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走来走去干什么?赶紧坐下,老夫人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刘姨娘却坐不住,看着母亲道:“娘,女儿……”她不知该如何就下去?
刘老娘看到女儿这一副样子,心里一惊,不会是女儿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吧?不是早就警告她不要动歪脑筋吗?她怎么不听?忙将哥儿放下,然后一脸怀疑地走近女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你在特产那儿动的手脚?……”
刘姨娘嘴唇嚅动,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大力将门踢开,这声音吓得母女俩心头一跳,就连睡在炕上的哥儿也惊醒过来,看样子又要大哭起来,刘老娘忙过去抱起外孙子轻轻地拍抚起来。
刘姨娘脸上难看地喝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万一让哥儿哭出来,坏了身子,三老爷与老夫人都饶不过你们。”
那为首的嬷嬷正是老夫人身边的宋嬷嬷,虽然知道老夫人不太喜欢这哥儿,但毕竟是三房惟一的血脉,赶紧朝哥儿看去,好在未大哭起来,这又挺直了腰板,“刘姨娘,老夫人要你到前堂去回话,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老娘一听忙抱着外孙上前给宋嬷嬷打揖,“这位老姐姐,是不是这案子牵涉到姨娘身上?”
宋嬷嬷得了密令,只是冷冷地道;“无可奉告,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刘老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离去,冲出门外,见到秋玉蝶也一脸不忿地被押着去前堂,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许,只怕这回女儿能全身而退。
魏家前堂,这次魏家的大事连魏老太爷都惊动了,还连魏家几房人都全体出动,毕竟害人子嗣之事在魏家的历史上还属首次,所以魏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荀兰因怀有身孕又是当事人,魏老夫人特意给她安排了座位,怕把她给累着了,这本来是出格的举动,但是有魏家大夫人在一旁问候了几句,其他几房的人这才不吭声,连最爱做出头鸟的人都不做了,他们又何必做讨人厌的事来。
荀真坐在荀兰身边的绣礅上,本来魏老夫人给她安排了座位,但她去推拒了,毕竟她姑姑表面上的身份只是破落户的女儿,若是给她太好的待遇别人看了也会眼红的,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好。
魏纶铁青着神色看着自己那一妻一妾被押进来,这两人怎么就不能安份一点呢?本来在他心中大错已经铸成了,这一妻一妾毕竟也是跟过他一场的人,凡事也不好做得太决。
秋玉蝶毕竟是正室,一进来,即昂着头道:“哟,这是什么架势?公爹,婆母,你们摆出这个架势来是给谁看的?别以为上回我爹答应了你们魏家的条件,你们就可以随意欺侮我?若是再……”
“跪下。”魏老夫人怒喝了一句。
秋玉蝶被这一吓,下意识地就跪下,但很快回魂,忙道:“我做错了什么?这段时日我都安份守己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做过什么‘好事’被你们盯上。”
“秋玉蝶,如果你还认是魏家的媳妇,就给我把嘴闭上。”魏纶不耐烦地喝了一句,目光又看向一旁装乖巧的刘姨娘。
只听到这刘姨娘的反应与秋玉蝶正好相反,摆出一副小媳妇的脸孔来,上前施礼道:“给老太爷、老夫人请安,婢妾上回在兰侧夫人那儿说话不中听,被爷罚在屋子里反思己过,这段时日都没出过门,不知婢妾做错了什么?还请老太爷与老夫人指出。”感觉到魏纶看向她,她忙又给魏纶行了一礼,“老爷,婢妾是真的知错了,不会再乱说话惹兰侧夫人生气,不会私自跑到兰侧夫人的院子里让她堵心,老爷就原谅婢妾一回吧,看在哥儿的份上。”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秋玉蝶,不用别人呵斥赶紧在秋玉蝶的身后也跪下,这回有谁敢指责她的礼数。
魏纶听了这刘姨娘一通话,手中的拳头暗握,现在越发看清这个女人虚假的面目,什么静思己过?都是骗人的玩意儿,由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改过,到现在还想在内宅里给阿兰抹黑,真真可恶,想到以前自己还与这女人翻云覆雨,现在想来都恶心,狠狠地撇了她一眼,竟别开眼去不欲多看。
荀兰的目光在魏家一众亲戚上看过,果然有不少人的目光同情地看向刘姨娘,甚至还有人用指责的目光看向她,认为是她逼得刘姨娘走投无路的,是她霸着魏纶不放,心中自是愤愤不平,感觉到侄女握住了她的手,朝侄女感激地一笑,真儿说得对,这刘姨娘不能轻易放过,不然她在魏家的大宅里注定难得好。
荀真看到姑姑的表情渐渐放松,气息平和下来,这才放下心来,就怕她一时气不过小产就麻烦了。目光这才看向刘姨娘,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主,都这样了,还想要使计扳回来,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魏家大夫人冷冷地开口,“刘姨娘,你先别说得那么好听,兰氏好歹是三叔的侧室,你怎么能害她的子嗣?以往我也以为是兰氏故意在摆谱,故意为难你,害三弟妹失了丈夫的心,现在才知道你们一个嚣张一个来阴的,兰氏就算有个三头六臂也敌不过你们二人。”
