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脚步不慢地也跟了上去。
余光瞟到那少年失去了双臂也不见沮丧的表情,蝎阖了阖眼睛,
——如果是你,等一会也是没关系的。毕竟……我已经等了如此之久。
(作:咳咳。【捂面】于是迪达拉和蝎双宿双飞了。蝎迪篇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结束了。)
此时正是阳光正盛的时刻,窗外的樱花还灼灼其华。鸣人颇为费力地将卡卡西的枕头轻轻压了压,在感受到枕头的松软之后,小心翼翼地缓缓将卡卡西的身体往床上放。
而因为其余人汇报工作的汇报工作去了,回家的回家了。于是独自一人护送卡卡西,被卡卡西有些重的身体压得有些累的鸣人在放下卡卡西的身体的时候脚下一歪,不禁和他一齐跌落在床。
——幸亏是在软软的床上。
鸣人抬起脸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在看到与自己脸庞相隔如此之近的蒙面黑布时,鸣人觉得自己就像邪气侵体鬼神附身(作:= =|||)一般鬼使神差地伸手向那遮面布抚去。
修长的手指缓缓触碰到那黑布,被那阳光染上橙黄色的手指尖轻轻捏起贴得有些紧致的黑布,鸣人想起那人之前美丽的面容,不禁咽了口口水伸手将那黑布揭开来。
——于是在看到那下方再一块黑布的时候,鸣人华丽丽地黑线了。
于是再下手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小心翼翼。直直地揭开那人遮住眼睛以下面容的黑布,映入眼帘的是那俊秀无双的面容。
如果说初见的第一印象是妖孽,那么现在的脸庞却染上熟睡时有些微勾的唇角,看上去俊秀无双。鸣人微勾了点笑意。
卡卡西,你还是可以不像个女人的么。
手指不禁轻抚上那人皱紧的眉毛,再抚过紧闭的眼睛,感受到睫毛带来的小小瘙痒,鸣人不禁一惊缩回手去。
阳光遍地,躺在病床上的白发男人兀的睁开眼睛,迷茫在一瞬散尽之后,然后冲着鸣人勾起邪邪的笑来,映衬着那阳光恍然间绽放开一枝艳丽的梅,伴随着耳边的炸响,扑面而来。“还看得满意吗……”阳光轻轻抚过他的眉眼鼻,平时总有些呆滞的死鱼眼此时映着阳光也显得异常明媚。
鸣人几乎是逃出病房的。
靠在旁边的墙上,鸣人捂着自己“突突”跳个不停的心脏,有些微微的呆滞。
——一个人,怎么可以漂亮成这样?……不,也不能说是漂亮,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那是一种极致到逼人心魂让人窒息的美。
鸣人稳下心来,走向纲手的办公室。
在三声礼貌的敲门之后,看见房间里站着的粉发少女,扬起淡淡的笑容来微微点头示意过后,阖了阖眼,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我有佐助的消息了。”
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足以在房间里听见轰雷般炸响的话语。
小樱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鸣人严肃的面容,只觉得被堵住般说不出话来。而那边的纲手则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轻扬,示意他继续,
“蝎在死之前给我的消息。他说,‘三天后的草隐村天地桥,我在大蛇丸手下安插的间谍将给我汇报情况。’经过判断之后,我认为不是假的。”
“是么……”纲手不禁微微颔首开始思索起来,——鸣人说不是假的的话,那也应该不会错。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的感觉。究竟是哪里不对呢……又说不上来。
于是纲手抬脸直视鸣人,“可是你们组里的卡卡西现在已经受伤不能出任务了。那么,你要怎么办,鸣人?”
看着纲手唇角微微扬起的笑,鸣人自觉也有了底,“你不是已经有了人选么。纲手。”纲手不觉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少年唇角依旧是风淡云轻的笑意,不禁暗含了点赞赏的意味。
这少年已经可以根据人们的语气判断出此时话语的真假了么。
——“流矢”之术第七式,瞬间判断。
正如石内祈所说,宇智波斑,你终将输给你永生的傲慢。这世上也太多都不可知。比如说,我来自异世。又比如说四代的灵魂存在于另外一具身体内。
佐助,三年未见。你,是否还好呢。
看着窗外纷飞的樱花,鸣人的思绪恍然被回忆拉得愈加远了起来。那时的少年也不过是个喜欢仰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人的傲娇小团扇,每次笑的时候都只矜持地微微抿起唇角,语气带点微微的揶揄,“呐,吊车尾。”每次遇到有些尴尬的事情的时候,红晕就会从脖子一直涨到头顶,就像一只红透了的番茄……
而什么时候,他开始记起这些关于他的事情,而且,不再忘掉。
鸣人微抿了点苦涩的笑意,
——“流矢”之术有时也并不是那么好用。就像当初,我用它看到了你表情里那些纠结的矛盾的痛楚,而心软选择了放你走。
小樱看着鸣人唇角微漾起的苦涩,颔首看着自己纤巧的少女手掌,不自觉用它捂住了胸口。
——呐,佐助大人,当初留下的伤痕已经不在,可是,已经刻进了心里。我,无时无刻不和你一起疼痛着。你,感觉到了么。就算没感觉到也是无所谓的,我只想,你幸福而已。那么,现在被仇恨支配的你,当真幸福了么。
小樱迷茫地看向窗外纷飞的樱花,眼眸里有什么已经凝固下色彩。无论怎样,佐助大人,我终究不忍,让你在仇恨里越陷越深。而离你的幸福越来越远。即使被怨恨……也请你绝对要,原谅我。
这也是一个少女为她的初恋勇敢做出的决定。
“于是,我们小组的另一个人明天就将由那个戴面具的暗部带过来吗?”在阖上门踏上下楼的走廊的时候,小樱歪头看向旁边的鸣人。
“……恩。小樱,无论第三人是谁,我想把佐助从大蛇丸那里带回来。”
“恩。我相信你。”小樱仰脸看着旁边已经成熟了不少的金发少年扬起信任的笑容来。——也许就是这样的光芒,吸引了佐助大人吧。
佐助大人,我只想问你,离开你钟爱的少年,你真的已经幸福了吗?
