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你下去吧。”不用问,胤禟也知道那个多其萨放了哪些屁。恨得是牙直痒痒,这个败家子居然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真是、真是……气得饭也不吃了,只是大口的灌酒。
虽然魏得顺下面没说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哪有猜不懂的?就连一向愚钝的老十也知道出了啥事:“九哥,你怕啥?十三的侧福晋不是也有了吗?”
话刚说,就惹来了胤禟一记狠光,赶紧是不说了。
胤禩拍拍他的肩,淡道:“这事反正是捂不住的,她迟早是会知道的。那么早知道比晚知道的好,反正十三的侧福晋也有了,两下扯平,你挺多是不占什么优势罢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说明她还是在乎你的。所谓泰山云云,也难保不是以讹传讹,你应该高兴才是。”
胤禟一惯听他八哥的话,更何况他分析得还头头是道,心里便轻松了不少。可冷不丁的,琪梦却是泼了他一大盆凉水:“我瞧着未必。乐妹妹就算是生气,也会是气你们兄弟们把她当猴耍。”
“琪梦!”胤禩是赶紧‘瞧’了老婆一眼。岂不料这回琪梦没买他的帐,反道是来了劲:“我说的不对吗?瞧瞧你们几个,当初没结婚的时候,一个个象是喜欢得不行,争破头似的明抢暗夺,如今好了,才成了婚,就一个个赛得看谁生孩子生得快。她不生气才怪呢?”
“八嫂!”胤禟本就又是愁又是气,让她这么一说更是气飚了:“那个女人又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皇阿玛赏的,我敢不要吗?”
“那也是皇阿玛逼着你和她生孩子的?”琪梦才不怕这个小叔子呢?小时候因为二人是姑表亲,所以常在一起,从小就没怕过他,二人还打过N回的架呢?次次都以胤禟的失败而告终。
胤禟掐不过他,只好是向胤禩求助:“八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胤禩看看琪梦又看看胤禟,长叹了一口气。
'27'献歌记
老八是不能不管老九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九自然是想去看她也不敢去了,毕竟在宫禁中长大的男人,哪个不知道女人发飚时是绝不能惹的。
而最后劝和的重任便落到了琪梦的头上,刚开始琪梦是说什么也不干的,但是她实在是敌不过老八的美男计,只好是咬了牙,备了礼来到了马府。
八福晋亲自光临,喜得马夫人是上紧的招待,可琪梦原是个利落的,没几下就把玉容支开了,自己跑到了集雅轩里看乐殊。乐殊象是早知道她要来,一点也不惊慌,吩咐丫头们上了茶后,就是拿出了两枚钻石来,递给了琪梦。
“金刚钻?你从哪里弄来的?真漂亮。”这东西在大清国虽然也有,但却极为稀少,只有后宫宠忆才可能有那么一两枚,她哪里得来的?
乐殊淡笑道:“这姐姐就不用管了,喜欢的话收了就是说。”
琪梦收是收了,但却是有些不太舒服:“我来干什么?你知道吧?”这丫头原是个伶俐的,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乐殊点点头:“知道!知道肯定是九爷求了八爷,八爷求了姐姐,姐姐原本不想来的,可是却抵不过八爷的美男计,便只好来了。”说得一丝不差。
琪梦也直是叹气,拉了乐殊坐到床边道:“我是个直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不妨就把实底交给了你。不错,八爷如今是只有我一个,可未成婚前,他也是有过几个通房丫头的,只不过成婚后让我全打发的嫁人了。八爷固然是一心待我,可这也是我一心待他换为的。他胸中藏有大事,故而对于这些男欢女爱之事不象其他人那般热衷。我独享了他,可却也承担了太多的恶名。成婚五载,我一直未能所出,这事虽说到底是我们的私房事,你八爷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或动别的念头,我也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妒妇也好,悍妇也罢,只要他真心待我,我就是为他死了,为他被天下所有人骂得猪狗不如、遗臭万年我也不怕。”说到激动处,不由得脸泛红晕,目染情丝。
乐殊明白她的心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姐姐是当代的奇女子,八爷也非凡间男子。你们两个、着实是让妹妹十分羡慕。”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羡慕了。
“凡事不可占全,我两个现在虽好,可是恐怕这时日也不会太长。良妃娘娘是八爷的母妃,她是极善良的女子,从来没有因为生育之事难为过我。可皇阿玛却不同了,他现在虽未明说,却暗示过八爷数次,让他早日纳妾,延续香火。八爷为我一直没有应承下来,惹恼了老爷子好几次。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可我也真不知该怎么办?”说到这儿,眼泪竟然已经流了下来,神色凄然却也无奈之极。“妹妹,我说些话不是要招你不待见、不高兴。我是想和你说:你已经让皇阿玛喜欢到了如此地步,断然没有脱身的机会了。德妃赏的你那串珠子,是朝珠,是嫡福晋才能有的配件。这就说明了就连后宫也要你必入这个圈子。你是逃不掉的!”
