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后宫奋斗史,极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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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后宫奋斗史,极恶皇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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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又向司马昭进计说:“楚兵轻而锐,善于攻而不善于守,如果我们深沟高垒围城,就可以不战而克。”

    司马昭采纳了我父亲的的意见,不再急着进攻,只是把诸葛诞围困于寿春城。父亲又用计去诸葛诞内部策反,使诸葛诞在困守孤城的同时还要面临激烈的内讧。

    围了两个月后,寿春城内弹尽粮绝,魏兵轻易地攻破了寿春城,杀死了诸葛诞。

    由于在这次“平叛”中立了大功,父亲进爵为宣阳乡侯,增邑千户,官迁廷尉,掌管天下刑狱,在朝廷中具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司马昭虽然公开篡位的计划被迫推迟了,但这时候的曹魏王朝已被司马家彻底架空了。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不断累积、升级,终于在魏帝曹髦的景元元年来了一次总爆发。

    这年夏天,曹髦又一次在早朝时跟司马昭争执了起来,并且在满朝文武明显的一面倒中落了下风。

《极恶皇后》第一部分 1。 我的父亲母亲(2)

    忿忿退朝后,曹髦越想越生气:他一个皇帝,居然被自己的臣子当庭奚落,满朝文武,不是帮着司马昭就是袖手站在一旁装白痴。

    他成了朝堂上的笑话,地道的傀儡皇帝。十九岁的曹髦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受得了这种羞辱?

    同时他也越想越害怕。因为他的堂兄,也就是在他之前的魏帝曹芳,就是被司马昭的哥哥司马师废黜的。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

    如果他们曹家兄弟俩依次被司马家兄弟俩废黜了,那不是要“名垂史册”,贻笑天下了?

    年轻气盛的皇帝于是召来了一帮他自以为很忠心的大臣,如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等人,很愤怒地对他们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朕不能在此坐受羞辱,坐等废黜了。朕决定,今日就与卿等一同去###他!”

    王经还算忠厚,苦苦相劝,要皇上暂时隐忍。王沈、王业只假意附和了几句,就一溜烟地跑到司马昭家,加油添醋地告诉了一番。

    司马昭听了只是不屑地一笑,当场并没有说什么。背地里,却命令我父亲立即下去部署,随时准备行动。

    几天后,机会来了。我父亲接到线报:曹髦带着宫中宿卫、太监等数百人出宫了。

    父亲立即领着数千名禁军赶了上去,在铜雀大街的街尾拦住了皇帝的銮驾。

    曹髦一看銮驾被围,慌得站在座位上挥剑乱砍。禁军见了皇帝,还是有些畏缩的,不敢跟皇上对砍,节节后退。

    眼看着皇帝的队伍就要杀出一条血路了,禁军前锋成济不知所措,回头向我父亲问道:“情况不妙了,怎么办?”

    我父亲回答说:“司马公恩养你等,正是为了今日,现在该怎么办,你还需要问我吗?”

    成济粗人一个,头脑简单、性格冲动,听了这话,当即抽刀猛刺曹髦。

    曹髦一向养尊处优,哪里是成济的对手?只一击便栽倒在车下,成济再补上一刀,立即毙命。

    曹髦带的人见皇帝死了,一哄而散,连给皇帝合上眼帘的人都没有。

     解决了曹髦后,司马昭和我父亲一合计,觉得现在还不是公开篡权的时候。朝廷内还有一帮曹家的忠臣,老百姓也还当曹魏是正统。于是司马昭很谨慎地对弑君事件做一番表面文章,首先自然是收殓尸体,自己则披麻带孝地前去哭丧。

    滴了几滴鳄鱼眼泪后,司马昭问站在一旁的尚书仆射陈泰:“明公认为这次事件该如何处理呢?”

    陈泰是个耿直之人,当即毫不犹豫地说:“弑君之罪,罪恶滔天,当然是杀无赦,并诛其九族。为今之计,只有杀了首犯贾充,才能告慰陛下的在天之灵,也才能平息天下百姓的愤怒。”

    司马昭沉吟良久,又问:“可不可以杀个不要紧的人,留下贾充?”。陈泰答道:“弑君这种大事,杀个不要紧的人如何服众?”

    司马昭听了,一言不发,撇下陈泰走了。

    很快命令下来了,成济被判了剐刑,诛灭三族。同时将曹操的另一个孙子,十五岁的曹奂扶上去做了新的傀儡皇帝。

    不久,司马昭又用太后的名义下诏,以不敬太后、自寻死路的罪名将曹髦的皇帝名位废掉,仅以高贵乡公之礼下葬了。

    至于我父亲这个“首犯”,在“弑君案”的整个审讯和宣判过程中,只是片言只语轻轻带过,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陈泰和一帮心向曹魏的大臣不服,在朝堂上当面质疑此事。

    父亲振振有词地说:“我只是领着禁军前去保护銮驾,我哪知道成济会突然行刺皇上?”

    陈泰那边立刻有人指证我父亲当时曾鼓动成济,并把那两句对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出来。

    我父亲还是面不变色心不跳地说:“我只是让他自己拿主意,不需要问我,我根本什么都没说,怎么能诬赖我鼓动他呢?”

