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就独自去找他的妹妹。
连着向好几个人打听,才探听到海盗头身边的女人可能正在地下厨房里吃中饭。我端着一个放着两杯水的托盘走进了油腻腻的厨房。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好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围在桌前吃饭。其中有一个面容清秀,明显还未长开的女孩子便是刚刚海盗头子怀里的女子。
她看到我,似乎吃了一惊,手中的银叉停了一下。
我微笑着将托盘端了过来,准备将其中的一杯水端给她,谁料手一抖,托盘突然一斜,两杯水都掉落了下来,温热的水溅了桌旁女人们一身。
她们尖叫着、咒骂着,用恶毒的眼神狠狠瞪着我,然后慌乱地去换衣服。
我满面惊恐,用颤抖的声音对那个小女孩说:“不嫌弃的话,我带您去换件衣服时。”
她迅速地起身,拉住我的手,低声道:“走。”
这个清秀的女孩眼里露出一丝精光,显然很清楚我找她有事。我在暗暗惊异之下,便飞快带着她离开。
在后院柴房里,维拉一眼便认出了她是他的妹妹,抱着她哀哭出声。她的脸上也流着眼泪,颤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一定会……”
我坐在柴房外的一块石头上,听着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和细细的说话声,心中猛然涌起了阵阵伤感。
曾几何时,我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哥哥,一个坚强无比,可以保护我到永远的哥哥。
感伤间,我仰起了脸,看着紫红色的深邃天空。蓦地,我睁大了眼,悚然一惊。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点,淡淡的日光下,金黄色的翅膀若隐若现,扑扇着、飞舞着,盘旋在天空。
我慌了,完了,凤凰找过来了。我从石头上跳起来,连忙拍了几下柴房的门,急道:“你们再说一会儿话,我先走了。”
不等维拉有所回应,我便近乎逃似的奔回了按摩间。
潮湿憋闷的按摩间,此刻成了我避难的天堂。我躲在最后一张按摩床那儿,摸着小凤凰的头,用极低的声音道:“这几天你少露面,尽量待在房里或这里的横梁上。”
小凤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乖,照我说的去做。”我说道。
他极轻地发出了一声“咕”。
自那日起,我极卖力地工作,根本不出浴场大门一步。整个按摩间找不出比我更努力的按摩工。我每次竭尽全力地为客人按摩,而且殷勤无比,中途为他们端茶送水,伺候周到,简直是鞍前马后。
我的工作态度获得了主管的赞赏,主管号召所有按摩工向我学习,顿时,所有眼睛像锋利的刀子般射向了我,刀刀致命。我却仍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低头哈腰道:“承蒙关照,承蒙关照。”
嗤笑和冷哼此起彼伏。我装作没听见,脸上仍带着笑。
海风轻轻地拂着,带着咸鱼腥味。夜里又有一艘海盗船靠岸了,所有人半夜起床,飞快地穿上衣服出门迎接。
一群肆无忌惮地狂笑着进来的猛男海盗们勾肩搭背,直直走向正冒着蒸汽白雾的大浴间。
当那群海盗走过之后,一群身穿深色衣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躲在柱子后的我悚然惊呆。天,其中为首的戴着长串项链的男人正是莫纳。
求粉红票、年度评选票,感谢中~~*无*错*小*说*网*手*打*
无*……*错*……*小*…*说*………*网
第六十章 妹妹是*无_错_小_说_网*会员手打,
第六十一章 天鹅变身
第六十一章 天鹅变身
郁闷啊,昨日一票粉红也没有,推荐票也好少,求票票中,谢谢~~
我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
我不想回去,不想再面对凤凰族里所谓我的丈夫以及他身边的女人。
待莫纳和十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迈着大步从我隐藏着的柱子旁走过,我紧紧捂着嘴,暗暗松了口气。
我深深呼吸几下,然后飞快奔向地下厨房。我装作慌乱万分的模样去拿水壶,却一个没留神,水壶里的热水溅满了我的左手,我痛声尖叫,“怦”地一下,铜制水壶落在了地上。
厨娘们吓了一大跳。一个胖胖的老婆子冲到我面前,连打了我几下,骂咧道:“你作死啊,把老娘的水壶摔到了地上。”
我大哭了起来,哭叫着甩动左手,一副痛得无法自抑的模样。有一个好心的厨娘连忙拿着纱布过来,把一种发出恶臭的药膏抹在上面,然后胡乱为我包扎了一下。
胖胖的老婆子尖声道:“呦,哪来这么多的好心人,都给我出去,出去,这是我的地盘。”
我和其他厨娘们全都被赶了出去。我哭着直奔向了按摩间,泪流满面地向主管诉说了经过,并把受伤的手拿给他看。
半羊人主管看着我吹胡子瞪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的手伤了?岂不是几天都不能干活?我们这儿不养闲人。”
“主管大人,我这只是小伤,小养几日就会好。”我慌忙道,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的只用几天就好了。”
半羊主管眯眼看我,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吧,你这几日就不用来浴场了,你什么时候养好了就什么时候再过来。”
“多谢主管。”我顿时喜笑颜开,“您可真是好人啊。”
离开浴场,我迅速找到了维拉,提出了在他这儿暂住几日的要求,维拉一口就答应了,看到我的手受伤了,还特意帮我四处找药。
当他细心地为我换药时,我问起了他的妹妹:“你的妹妹现在怎样了?”
