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再说我也有意要用她来迷惑柳太后。”荀真道,她的月事已经迟了没来。
宇文泓皱了皱眉,“真儿,真的不让御医来请平安脉?”
“嗯。”荀真随意道,打了个哈欠翻身睡着了。
宇文泓还想要再与她说说话,哪里知道一探头,她居然睡过去,遂不由得皱眉,他是不是魅力减退了,所以这小女人才会翻身就睡?“真儿?”
她的手挥了挥,带着鼻音道:“别吵我,我要睡觉。”
最近她特别嗜睡又特别能吃,宇文泓担忧地想道,一餐饭比他这大男人还要吃得多,看得他目瞪口呆,真想宣御医来诊诊看,她偏又不许,更离谱的是有时候他正做得起兴的时候,她却是软绵绵的险些睡过去,让他为此咬牙切齿。
恼归恼,担忧归担忧,他仍给她套上亵衣,掖好被子,翻身下床,穿好龙袍,看到孙大通要进来禀报,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有话等他出去后再说。
孙大通遂瞄了瞄明黄的龙床,只见九爪真龙的明黄被子下拱起来的人影,看了看天色,这还未至晌午,荀真怎么又睡了?看到宇文泓出来,遂上前小声道:“皇上,荀将军回来了。”
宇文泓的面容顿时一肃,大舅子回来了?遂着孙大通让人看好这里,不让人打扰荀真睡觉,忙三步并做两步地往御书房而去,一看到荀英,道:“如何?”
荀英忙行礼,然后抬头道:“皇上,一切线索都中断了,不过被屠杀的痕迹虽已久远,但仍能寻到些许珠丝马迹,臣倒是想到一计。”
“说。”宇文泓坐到御案后,随手指了张圆椅让荀英坐。
荀英这才笑着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无非就是一个诈字而已。”
宇文泓交叉着手听完,嘴角微微一笑,“倒是可以一试,这一趟你辛苦了,待会儿回府后好好歇一段时日,你的婚事就快近了,等成亲后朕打算调你去轮替周思成,他已有四五年未回来了,是时候歇一歇。”
“臣遵旨。”荀英道,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真儿呢?这个时辰怎不见她?”
“她睡着了。”宇文泓道。
荀英皱了皱眉,起身上前狐疑地打量着宇文泓,“你们?”还真有兴致,开春事不忙,除了农耕之外暂无大事,倒是忙着播种。
宇文泓的脸难得一红,大白天欢爱确实有些出格,咳了咳,“朕还不是为了那三月怀孕之事,要不然哪会这么搏命?”
荀英这才收起促狭的眼神,肃容道:“皇上,这事情我在回程时已经听人说了,现在越传越广,您可一定要努力播种啊,对了,要不要臣给弄些壮阳的药回来?”
宇文泓眼一瞪,“你看朕的样子是需要用壮阳药吗?别在那儿站着说话腰不疼,比起朕,你的事情也不小,只怕那个叫雨晰的江湖女子已经给你生了孩子呢,万一她真的抱着孩子找上门来,朕看你怎么办?真儿为此没少操心,既怕你耽误了宋家姑娘又辜负了那江湖女子,这事你给朕处理好。”
一提起雨晰,荀英的脸上笑容一收,这丫头已经许久没出现了,“这种事绝无可能,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来找我了,还会至今无声无息?她就是那样任性的女娃,不用管她,她只是一时得不到玩具吵闹而已。”
“那是你的事,朕不会多管,但是朕只有一条,就是要让真儿安心。”宇文泓道。
荀英点点头。
荀真偷偷在青鸾宫里吃着李尚食所做的豆腐脑儿,虽然仍不是梦寐以求的味道,但是她仍是吃得欢,事后又用了好几种方法去口气,方才回华龙宫,所以宇文泓一直不知道她背着他还在吃那玩意儿。
一日清晨,宇文泓醒来的时候,窝在他怀里的荀真不自觉地拱了拱,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的睡容可爱,清晨的欲望来得特别强烈,一个翻身吻向她的唇,意图展开一次清晨的运动。
荀真感觉到身上似有蝴蝶在飞,遂睁开眼看到是他放大的俊脸,感觉到他的复苏,脸色微红。
“你醒了?”他不停地吻着她的锁骨。
荀真轻哼一声,最近她在这方面似乎需求强烈了许多,可是突然胃液翻滚,她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他,连外衣也来不及穿,寻着痰盂使劲干呕起来。
宇文泓愣了愣,他的求欢什么时候让她想要作呕了?下床给她披上外衣,拍了拍她的背,忧心道:“这是怎么了?孙大通,赶紧宣御医。”
荀真却是呕了一声,忙抬头朝外面道:“孙公公,不用了。”
“真儿,若身体不舒服就要看御医,别顾着那三月怀孕的赌约,哼,到时候朕强行留下你,看那老太婆敢说什么?”宇文泓不悦地道。
荀真却是将外衣穿好,前两天她秘密地让谷司药给她把了一次脉,说是喜脉,所以这只是害喜的症状,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泓哥哥,你就要当爹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试探误解
宇文泓听到她的话瞬间如石化?
