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成面无表情,“诗诗有些泛困,故而在长灵宫歇了片刻。”
诗诗?凌诗沐瞅瞅他又瞅瞅吉贵妃,那个女人慈眉善目地看着自己。
“既是如此,那就回府吧!朕也有些困倦了,今夜就与吉妃宿在青凤宫。”皇上打了个哈欠。梅妃浑身一震,却不敢多言。
刚一靠上松软的马车背,瞌睡虫就群体围攻凌诗沐。
朦朦胧胧她感到脚心一阵酥痒,“咯咯”一笑醒了过来,原来有手指正在戏挠她的足心,一股强烈浓郁的男子汉气息在黑暗中迷漫开来。
凌诗沐一惊,抽回脚,缩向里角,“砰”头碰到坚硬的墙壁,“谁?”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本王也不认得了吗?”
虽被猜中,口里忍不住叽咕道,“又没点灯我怎么知道!”
他钻到墙角抱住她,“这样不好吗?”凌诗沐身子一僵。
“怎么?”慕容成略有不悦。
“王爷,你不是答应过臣妾……”她说得小心翼翼,却还是捕捉到那个男人浑身温度“嗖”地一下冷到极点。
“凌诗诗,你可别做梦了!你以为本王会要你吗?”看不到他嘲笑的神色,但真真切切能体会到。他下床趿鞋,开门回头,一气呵成,“想伺候本王的排队都轮不上,就你?配吗?”门“咣”地一声反弹到后墙上颤了几颤。
王妃遭绑架
“我……”她没想到慕容成竟变化如此之快,心里一凉,转而又有些庆幸,没有他在身边很是放松。
“小姐!”小初点着一盏灯进来,“您没事吧!”
她本见慕容成抱着熟睡的小姐进了闺房,心中满是期待与喜悦,隔了会儿却看到他怒气冲冲出门,担心着凌诗沐的安危便赶了进来。
“没事,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她答着,脑子却不知想什么去了。
一连三日,慕容成都没有来过成香院,凌诗沐一步步计划她的逃跑大计。
“小姐,这管用吗?”小初万分不信地盯着凌诗沐的脸。
她正缠好最后一层纱布,“当然了,不到一个月这伤疤便会淡,三个月就可以全愈了。”
“可你以前怎么不会呢?要是以前就会的话,王爷也不会这样待你了。”
“妮子别胡说!我可不想那王八蛋怎么对我,记住,把那些银票藏在身上,有个出去的机会咱们再也不回来!”凌诗沐满意地拍拍脸蛋嘱咐道。
“可是小姐,你走了,凌将军该怎么办?”小初万分担忧。
“我哥……”凌诗沐才想起来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哥哥,“若是我走了,王八蛋会放过他吗?”脑子一时也乱了。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几道雪亮的闪电划过了天空,伴随着轰雷般的响声。
“要下雨了小姐,我去关书房的窗户。”
剩下凌诗沐无聊地在房中闷坐,对着镜子发呆,忽然镜子里反射出一缕白光,定睛一瞧,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衣身影,窗外雷声阵阵,屋内明暗交错,成香院又极冷清,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胆小的凌诗沐闭眼惊叫,“慕容成你别吓我!”浑身禁不住瑟瑟发抖,声音发颤。
咦?脖子处怎么凉凉的?
低眼一看,倒抽一口凉气,竟是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匕首,心却比刚才安稳多了,鬼,她怕;人,有点怕!拿着刀的人,她不怕!
因为她信奉一个道理,真正杀人的人从来不用刀,至少在你死之前是看不到刀的。
“有话好说,别这样行不?”她以绝对商量的口吻谈判。
来人不语,没有声息让她心里发毛。
“大哥,亲哥,我求你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半晌,一个沉重的声音缓缓道:“你是慕容成新娶进门的妃子?”
凌诗沐连连撇清,“大哥,我是他的妾室,不是他的妃,你瞧瞧这里冷清清的,怎么会是他的妃呢?”
“你瞒得过我,你脸上的疤可瞒不过我!干嘛在脸上一层层地蒙纱布?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成香院?”
成香院本来就是我的,我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成香院,你反倒问起我来!
凌诗沐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哥,冤有头债有主,我好像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吧!”
王妃遭绑架(2)
凌诗沐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哥,冤有头债有主,我好像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吧!”
“哼!”男子冷哼一声,“跟本王说话客气一点!谁是你大哥了?”心中却极是纳闷这王妃出口怎么这般随意。
本王?凌诗沐眼都圆了。又一人自称“本王”的,瞧这气势丝毫不比慕容成弱,咱惹不起!
男人自言自语,“怎么他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让你住到了成香院,夏书婕呢?”
夏书婕?凌诗沐对这个名字格外地敏感。
“夏书婕是谁?”她故作不知。
男子言语中带着轻蔑,“慕容成最宠爱的女人,怎么堂堂王妃竟不知吗?”