荀兰听到这大夫人仗义执言了几句,顿时感激地看向这一向严肃的大夫人,真儿说得对,她应该多多与这些魏家亲戚来往。
荀真却在这时候站起来,“刚刚这两个丫鬟的供词,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指向刘姨娘,一个说是三夫人秋氏,我不管今儿个想下毒害我姑姑的人是谁?我只想知道你们魏家打算如何处理?我姑姑现正怀着你们魏家的子嗣,所以今儿个我无论如何要你们魏家给我们姑侄一个交代,你们也别以为我们姑侄好欺负。”
魏老夫人一看又是荀真站起代荀兰讨个公道,不禁想要抚额,虽然这事她给自己打个招呼,但没想到她会弄得那么大声势,鼓动儿子将魏家所有住在宅子里的人都请了来,看来这三房之事想要不闹大都不行。“兰丫头,好了,老身说过一定会禀公处理,绝无偏颇。”
魏老太爷心底是不太高兴荀真出头这姿态的,但这丫头是东宫的心上人,看那样子将来魏家要巴结她的地方多得很,所以心里也在叫苦连天,他也同样有妻有妾,但就不像儿子的院子里是一团乱,思及此,不禁狠瞪了一眼儿子,身为男人,连三个女人都摆不平,儿子真够没用的,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魏纶哪会看不出老爹眼中之意,苦笑了一下,齐人之福,那是在没有心上人的情况下才能享的,只要心中有人了,这福就不是福而是祸了,知道自己正成为魏家的笑柄,但也不得不愤怒地起身,“爹,若她们之中真有一方涉及到谋害我未出生的孩子,那请爹娘做主休了她们……”
秋玉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那两个同样跪在地上的丫鬟,忙道:“我绝没有下毒害兰氏腹中的胎儿,再不济我都是嫡母,没道理去害它,这都是刘姨娘这贱人做的,不要将这帽子戴到我头上来?”
刘姨娘赶紧帕子一抹哭道:“婢妾哪敢做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这是有损阴德之事,婢妾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哥儿着想,难道就不怕报应吗?”再大声哭了几句,“兰侧夫人上回小产之事就与婢妾无关,那次都是三夫人……”
这么一说,众人想起上回因为秋玉蝶,荀兰的第一胎就没保住,顿时目光都向秋玉蝶,果然还是主母恶毒。
秋玉蝶忙大喊大叫,“她撒谎,上回兰氏确实是因为我才小产,但那是意外,我不想的,都是这贱人怂恿我,我才会一再地找兰氏麻烦。”
魏纶一听怒火上来,上前一脚将刘姨娘踢倒在地,“你居然在背后挑唆夫人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原来背后搬弄事非是你的拿手好戏……”
“没有,老爷,婢妾没有,都是三夫人给婢妾安的罪名……”刘姨娘忙爬起来哭着辩道。
“没有?那天我亲耳听到你在挑拨我与兰侧夫人的感情,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啊,现在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你暗中下药准备害侧夫人小产的?”魏纶狠颜厉声道。
刘姨娘忙推说自己没干过,这不干自己的事情,她是冤枉的云云。
秋玉蝶看到刘姨娘仍在那儿装模做样,不禁气道:“你没有?呸,骗谁去啊,在我院子里你就话就不客气,哪里将我这正室夫人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兰氏这侧室?哼,她连我都藐视。婆母,若不信,可以将我院子里的丫鬟都带过来问话,看看她有没有做过?”想到自己被她屡屡拿话噎着,心里的气由来久矣。
刘姨娘的眼里这才有几分惊慌,现在有几丝后悔为什么要去挑衅秋玉蝶这主母,现在这境况于自己越来越不利。
魏纶大怒,不待母亲开口,就让人赶紧去秋玉蝶住的院子去将那些个大丫鬟都带过来回话。
荀真看着这个场面越来越不利于刘姨娘,冷哼了一声,看到那群人接二连三将两人的争吵都说了出来,秋玉蝶虽然占了上风,但做为一名正室连一个小妾都收不服,还沦为小妾取笑的对象,这主母当得有够失败的,尤其是这秋玉蝶因为真相被人揭开来,微有些得意,殊不知像她这样的人实难当主母,抬头看了眼魏老夫人,果然看到她眼中的不喜之意渐浓。
秋玉蝶洋洋得意地道:“看到没,我说的一句都没错,这刘姨娘的眼里都没有我这正室……”
“够了,你还觉得自己得意了是不是?她是小妾,你是大妇,连这个道理都分不清?”魏老夫人朱氏怒喝一句。
秋玉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虽然将刘姨娘不敬她的事抖了出来,但身为三房主母的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需要的是别人的敬重,可她这样的人能让人敬重吗?越想越不妥,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不敢再痛打落水狗。“总之,我没有害兰氏腹中胎儿的嫌疑,这指证我的丫鬟兴许是被人收买来陷害我的?”
刘姨娘脸色白一阵青一阵,顾不上别人鄙夷的目光,忙磕头道:“婢妾只是一时被气急了才会怒火攻心地说了对夫人不敬的话,绝对不是有心的,请爷明鉴,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