他,当爹?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愣然地看着她笑得万分甜蜜的脸,继而视线沿着她纤细的脖子,再到高耸的胸脯,最后定格在那仍然还是一片平坦的腹部,眼睛瞬也不瞬。
荀真原本以为他会兴喜若狂的,哪里知道却是这一幅傻愣愣的样子,心里略有不满,脸上的笑容一收,睨了他一眼,“你不欢喜吗?”
宇文泓只感觉到耳朵里嗡嗡的,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就在她不悦地狠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唇转身就要离去,他才后知后觉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抱起她与他平齐,惊喜地道:“真儿,你怀孕了?”
她的头一撇,赌气道:“假的。”
“你这丫头,还想骗我。”他这时候才笑容大大地道,这时候才感觉到满身心的愉悦,一直以来盼了又盼的孩子终于到来了,狂喜的他突然抱着她转起圈圈来。“真儿,这时候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笑话你是不下蛋的母鸡,谁还敢说朕无后,谁还敢对我们指手划脚……”
荀真看着他少有的狂喜面容,被他这样抱着转圈圈,吓着双手忙圈着他的脖子,脸上也如他一样笑得灿烂,听着他将这段时日人人都对准他们龙床上的那点事的不满情绪都发泄了出来,记得以前他就说一句话,全华国的臣民都将目光对准他们的床,也将希冀的目光对准她的肚子,这都是他们必须要承受的。
但是那一点担忧在这个清晨里已经化为子虚乌有,不过她被转得头有点晕,胸口又闷闷的,忙道:“放我下来,我头晕。”
宇文泓这才记起她有孕之事,忙放她下地,果然,她又抓起痰盂猛吐起来,他忙拍她的背,担忧道:“真儿,是我一时糊涂,怎么吐得这么厉害?”转身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
荀真接过漱去口中的酸味,这才觉得胸口舒服了一些,回头看到他担忧的目光,“没事,我问过谷司药了,她说这是正常现象,过个一两个月就会好。”
宇文泓在她的身后揽她在怀,手滑下在她的腹部轻柔的抚摸着,先是责道:“真儿,这么大一件事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提?万一我动作太大伤到他那可怎么办?”顿了顿,“那谷司药毕竟不是宫里的人事房嬷嬷,也不是御医,她的水平有限,待会儿宣御医来诊脉,看你吐成这样我实在担心……”
荀真转头用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不行。”她的玉手覆在他的大掌上轻抚着那还是一个小小胚胎的孩子,严肃认真地道:“在回宫的时候,曹婆婆就告诉过我她疑似诊到喜脉,但是不确定,所以我也没告诉你,怕你空欢喜一场。直到回宫有半个月了,这时候已能确定诊到喜脉,我这才私下里宣谷司药来把脉,她是六局的宫女,我能管得住她的嘴,你应该能算得出来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她舔了舔唇再度道,“就是那天夜里你去看我时怀上的,如果现在宣御医来诊脉,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孩子是在宫外怀上的,柳太后指不定还要用这个来生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承认这孩子是你的,只会质疑我是不是红杏出墙了?到时候你为了我势必要与太后及朝臣辩争,吵得越厉害,我们的孩子受到的质疑就会越多,所以现在不适宜宣太医来诊脉,而且我也怕因为怀上的日子尚浅会一个不留神遭人毒手。”
宇文泓听完后,欣喜之色渐渐褪去,没有时烦,有了时更要操心,在她的头顶上一吻,“真儿,万事还有我,不用太担心,不过确实暂时不能宣扬出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既然怀上了,要怎么说就是我们的事了,柳太后还不至于凌驾在我之上。”打横抱起她放回到床上,拉好被子盖住,竟然低头在她的腹部听起来。
荀真却是笑着推了推他,“现在还没长成形呢?你听什么?”
“别打扰我,我正跟我儿子沟通呢。”宇文泓居然一脸严肃正经地道,“可不许你折磨你娘,不然出来了父皇饶不过你……”
荀真哭笑不得,“别听你父皇瞎扯淡,再说还没生就一定是儿子吗?不许生女儿……”
对着一个小小的胚胎,两人展开了一场没有意义的争论,但从脸上那笑容可以看出初为人父母的喜悦。
最后宇文泓却是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一样都是欢喜的,真儿,谢谢你。”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荀真的眼眶红了红,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孕妇始终是嗜睡的,没有一会儿,荀真就睡过去了,宇文泓轻轻地给她掖好被子,总算明了她这段时日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这才下床套上衣物,简单梳洗。
踏出寝室,看到孙大通正尽忠职守地守在门外,遂道:“你随朕来。”
孙大通愣了愣神,朝一旁的小太监示意他们守好门,之后随宇文泓到了外殿,“皇上有何吩咐?”
宇文泓接过小太监递上的茶碗,挥手让他下去,看着孙大通喜道:“孙大通,朕要有后了。”
孙大通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一脸的狂喜,“皇上是说?”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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