被圈禁了也无所谓。我用我的任意门把你接到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逍遥自在地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田园生活。等到你侄子登基的时候,你便可以回来重新做你的皇亲国戚。这何乐而不为呢?若我说的是假的,你的老爸有那么多儿子,你还怕少了你在膝下尽孝吗?你的儿子有他皇爷爷照顾,省去了皇位的争夺,落个闲散的富贵王爷过一世,不是很好吗?你今年大概40多岁了吧?繁华富贵场中什么样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互相倾轧没有经历过,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大阿哥额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这个林姑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正打在他的心上,击中他的软肋!他的确有被圈禁的危险,而历代被圈禁的王爷更是数不胜数,该怎么办?真的要拿命为未来赌一赌吗?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若果然像她所说,那是一道神奇的任意门,那不管她是来自三百年后,还是妖人作乱,他都要把门抢到手。富贵险中求、无毒不丈夫,正像她所说的,若是自己一味如此,那只有等着当奴隶的份!
他下定决心,腾地站起身果决地说:“好,为了大清的国运,也为了替皇阿玛分忧,我就答应你用命去冒一次险!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说完便迈起大步走到屋外,吩咐下人套车备马。
马车辘辘驶过来的时候,两个去厨房的丫鬟正端着热腾腾、香喷喷,一看就十分美味的面条回到小院。林晓蕾哀怨地盯着那碗面,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的肚子:没事,等会咱回家吃方便面。
不一会马车就驶出府门,渐渐能听见街上热闹的声音。不理会大阿哥一脸的黑色,林晓蕾自顾自半掀起车帘,好奇地向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瞧去。啧啧,真不愧是康乾盛世啊!果真气象繁华、不同凡响。摆摊的、挑担的、卖吃的、卖玩的,瞧瞧,还有几家门面堂皇的书画店呢!她急急忙忙地探出头,向书画店行注目礼,脑中开始YY要是在这买几幅字画回去,就算是赝品那也可是康熙年间的作品哇!
她忍不住擦擦幻想中的口水,清朝可真是遍地都是黄金呐。大阿哥鄙夷地用眼角扫了她一眼,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好美的小娘子啊!站住,让大爷仔细瞧瞧。”一个娘娘腔在人群中尖锐地响起来。
在哪?在哪?林晓蕾兴奋地东张西望。
马车突兀地停下来,没有防备的林晓蕾差点跌出去。她狼狈地攀住车厢里的一根木头,正在爬起来的当口,就听见车夫恼怒的声音:“大胆,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挡我家爷的车。”
那个娘娘腔笑嘻嘻地说:“别生气呀,爷我只是想瞧瞧你车上的小娘子。”另有一个狗腿的声音嚣张地说道:“你才是瞎了狗眼!这是曹国舅,任你家爷是谁,我们也敢拦!”
哇哇哇,调戏民女呀!林晓蕾从车厢地板上一跃而起,不顾撞得生疼的脑袋和跌得生疼的膝盖,兴奋地就想跳下车。大阿哥眼一瞪,脸上露出你敢下车我就掐死你的表情。林晓蕾愤愤地摸摸鼻子,不满地回瞪了大阿哥一眼,只好继续在窗帘处偷窥。她可是被调戏的女主角耶,不下车怎么满足围观群众的好奇心呢?
她掀开车帘一看,哇,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的,真是密不透风水泄不通。马车前面站着一个猥琐的男子,正睁着色迷迷的老鼠眼与她对视。我呸!为啥调戏民女的都长成这幅德行?人家好歹也是国舅,说明家里还是有长得貌美如仙花朵一般的姐姐妹妹的。怎么到他这,基因就突变成这样了?
于是,怒了的林晓蕾厌恶地开骂:“你***,就你那熊样也好意思出来当花花公子?快点滚回去让你妈重新把你回回炉,等你长好看点再出来!别在这里影响市容了,免得让外国使节看见了,还以为大清国的子民有养狗熊的爱好嘞!”
听了这话,围观的群众从内心发出认同的哄笑。马车里大阿哥原本黑黑的便秘脸,则转成了青紫色。那曹国舅的白脸,则气成了红红的猴屁股。他哆哆嗦嗦地怒道:“好一张利口!爷今日非好好治治你不可。”他一挥手,身后一帮狗腿子立刻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地扑上来。“给我上!”他威风凛凛地大喊。
狐假虎威的林晓蕾及时放下车帘,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一阵马鞭响,还有一片哎呦哎呦的惨叫。林晓蕾立刻又神气地掀起车帘,崇拜地望着车夫潇洒的动作。车夫一边轮得马鞭呼呼作响,一边想不知道大爷我的本职工作是侍卫吗?车夫只是临时客串而已,碰上我算你们倒霉。
曹国舅声色俱厉地跳着脚叫骂:“好小子,你竟敢动手!看爷我不灭了你的九族。”
“哇,曹国舅,你要灭了谁的九族?”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人们自动自发地给参与热闹的好事青年闪开一条小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咦,这不是十三阿哥吗?林晓蕾八卦地探出脑袋,这下有好戏看了。
曹国舅一看,气焰立刻矮了一半,他陪着笑:“是十三爷呀,请十三爷的安。这车上的人得罪了我,小的正教训他们呢。”
“是嘛?”十三阿哥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却突然啪啪两声脆响,给了他好大两个耳光。
曹国舅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十三阿哥:“十三爷,你、你。。。”
十三阿哥拍拍手,云淡风轻地说:“你的胆子不小呀,我大哥的车你都敢拦。你要灭我的九族,我赏你两个耳光,算起来我还像还吃亏了。”
啥?这貌不惊人的普通马车竟然是大阿哥的车?曹国舅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往地下溜。
大阿哥叹口气,既然被识破了,再不下去就没意思了。他一撩车帘下了马车,恼恨地踹了曹国舅一脚:“该死的东西,竟敢口出狂言。”
曹国舅这会惨白着脸,哆嗦着身子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阿哥厌恶地骂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