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爱子受苦了。
近日,李胡此许有了清醒一些,而身体上的疼痛更令他生不如死,痛的他恨不得自己再晕死过去,不受这地狱般的折磨,由此,他更加的仇恨芸夕,他已经听说祭坛上的事,得知自己的母后也被雷所伤,想去看望也动不了,只能天天发脾气。
本来太子和芸夕大婚的事,他的扈卫官下令不准乱传的,谁知偏偏那个瞎的了三王妃气不过,故意在李胡面前提,因为她怨恨李胡,如果不是他招惹芸夕的话,自己就不会成这副样子,所以她故意让人把她推到李胡的房间来,挖苦道:“哼呵呵,李胡,听说了了吗?你心心念念不忘汉奴今日要和太子大婚了,听说婚礼浩大,连番王和封疆大臣都回京祝贺了!你不去凑凑热闹吗?”
“你说什么?”
痛的心烦意乱的李胡,猛的抬起头来问道。
“呵呵,看来还真的放在心上了,哼哼嗯,只不过,已经迟了,你的那个汉奴此时已经趟在你大哥的怀里,正享受他的温存呢!你想也白想。”
萧无痕听到李胡愤怒的喘息声,更加得意的刺激道。
“来人!”
李胡听闻怒声吼道。
“小的在!”
他的扈卫官听手下说三王妃到主子房间,就知道要坏事,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太子今日大婚?娶的是那个贱人,是不是?”
李胡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在吼,这样的刺激彻底把他从痴傻中刺激醒来。
“是,主子!”
扈卫官知道瞒不住了,硬着头皮回答道。
“啊!”
李胡听后,仰天大吼,赤目怒睁,冲天狂叫:“慕芸夕,你以为你嫁给他我就会放过你吗?贱人,你等着,本王迟早会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我要将你割成肉泥来喂鹰!耶律倍,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啊…………”
狂怒中的李胡,血液倒逆,一口气没喘上来,背仰倒在了炕上,嘴角咕嘟嘟的往出冒血泡,吓的扈卫官就传御医,三王妃狞笑着离开了李胡的寝室。
如此为情所困的还有宫中的皇上,往次出征夫妻都会商议军情,温存送行,如今却一东一西各在一室,皇后泪流涟涟,皇上暗自神伤,几次走到落月宫前,又都离开,此时,阿保机站在落月宫外的一棵大树下,望着殿内暗淡无光的烛光,心潮起伏,唉声叹气:“月里朵啊!你何时才能变回以前的你呢!你可知道朕有多想念那个聪明能干,善解人意的月里朵啊!这次的事你做的太过分了,朕不得不冷落你,让你好好反省反省,希望朕回来后,见到的是那个让朕爱到心坎里的月里朵!”
看着皇上如此熬煎,嘎里吉出声劝道:“皇上,如果放心不下,您就进去看看吧!想必皇后娘娘已经想通悔过了呢!”
“回吧!”阿保机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一眼落月宫,便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而去。
嘎里吉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跟着离开。
翌日清晨,缠绵了一夜的新人已经悄然醒来,耶律倍柔情似水的看着怀中疲惫不堪的娇人儿,薄唇上扯起一抹宠溺无比的笑容,轻轻的将她又往怀中揽了揽,柔柔的碎吻落在了她的发丝上,未敢惊动受累的她,闭目回味了一下昨夜的激情缠绵,身体立时就有了反应,她实在是太美好了,令自己欲罢不能,要不是怜她刚经人事,此刻他会立马再疼爱她一回,以解自己的爱欲情狂。
也许是倍的反应太激烈,竟把睡梦中的人儿给吵醒,慵懒的猫儿睁开了眼睛,纤手轻轻的揉了揉眼角,卟腾卟腾眨了几下那扇瓣式的眼睫,迷离的眼神这才瞅向眼前的人。
嗯,怎么这么大张脸啊!
还糊涂的芸夕突然看到倍那含情脉脉双眼,蓦地想起昨晚的事来,羞的俏脸通红,一扯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羞的不愿看到倍。
只是这她一扯,倒把个倍给暴光了,耶律倍好笑的看着爱妻的反应,怜爱无比,轻轻的扯过被子钻了进去,也把自己蒙进被中,在黑暗中轻轻的吻过她的菱唇,故意逗她道:“娘子,我们以成夫妻,如何还这般害羞呢?昨晚你可很热情的爱着夫君我呢!呵呵………”
“呀,谁爱着你了,快给我……”
芸夕顿感脸热耳烧,刚开口要骂,唇边一紧就被堵了回去,一如昨晚那激情的吻再次缠绵上来,光洁的身体如休禁的住这般挑逗,很快便郎情妾意,蜜里调油了。
直到外间怜儿催想的声音传来,被窝中的喘息声这才停下,娇弱无力的芸夕羞的紧闭双眼,任由倍穿衣服侍,宠爱到极至。
“怜儿!”收拾妥当后,倍冲外面唤了一声,怜儿和阿舍朵四人鱼贯而入,齐声身两人道喜:“恭喜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
芸夕羞的粉脸飞霞低头不语,耶律倍却是满脸春风,笑意盈盈:“速去准备热汤,伺候娘娘沐浴梳洗!娘娘身体不适,小心伺候着。”
此话一出,芸夕更是臊的脸红耳赤,猛的抬头瞪了一眼他,而耶律倍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几把梳洗完毕,微笑着说道:“娘子,为夫在前厅等你,我们一会儿要进宫去送父皇的。”
最后那暧昧的眼神差点没把芸夕给溺晕了,她娇嗔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在怜儿的搀扶下往隔壁的沐室走去。
看着些许走路变形的芸夕,耶律倍的心里腾升起无比自豪之感,他的童童已经由青涩的少女,蜕变成为美丽的女人了,这一些都归功与自己,怎么能不自豪呢!
