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就要走出去,温如意懒懒道:慢着!
女史:不知温御女还有什么吩咐。
温如意懒懒道:是不是在你们心里,我这个御女要比你们御女身份低一些?权力小一些呢?
女史:不敢!既然是御女自然一样。
锦画猛的一擦眼泪,抢着道: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什么宴会都没我们御女的份,我们御女受冷落自然没有你们御女身份高贵,还说。。。
温如意露出一丝冷笑,诡异的眼神让刚才还一脸天地不怕的女史也没了底气,支吾道:不,我没有。。。
温如意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女史捂着脸呆愣的盯着温如意,脸上不敢表露,可是眼神中自然有不服气的元素。
温如意厉声道:好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整日里之后搬弄是非、见风使舵,是谁告诉你我受了冷落?是谁告诉你我就比你的御女低下?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可以以下犯上侮辱主子的?
女史呆愣着,支吾着却不敢再说话,忽然听到一声嘻嘻的笑语道:哟,温姐姐真是受累了,也对,都怪我,平日里忙着应酬各自大小宴会,对奴才就疏于管教,虽然姐姐整日里闲着,没事替我管教管教奴才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妹妹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女史忙迎了过去,退到周御女身后,刚想吐诉委屈,周御女冷冷挥手打断她的话,含笑道:主子教训奴才天经地义,更何况谁叫你这么没眼力劲,明知道温御女最近心情欠佳,你还去跟她的丫头争个什么劲?不就是一些不起眼的事吗?有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我忙着吗?还找这些小事来烦我!人家锦画的主子可有的是闲工夫替她出头,你跟着我可就没这个福气了。挨了打也只能认命了。
她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挖苦温如意最近备受冷落闲赋无事,找这些下人泄愤,她的女史自然听得明白,忙恭敬道:主子说的是,是奴婢笨拙,今日挨了打权当是个教训,也得了主子的训示。以后再不敢惹温御女生气了。
周御女含笑假意欠身道:既然下人知错了,温姐姐如果还不解气,那就当妹妹替她求个情,姐姐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追究了,她虽然蠢笨,可是妹妹一时也来不及换人,这不马上还要去赴贵妃娘娘的宴,可不敢再耽搁了!妹妹这就告辞了?
温如意含笑道:妹妹现在可是红人,既然妹妹开了口我怎敢再做计较,姐姐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是教训这些奴才别一时得势就门缝视人,人这一辈子可还长着呢,什么时候风水流转,恩宠易主可是说不准的。
如意今日虽然落魄,可是咸鱼也有翻身日更何况是人呢,彼此留一面,日后也好相见周御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两人彼此脸上含笑温婉有礼,可是各自心怀暗箭鬼胎。
含笑目送周御女主仆离开,一直在旁不敢言语的锦画忙下跪怯生道:奴婢无能,让主子受人羞辱,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温如意淡淡挥手让她起身,接着道:好了,今天我也懒得怪你,只是你要记住,现在你的主子不比别人,你既然跟了我自然就要懂得忍气吞声,就算受了屈辱也要含笑面对。没事尽量少出去招惹是非、事事低调隐忍些,把怒气放在脸上,或者逞一时之快发泄出来,不自量力、横遭祸根可都不是聪明人所为。
仇恨不是放在面上让人察觉警惕你反击的,而是要放在心里,让对方毫无防备、到死也不知道输在哪里才是高招,等你翻身之后,还害怕报不了仇,还不了羞辱?
锦画忙恭敬道:主子说的是,奴婢一定谨记!
温如意翩然回房,继续躺回床上,锦画看着她闭上眼睛这才轻轻关上房门出去,她以为温如意睡着了,可是却并没有,温如意只是让自己静下来,她要让自己养足精神后才好筹谋翻身,她自然不会让自己沉寂太久,毕竟青春易逝,容华易老,她怎会让自己浪费太多锦绣芳华。
千金小姐遭羞辱,落难红颜遇知己(二)
阮凌月匆匆出了城门,沿着大路奔走而去,不知过了多久,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却不知该选哪一条路又往何方向走,更不知道该去何处,于是靠扔铜钱决定去留,
仰头看着铜钱慢慢落下,刚要伸出双手去接,忽然被一个人撞着朝天倒下。而那人也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疼痛难忍,她定睛一看,见一个满脸脏污,浑身衣衫褴褛,被泥水污染的全身上下九看到两个充满惊恐的眼睛在转动着。
阮凌月通过她长长的头发和柔软的身子才能断定这个是个女孩,于是勉强笑道:姑娘,你能不能自个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那女孩听言整个人弹跳了起来,连连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姑娘,对不起!
