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抚摸着那人的脸,“本宫不是还有你吗?关心那个男人来干什么?本宫早就对他不指望了,天色不早了,本宫还得去一趟东宫,真烦。”语气甚是不满。
“娘娘,许悠可是巴不得要代娘娘去呢……”
母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那花枝乱颤地笑声停了下来,两眼狠厉,“本宫不喜欢这个玩笑,许悠是聪明人,就要知道与本宫的约定是不能违背的,本宫还捏着她的弱点,除非她准备看到他难过。”
“娘娘何必生气?我那不过是随意说说,许悠就是一个老古板,不过她会很信守承诺,哪会真的违背誓言?只怕这会儿太子殿下要等急了,娘娘这‘慈母’再不出现,可要与殿下离心离德了?”
母后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孙大通自会看好他,何须忧心?离心离德?他什么也不知道,本宫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像只巴儿狗一般,好在还算听话,不然本宫真的是养只巴儿狗也好过养他……”
絮絮叨叨的话渐渐地飘远了,而他却还是缩在那角落里,看着一室慢慢地转暗。那一夜,皇宫因为他的失踪而闹翻了天。
他悄然离开凤仪宫,然后直奔尚工局,要去证实母后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希望她可以给他一个答案,若她真的是他的——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一脸忧急如焚,上前一把抓住他细嫩的双臂,“殿下,您去哪儿了?您可知宫里不见了您,现在正到处在找?天哪,您的身子还在发烫,这样会烧坏的,奴婢这就送您回去东宫,皇后娘娘急得一夜没睡。”
“孤不管她睡不睡,孤来找你自是有话要问你?”他看了看周围,因为人少的缘故,他与她也并不起眼,但他仍拉着她到一个阴僻的角落里,把心中的疑问问出。
他的眼里充满期待,希望可以搞清楚他从何而来?可就在他期待的眼中,她先是震惊,继而是沉默,最后却是一瓢冷水浇下来,冷冷地否认了。
“你以为你不说孤就不会知道了?”他冷笑,趁她怔愣一把推开她,不顾她的叫喊声,使命地跑远。
他不需要她的假关心,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所有人都对他虚情假意,皇宫里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最后找到他的是孙大通,孙大通一看到他即老泪纵横,他一把抱住他,“殿下,您这一宿都在哪儿?您可知宫里为了寻您都乱套了?”
他却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孙大通,这个在他记忆中存在最久的老太监,“孙大通,孤可以信任你吗?”
“殿下为何这样说?老奴侍候殿下久矣,自然……”
“那好,孤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他站起来冷睇着孙大通,这是他对他的考察,若他办不到,那么他肯定要整死他,看到他错愕的眼神,“若是把此事传到皇后的耳里,孤可不会保你,孙大通,去为孤找出答案来。当然,你若知晓的话,也把你所知的都告之孤。”
半晌,孙大通都没有言语,他不知道殿下从哪里听来这些个闲话?想要劝慰殿下这是多想了,谁知却看到那张小脸满是坚决,那目光不复往日的清澈光明,这才五岁多一点的孩子,怎么会有一双这样复杂难明的眼睛?那一刻,他打冷颤了。
吞了口口水,他方才小声道:“老奴听过一点风声,可是知之不多,娘娘是不会让此事外传的,但是要查到也还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他提供了那么多消息给孙大通,要知道真相总比其他一头雾水的人快得多。
正趴在床沿上睡着的荀真听到床上传来呢喃不清的呓语声,忙起来,此时一室的月凉如水,宇文泓的头却是在枕上来回地转动,一头的冷汗。
他梦魇了?
她的玉手在他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掀开被子往他的身体里摸去,薄薄的亵衣似要滴出水来,他怎么流了那么多汗?
“殿下醒醒,醒醒?”她摇着他的身子,一脸的惊吓。
宇文泓觉得身体很是寒冷,如浸在水中,拔凉拔凉的,身体被人猛摇着,心有不悦,怒道:“是谁?大胆吵着孤……”听到他的话,那摇动更是剧烈起来,不满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担忧的明眸里,那眼里看到他,顿时明艳若朝阳。
“您醒了?”荀真笑着揽着他的脖子喜道。
宇文泓的想起身推开她,她是谁?可是那身子很温暖,那眼睛望着他,让他很安心,身体的剧痛传来时,他想起来,这是他的小女人,“嗯……”
荀真听到他轻哼声,忙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着急道:“可是伤口在痛?我去把温太医唤进来?”她急着要走。
手去被他轻轻拉住,“不要走,留在这儿陪孤。”醒来看到她在身旁真好。
“奴婢又不会走,只是去唤人?”荀真看到他眼里的依赖,这受伤的他真像个孩子,哪里往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形象?
