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后突然昏迷,自然又会引来一阵新的慌乱,在那些杂乱的人声中,伶舞被蜂拥而至的人潮从皇后身边挤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独自站在了人潮圈子之外了。
伶舞微微蹙眉往欧阳原来站立的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只有玉碎一个人还停留在哪里,而欧阳离已经冲到皇上的身边,大声叫嚷着御医,她的眼里就露出了有些讥讽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只是一霎那,趁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慌失措,伶舞也不着痕迹的往皇上的方向靠近。
走到玉碎身旁的时候,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冷冰冰的瞥一眼玉碎:“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做今天的事情?若是我只是备用的话,那你们下一次就不要找我办事了。”
玉碎本来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听到她有些抱怨的话之后,用同样小声的声调悄声说:“只有你一个。”
“是吗?”伶舞提了提嘴角:“玉碎,我到底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多少真话。”
玉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不相信我?”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怎么能相信你。”
事事难料1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怎么能相信你。”
她似笑非笑的朝皇上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的目标是他,但是却从来没有和我说清楚,事成之后第一个被处死的人应该就是我吧?”
玉碎叹息出声:“那怎么可能,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我的弟子,我怎么样都不会让你死的。”
伶舞不置可否的瞥了一眼玉碎,径直越过玉碎的身子,慢慢的往皇上的方向走去,却没有走进那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只是站在外围看着圈里面的人的表演。
“都给本王闭嘴!”
欧阳离猛地大喝一声,所有惊慌失措的大臣和内侍熙熙攘攘的声音顿时都消失了。
满意的看着被自己震慑的那些人,欧阳离一把抓过站在一旁的一个御医:“你,快点看看皇上到底是怎么啦?”
欧阳曦抿着嘴,一言不发的任凭御医帮皇上把脉,等那个御医用手在皇上脉搏上探了良久之后,他才悠悠的开口:“胡御医,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了那么久还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回事吧?”
胡御医皱了一下眉头,讪讪的将手指从皇上的脉门上移开,站起身低头轻声说:“按脉象上来看,皇上应该是昨夜感染风寒,一时体力不支才会如此。”
说话的同时,他还抬眼偷偷的望了欧阳离一下。
欧阳离脸色一变,一把拎住胡御医的衣领,沉着脸一字一句的将话从牙齿间逼出来:“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你可要知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若是诊断错误,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对啊。”紧跟在欧阳离后面,欧阳曦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冷笑出声:“有些东西还是要看仔细的好。”
胡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头确认自己刚才的诊断:“王爷,的确如此。”
事事难料2
胡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头确认自己刚才的诊断:“王爷,的确如此。”
“滚一边去!”欧阳离怒喝一声,将手里抓着的胡御医往外一推,手指往另一个御医指了一下:“张御医,你的医术精湛,你帮皇上看看。”
伶舞看到这里,心里暗笑一声,这个胡御医和张御医定是欧阳离的人,所以欧阳离才会指明让他们查看。
她不用看就知道,张御医的结果是什么,在欧阳曦的安排下,相信欧阳离就是再叫上一百个御医帮皇上看病,结果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感染风寒。
宫廷里不止一两个御医,若是和别人诊断出不同的病症,错误的那个人就是死罪。
就算他们是欧阳离的人,也不敢按照他的要求胡乱当众说话,只能是按照脉象上来说。
误诊皇上不仅仅是杀头的罪,更是满门抄斩。
“我敢打赌一定是风寒。”
玉碎的声音从伶舞的身后传来,让伶舞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眯了一下。
在这个局势未定的情况下,她已经不自觉的将警觉发挥到了极致,想不到玉碎还是能不知不觉的靠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是吗?”伶舞心惊之余,脸上神情却依旧是一派淡然,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那是你们安排好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她的语气虽然淡,却让玉碎听出了她心里的不满,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伶舞,你在怨恨。”
“是的,我的确在怨恨。”伶舞侧脸看着玉碎,眼神如冰:“我被我自己的师父和父王推到了死亡的角落,难道不应该怨恨吗?”
