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感受不到是褒奖的意思。哈迪斯自然不满,手掌毫不留情的与她的翘臀作亲密接触,一声脆响在空旷中传出老远。
“哎呦!”她娇呼,指着小屁股上火辣辣的红烧“烙铁”,抗议道,“痛!”
哈迪斯理所当然的点头,“就是要你痛,不痛,怎么长记性。”
潘多拉便心虚的垂下头,一声都不敢再坑,心里还盘算着,被哈迪斯揪住的这个小辫子,到底他打算握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撒手,冥王陛下他老人家好像上了瘾了,没事就拿这件事出来秀秀,会不会变成口头禅永远挂在嘴边啊?
哎,人还是不可以做错事啊!某人大声哀叹。
返回太阳之城
蜷缩在他宽厚的怀抱中,很快便坠入梦中。远离冥界,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就连生死也忽略了。在这寂静的有些阴森的神殿内,却仿佛是潘多拉的天堂。她娇憨的睡着,双手牢牢的抱着哈迪斯的腰,生怕他跑掉的模样。
那完全是占有的姿势,她平日里不曾表现出的紧张,在身心最放松的时刻,反而不经意的流露出。
哈迪斯是多么绝顶聪明的男人,潘多拉无意识的动作看在他眼中,柔化了双眸的冰冷,只有淡淡的温柔留下。他并不困倦,望着窗外渐渐退散的阴云,皎洁的月光从神殿顶部的通气孔中射进来,披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就和过去,每个两人相拥而眠的夜晚一样,让他心神安定。
天亮时,潘多拉在哈迪斯的臂弯中醒过来,他们脚下,是流动的山峦,清早淡淡的雾气氤氲的脚下的景色。潘多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哈迪斯抱出来的,细心的他在二人身体上罩了结界,安稳又平静的飞行,居然没有惊醒她。
“普鲁托,我们去哪里?要回冥界吗?”她揉揉眼睛,原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哈迪斯摇摇头,“我们最近都不回去。”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昨天气势汹汹的拉着她说要立即的返回冥界的吗?今天怎么就变了,不慌不忙这是想飞到哪里去。
“有个不想见的人在守着,再等半个月,我们回去。”他口气闷闷的。
是啊,再过十五天,就是春天了,贝瑟芬尼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返回大地的,原来哈迪斯说的是她。
他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不但没有修复,反而更加紧张了。
潘多拉哪敢往这个话题上引,她巴不得哈迪斯早点忘记她与贝瑟芬尼串通的事情,说不上什么时候,他又要开始算旧账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决定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
“太阳之城。”他低下头,让她看到他唇角清晰的浅笑。
毛骨悚然迅速占据了潘多拉的神经,她绝对不认为哈迪斯是为了送他回娘家才带她去太阳之城。
偶尔的恶趣味
“你不问为什么?”哈迪斯的声音听起来凉丝丝的,像阿刻戎河畔的阴风,刺人到骨子里。
潘多拉心慌意乱,明明知道他情绪不佳,就更不敢多说什么招惹他的怒气,“陛下想往哪里去,潘多拉跟着就好,只要有您的地方,即使再荒凉也舒适过温暖的天堂。”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反正周围没有旁人,潘多拉决定继续将矜持和脸面踩在自己脚下,一句句从言情小说上复制过来的情话,供奉在高贵的冥王脚下,直到他老人家露出舒爽愉悦的浅笑,这才作罢。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是装出来的恭敬,让本王很是不安啊。”
潘多拉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这一惯不喜欢说废话的哈迪斯居然在挤兑她,天啊,这比赤道下冰雹还让人感到震撼。
很喜欢潘多拉偶尔露出的呆呆的表情,纯真透明的大眼,藏不住一点点心事,把她所想的都清晰的写在脸上。哈迪斯不是个喜欢改变的男人,但是和老实人说谎话的效果相同,做神一板一眼的他,偶尔不按常规出牌,收到的效果往往是更加出乎意料的。
这是一份惊喜。对别人是惊,对他则是喜。
不过,原谅这无伤大雅的偶尔的恶趣味吧,即使是神,在寂寞的岁月中,也需要这样一点点不经意的快乐,冲淡累计在心底的沉闷。
潘多拉伸出手,大胆的捏了捏哈迪斯紧绷的面部皮肤。他抓住那只在他脸上肆虐,并妄图去揪睫毛的小手,“我是如假包换的哈迪斯,不必捏也是真的。”
再一次瞪大眼,他居然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太神了吧,他们之间的心灵感应因为她的怪病,失去了很久了。可是,哈迪斯还是能够一搭眼便猜出她的想法,真是太厉害了。
潘多拉满眼崇拜的小星星。
哈迪斯,微微得意,唇角再一次忍不住的向上撇,这次的笑容,比浅笑更大了些。
潘多拉越发担心了,不正常,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心中盘算着某些事情,也许是针对某个人的,也许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是太阳之城,那是卡洛他家统治的城市,是格非守护的地方,无论怎样,他们毕竟是真心关怀她的好友。一边是深爱的男人,另一边是格非和卡洛,她被夹在中间,只好祈祷这两方不要起什么冲突才好。
回到家中
古老的城市,用巨大的石块圈出威严的城墙,手持利刃的武士,三人一组流动的巡视着,他们的职责并非只是守门,城内的治安案件也由其处理。经常有人光着膀子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决斗,巡逻的武士们会等战斗完毕后,拎着他们去治安所接受处罚。
哈迪斯抱着潘多拉一路隐身,按照旧记忆,来到潘多拉在太阳城的家中。
卧室内,依旧打扫的干净,并没有因为潘多拉的离开,而疏忽的沾满尘埃。
哈迪斯抱着潘多拉,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拉住他的手,“你去哪里?”