他的手颤了一下,抬起双眸,语气淡淡地道:“她说她不能离开首领。”
“她不喜欢那种生活对吗?”我问。
“不,她说她喜欢。”
我微叹一口气,觉得手臂的伤突然不算什么,“她是怕你难过,还怕你为她出头。”
“我知,”他的声音低了些,“我现在还没能力把她救出。但,现在她只要还活着就好。”
“你是个好哥哥。”我收回了已经包扎好的手。
他道:“这几**在这间小屋里好好养伤,我可以和另外一个交情好的兄弟挤在一起。”
“谢谢你。”我由衷地道。他又安慰了我几句,嘱咐我先休息下便离开了。
小屋内暗暗的,黯淡的光线从屋顶的小窗透进来。我躺在维拉的硬硬的木板床上,浑身放松了下来。总算逃过了一劫不是吗?先在这里躲几日,待莫纳离开了海岛再说。
睡到半夜,我被一阵低低的哭声吵醒,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嘤嘤嗡嗡哭声很熟悉,似曾相识。
轻轻推开门,屋外的草堆旁坐着两个小小的人影,银色的月光淡淡洒在他们身上。一身粗布衫的维拉正握住他妹妹的手,低声安慰。他的妹妹,那个清秀绝伦的女孩正在哭泣,边哭边低声说着什么。
我悄悄地走近他们,靠近的一刹那,赫然惊呆。妹妹的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腿上尽全是青紫瘀伤,足裸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
维拉转脸看到了我,我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在了他们身边。
妹妹仍然低泣:“眼看就要变身了,哥哥,你说这怎么办才好?”
“变身?”我奇道,“什么变身?”
维拉对我说道:“我们天鹅族的族人满十二岁时将会变身,直接进入十五岁成年。从那天起,我们将可自由地变身天鹅或人形。”
我喜道:“那不是就可以逃了,变成天鹅就有翅膀了。”
妹妹含泪摇头:“珊迪姐,不可能的。首领手下秃鹰猛兽那么多,怎可能轻易放过我。从前我一直以自己未成年为借口推脱首领的需要数次,这次,满十五岁后将逃不掉了。”
我说道:“不是说这海盗首领只喜欢十四岁以下的女孩吗?”
妹妹垂下眼眸,眼角泛着泪光。
维拉的眸子里出现了愤恨:“他说我妹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就算是变身了,一样也很水灵很娇嫩。”
最后两个字维拉简直无法说出口,可还是咬牙说了出来。妹妹的脸上带着哀凄,满眼是泪。
“要怪就怪我们的姑妈,”维拉气愤地道,“她拐骗了我妹妹来海盗岛,是为了把她卖给一个海盗做小妾,我妹妹抵死不从,在当天晚上趁海盗酒醉熟睡后就杀了他。后来,我妹妹在岛上东躲西藏过了两三年,直到姑妈病死,这事也平息得差不多才敢出来找工作。可没想到,她在一家米铺打工没多久,又被海盗首领看中了,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我看着这个怯生生的小妹,目露意外。她一定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绝非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否则怎么可能杀死一个野蛮凶恶的海盗,又怎么可能独自在海盗岛生活两三年而不让人发觉她的存在。
我不由对她起了敬畏之心,用一种钦佩的眼光看着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低垂下眼眸,纤长睫毛轻轻颤动。
在维拉的茅草屋里躲了三天,听说了凤凰一行要离开的消息,我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天晓得这几日我是多么惴惴不安,生怕那几只凤凰一下子就找到我这儿来。我这三日来连茅屋门都没踏出一步,只敢让维拉暗暗地为我去打听。
据维拉说,那几只凤凰住在海盗镇上最高级的旅馆里,经常游走于各个街道,偶尔也去浴场,似乎是在悠哉地休假。
我闻言冷笑,休假?怎么可能?扮猪捉老虎还差不多吧。
“珊迪姐在躲着他们?”维拉的眼睛里出现了好奇,说道,“这些凤凰看起来不像坏人,为首的那一个长得还不错,该不会是珊迪姐的丈夫吧?”
我扑地一下笑出来:“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从不觉得莫纳长得帅,只是觉得他阴冷阴冷的,除了对歌和艾洛尔爱护有加,唯命是从外,对其他人从来都是不假颜色。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