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把我这皇后放在眼里呢?
翠烟:娘娘,你别这么说,皇上既然把后宫交给娘娘你管理,自然就是信得过娘娘的能力,现在这些妃嫔们见风转舵,以为只有那三个人可以帮她们,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这不正好给了娘娘您翻身的机会吗?
云络依:怎么说?
翠烟:娘娘,你别看她们三人现在表面还维持着平衡,其实在这次新人进宫后,都各自计划着要击倒其它两人,所以只要娘娘您来个黄雀在后,自然就能最终获胜了!
云络依冷笑道:获胜?你认为黄雀就不在那争逐的局中吗?
翠烟:可是它是最终的胜利者呀!
云络依:你错了,最终的胜利者是黄雀后的猎人。。。或许猎人后还有猎人!要想胜利,就要真正的做最后一人,可是这后宫中最后一人永远只有皇上一人,所以不会有胜者!
翠烟:那娘娘,我们就不争了吗?您也不想查两年前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您和程曼音吗?
云络依:查到又如何?争斗又如何?翠烟你要记住,在这后宫之中,不争就是争,未输才是赢。你看自己搬去冷宫的瑞王,虽然受尽冷落,可是过着平静无争的日子,终究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还能不像其它藩王一样被逼远离京城时时提心吊胆。你能说他是愚笨还是真正的大智慧呢?
翠烟目光闪动,停了手上的动作,皱眉道:娘娘,说起瑞王,奴婢有件事一直不明白。
云络依:哦?什么事?
翠烟:我有几次奉娘娘您的旨意去给瑞王送些吃的东西,都碰到裴贵妃宫里的莺儿去看望瑞王,按理说皇太后很不喜欢瑞王,而且对他时时提防,裴贵妃应该会避讳才是,怎么会让自己的侍女悄悄的去看他呢?
云络依:哦?真有这种事?会不会是。。。她只是可怜他,我不也常常叫你送东西过去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翠烟摇头皱眉道:奴婢看不会这么简单,皇后娘娘你送东西过去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皇上对瑞王还兄弟情深,娘娘你掌管后宫,自然对各宫的主子都要照顾,所以送东西也是应该的,可是贵妃娘娘就算不因皇太后的意愿要避讳,也应该知道后宫妃嫔和别的男子相处该避险才是,况且就算只是同情也该大大方方的去看望,怎么会悄悄的去,肯定是为了避人耳目,其中必定有原因。
云络依沉思片刻,吩咐道:翠烟,这件事先不要张扬,以免惹祸上身,你只是多留意点,等有些眉目之后再说!
翠烟:是,皇后娘娘。
天命难违返后宫,各显手段风云动(一)
且说宫外的阮凌月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她花光了身上的银两打点官差查找施沉香的下落,可是得到的消息确实施沉香并不在牢房里,已经被人提走了,而且下落不明,她沮丧的再次出了城门,眼看天也黑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可是却身无分文,就连衣衫也破旧脏污,可是狼狈到了极点。
四处张望了半晌,却无计可施,心想:沉香,我已经尽力了,我现在自身也难保,又如何去寻找你,更何论救你,若有缘再见,必定当面道歉!倘若你真的香魂已逝,也请你原谅我的无奈。
正想着先去哪里讨上一碗饭菜,找个歇脚的地方,可是又觉身无分文何以为继,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后脑被挨了一闷棍,吃痛之下只觉天旋地转,一时昏倒在地。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气流也不顺畅,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箱子内,而她只觉四肢乏力,后脑还疼痛难忍,头昏脑胀,饥饿难当,她伸出手狠狠的敲打着箱顶,虽然她已经用尽全力,可是外边听来声音却微弱的可以忽略。
忽然有人声传来,只听一个尖细的人谄媚讨好另一个人道:李公公,谢谢您给了我们兄弟这么好的活,您真是我们兄弟的再生父母,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您老的,以后宫里又这种差事可一定要记得我们兄弟,我们一定重谢!
被称着李公公的男子本是宫里掌管内务府的后宫执法总管李耀明,按理说他与招纳宫女入宫之事全无关系,但只因他看重招纳宫人有利可图,因而才会接管此事。他快速的接过这人双手送上的银两,急速的揣入怀里,然后才打着官腔道:你也不用道谢,这些事本需要找人做,我也是看你们机灵才给你们机会,可不是徇私!
尖细男子点头连连道:李公公说的是!我们兄弟以后一定更加努力,不让公公您老失望!
李耀明也懒得点头应承,只一个一个去查看宫女们的样貌仪容,走到最后忽然停住脚步,厉声道:怎么少了一个人呢?你们这是跟本公公我打马虎眼吗?
