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明显越矩的话语让康熙震怒。康熙怒斥了一声“放肆!”后,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盏,往地上扔去,也顺利的打断了赵德芳未说完的话语。
“八皇叔,你又怎么能确定朕就是李妃娘娘之子呢?”康熙的话中似乎别有深意。“莫非你真以为朕连自己的亲娘是谁都不清楚吗?”
“皇上是何意?难道微臣还能欺骗皇上不成?”赵德芳能得贤王二字,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虽然察觉住皇帝所言似乎别有深意,而其本身也是长袖善舞之辈,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总不能让他承认欺瞒皇帝吧。
“八皇叔言重了,朕怎么可能说你欺瞒朕呢。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李妃娘娘那边的人……”康熙话中的未尽之意让赵德芳心中一颤。
不!这绝不可能!
赵德芳心中惦定李妃必然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很是坚定:“皇上,微臣虽不知道您是听了何人的馋言,可是事实总是不会改变的。皇上,若您不是李妃娘娘之子的话,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好!你的话暂且记下,只待日后再说。”康熙淡淡的说完,便转告雍正。“老四,你是户部尚书,此案不归你理,依你看,交给谁来审理此案会比较好?”
雍正思索片刻,道:“所以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怨,若要依微臣的话,有两个人选。”
“哦?哪两个?”
“第一个是顾惜朝,第二个便是公孙策。此二人分别是今年的新科榜眼和探花,顾惜朝身份不过平民之子,没有在朝中有过多的牵扯,父母又已双亡,自然是不怕太后的势力的。可惜他前些时日请假回乡去拜祭过世的爹娘去了,便失了一人。索性还有公孙策可用。公孙策的父亲只是一个庐州知府,微臣有幸见过,虽然平庸了一些,却也不血性。公孙策在其教导下也是年少有为,正是可以重用的。”
一番话下来,说的是有理有据。康熙本就有打算用雍正举荐的人,而赵德芳听了雍正的话,也是说不出反对的言语了,便默认了康熙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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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被召进了宫中,听了皇帝令他主审狸猫换太子一案时,当即就蒙了。
公孙策并不知情由,只能偷偷抬起头,看向站在皇帝身边的雍正,想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见雍正对着自己轻轻的点了点头,深信雍正不会害自己的公孙策跪倒在地,接了旨。
待到康熙说让公孙策下去安排一下后,明日开审后,便听到雍正咳嗽了一声。
康熙才道:“老四,想必公孙卿家对此事并不明了,你便跟着下去与他分说一二了。”话语中满满的不情愿。
“是!”雍正倒是丝毫不在意,与公孙策一起出了大殿。
皇宫之中还是不好说这些后宫阴私,雍正便想着待出宫,到包府中再与公孙策分说。
而公孙策虽然不知情由,可是见雍正面色凝重,再加上官家所言的狸猫换太子,便也知道肯定是大事。公孙策沉默不语,只等着雍正给他解释。
二人相袂回了包府,挥退了侍候的丫环们,便在书房里说起了狸猫换太子一事。
公孙策听闻此事,骇得抽了一口凉气。“此事当真?”
“此乃李妃一人所言,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雍正
公孙策犹豫片刻,又问:“不是说还有皇上的贴身近待陈林以及八贤王为其作证吗?”
“有了人证,又有了物证,却仍需要审理,方能定案。”
公孙策听罢,沉默许久,“既已如此,我便审审看吧。”
“你当真愿意审理此案?”雍正问:“虽然是我举荐了你,可是你却是可以拒绝的。只要你一句话,我还是可以帮你来审。毕竟这活儿不好做,保不齐可是要得罪刘太后一派的势力的。”
“便是我得罪了人,难道你就不愿意保我了吗?”公孙策微笑的看着雍正。
雍正深深的看着公孙策的双眼,见到的是坚定,便松了口气。若不是顾惜朝不在,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公孙策来冒这个险的。只是……
时也,命也,运也……
“我自是会保你的!”雍正唇角微微勾起,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愉悦。“明日审案之时,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听李妃的口供,接着再召陈林和八贤王,接着再审郭槐。当时的事情,刘太后是不可能亲自动手的,所以办此事的还是得由刘太后的心腹郭槐动手。不过,并不要急着结案,在我看来此案另有蹊跷,你莫要鲁莽行事。”
公孙策对雍正是极信服的,见雍正说了,必不会害自己,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雍正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康熙是怎么想的,可是自己却还是要执行康熙下达的命令。
只告诉公孙策李氏所说的话,而不要加上自己任何的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短,希望大家见谅吧……
我生病了,头晕呼呼的,这一章码的也乱七八糟……
66
66、第六十三章 。。。
因着事关太后,兹事体大,自然是要秘密审问。
如此一来,自然只能是夜审了。
当天傍晚,康熙用自己多年来在刘太后的寝宫中埋下的暗子,把郭槐秘密捉住,送到了开封府。
因着公孙策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并没有审案的衙门。康熙大笔一挥,把开封府定为审案的地方。
郭槐被带到开封门大堂的时候,康熙已经带着八贤王和雍正坐在了大堂之上了。
郭槐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衙差捕快给按倒在地。这些日子,郭槐都是听从刘太后的命令,秘密调查那个新科状元雍正和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四处奔波着。
好不容易回宫一趟,却被熟识的宫人用一条帕子给迷晕,等到醒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在一处衙门大堂之下,上座上除了有官家之外,竟然还有八贤王和新科状元及榜眼……
怎么回事?