小樱翡翠的眸子里盈亮起一片宝石般璀璨的光彩。
“谁?!”鸣人皱起眉猛地回过身去,那注视的视线再度消失不见。果然,不是错觉呢。鸣人轻抿了点笑意。想起了之前回村的时候感受到的那股视线,笑意更加强烈起来。
——呐,想来,未曾见面的第三人,不会让我太无趣呢。
番外:蝎迪篇
蝎迪——
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在。
蝎篇:我贪恋你的温暖。
爸爸和妈妈,究竟去了哪里?
我是蝎。也被叫做赤砂之蝎。最喜欢吃妈妈做的紫菜饭团,可惜妈妈回不来了,紫菜饭团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于是,我失去了最喜欢的食物。
最喜欢爸爸带着满是尘土的怀抱,虽然灰尘有些小小的呛人,但能感受到爸爸的温暖。最喜欢妈妈的微笑,因为就算是冬天,也能感觉到那笑容灌入了春风,暖和了我整个快被冬季冻僵的心脏。
可惜,这些都不见了。
你说然后?
唔,然后我离开了风之国。也就是被他们说成的,“叛逃”。
为什么,爸爸妈妈会不见?我当初只是想寻找这个真相而离开而已。随着旅途愈加遥远,我开始有些迷茫起来,又开始逐渐清醒。我这才终于明白,千代婆婆所说的“永远的任务”的意思。
——原来,他们死了啊。
恩,背弃了和我的约定,就这么离开了。真是过分呢。
为什么人类会死呢……为什么,我又要独自一人地活着呢。
十五岁的时候,我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傀儡很好,傀儡可以永远永远拥有年轻的身体,傀儡可以,不再面对死亡。可以拥有永恒。
但是为什么在我细细地将自己的身体装上傀儡的一切的时候,在摘除眼球之前,突然眼睛出水了呢?我轻抚过自己的泪水,有些不解。
——明明就不伤心,为什么眼睛就会自己流下液体?明明就不难过,为什么心脏会莫名其妙就疼痛起来。唔,人类还真是奇怪。
我不是人类。应该说,是出于人类和傀儡之间的一种生物吧。
在把自己变成了傀儡之后,我又突然不想看到这个模样的自己,于是我又做了“绯琉琥”来做我的代步工具。坐在绯琉琥里,我阖上眼睛。
——呐,绯琉琥,你还是陪着我的,对吗?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父母的背叛,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寻找下去了。这太傻了。正在我无聊无事可做的时候,晓找到了我。
当时的我,没有任何前行的愿望,也没有任何可以到达的目的地。于是我直接点头答应了那自称为“佩恩”的人的要求,打断了他想要劝说的话语。在看到他有些惊讶的眼神的时候,我十分坦然,“呐,我本来就是叛忍,加入叛忍的组织很奇怪么?”
佩恩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神色又恢复成一片漠然。
我就这么进入了晓组织。
我的搭档是个叫做“大蛇丸”的家伙,那家伙总是喜欢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鼓捣着什么,模样总是一片阴森惨淡不与人交往的模样,而且总是喜欢用长长的舌头舔自己的唇瓣。总是一副渗人的样子。虽然搭档是谁这种事情,我基本上不会计较,但是与这个男人搭档还是让我极其厌恶。
——也许是,因为同样都身处黑暗的缘故吧。
之后大蛇丸离开了晓。我又变成了独自一人。有时候我抚着套在大拇指上那枚玉的扳指,抚过那有着冰凉触觉的扳指,我总会有些恍神。好像,我还是生活在风之国的自己,有着等待的人和心脏跳动的温暖。
可惜,我终究已经成为了傀儡,成为了晓组织里的“玉女”。
当我已经习惯了不去期盼什么的时候,有些足以能够炸响我生命的东西就这么悄然而至。比如说三代风影,又比如说迪达拉。
三代风影很强,于是我将他做成了傀儡,那成了我珍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