“去解决掉一些麻烦。”他语意模糊。
麻烦?潘多拉脑中警铃大震,难道哈迪斯还要去对付格非,他不是已经决定放格非一马,怎么又变卦了?
“我也要一起去,不要把我留下。”潘多拉可怜兮兮的说。
“不,这次你得留在这里,我大约十天左右便会回来。”哈迪斯单膝跪倒在她面前,眼神与她平视,伸出手,轻轻的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掖到耳后,露出粉嫩白皙的耳垂。
“很重要的事吗?连我都不肯带。”眼中泪光闪动,既然哀求不行,那边实行悲情政策,就不相信这样的表情让他不心软。
哈迪斯,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做到波澜不惊的强大冥王,很无力的叹了口气,摊开手掌,宣告认输。“我要去找住在奥林匹克的弟弟宙斯理论,带你去,万一真的又动起手来,神力流窜发生了意外就不好了。”
潘多拉心中一松,既然不是去找格非寻仇,她跟着似乎也就没必要了,于是口气便缓和下来,揽抱着他的脖颈轻轻道,“您一定要留神照顾自己,我就在这边等你回来。”
哈迪斯轻轻吻住她美妙的唇,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在缠绵中,传达着他无声的承诺,他不会有事,他是强大的冥王,哈迪斯。
女仆朵拉如同往常一样,在花园内采集了一大束红色蔷薇,沾着清晨的露珠,来到潘多拉小姐的卧房。
公爵大人曾经吩咐过,即使小姐不在,卧室也要每天打扫两次,如果任何人怠慢,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鞭打她。
女仆的幻觉
整个公爵府内的气氛,始终处于严寒的冬季,走失了爱女的公爵大人,比暴躁的狮子更让人不安。他日复一日的暴饮暴食,以酒买醉,用鞭子抽打犯错的奴隶,每天神经质的坐在潘多拉的房间内,对着空旷的大床掉眼泪。
几乎所有的女仆都知道,潘多拉小姐最厌恶布满了鲜活植物的房间,尤其是开放的花朵,她几乎每一次见了就要怒吼。虽然后来因为摔伤失忆,她的脾气变的柔和下来,房间里不摆放植物的习惯却一直没有被改变。
然而前一日,公爵大人却怒吼着,潘多拉小姐的房间内太过死板呆调,一贯的黑白两色,阴沉沉的哪像贵族小姐的闺房。当夜,纯黑色的床单被换成了梦幻飞粉红色,暗色的木制家具也统统换为时下最流行的浅白色,在床铺下,公爵命人铺上大块手工编织的地毯,鲜艳复杂的图案组成太阳神的徽记,象征了平安和喜悦。
颜色一转换,整个房间的氛围为之一变。
公爵醉倒,最后喃喃念道着,潘多拉的房间内,应该开满了鲜花。
于是,主人的命令充分被执行。一大早,在花儿娇羞的绽放出第一抹笑容前,朵拉便守在花园内,摘了几只大朵的红色蔷薇,小心的剪去尖刺,直接捧到小姐的房间。
却怎么都没料到,打开门,穿着水蓝色长裙,披散着秀长黑发的潘多拉小姐坐在床边,高贵的面孔漾着一抹似笑非笑,仿佛过去每一个清晨,都这样等候着波拉或者朵拉的到来。
朵拉手中的蔷薇花散落了一地,空出的双手使劲的揉自己的眼睛,直到疼痛的几乎滴出眼泪,潘多拉仍旧没有消失。她怯生生的喊,“小姐?潘多拉小姐,真的是您吗?朵拉是不是真的产生幻觉了。”
倒是没想到,这相处不久的小女仆对自己的归来如此的激动,潘多拉喜欢这种被人期盼着回家的感觉。心思一转,不由的想小小恶搞一番。她努力的抑制着想笑的欲望,维持淡淡的表情,装作没听到朵拉的呼唤。
没想到朵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连花都不顾得拾起来,捂着脸跑出去,“波拉姐姐,你在哪里,我出现了幻觉,一定是病的很严重,怎么办啊!”
享受父爱
三分钟不到,嘈杂的脚步声从左边的楼梯拐角处传来。
公爵大人正在用早餐,听到了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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