她心里没有原因地痛了一下,虽然早已知道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乍从一个外人的口中说出,还是很受打击的。
“她一定长得倾国倾城吧!”她鬼使神差地问道。
“我没见过。”男人从她眼里逮着了一闪而过的酸味,冷冷一笑,“不过至少脸上没有疤。”
凌诗沐手抚上厚重的缠在面上的纱布,快了,快了,这疤就要没了。丫的想刺激我?不知我是东方不败转世吗?轻轻一笑,“听说夏书婕在我大婚那天跑掉了,不在王府里,你找她么?”
“哦?”男人显然根本不知这事的始末,沉思片刻,手里那把匕首猛地向更深处一送,渗出几丝鲜血,凶狠狠的声音在说,“她不在,你也一样!慕容成那小子当真能看着你被我杀死而不为所动吗?!”
“绑架!”凌诗沐方才明白了他的用意,尖叫一声,转而冷冷道,“绑架我是没用的,他对我根本没有耐心。”
听了凌诗沐的话,来人嘴角勾起笑来,“是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是怎么个没有耐心法儿。”
这时小初正推开门,“啊”,嘴张个老大的“O”字,一把明闪闪的刀子正架在她主子脖子上,身后一个身形矫健,戴着张牙五爪的面具男。
“别伤我家小姐!”她口舌有些打结。
男子的表情看不到,“叫你家王爷过来救人!”
“行行,你别伤她!”小初撒开脚丫溜出成香院。窗外大雨如泼,凌诗沐看着小初在雨帘中的背影叹了口气。
“女人,叹什么气?”男子诡异一笑。
“如果成王爷不管我的生死你会杀了我吗?”
“你想死吗?”男子反问。
“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又是一叹。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本王要喝干你的血,折磨你七七四十九天,让你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她能听到头顶上发出“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毛骨耸然。
“女人,你怕了?”
凌诗沐两手一摊,“怕,肯定得怕。不过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后面一句说得云淡风轻。她能抉择生死吗?那个实验室的尸体就算还有呼吸不还是长眠不醒吗?
中毒
男子听出她声音中的无谓,手稍微松了一分力道,凌诗沐才畅快地出了口气。
紫风阁中,手执一卷兵书的慕容成万分惊讶地抬起头,“你说有人劫持了她?还戴着面具?”
小初只顾点头,泪水模糊地瞧着他。
“他来了。”慕容成一阵冷笑,“回去告诉他,这个女人交给他处理好了。”
“王爷!”小初凄厉的叫声,换来的只是慕容成远去的背影。
她苍白无力地回到成香院,哆哆嗦嗦的眼神望向那个异常恐怖的面具男,何须她开口,凌诗沐已是知道了,惨然道:“我说得没错?”心里油然生出空空荡荡之意。
男人手微微一颤,“这次白出宫了!”左手的拇指与食指飞快扣住她的琵琶骨,“你可逃不了!”忽地右手向空中一探,侧头怒道,“谁?”
一个平平淡淡的声音说道:“属下奉成王之命在此看守王妃,若王妃出了意外,关某可难以交差。”
“关将军!”小初本以灰死的脸腾地恢复了生气,“快救救小姐!”
“江湖上人称一指弹的关云原来在这里。”男子哈哈一笑,指缝出“嗖”地弹出一枚细小的颗粒,关云想接,无奈来势猛烈,只好闪身避开,心中暗暗发凉。
“阁下果然好武功!”生平所见能接住关云暗器的人少之甚少,能用更大的力度反射回来的人,他以为天下只有慕容成一人,而面前这个戴着鬼怪面具的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做到了,果然是深藏不露!
男子不理会他的称赞,自顾自道:“没料到贼小子竟请来你给他做帮手。”而后一笑,“便是你,又能救得下她吗?”笑中满是张扬轻蔑之情。
关云虽自知技不如人,但听得这人竟轻贱地称呼自己主子为“贼小子”,气出丹田,刚欲质问,头脑却一阵发昏,软绵绵倒向地上。“你……”他望了一眼身前魁梧的影子,眼中满是不愤,欲再挣扎,手脚无力,眼也渐渐合了起来。
男子大为吃惊,他可还没动手啊!难道屋中另藏高人?刚想到此,头脑“嗡嗡嗡”混叫起来,多年的功力居然一时抵挡不住,手一松,刀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晕倒前究竟没想明白如何中了计。
小初望得呆了。却见凌诗沐连拍胸口,“吓死本姑娘了,还以为这毒不管用,看来毒效还是小了,得花点功夫好好研究研究!”
“小姐,你放的毒?”小初才有些明白,这几天凌诗沐总是在房中捣鼓那些叫她买回来各色各样的药材,问她做什么,她说是做毒药,还以为小姐是跟她开玩笑。现在想来颇为兴奋,“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凌诗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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