说着又伸手去拉阮凌月,可是手刚刚伸出来,看到自己的满手的泥污又忍不住想要缩回去,如此进退两难的样子更显尴尬,阮凌月看出了她的难为情,于是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其实也并没有用力,只是顺势站了起来,笑道:没关系,只是你。。。
说着用手朝她上下指了指,接着道:怎么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而且。。。为什么这么慌张连前边我这么大个人也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慌忙道:我。。。我被坏人追着,所以。。。
正说着,只听一阵哄闹追赶的声音传来,虽然被两旁茂密的茅草遮挡了视线以至于还看不清人,但从声音听来离她们并不远。
女子惊慌的来不及说完后边的话就想要继续逃命,可是一看前边大路根本没有遮挡视线之物,这样跑着自然是逃不掉了,一时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阮凌月瞟了一眼这女子,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于是伸手朝右边的茅草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并跟她点头,女子似乎会意,面露感激之情向她欠了欠身,转身钻了进去。
阮凌月见她已经藏好,这才理了理皱褶的衣衫,挥手弹了弹灰尘,余光之中已经有几个人快到眼前了,她一脚踢在路中的石头上,顿时疼得弯下了腰。
她双手抚着脚尖,轻咬着嘴唇忍住疼痛,这时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大声道: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从这里经过?
阮凌月依旧扶着脚,侧着头斜视了那人一眼,不满道:官爷,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怎么在你眼里我不像女的吗?
官差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瞬间又正色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女的,可是我找的不是你,我问你,你最好好好的回答,不然小心官爷送你进衙门!
阮凌月这才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恭敬道:是!官爷问话民女自然会配合,而且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官爷请问吧!
官差:你到底有没有见过?
阮凌月委屈道:官爷,这条路可是通往京城的,来往人多,女子自然也不会太少,官爷你也不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民女如何回答嘛,要是说错了误导了官爷,可是会吃牢饭的,与其这样民女还不如当着没看到呢。
官差愣了愣,想要发火可是又见她楚楚可怜,于是放低语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阮凌月沉思片刻,含笑道:官爷至少要说一说她的特征啊。
官差想了想,点头道:恩,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告诉你,这个女子衣衫褴褛,满身脏污,头发凌乱。。。
阮凌月惊讶道:官爷,这样的女子身上也没钱呀,你们。。。
官差厉声道:谁要她的钱,你只说有没有见过,再啰嗦我对你不客气。。。
阮凌月吓得缩了缩肩,怯声道:见到是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刚才她撞了我一下就跑了,气的我刚才还踢石头出气呢!
官差一惊,忙追问道:她朝哪个方向跑了?
阮凌月忙道:刚才民女没看到官爷,所以还正奇怪她为什么放着路不走钻茅草呢,就是钻那边去了!
官差看了看她手指的左边,毫不怀疑的朝手下挥了挥手,钻了进去。
茅草晃动的越来越远,阮凌月这才微微露出笑意,朝右边轻呼道:姑娘,快出来吧。
那女子刚才被阮凌月的一番表演吓得大气不敢出,听到她呼唤这才慢慢的钻了出来,手上脸上都着了些细微的血口子。
阮凌月递过手巾道:快擦一擦跟我走,他们很快会发现事情不对,追回来就麻烦了。
女子点头接过手帕,也来不及擦就随着阮凌月朝来路跑回去,一边跑着还一边道:姐姐,我刚从这边来,你怎么又带我回去?
阮凌月:前路没有遮挡肯定不行,官差是从这边追来的,自然会以为你不是往左边去就去了右边,又会拖上一阵子,我们就能跑远些,再找地方藏身!
女子含笑点头道:姐姐你真聪明,只是刚才你可吓死我了,跟他纠缠那么久,你不怕她发现我吗?
阮凌月:我做这些只是让他更相信我的话,觉得我们不是一起的,如果太匆忙就很难骗到他们,更不能拖延太久啊。
女子感激道:谢谢,我叫施沉香,姐姐呢?
阮凌月:阮凌月!
施沉香突然顿住脚,欠身行礼道:阮姐姐救命之恩沉香没齿难忘,若能逃过此劫定当答谢,只是此时只能和姐姐在此分手,以免连累姐姐受牢狱之灾!
阮凌月动容道:可是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过这些官差的追捕,万一。。。
施沉香勉强一笑道:倘若真的逃不过,则是沉香自己的命该如此,但是沉香会小心谨慎,不会让他们轻易抓住的,只是姐姐它日若见到一个名叫水琉璎肩上刺着一朵寒梅的女子,请您转告她“虽未能完成姑妈遗命好好侍候她,但施沉香已经尽力了。”如此沉香就算真被抓住也能瞑目了。
阮凌月不自觉的偏头瞟了瞟自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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