乐殊听了一阵的头疼:“姐姐,妹妹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也不知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知道那所谓的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更不知道,我到底对他们几位爷,是喜欢还是欣赏,或是爱?”
琪梦是直摇头:“傻妹子,如今这情况……是,皇阿玛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凭的挑他们兄弟几个中的谁,皇阿玛也会依你。可是,你心里实在要有个底啊,这事情宜快不宜慢的。咱们这样的女子,即使不参与政事,也绝与朝堂的变化划不清界线。你不只要管你一个人,还要管你身后的一大家了人呐。”
她的意思,乐殊是终于明白了!只可惜的是,自己真的想告诉她,你的那位八爷现在虽得势,下场却极惨的,而你们的那所谓的珍贵,最后到底还是有了裂隙。
见自己不说话,琪梦便接着说,只不过这回说时,不象前面那么利索了:“老九他、人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有碰那个侧福晋,只是后来,听说你和十三弟去了泰山,他气极了,才有了那事。你要理解他!而十三弟那边,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问人家这种私房话,不过我也相信他。你呢?你相信他们吗?”
相信他们?
不相信他们?
乐殊已经是不知道了。她现在只知道,自己真的想离开这个古怪的时候,回到三百年后了,因为那里,没有这么多让人心烦的事情。
三月二十日,老康是如期回京了。朝臣皇子们是齐跪在北京城外三十里接驾,老马也去了,乐殊虽然受宠,但这种场合是绝不会有她的份的,于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拉着白石给她运回来的小提琴。
完全封闭的贵族学校,让乐殊失去了许多,但也因为实在有太多空闲的时间,也让她学会了很多。比方如芭蕾舞、提琴、钢琴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孤寂的,迟久的,也是美丽的。
老康回京的前三天都忙到了一团,后五天因为要忙着应付万寿节,所以也没空召见自己。而出了那天的事情后,乐殊也不想上街了,每天只是在集雅轩里窝着。不是拉小提琴,就是在练功房里练舞。许久不跳,技艺生疏了许多,但是当重新踏上舞板时,乐殊悄然间有了一股回到现代的感觉,实在是太美的感觉,真想推开门一出去,就又看到了宽敞的柏油马路,穿流不息的各式车流,还有摩天的大厦以及晚间到处闪耀的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可,一次次的推门,看到的东西却仍然是这三百年前的一切!
玉容和老马看到自己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心里也很担忧。老马听了自己的话,开始渐渐地露出一丝病态出来了,家里的药味一天天的增加了,阴郁的空气也慢慢凝结。
直到,三月二十八这天晚上,自己早接到了旨意,换上了一身谁也没看见的衣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滚金边的披风带帽,附还抱了一个黑黑的半人高的盒子就是进宫了。
一路上所有看见自己的人都满含了讶异,包括在自己进入养心殿后,殿内包括老康,老康的老婆、老康的儿子、老康的儿子的大小老婆、老康的女儿,近百双眼睛全是奇里古怪的看着自己。
跪拜行礼后,老康让自己起来,实在是奇怪得不得了的问道:“丫头,你怎么穿了这衣来给朕拜寿?”黑色,真不吉利的颜色。不过瞧她这样子,好象是为了掩藏她底下的衣服,真是有意思。
瞧老康一点也不生气的眼神,乐殊就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了,浅笑一福后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的礼物准备好了。不知道万岁爷什么时候想看?”
“是在那个黑箱子里面吗?”她似乎还带了一个极大的黑盒子来?
乐殊笑着摇摇头,这让所有的人更是稀罕了。
老康是笑道:“丫头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的礼物送上来是正经事。”
“遵旨。”
随着乐殊的话落,她身上的黑色披风终于落下了,当人们看到她里面穿的一身衣服时,真是惊讶到了不行。那是一身雪白的连身长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只知道那一层层繁复层叠的半透明的轻纱是将乐殊烘托得象是九天仙子似的,她那一头弯弯绕绕的卷发,更是让她梳成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花样的花样,上面点点闪耀的全是珍珠,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别到脑袋上的,总之是漂亮到了不行。
而这似乎并不是重要,她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盒子,从里面是拿出来了一个葫芦样的装了几根弦的东西,还有一只象是拉二胡似的琴弓。看样子是准备为康熙演奏一曲了!
老康对于洋东西一向是稀罕得很,这玩艺儿是从来没见过的,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是仔细听。而乐殊也终不负所望,拉起了那首三百年后专写康熙一生的《向天再借五百年》。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