却原来他们两人在带宫女们进京的途中遇到强盗,他们虽然尽力打退那帮人,可是其中一个宫女也死在了路上,两人一路想要再找一个,可是就那么巧,还真没碰到一个女子,正无计可施,却遇到了在城外徘徊的阮凌月,于是两人心生一计,将她打晕强行带了来,这才有阮凌月被关在箱子里一事。
两人本来以为可以瞒过李耀明,这样那女子就成为他们两兄弟的了,可是却不想他这次查的这么仔细,无计可施之下忙上前将遇盗匪一事说了一通,又多塞了些银两,李耀明这才懒懒道:原本你们把事情办砸了,本公公就该拿你们问话,不过看在你们也算第一次犯错,就先暂且不追究,先看看那姑娘的样子再说吧!
尖细男子忙点头哈腰应和着,一边去开了木箱,阮凌月被逼屈太久,忽然吸到了新鲜空气,一下子来了劲,猛的就站了起来,把刚刚走进前来的李耀明吓了一跳,幸好骨瘦男子及时扶住才没摔倒。
李耀明抚了抚胸口,尖声尖气道:你干什么,想吓死本公公吗?
阮凌月四下打量了一番,厉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尖细男子一把将她拉出来站好,呵斥道:不得无理,竟敢对李公公如此说话,你不想活了?
阮凌月冷笑道:公公虽然尊贵,可是也不能强强名女乱抓人吧,就算到衙门说理,只怕理亏的也是李公公您们!
李耀明翘着兰花指挥了挥,阻止骨瘦男子继续说话,他仔细上下打量了阮凌月一番,虽然她此时衣衫褴褛,全身脏污,可是那冰肌玉骨的杨柳身材,细白滑嫩如凝脂的肌肤和超凡脱俗、*绝世的容颜丝毫不比宫里的任何娘娘主子逊色。李耀明啧啧赞叹着眼前绝世的*,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她弄入宫中。说不定之后他还能靠眼前这个女子攀升也说不定。
于是干咳一声道:姑娘,我不管他们是如何把你弄来的,但你既然已经是宫女行列,自然就必须跟我进宫!
阮凌月愣道:宫女?我不是什么宫女,也没有想过要进宫,你们别白费心机,休想拉我来补替你们的失职!
李耀明:哦?那你想怎么样?
阮凌月:要么放了我,要不然就带着我的尸体进宫交差吧!
阮凌月的倔强不是一般的强硬,她眼中放射的坚毅和不怕死的单色气质都让李耀明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他淡漠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哈哈笑道:放了你?不是不可以。。。
尖细男子失声道:公公,你不可。。。
李耀明呵斥道:还用你教我做事吗?
尖细男子马上噤声,阮凌月冷漠道:你要是有条件就不必说了,我任何事都不会答应!
李耀明呵呵笑道:姑娘果然是好气魄,你放心,本公公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我可以不要任何条件答应放你走!
尖细男子脸色微变,但又不敢出声,阮凌月淡漠一欠身道:那多谢公公深明大义,民女告辞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就离开,李耀明忽然道:姑娘留步!
阮凌月:怎么,你想出尔反尔?
李耀明笑道:姑娘你误会了,本公公只想问姑娘是何许人,家住何方?为何会前来京城还弄得这番田地,看我是否能帮上姑娘的忙!
阮凌月一愣,勉强笑道:多谢公公好意,我想。。。没什么地方需要劳烦公公。。。。
正说着,肚子不争气的响了,泄露了她的底气,李耀*里暗自高兴,可面上依旧不露声色道:看姑娘这模样,只怕身无分文,也无安身之所吧?
阮凌月语塞道:我。。。我能想到办法!
李耀明:姑娘,恕李某说句实话,这京城虽大,可是却并非姑娘一个女子就可以立足的,姑娘倘若无亲无故又无处可去,何不考虑入宫,虽然只是个宫女,可是却衣食无忧,虽说外边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是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来说,这里确实不错的避难所,况且宫中也有规定,宫女只要服役五年,就可以出宫,以姑娘的聪慧就算不愿再宫中久待,但只要能把主子们服侍的好了,还能得一大笔银子,到时候姑娘要去哪里都可以不是?
他的话无异于让阮凌月有些动摇了,她现在的确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就算去找寻自己的身世也不知如何找起,而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又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这次只是遇到了人贩子,倘若下次遇到强盗,她只怕凶多吉少。更何况宫中虽然可怕,但自己只要一心侍候主子,就跟在温府一样安守本分、循规蹈矩自然就不会犯什么大错,平安度过五年就可以离开皇宫,到时候就有盘缠上路寻亲了。更何况在宫中或许还能见到蓝慧雪和温如意,自己也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了。
李耀明见她有所松动,于是继续道:姑娘,在宫里吃穿不愁、风雨不忧,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你可要想好了!
阮凌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的泥污,想着自己此时如此狼狈还有什么可选择的,不禁微微苦笑,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一切但凭公公做主,只是凌月不懂宫里规矩,以后只怕会给公公添惹麻烦,还望公公多多提点海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