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也心跳的厉害,把遮着眼睛的账本又向下挪了几分重新盖住嘴巴,不过嘴唇已经呈现出红润润的色泽了。兰希很无良的笑;小虎牙将账本在脸上诺来挪去的样子好可爱,要是将家里的佐罗眼罩给他带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一边诉着衷肠一边哄着小虎牙一会露出耳朵给亲亲,一会又露出额头的,缠绵了好一会才下决心离开,最后还坏心的叮嘱小虎牙回房照照镜子,刚刚来的时候账本上墨迹还没干,蹭了半天小虎牙已经在兰希的计谋下变成小花猫了。隔着门听见咣当当镜子落地的声音,才带着小金豆得意洋洋的赶下一场,扭扭屁股回头看看短短的绒毛兔尾,还真有点找到臭流氓的感觉。
第八十五章
占星监比往日更加宁静,一点烟火的气息也没有。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大家早就做好了手里的事情回去陪家人了。刚刚潜伏着看到前大长老一帮人离开这里,有种感觉,无颜一定还在里面。有时候小貂几乎就是无颜的耳朵眼睛,远远的就能发现兰希的踪影。不过兰希已经找到了引开小貂的方法,小貂喜咸中带甜的腌肉,不能太咸太辣,味道重了不喜欢,但是轻了又很容易腐烂掉,其实小东西口味挺刁。
抱着跑出来讨了半天食物的小貂,对着小金豆努努嘴。小金豆低着头喏嗫着,“娘亲,我能不能不去啊?那个人,上次我偷偷看过,两个眼珠颜色都不一样呢。”拍拍她的小脑袋低声道“那多特别啊,再说,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做到哦。”的
小金豆仰起头笑了下,“切,怕被对方冷着脸拒绝,看在亲娘的面子上,就帮你这次吧。幸亏,看起来还挺漂亮的。”说完抱起食盒大义凌然的向里面走去。心中暗暗悲愤,就是昨晚啊,夜深人静,月黑风高,被娘亲摸上了自己的贼床,咳咳,被贼摸上自己的床,的
小金豆:“娘亲,不要啊!我可是你的亲女儿!”的
兰希坏笑,“嘿嘿嘿,这样才有打破禁忌的快感啊……”
小金豆缩成一团:“不,恩,不要,我还小呢!还没过成年礼啊!”
兰希大笑,整个人压在小金豆身上,“越年纪小越是娇嫩可人啊,
小金豆挣扎着:“不要,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声的叫了!”
兰希狼外婆一样张大嘴巴笑的露出很多颗牙齿,“你叫啊,你叫啊,嘿嘿嘿嘿,你越叫我越兴奋,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你的!”
小金豆用手捂住眼睛,豁出去的样子“好吧好吧,我帮你给人写情书,帮你送去,而且不告诉其他爹爹,紫书爹爹也不告诉!好了好了放开我吧,娘亲你别这么肉麻我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于是,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无颜盯着小金豆手里的食盒和信,盯到小金豆都想扔下东西跑掉,然后就伸手接了过去,顺便在小金豆脸上捏了一把,和娘亲一样的动作呢,忽然间就觉得不那么生疏了。就那样打开信件很快的看了一遍,从案头取了毛笔很自然的画了个圈,细长的笔杆在之间转动了一下很快又放回笔架,轻轻摇摆的像是只被风吹动了一下。然后折整齐,塞回去,毫不在意的样子。而后从书案后面的小斗里取出个不知什么木料雕刻成的可以活动的小鱼,小鱼身上嵌着圆润的小珠,随着光线而流转波动,以前也见过别家的父亲去道里求了给孩子带着祈福避灾,只是没这个精致好看。搁置在信封上一并推到小金豆面前,小金豆腼腆的笑笑,稍有些提醒道,“这个,小孩子才带呢。”
无颜又盯着小金豆看,看到小金豆不知所措,无颜才开口说话,“你不是?这,给你的。”寡言少语的解释,不过声音还真好听。拿起东西只顾着走神,被扳着肩膀扭过了身,手掌在后背轻轻拍了拍,“找娘亲玩去吧,她该等急了……乖孩子。”语气淡淡的。
小金豆又赖着骑在娘亲脖颈上回府,不过兰希说好了要小金豆自己坐稳免得掉下去。摆弄着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小鱼,小金豆暗暗想,不知晚上娘亲看了回信就是原来的那封上面画了个圈阅会是什么表情,今晚一定要关好门……
再后来,小金豆还是没躲过代娘亲写信的劳役,而且越写越多,兰希越挫越勇的充分发挥了死皮赖脸的精神,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多俏皮话,写完一封又来一封,送给无颜的时候美其名曰知道无颜不善言辞,连回信都帮着写好了,到时候直接签名就可以。无颜也干脆,在信背面写了个大大的呸字。一直书信往来者,兰希故意逗无颜生气一样,小金豆好好的祈福鱼给改成了一双大眼睛螺旋晕晕状,还给穿了个碎花小夹袄,活生生的倒是更好玩,时不时拉几个人来隔着院墙怪腔怪调的高喊什么海宁,额想你!海宁,你也想额!待无颜气冲冲地出来的时候,又只剩下兰希一个,对望着,看兰希笑的痞痞的,一直笑着,眼眶忽然就湿润了,随便用衣袖抹了一下,努力的眨着眼睛,孩子气的解释“我想他了……再,也想你。所以来看看。”顿时喉口也堵着酸酸的,满腔的烦躁都化成一声轻叹。