第一卷 第二九五章 狡猾的皇帝
第二九五章 狡猾的皇帝
二月的清晨,虽有阳光照耀也依旧冻的地硬,牲畜嘴里直冒白烟,霜雾挂在枝头染白了大街小巷,皇宫内仪仗队旌旗招展,战马嘶鸣,皇上传旨要起驾前往春捺钵行春水活动。(“捺钵”是契丹语,汉译为:行营、行宫。辽代契丹族皇帝与中原汉族皇帝不同,他们不是常年居住在京城,而是随季节、气候和水草的变化,四时迁徙,进行:春水、夏凉、秋山、坐冬等活动。因此,形成了:春捺钵、夏捺钵、秋捺钵、冬捺钵的制度。春水的活动以捕鱼猎雁为主,并借渔猎之机,大宴群臣和使节,约见各族首领、接纳贡品,商议国事。)
此次出行皇上只带少数军要大臣和武将随行,其他各部门的官员留守京城,理由是皇上只想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留守的人员都猜测皇上是因为和皇后生气才出行的,所以没人敢提什么反对意见。
皇上体恤太子新婚之喜,不便随行,命太子留京代掌国政,行监国之职,竟连国玺也一并留京,看样子真的出去散心,不愿理朝政了。
御书房内,阿保机面色严肃,双目凝重的看着太子和太子妃嘱咐道:“太子,京中之事朕就交付于你了,一定要调停好各方面的关系,万不可生起事端,影响朕的大计。”
“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尽忠职守,守护好国家,督办好大军后勤保障,绝不会误父皇的大事。不孝儿臣未能代父出征,实感惭愧,还请父皇多多保重龙体,儿臣会日日向长生天祈祷,求长生天保佑父皇旗开得胜,问鼎中原!”
耶律倍单腿跪地右手捂胸,虔诚而又坚定回答道。
“好好好,留你在京中朕放心,如此你也可大展拳脚,推广农业,朕也等着你的好消息!”
阿保机对儿子那是百分百的信任,此次离京最重要的就是想看看太子独挡一面的能力和魄力,以往皇后执政太子也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所以阿保机心里虽然惦念妻子,可是能让太子独掌朝政还是非常开心的,连连叫好。
说罢又转目瞅向芸夕,眼光非常的复杂,心里忽左忽右,闪烁不定,倒不是他不相信芸夕能辅助太子,而是担心芸夕能不能真的为太子放弃仇恨,劝说太子和皇后和解,他沉吟再三才缓缓开口道:“太子,你先退下,朕有话要同太子妃讲!”
耶律倍心头一紧,伸手挽住芸夕的小手,刚想说有事找自己,却被芸夕摇头阻止了,她笑了笑示意他先出去,自己能应付的来。
看着儿子一副担心的样子,阿保机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怎么,难道朕是老虎,还是杀人魔啊!还怕朕吃了你的妻子不成?没出息的臭小子。”
“儿臣不敢,儿臣告退!”
耶律倍的脸腾就红了,急忙放开芸夕的手退出书房。
阿保机并没急着跟芸夕说话,而是拿起搭在龙椅上的玄狐皮大斗篷披在了身上,边系着领带边盯着芸夕,看了老半天才沉声说道:“芸夕,朕知道你已经猜到朕要对你说什么了,所以朕也就不绕弯子了。太子和皇后的事想必你已经了解了不少了吧?”
“臣媳愚鲁,就请父皇直言垂训就好!”
芸夕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也不愿接话茬儿,很是温顺的低头请求明示。
“朕知道,此次皇后对你做的太过分,你就是记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朕当初明说过,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放弃一切个人恩怨,辅助太子一路走下去。太子和皇后之间的隔膜由来以久,朕为之*碎了心,怎奈皇后性情倔强,认准的事一条道走到黑。太子受了这么多年的气都忍耐下来了,可这次却为了你与他的母亲反目成仇。朕虽不怪他,但也不希望看到他们母子这样仇视下去。你们汉人不是有一语俗语叫: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嘛。
然,朕却不能明言让太子原谅他的母后,毕竟太子是无辜的。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朕希望你能大度容人,原谅皇后对你所做的一切,冰释前嫌,在皇后和太子之间起到调停作用,使他们母子重归于好。”
阿保机的话令芸夕倍感惊讶,心里暗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呢!凭什么你这么认为我会原谅你老婆呀?如今她犯了错反倒让别人给她去赔罪,你也太纵容你的老婆了吧?你还真以为本姑娘是那种任人宰割,还要以德报怨的人呐?
芸夕呆滞片刻便做出了反应,她右手捂胸躬身下拜,淡然的说道:“父皇,当初臣媳也明确的说过,臣媳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是不会有任何怨言,也会一心一意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