    陈泰说:“‘司马公恩养你等,正是为了今日’,这个‘正是为了今日’,不就是鼓动成济去刺杀皇上吗?”

    我父亲义正辞严地说:“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司马公恩养你等,正是为了今日好好保护皇上,为他打退乱臣贼子。如果成济误解了我的话,就像你现在误解我一样,那不是我的错,而是你们的错!你们这样居心叵测,任意曲解,不仅玷污了我的忠诚,更玷污了司马公的一片忠心。”

《极恶皇后》第一部分 1。 我的父亲母亲(3)

    陈泰气结。我父亲和司马昭相视而笑,就差当场击掌了。

    此事之后,父亲以阴险而闻名天下。因为在那种紧张状态下,还能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的人,其城府之深,非常人所及。

    就这样,我父亲领兵杀了皇帝,不仅未受到任何惩罚,还被司马昭借新皇登基,普天同庆的名义,再进封为安阳乡侯,增邑一千二百户,统领京城内外诸军,加散骑常侍。

    五年后,司马昭去世,他的儿子司马炎即位。

    司马炎即位后,父亲不仅没有因为换了新主人而受到冷落,反而比以前更受重用了。

    这自然也是因为是父亲善于钻营,懂得见风使舵,适时找准靠山。他一方面趋奉司马昭,一方面又努力地为下一任主子效力,早早地就为将来铺好了路。可以说,是我父亲一手扶持,鼎立相助,才把司马炎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司马昭儿子众多,嫡出的却只有两个:司马炎和司马攸。司马昭自封晋王后,照常理,王太子的人选就在这两个嫡子之间产生了。

    司马炎是嫡长子,又比司马攸大了十二岁,本来应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的。偏偏他的父亲司马昭不怎么喜欢他,而是喜欢他弟弟司马攸。司马攸论人品,论聪明才智都比司马炎更胜一筹,人也长得特别的俊。司马炎跟他站在一起就像山鸡比凤凰。

    司马昭对这个又聪明又俊美的小儿子喜欢得不得了,特地在自己的王座旁专设了一个座位,戏称为“桃符专座”。桃符,就是司马攸的小名。司马昭与臣僚们议事的时候常带着这个心爱的小儿子一起坐在上面,小小年纪就让他与闻朝政,有问题的时候还会征求他的意见,有意磨练他处理政事的能力。

    司马昭的这番举动,在臣僚们看来,同样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大家已经差不多当司马攸是太子了。

    司马炎看见这个势头,心里那个急啊,又不敢明里表现出来,只能在背地里使力,拼命笼络司马昭身边的红人。他首先要笼络的,自然就是我父亲了。

    司马炎的示好行为可以说正中了我父亲的下怀。

    司马炎只比我父亲小十几岁,司马攸却比他小了近三十岁。对他来说,把筹码押在司马炎身上比押在司马攸身上要靠得住很多。毕竟,司马炎已经是个二十几岁的成人了,而司马攸却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根本还没有定性。谁知道他将来会怎么变?他长大后还会不会把我父亲放在眼里?这样没把握的事,我父亲不会做。

    于是父亲开始在司马昭面前拼命为司马炎说好话,称赞司马炎“宽仁,有人君之德”,“又居长,宜奉社稷”。司马昭这个时候身体也不行了,渐渐卧病不起,我父亲又趁机进言,“理应早立储君,以安定人心”。司马昭果然立了司马炎为太子。

    几个月后,司马昭病逝。逝世之前,他见朝廷之事被大儿子打点得好好的,深感安慰,在病榻上对司马炎感叹道:“还是贾公闾最了解你啊。”

    公闾是我父亲的字。司马炎听了这句话,焉能不对我父亲感激入骨?

    平心而论,我父亲推举新君实是出于私心,但司马炎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溢美之词,所以司马昭死的时候对这个继承人还是很满意的。

    司马炎即位不久就仿效魏武帝曹丕的做法,强迫魏帝曹奂禅位于己,改元泰始,国号为晋。魏国从此正式宣告灭亡。

    魏国自曹丕逼汉献帝禅位正式称帝,到曹奂被逼禅位于晋,总共才四十五年。

    短短的四十五间,历史就完成了一次轮回。曹魏怎样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江山,也怎样被别人抢去。历史轮回的迅速与残酷,叫人触目惊心。

    而我们贾家,却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间由寒门一跃成了最显赫的家族。我父亲也成了新朝廷最显赫的特权人物。

    司马炎称帝后,进封我父亲为鲁郡公,我祖母柳氏为鲁国太夫人,我母亲郭氏为广城君,食邑累增至八千户。

    我父亲的特权甚至表现在家庭体制上:他有两个正妻。这本来是不合礼仪的,混乱了嫡庶之分。可是由于有皇帝司马炎的御旨特批,这不合礼仪的事儿就变得不仅很合礼仪,而且简直成了光荣的象征:试问除了我父亲,谁还有那个本事让皇上在日理万机中亲自过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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