过了几日,便有人看到兰希和洗魂教的圣子乘着小舟在河湾里,也不撑桨,就那么顺着水流飘着,两个人偎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接着,兰希就笑着被推了一把,险些掉在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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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降至,兰希的手已经拆解开绷带,可以用手做些事情,比如写字,呆呆看着桌面上空白的请帖,支着下巴考虑了半天,真正需要自己亲自写请帖的人想来想去也没几个人,光冲着自己的名头,也会很多人不请自来呢,不过还好都有贺礼送,不是来白吃白喝的。夫家的亲人朋友自己不管,算来算去,朋友的话也就是满仓和慕凡,再就是皇都一起胡闹的几个富家小姐。慕凡前两天来信说正在浪迹天涯,婚礼那天也许能到,听说又一阵和几个公子搞的火热,又散开,想来满腹才华到处着灵感的人难免感情丰富。满仓早在两天前就到了,带着那个淘气包夫君,挺着大肚子还敢爬树,吓得满仓跺着脚围着树蹦圈,一点办法也没,兰希笑笑的走过去,仰着头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耶,我好像看到底裤了……”他才老老实实退下树不胡闹。满仓送的礼物很多,也很贵重,兰希很不好意思的推脱,满仓扭捏了半天才说了实话,回去以后拿着烫金的请帖,是官员都不敢和自己摆架子,做生意也方便的多,其实一点也不吃亏。
实际上,兰希是将小虎牙和无颜两个人一并领进家门的。小虎牙在驿站一直在倒腾什么,反正结婚的时候嫁妆已经翻了两番,这孩子在自己手里时候憨憨的单纯可爱,做生意完全换了另一个样子,兰希搂着银票窃喜着自己无意中捡到宝。和无颜一起仅限于抱抱,总是亲近的时候飘飘然走开,有时候还咬自己一小口,弄的兰希心里痒痒的。的
珠帘低垂,满屋都是喜庆的红色。小虎牙靠在床头,薄薄的红纱盖住面庞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一刻,兰希竟然觉得有点害羞,挠挠头,先解了自己喜服再说,穿了一天有点累,扭过身去解扣子,再回头,刚好看到小虎牙鼓着脸吹头上的盖头,眼神交汇的时候,两个人都脸红了。下一刻各自心慌的地垂下头,兰希蹭着坐到了床上,抬手掀掉那盖头,挨上去,一点点的贴近,不舍得灭掉烛火,想将这一晚看的真切,厮磨着,兰希总算抵着宝儿的额头正视对方那双逐渐为自己改变的眼睛了,“姐姐?”似是询问的话,恩的应了一声,便被一个深吻击中。屋内的温度不知觉中升高了许多,已经赤裸了也不觉得冷,手臂几乎缠绕在一起,以颈项交触着颈项,薄薄的唇迷醉的吸吮宝儿的耳垂,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臂,时而喘息,时而咬唇,很希望宝儿可以叫出声音来,和自己一并释放情怀,更是起劲的用那些挑逗的手段对宝儿未经人事的身体,感觉到宝儿深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床……”兰希一下子浑身无力的扑倒在宝儿身上。
就在这个和宝儿成婚的第一个晚上,兰希笑场了,而且笑到肚子抽筋半天直不起腰,怕把宝儿笑的心里障碍,以后和自己别扭,还要一边搂进宝儿安慰着,宝儿被自己笑的不知所措,眨着好看的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忍着笑亲吻宝儿的面颊,“恩,宝儿你可真让我开心死了,刚刚,为什么那么叫?”宝儿扭扭头,稍微有些怯怯的问,“姐姐,我,是不是弄错什么?那天那天,在宫里人教我,说以后成婚要伺候妻主开心,就,就说要叫 床 ,有时候叫的越大,妻主越开心。可是,刚刚好不容易叫出来,姐姐笑那么开心,宝儿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做错什么。”
还是单纯的可爱啊,什么事情也依然那么信任自己,在宝儿的鼻尖上亲昵的亲了一下,“宝儿,我的宝贝,是在床上叫,不是叫床字啊。我的小虎牙,爱死你了……”说着,又缠了上去,夜,似乎还很长……
婚后的先王府似乎没什么不同,兰希依旧是时不时抄着手去上下朝,要么就是去工部借人造些奇怪的小东西。说没变化,也不完全是,至少管家不这么认为,拿着开销的账本霹雳啪嗒打了一阵算盘,霍的站起身掀桌子,这什么乱帐啊,贤王自从娶了宝儿过门,账目就没有一天清楚过,花销了一个月,银钱不单没减少还涨出了许多,贤王从不管宝儿出头露面,有时候还陪着一起折腾,明明那么年轻的一个男子,做生意却比女人丝毫不逊色,好像赚钱只是一种游戏。经常是宝儿带来的下人在授意下包揽了府里的开销,让管家挠头的是府里的账本和宝儿的账本完全不一样,这要是宫里来查,怎么交代的清楚,愁的一把一把抓头发。后来兰希曾经关切的询问,管家还没到谢顶的年纪,怎么头发就这么稀疏,是不是娶了个凶悍的夫家打架被揪的。
府里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