“在这儿唤人即可,总之别离开孤的视线。”宇文泓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态度很坚决。
荀真笑着坐回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热,您身上都是冷汗,要尽快擦干才行,而且让温太医进来看看可好?”
“不用,伤口那儿是孤刚刚乱动才会扯到,不然也不会痛,温太医的医术不错”宇文泓咳了咳道。
荀真看到他坚决不让唤太医进来,看了看他身上被冷汗浸湿的亵衣,担忧地道:“还是要唤人送一盘热水进来给您擦擦身子,不然病情会加重的。”此时,她的眼里有着一抹急色,“殿下,您先松手,奴婢去端一盆热水来。”低头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笑了笑。
宇文泓定定地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她不是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有些红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松开她的手,“去吧。”
靠在床沿上的宇文泓耳里听到她吩咐小太监端热水找新的亵衣裤,那声音听来很是悦耳,这才闭眼养养神。
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自从那一年孙大通向他汇报最后的结果时,他好几夜都做这样一个梦,后来即长,他能握住的更多,竟再也不会允许自己似梦中般脆弱,谁知今夜居然又做了这么一个梦?身上的伤口有丝丝疼痛袭来,他的意识更清醒。
荀真让小太监守在殿门外,宇文泓清醒过来的话还是不要那么快传出去,虽然知道这东宫在他的调教下没人敢多嘴舌,但是该防的还是得防。
亲自端着那盆温水放在杌子上,然后看到他竟半靠起来,棉被滑落在一旁,“怎么不把被子盖好?若是着凉了怎生是好?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
她像老妈子一般责道。
宇文泓睁眼看她,“孤没有那么虚弱,况且屋子里的炭足,倒也不冷。”
荀真轻拧巾帕,摊开上前仔细地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来回往复好几次方才放下帕子,看了看他身上汗湿的亵衣,脸色烧红,虽然赤身见过,但让她去剥男人的衣服,还真的是很难为情?
“荀真,你若为难,孤自己来吧,咳咳……”宇文泓看到她为难的表情,状似善解人意道,伸手就要解开那亵衣的带子,免不了又咳了起来。
荀真这回哪里还顾得上害羞,“奴婢来即可。”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亵衣的带子,将那白色的亵衣褪下,一气呵成,抬头看到他如墨夜般的眸子时,竟只看到笑意,顿时鼓起腮帮子,“你作弄我?”
她的表情略有不满地指责,但手却是极快地把巾帕拧干,轻柔地给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孤可没有作弄你,荀真,你可别乱给孤戴帽子……咳……”宇文泓边咳边笑道。
荀真的手重了一点地拍在他裸着的胸膛上,“还笑?”
宇文泓似疼痛般弯了腰,荀真这才瞪大眼睛,“哪里疼?都是奴婢不好……”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他作弄她,忙扶着他查看伤口。
“哈哈……咳咳……荀真,你上当了。”就在她急着要哭的时候,他却是笑着看她。
“您……”她咬着唇,眼里噙泪地看着他,“这样很好玩吗?您可知我是真的着急……”她的泪水竟流下眼眶,站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宇文泓的心慌了慌,这时候哪里还顾得着疼?伸手抱住她欲走的身子,“是孤不好,别生气了……”
荀真别开头不看他,可是想到他受伤,再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会着凉,这才转身看他,“真巴不得您就这样死掉,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你真的舍得?”他问道?拉下她的身子,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荀真原本还有些气的,可在他那温存的吻中,渐渐地消散了。
一吻过后,“再不擦,水都要凉了。”荀真双颊绯红地重新拧干巾帕,玉手重新游走在他强健的胸膛上。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一副刚劲有力的样子,荀真不禁有几分沉迷,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帕子游到那伤口处,她方才自那沉迷中回过神来,仔细地观察纱布的颜色,还好,没有血水渗出,看来伤口没被再度扯开。
宇文泓感觉着这小手游走在他的胸前、后背处是那样的温柔,那舒适感渐渐滋生,他不禁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嗯……”
荀真顿感难为情,忙擦干上半身,然后把亵衣给他套上,系好带子,不让他的男色诱惑她,起身准备把虬龙铜盆端出去,把新被子抱来给他盖上。
“荀真,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宇文泓提醒她道。
“没有啊,不都擦完了。”荀真不解地瞪大眼睛,看到他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下半身,这回终于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那是她刻意忽略的地方。
“孤觉得难受。”宇文泓抬眸看她,“不过若你胆子小不敢弄,那就算了,由得那汗水粘腻好了。”
虽然话这样说,可他的眼角却是看向她,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荀真开始思想交战起来,回头看他,“我……我去把孙公公唤来……”
“孙大通自己受的伤都不轻,你还要去麻烦他?算了,还是让他养一两天伤吧。”宇文泓拒绝道,“真不舒服,还是孤自己来吧。”状似要起身。
不就是要支使她嘛?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她把铜盆放下,然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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