她的话却让玉碎微眯的眼眸一松,轻笑出声:“若是我说,虽然我们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但绝对不会让你死,最起码我不会看着你死,你相不相信。”
事事难料3
她的话却让玉碎微眯的眼眸一松,轻笑出声:“若是我说,虽然我们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但绝对不会让你死,你相不相信。”
伶舞越是怨恨,玉碎心里就越轻松,对于人性他是揣摩得很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在被别人背叛出卖之后,特别是被最亲的人推到死亡边上,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若是伶舞还是以往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只能说明一点,她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
玉碎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若是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伶舞死。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冷笑出声:“若是你,会不会在现在相信这样的话?”
“不会。”玉碎浅浅一笑,看着伶舞冷冰冰的眼色,心里泛起了一阵微微的苦涩:“但是若是我,就算是不相信,也会选择相信。”
伶舞蓦然回首盯着玉碎:“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玉碎将心里那种淡淡的苦涩压了下去,轻松随意的挑眉和有些怒意的伶舞对视着:“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们。”
伶舞盯着玉碎看了片刻,随即将视线挪开,并不回答玉碎的话,径直冷笑出声:“皇上要醒了。”
她说的是事实,皇上眼睛虽然还是紧闭着,但眼睑却已经开始微微颤动,这个是人从昏迷中醒来的预兆。
等玉碎的眼神跟着望向皇上方向的时候,伶舞突然轻声笑道:“玉碎,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感觉怪怪的?”
看到玉碎猛然望着她,伶舞脸上就浮起来似笑非笑的神情,讥讽的笑笑:“看来我还真的说对了,你是一个连自己喜欢一个人都做不了主的可怜虫。”
伶舞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实在是不应该怨恨你的,毕竟你比我还可怜,开始就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现在又要亲手将她置于死地,你的确很可怜。”
事事难料4
伶舞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实在是不应该怨恨你的,毕竟你比我还可怜,开始就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现在又要亲手将她置于死地,你的确很可怜。”
说完之后,她转身往皇后的方向返回,嘴角却微微往上扬,玉碎异样的神情让她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他的心已乱。
这个是她从玉碎他们身上学来的,莫轻风的事情提醒了伶舞一件事情,遇到解不开的劫,就去利用对手的情感。
一个从不心乱的人,在遇到自己解不开的情节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笨一点的。
玉碎虽然是一个将自己情感控制得很好的人,但天若有情天亦老,玉碎也是一个人,一个对她有特殊情感的男人。
在她面临死亡的情况下,他就一定会心乱。
……
伶舞走回到皇后这边的时候,皇后已经在御医的施针之下醒转过来。
站在皇后身边的龚贵妃看到伶舞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询问:“皇上怎么样?”
伶舞不露痕迹的将手从龚贵妃手掌里抽出来,轻声笑道:“御医已经说了,皇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昨夜感染风寒而已。”
皇后闻言冷哼一声:“都是一些狐媚子做得好事,明知道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皇上身子又羸弱,还要使尽手段,唯恐掏不空皇上的身子。”
伶舞看到龚贵妃脸上一红,心里顿时明白,昨夜皇上定是在龚贵妃那里过夜,当下神情不动,含笑看着皇后做戏。
“宣萱,扶本宫过去看看皇上。”
皇后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龚贵妃有些扭捏的神情,含恨的皱了一下眉毛,径直走到皇上的身边,冷笑一声:“皇上,你昨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醒转过来的皇上就重重的咳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喘息道:“皇后,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有什么话还是等祭天大典之后再说吧。”
事事难料5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重重的咳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喘息道:“皇后,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有什么话还是等祭天大典之后再说吧。”
皇后有些冷眼往身边的那些嫔妃扫视了一下,冷哼出声:“臣妾倒是想等祭天大典结束再说,但皇上现在是否可以告诉臣妾,你这个样子,又怎么主持祭天?”
皇后的扫视让那些站在一旁,包括龚贵妃在内的妃嫔都低下了。
皇上一向对皇后都是惧爱又加,急忙赔笑了一声:“不如这样,朕就让四弟代替朕主持祭天如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离脸色就是一变,拱了一下手算是施礼,沉声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自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