郭槐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可是他也是个精乖的,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容不得自己造次,只能毕恭毕敬的在地上跪着。
“奴婢叩见皇上,叩见八贤王。皇上万岁万万岁!八贤王千岁!”
康熙并没有叫他起,只道:“郭槐,你可知朕为何要深夜召你来此吗?”
召?这哪是召啊!这分明就是就是连问都没问,就迷晕带过来的嘛……
以上是在场众人心中所想,当然,由于他们腹议的是当今皇上,便只是神色如常,仿佛皇帝所言就是真实的一般。
“奴婢不知,还请皇上明示。”这郭槐不亏是刘太后的心腹,态度临危不乱,怪不得刘太后总会将一些不能明说的事情交于他做。单单是看他的临场反应,就足以说明此人心机之深沉了。
康熙冷哼一声,眼神冷冷的盯着郭槐:“你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李妃?以及她所生下的那只狸猫?”
郭槐心中一颤,顿时浑身发凉。惊愕的盯着稳稳坐在上座之上的康熙,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言语。
郭槐猛地低下头,声音也是极其平稳:“奴婢当然知道。当年李妃娘娘生下了一只妖怪,先帝大怒,便将其幽禁在了千波殿。可惜没过几年,千波殿失火,付之一炬。”
“你错了!”康熙淡言:“千波殿失火没错,可是李妃却没死!”
“什么?”郭槐惊呼一声:“不可能!当时先帝去千波殿时,奴婢也跟着去了。当时千波殿内只有李妃一人,而且千波殿虽然已经成了废区,可是骸骨却仍在。李妃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呢。”
郭槐说完,脑中电光火舌一闪,便忙组织言语道:“皇上,李妃已死,这是先帝说的。您可莫要随便什么人,说自己是李妃便信了呀。皇上,您最是英明,怎么可能被那些贱民给混淆了视听。”
康熙已经懒得再说,给了雍正一个眼神。
雍正会意,接过了康熙的话头。“郭槐啊郭槐,你莫不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郭槐对康熙是心存忌讳,对着雍正却是没有。闻言,当即喝斥:“包大人,你贵为朝庭命官,可不要无地放矢啊!只在我面前倒也罢了,可是皇上也在这边。你若是乱说了什么话,查出来之后却与你说的不符……”郭槐冷笑两声:“那你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放肆!”康熙听出郭槐口中对雍正的威胁之意,很是不悦!自己呵护着的人,岂是一个阉人可以威胁的。“郭槐,你要清楚,朕不一定要知道真相。但是,你若是惹恼了朕,朕也是可以随时斩了你!你不如赌赌看,太后会不会为你一个阉人而与朕撕破脸!”
郭槐脸色煞白,趴在地上连连对着叩头,口中一叠声的呼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康熙压着心头的邪火,好半晌,见到郭槐叩头的地界有了血迹之后,方才缓缓开口:“好了,朕信你便是了。现在开始,雍正所言,皆与朕口所出一样,你要有问必答,而且要句句实话!”
“是!”郭槐抬起头,脸色苍白,额头因为叩破了油皮,而流着血:“奴婢一定句句实话。”
康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雍正淡淡道:“皇上,不如就请证人出席吧。”
康熙笑道:“便随你的意吧。”
雍正这才得空理会坐在审案的位子上的公孙策:“公孙大人,接下来便麻烦你了!”
“包大人客气了!”公孙策与其微一颌首,然后一拍惊堂木,高喊:“带李氏!”
下面的衙差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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